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日的热情后,雁儿已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耶律风,往往一照面总令她既羞又愧,既恼又怒。
像今早,她从灶房端了早膳出来,又见他与渊儿一同坐在木桌前,两人对她咧嘴微笑。
尤其耶律风那一脸的暧昧,还真是碍眼啊!
“渊儿,来姊姊这边坐。”她不能让渊儿太接近他,否则会学了他那邪恶的一面。
“不要,我要跟着红脸大哥。”在渊儿心中,耶律风允文允武,让他极为崇拜。
“渊儿,你爱上我了吗?”耶律风忽然这么问。
“爱呀,就跟爱姊姊一样,我也爱红脸大哥。”小孩子没有心眼,直接道出心中的话。
“瞧,渊儿要比你诚实多了。”耶律风撇撇嘴,眯起眸审视着那个正瞪着他的小女人。
“什么意思?”雁儿不解。
“那我问你,你爱我吗?”他邪气的弯起嘴角。
她心一窒,没想到他会当着渊儿的面问这种问题!她才想开口回击,渊儿却抢在她之前回应耶律风的话。
“姊姊也喜欢你呀。”
“渊儿!”雁儿瞪大眼,“我哪有喜欢他?”
“我知道你喜欢他,而且比对亚泗大哥还喜欢。”
渊儿的童言童语让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你小小年纪懂什么?凭什么这么说?”
“可是你以前常说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都能说进你的心坎呀!像这阵子你晚上陪我睡觉,梦里却常喊着红脸大哥的名字。”
渊儿这些话让雁儿的小脸瞬间由青白转潮红。
“才没有,你再胡说八道,姊姊就不理你了。”
她将小脸一捂,又羞又窘的奔出屋子外,却正巧遇见来找她的亚泗。
“雁儿,你没有怎么样吧?”亚泗一来就抓着她的肩急问道:“我听小春说,你前几天差点儿被食人藻抓走了!”
这阵子他出海捕鱼,经常早出晚归,没有时间来探望她,万万没想到竟发生这种事,真是吓坏他了。
“那只是意外,我只是多喝了几口海水。”她摇摇头,笑得尴尬,因为她感觉到耶律风正在窗边看着她。
“我知道是那家伙救了你,那不是海女出入的海域,男人止步,他怎么可以随便踏进那个地方?”亚泗愈想愈担心,就不知道那男人还会有什么莽撞的举动?
“他是外人,哪知道那里是禁区?”不是她要为耶律风说话,而是自从她救了耶律风之后,亚泗对她的态度就变得很怪异。“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已经死了,难道你不希望我活下去?”
“我怎么会这么想?只是……只是……”亚泗见她板了起脸,想说的话只能卡在喉咙。
“那就别说了。”雁儿从他身边掠过,往海边走去。
“你要去哪儿?”
“去收晒好的鱼干,你不要跟来了。”现在她心情很乱,就怕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来到海边,雁儿赶紧将吊得高高的竹竿拿下,将一串串的晒干的咸鱼拿起来,勾在手肘上。
才要折返住处,一回头竟见耶律风双手环胸,潇洒地笑望着她。
她震了下,手里的鱼干差点儿掉在沙地上。
“亚泗也是关心你,干嘛对他这么凶?”耶律风邪肆的笑问。
“因为他……”抬头看见耶律风脸上那可恶的笑容,让她突地噤声。
对呀,她为什么要对亚泗这么凶?他纯粹是为了她好啊!
“因为他说我的不是,而你生气了?”耶律风眸心湛亮,看了穿她的心思。
“才……才不是这样呢。”不知道怎么回事,经过那次的亲密后,现在只要单独与他在一起,她就会手足无措,甚至连话都不会说了。
“那你梦里为什么会喊我的名字?”他凑近她的小脸,“这算不算是爱?”
