蓝天不解。她不是要做凉拌吗?
伸手,他要拿走她的菜刀,她用力一抽,差点儿割伤自己,吓得他脸色凝重,确定她没事后,松口气,转身。
他不懂她在发什么脾气,只当她经期不顺利,两手一摊,迳自上二楼冲澡。
他……他就这样跑掉了?向晴愕然。
他们不是要摊牌?不是要舌抢唇战?怎么战争还没开打,她不过擂了战鼓,敌人就跑得不见踪影,他是打算把她活活气死还是直接闷死?要想清楚,一个死女人没办法帮他生五个孩子的。
她追在他背后上楼。
蓝天拿一件家居T恤。
那是她做的!向晴用力把衣服抽走,他很无奈,考虑等一下要不要去抓几帖中药,替她调一调。
他找到一件内裤。
好吧……那不是她做的,但是她洗的。手一抽,她又把他的内裤抽掉。
蓝天叹气。可怜的女人,他明白她不是故意的,谁教老天爷给了她们痛苦的生理期。
不穿上衣、内裤,那就……大毛巾。
照样,她把它抽走,恨恨丢到床上,气冲冲地背对蓝天。
他望着她的背影,带着宽容的笑意,向她靠近,手臂轻轻圈住她的腰,她用力拨开两只粗手臂,哼一声,转到阳台去。
蓝天苦笑,还是让她冷静一下好了,这种时候吵架,她太伤。
舍不得老婆伤,他安静地拿走床上的衣裤和大毛巾,进浴室。
向晴等老半天。蓝天竟没有跟出来?
她回头,房间里没有人。他、他、他……他就这样跑去洗澡,完全无视于她的火大?
以为锁得很好的泪水狂飙出笼。美女来过,他连安抚她也懒了?!他不想想,子宫在她肚子里,她还是握有生育权,他竟然无视、竟然……
她应该跑掉的。
跑掉一个女人他或许没感觉,但跑掉一千多万,他多少会心疼吧?她该为了惩罚他而做这件事,可是她没做,只是坐在躺椅里面,默默垂泪。
海风吹着她的头发,乌丝纷飞。不当空中小姐,她很少梳发髻了,长长的头发被风吹到颊边,贴着脸、沾上泪水,好狼狈。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蓝天蹲在她身边,大大的手掌抚上她的脸。
「真的很痛吗?」
他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得她的心酥茫茫。
「当然痛。」她闷声说。
「我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那么痛啊,心疼了,他伸手拥抱她。
「走开啦,把你的手拿开。」
「为什么?」
「你的手很脏。」
「脏?」他洗过澡了。
「对,脏死了,你的手被别的女人碰过,你的身体被别的女人抱过,不管那个女人多香、多美丽,你都变脏了。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婚姻是很神圣的事情,你不可以为了某种目的去成立婚姻;有没有人教过你,一日为妻,终生为妻,你不可以无缘无故背弃。
「只在婚约在,你的精子就是我的,谁都不能分享,只要我是你老婆,你就不可以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听懂了没有,大、木、头。」
蓝天被骂得一头雾水,看着她汩汩流下的泪水,心更疼。
「我没有……」
「不准狡辩,你有!我亲眼看见的,法拉利女郎的手指头在你胸口戳啊戳的,戳的都是我的福利。」
她也伸出手指头在他胸口乱戳一通,他怕她的手指头被自己坚硬的胸肌弄痛,只好一步退、步步退,退回房间里面。
「你们在客厅里面说得不够,还要跑到外面去情话绵组曲,万一被邻居看见,你说,我的面子要摆到哪里去;你们要说悄悄话,就指使我让楼,好像我是你聘的菲律宾女佣,叫我往西,我就不能往东……你、你对我好过份,我不要当你的代理孕母了啦……」
蓝天终于听懂了,傻大个儿看着她的泪水,眉开眼笑。
原来她愤怒,因为嫉妒;她的眼泪,因为嫉妒;她的无理取闹、任性发飙,通通为了嫉妒。
浅浅的笑纹渐渐扩大,虽然有些心疼,但还是忍不住开心、忍不住快乐奔腾,他笑出声,带着磁性的吸引力,笑声逐渐增加,从轻度转为重度,他的大手压在胸腹间,很不给她面子的,笑得前俯后仰。
