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欠管教 第十七章

  “公主……”李进突然不知该怎么劝她。
  “够了。”她不想听什么皇上有命不得违抗之类的废话。“你刚说的我会好好考虑,你出去了,我想休息一下。”
  “是,那下官要女官们进来服侍。”
  “不用。”普宁扭开身。“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有事情我会自己叫她们。”
  李进看着她背影叹气。
  “--下官明白了,公主好好休息。”说完,他掩门离开。
  【第八章】
  接着一个下午,于季友再没见到普,心浮气躁着。
  于季友在胡里的伺候下进食,普宁没在身边,饭虽香但他却食不知味。他一整个脑子都在想,就一顿饭,也能让她气那么久?
  他知道他刚才口气是坏了些,但那也是因为她不讲理,他不得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就算要他道歉,她也要过来看他,他才能当面作解释啊。
  而她就那么狠心,半天不过来看他!
  “不吃了。”于季友推开碗筷。
  胡里一看,才吃了半碗。“不行啊大人,您才吃这么一点……”
  他一瞪。“我不能偶尔吃不下饭?”
  “当然可以。但是您背上的伤,需要多吃一点才能快快痊愈……”
  “那又怎样,反正那家伙又不关心。”他忍不住嘟嚷。
  “啊?”胡里没听清楚。“大人刚说什么?”
  “跟你无关。”他没好气。“还不把东西收下去。”
  “小的就收……”
  胡里一边拾掇一边啧声,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于季友看得很烦。
  “你要说什么就说,干嘛吞吞吐吐。”
  “小的是在想李大人的话,李大人说,中午公主在屋里哭了好久。”
  于季友一愣。“她为什么哭?”
  当局者迷,他还不清楚自个儿举动被误会的事。
  胡里摇头。“李大人没提。”
  “他还说了什么?”
  “只提醒小的要好好照顾您,然后明一早启程。”
  可恶!于季友揉着拳头。这两个家伙,明晓得他最想知道什么,却不肯多透露。
  “公主呢?”他还是忍不住问了。“现在怎么样了?”
  “小的不知道啊,小的一直在大人身边,又没到村长家……”
  “你不会现在去?”于季友瞪眼。
  “是。”胡里撤下碗盘正要离开,一道黑影突然奔来。
  “胡爷。”是霍香。“可不可以麻烦您通报,我有事要找大人。”
  胡里朝里一看,于季友扬手要他去忙。
  “找我有事?”他看着霍香。
  还没开口,霍香已先跪下。
  “你这是在做什么?”
  “霍香有事相求,还请大人成全。”
  刚才她到井边挑水,听见护卫们对话,得知明天一早大队就要启程,也顾不得还没跟哥哥商量好,她人就跑来了。
  “你先说。”
  霍香磕头。“请大人把霍香带在身边。”
  于季友挑眉。“为什么?你在这不是待得好好的?”
  “不,不瞒大人,其实霍香早想离开翠岭村--大人也瞧过,我们这村头不过二十多户人家,地远偏僻不说,村里还什么都没有,霍香实在不想在这耗上一辈子。”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爬,她有这想法,不算奇怪。他接话:“如果只是想离开,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你用不着跟着我。”
  “不。”跪着的霍香蹭近了一步。“霍香想得很清楚,留在大人身边,是霍香一辈子最大的期望,还请大人成全……”
  “我不准!”普宁推门大喊。
  “公主。”一见她人,于季友眼神一亮。
  普宁看向他。“我不准你把她带在身边。”
  她花了一个下午在想李进的话,觉得李进说得没错,如果她真那么喜欢于季友,就该给他一个说清楚的机会。
  所以用过晚膳,她支退了女官,一个人散步过来小茅屋,就是想在不被人打扰的情况下,跟他好好谈谈。怎么知道一来,就看见霍香跪在地上求于季友带她走。
  她抑郁了整日的妒意,又一次迸开,想当然,她口气表情不会好到哪去。
  被她这么一喝,于季友表情也变了。
  他等了一个下午渴望看见的,可不是眼前这张颐指气使的脸。
  他不懂,她先前的体贴温柔跑哪去了?
  “还请原谅下官冒犯,但下官不得不提醒公主,霍姑娘求的人是下店,不是您。”
  普宁重喘口气。“你意思是,你想带她走?”
