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岁的小女生该是爱疯爱玩的年纪,她是该多去认识不同的人,尝试不同的生活,而不是一开始就爱上一个年纪比自己大很多的男人,将自己的人生局限住。
与其在情感上说他宽容,宁可说他也有自私的一面。他一方面固然是为了盛丰味着想,一方面也有他的期待。他期待她的成长,了解自己想要的是怎么样的男人,想要什么样的爱情,而不是像破壳的雏鸟,探出蛋壳看到的第一个生物就认定是娘。
如果有缘……他们会在一起的。
这是他的想法,可真正去落实时,他才发觉,自己压根没了解过爱情,他不知何时才是正确的「重逢」时机点,任光阴蹉跎。
而这个「意外的相逢」,他可以视为他们的缘分,正式来吗?
盛丰味怔了一下,心里有些毛毛的。「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他是专门来看她的喽,可是——「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住院?」
他挑眉看着她,「我们是一起住进来的,你忘了吗?」
盛丰味倒抽了口冷空气,「你……你是……」
「拜你之赐,我就是那个和你一起滚下楼的倒霉老外。」她真是名副其实「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亚萨斯……
欸——还真的是亚萨斯!
在盛丰味摔昏前,她所看到的「影像」还真的不是幻觉——
多年后重逢,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现在一回想起来还真无言。
接下来的时间,她在焦虑烦躁中度过,因为她不知道亚萨斯什么时候会再出现。她没想到会再遇见他,更没想到会在他面前哭到涕泗纵横,所以,激动过后,尴尬才要开始。
如果可以,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吧!亚萨斯对她来说太特别了,特别到,能再见到他明明是件很开心的事,可在开心之余却又夹杂了其他情绪,像是害怕,以及担心。
所害怕、所担心的对象是自己。不是她在说,她这个人是聪明又狡猾的,会让自己吃亏或受伤的人事物,她绝对会在第一时间逃到安全距离把自己安置好。
不过遇到亚萨斯,她的安全雷达侦测系统就像是出了问题似的,明知会受伤,还是一脚踩入,就像她躲着哭时,一看见亚萨斯完全忘了该要立即武装自己,完全没想到要把自己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反而像就等着他出现似的,立即投怀送抱。
这种蠢事居然是她做出来的?!欸——她呀她,有时候也很不懂自己。
盛丰味半坐卧的躺在病床上。入院第二天了,她身上的疼痛还是令她得仰赖止痛药才能入眠,至于颈部的扭伤「向左看」,医生说大约再两三天就能痊愈了,真是庆幸。
较之于昨天,今天是稍稍可以转,不再卡得那么紧了。
想一想,也许正如那位护士小姐所说,摔下楼是她的不幸,可只断了三根指头和扭伤颈项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忍不住又想起那个害她这么幸运的男人苏芳行,真是你个&215;&215;,那男人大概再也不敢出现在她面前了,要不然她绝对给他精彩加好看!哼!
像是回应她激动的内心呼唤似的,门板叩声响起,下一刻门打开了——
那个她想给他「精彩加好看」的男人就笑吟吟的站在门口。
还敢来!盛丰味瞠目咋舌,她原本还想说,她会摔下楼这笔帐只要他不要再来打扰她,那也就算了,没想到,他还有脸出现?
好!非常之好!她倒要看看,他是来干什么,想负荆请罪吗?
稍后,她更加吃惊,因为他背后居然跟了一票人,个个笑容可掬。
不会吧?是……他的一家老小?!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到病房,盛丰味呆若木鸡的张大嘴。现在……现在是在演哪一出?
「哎呀,你一定就是芳行的女朋友对不对?我是这小子的妈妈。你受伤了怎么也不让我们知道,吃饭只是小事,等你好了,要吃随时可以。你也太客气,很快就是一家人了,不要这么见外。」
伸手不打笑脸人、伸手不打笑脸人,盛丰味在心中默念,可这个欧巴桑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她有听没有懂?她确定这些话是跟她讲的吗?
什么「女朋友」,还有「很快就是一家人」,她的手真的很痒,痒到想挥拳向某个混蛋快意恩仇!
苏芳行这个神经病!死要面子的沙文猪!连这种谎话都说得出来,她会跟他约会不叫没眼光,根本是瞎了眼!
「我是芳行的舅舅啦,厚,没想到这兔崽子真的跟一个大美人交往。」
深呼吸——笑一个!大美人是真的,交往?呵呵……我这种货色是你家兔崽子这辈子坐火箭也把不到的啦!
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头,长得像三十年后的苏芳行,想必是他老爸的长者说话了。
「盛小姐家是在北部,如果要订婚,你们有什么习俗?大聘小聘礼金各要多少,我想……」叽哩呱啦……叽哩呱啦……滔滔不绝的把南北喜庆风俗大解析、交叉比对,加上自己的见解,去芜存菁一番。
「哎哟,你呀就这么急,人家盛小姐还受伤着呢,怎么这时候提这个?」苏妈妈笑着横了丈夫一眼。
「她是身体受伤,又不是脑袋受伤,咱们下个星期要回美国了,不这时候提,什么时候提?」
这家男人还真的是自私、自大、霸道,盛丰味心里实在有够闷。「也对,有些事不现在讲清楚,那以后误会会更多,其实,我和苏芳行先生只是——」她还来不及把关键字眼说出来,苏芳行又抢先开口打断她。
「宝贝,我知道你生气我到今天才来探望你,可那是因为我很忙,才没在第一时间陪在你身边,不要因为这样就生气,否决掉我以前对你的好好吗?」
厉害!又在关键时刻把事情扭转成对他有利的情势了,这样一来,即使她否认和他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就苏家人看来,也会以为只是小两口在闹别扭,更甚者,她还会被认为是个小鼻子小眼睛的任性女人。
气死她了,明明撒谎理亏的人是他,却什么好处都被他占光了,这人实在是……太卑鄙了。
很好!他喜欢玩阴的,那也得看看他玩不玩得过她!
盛丰味眯了眯眼,眼神瞬间转为同情。她对苏母说:「苏伯母,令郎可能需要挂精神科,我一直说我有未婚夫了,可他一直不相信的想纠缠我,甚至只因为我不去和你们吃饭,他还将我推下楼。」讲到后来泫然欲泣,模样令人生怜。「我……我真的很害怕!呜——」
苏母讶异的看着她,然后转向儿子,「芳行?」
苏芳行涨红了脸,不可置信的瞪着盛丰味。「乱讲!我没有推她下楼,我只是……只是和她在楼梯口发生争执,这才……才……总之我没推她,摔下楼是她自找的。」
起了争执、摔下楼是她自找的?光是这两句,聪明人就听出盛丰味摔下楼绝对和他脱不了关系。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
病房门板再度传来叩门声,门把一转,一个高大帅气的外国男人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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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的巴黎恋人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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