「没良心,你还笑,我的心都痛得快要爆掉,你要和谁花前月下,就偷丛去做啊,怎么可以那么过份,就在我面前卿卿我我,当我是瞎子、聋子还是傻子?告诉你,我不是……」
她还在说,一直说,拚命说,好像把话通通说出来,那颗爆掉的心脏才能拼回一整块。
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她挣扎着,他不允许她挣脱,憋住笑,在她耳边低语。
霍地,向晴停止挣扎,眼睛张大、嘴巴也大到可以塞进卤蛋。
「什么?你胡扯、太荒谬、太荒谬!」她连连对他挥手。
「没错。」蓝天郑重点头,兼高举五指发誓。
「怎么可能?!他、他那么艳丽……怎么可能是男人?」
「要我把他的裤子脱下来向你证明?我从十岁之后,就不做这种事情。」他又大笑一轮,原来诱发妻子的妒意会让人这么有成就感。
「可是他穿女生的衣服。」
皮衣、皮裤、丰满的上围……他怎么看都不像男生。
「他有变装癖。」
这个癖好对阿丰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呃,比起其他的癖好来说。
「他有变性的打算吗?」
「没有。」
他是正港的男子汉,但被误认为女人,诱得男人口水连连,会让他对自己的容貌更具自信心。
「他是同性恋吗?」
「不是。」
阿丰交过的女朋友集合起来,可以坐满一整架的空中747。
「既然都不是,为什么他要靠在你身上,还故意嗲声嗲气对你说话,他难道不是喜欢你?」
说到这个,蓝天了搞不懂,阿丰为什么要用那种口气跟他说话,家里又没有邻居大婶可以观摩他的演技……恍然大悟,他终于弄通了。
「他在逗你。」这家伙,下次碰到不揍他几拳才怪。
「逗我?」向晴回想阿丰的动作,那种过度的刻意与挑衅……很好,她也弄懂了,可还是有一点点不放心。「他真的对你没意思?说不定,他是双性恋。」
蓝天的回答是大笑两声。这个推论太怪诞,他无法回应。
「你难道不会被他绝美的外貌勾动心意?」如果是男人,都受不了诱惑的吧,谁教他们的脑容量和精虫相通。
「阿丰不管穿什么,对我而言,都是男人。」
「跟我谈谈他。」她开始对他好奇了,一个漂亮到过份的男人。
「他喜欢开别人家的门、喜欢探人隐私、摘取器官,喜欢用很糟的缝合技术在别人身上制造难看的疤痕。」
总之,他受不了有人比自己更帅,所以把身边的人都弄成刀疤老六会让他很愉快。瞧,相较起来,变装真的不是什么严重癖吧。
「摘取器官?!他是做什么的?」向晴讶然。
「他是医生,技术很高明的外科医生。」
他是天才,美国许多大医院都想网罗他,可惜,他对那种一成不变的制度不感兴趣,宁可自己搞。
他救过很多人,不管是组织内或组织外的人,绝症对他而言,不是绝症而是挑战,他喜欢挑战所有的不可能。
「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都是育幼院里面的孩子,从小一起长大。」
老爹供他们念书研究,他们帮他工作赚大钱,他们服务队象有富商、有各国政要,每次的任务都能拿到吓死人的报偿。
组织里的能人很多,每个人都是身价数亿美金的男女,任务从开始的赚钱到后来的证明能力为主,赚钱为铺,他们都和阿丰一样,喜欢挑战所有的不可能。
这种工作有意思,却也不免挑上几条不好惹的人物,阿丰老挂在嘴里的麦基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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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三年发妻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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