  他并不想,老实说,但眼下情况,他如果拒绝,感觉就像屈从了她的命令。
  屈从--于季友向来再痛恨不过。
  想驯服野马,头件事是心悦,心悦它才会甘愿臣服。其他蛮力运用,只会加深他的反抗。于季友活脱脱,就是一匹野马。
  他吸口气,说了违心之论:“对。”
  普宁身子一颠,一脸震惊。
  都瓦解了,全部都消失了--那几日的甜蜜,他的温柔、他的承诺,一切都不存在了。
  她不敢相信,这就是口口声声说会待她好的人的表现!
  普宁使足了全力大喊:“我恨你!”然后身一旋,痛哭地奔出小茅屋。
  于季友呆住,这才惊觉,他似乎说得太过分了。
  “公主?!怎么回事?”胡里回来,正好与一路泪奔的普宁擦身而过。他赶忙进来。“大人,公主在哭耶?”
  “我知道,”她就在他面前跑掉,怎么可能没看到。“你快跟过去看看,我很担心她--”说时,他眼神正好与霍香对上。
  “大人。”霍香冲着他甜甜一笑,她开心极了。她怎样也料不到于季友竟会为了她,甘冒忤逆公主的大罪。哼,贵为公主又怎样?还不是输给她了!
  “你还在这里干嘛?”于季友头一回觉得霍香碍眼。
  “伺候您啊。”霍香一脸理所当然。
  “出去!”他没好气。早知道留下她会发生这么多事,他当初就不应该开口请她来帮忙。
  霍香还想说话,却被胡里推着离开。
  一会儿,胡里回来。
  “她没事吧?”于季友心急如焚问。
  “公主回村长家了,下令准任何人靠近。”
  于季友抱头苦思。普宁走前说的那句话,教他心乱如麻。他想不透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昨晚两人明明还开开心心计划成亲之后要上哪玩,怎么才一天就闹成了这德行?!
  “大人,您到底跟公主说了什么?小的从没看过公主那么伤心。”
  “我也没说什么,就只是顺口答应要带霍香一块走……”于季友草草覆述。
  胡里一愣。“您喜欢霍姑娘?”
  瞧,连胡里也误会了。
  “我没有。”这话到底要他说几次。“我当初找霍香过来,纯是希望她来帮忙普宁,我不希望见她那么辛苦。”
  “既然这样,为什么刚才公主要您不带她走,您不答应呢?”
  “我……”他要怎么说,说一时气极攻心,他的嘴就自个儿帮他做了决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的真搞不懂。”胡里叹气。“事情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呢?整天下来,小的看大人老望着窗外,还以为大人挺喜欢公主,结果好不容易人家人来,您又马上把人家气跑……”
  “我怎么知道她来得那么巧……”早不到晚不到,偏偏挑中霍香也在的时候。
  “你再过去探探她情况,顺便找李进,请刻过去看望公主。”
  “大人担心公主?”
  “我当然会担心。”于季友揉着额头,脑里全是她痛哭奔离的身影。“我只看她哭过三次,一次是队伍遇劫的时候,一次在山洞里,她头一次看见我的伤,最后一次……”
  “刚刚?”胡里接话。
  “对。”他叹。“我一直觉得她不适合眼泪,她笑起来多美,像花一样。如果可以,我愿意拿我所有东西换回她的笑容。”
  “包括霍香?”
  “包括霍香。”他后悔莫及。“你请李进转达,我会照她的话做,她不要我带我就不带,其实我当初也没想要答应的。”
  这种话早说不说没事了。胡里暗翻白眼。
  他头一抬看见胡里还在。“还杵在那干嘛,还不快去!”
  “小的就去。”
  胡里不拖延,答了话又离开。
  胡里话是带到了,可传话的李进,却苦无机会说。
  普宁刚进村长家,就遇上储大娘。
  不消说,大娘见她哭得伤心,一样吓坏了。
  早先大娘听闻普宁是公主,心情确实有些微妙。从许多枝微末节,可以看出普宁出身富贵,可竟贵为公主--这实在尊贵得太过了,大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处。
  “难倒公主就不是人?就不能交朋友啦?”普宁这一说,教大娘放下了芥蒂。
  “别哭别哭,发生什么事告诉大娘。”大娘决定不因为一个身份改变,对她的态度就变了。不管普宁是不是公主,她仍旧是先前那个天真烂漫的苹儿--当初也是因为喜欢苹儿无邪的笑脸,才会不厌其烦教她做东做西。
  “大娘……”普宁扑进大娘怀中。她觉得自己的心碎了,一辈子再也黏不起来了。
  “跟于大人有关?”大娘一猜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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