“什么啊,我说了,那不过是渊儿胡言乱语,你不该相信的。”她咬着下唇,一颗心已被他这几句话搅乱。
“小孩子会说谎吗?你也太不信任自己的弟弟了吧?”耶律风勾起她的下巴,直望进她仓皇的眼底。“好,不逼你就是,反正答案就在你心底。”
说完,他转身便要离开。
雁儿忍不住对他坦白道:“对,我承认是对你有好感,因为……因为你真的很不一样,不但识字,还很有学问,会教渊儿念书,长得……长得又好看……”
说着,她不禁抬头看他一眼,发现自从他脸上那些脱皮的地方痊愈之后,已彻底展现出他的俊逸与倜傥。
“你很坦白。”他扬起嘴角,“果真比上京的姑娘单纯多了。”
“我不知道上京的姑娘是怎么样,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我清楚你终究会离开这里,到时候,就算我再怎么喜欢你也是没用的。”最近,她就是因为经常梦见他坐着大船离开,因而呓语不断,然后被自己的声音惊醒。
“傻姑娘,怎么会没用呢?”耶律风俯身笑看她那张泫然欲泣的小脸,“你不是一直想带渊儿去上京找夫子上课、读书吗?到时候你们姊弟可以跟着我。”
“这……这个你怎么也知道?”她瞠大水眸,不记得自己曾跟他说过这些。
“怎么忘了?我说过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现在相信了吧?”他接过她手里的咸鱼,突然眉头一皱,“这是什么?真难闻。”
“这是咸鱼,虽然有点儿腥,但加点酒与香辛料烹煮过后就不会了。”这些鱼干提在她手臂上还真沉,可是看他却拎得好轻松。
“莫由岛的居民只能靠大海为生吗?”来到这儿后,映入他眼帘的全是渔船,妇女们则裹着头巾坐在家门口补渔网。
他身为一国之君,竟不知道这里的百姓生活如此清苦,回到上京后,他得经常微服出巡才是。
“那是当然了,这里四面都是海,不靠海难道靠你吗?”她睨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他那富含兴味的眸子。
“既然莫由岛属于契丹,自然得靠我了。”耶律风带笑的脸庞勾勒出属于他的绝魅气息与领袖风范。
“真是,又在说大话了。”雁儿微叹了口气后,便快步往前走。
突然她的胳臂被他用力一拉,跟着见他一对漆黑大眼直睇着她,“以后你就会知道我是不是说大话了。”
见他久久仍不肯撤开身,炯亮的眸直盯着她的唇,还用他邪气的笑容撩拨她,吓得雁儿缩着颈子,紧闭上眼,不敢有任何动作。但不一会儿后她发现胳臂蓦地一松,就见他挂着率性的笑容从她面前走过,直接返回家门。
“老天!我刚刚那是什么反应呀?我该赶紧走人才是。”她紧紧握起一双小拳头,恨不得脚边有个地洞可以让她钻进去。
契丹上京
站在契丹国著名的独乐寺上,便可看见整个宫殿。
它完全沿袭唐朝雄健威严、刚古劲挺之风。
四面是高大的城墙,中间为邑王楼,楼门列于两侧;宫殿在宫城中间,宫城内有大小内苑百余座,内有人工堆砌的假山假水、水榭楼台,亦不乏一些较大的殿阁,用以接待外宾或使节。
长长的青石板道从宫门直通往正殿,此时,有两个人踩着急促的步伐经过邑王楼后直接进入殿内。
“国师,直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可汗的下落。”两人恭谨的朝移室秋凡禀报。
“真的没有任何消息?”移室秋凡眉头紧蹙,“这样可不行,我们非得找到可汗不可,否则大国舅司绝不会放弃这个接掌大权的机会。”
“是,我们会命人再去找。”他们朝他行礼后,便打算离去。
“等等,可有萧大王的消息?”移室秋凡喊住他们。
“禀国师,南院大王还在战场上,虽然小的已经差人传信,就不知道他收到了没。”
“好,我知道了,你们去吧。”移室秋凡剑眉轻锁。事到如今,只好靠长老们微薄的力量,看能撑多久是多久了。
就在他们离开之后,大国舅司记天裘正巧人宫。
移室秋凡随即来到门外迎接,“见过国舅爷。”
“一直没有可汗的消息吗?”记天裘一走进去便直接坐在主位上。
“没错。”移室秋凡点点头,一双铄冷的眸子直凝视着记天裘那张得意的脸。
“必须加把劲,就算找不到人,也得看见尸首,契丹国可不能一日无君。”他望向移室秋凡,“长老们似乎很排挤我,你的意思呢?”
“我不懂国舅爷的意思。”移室秋凡四两拨千斤。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蒜?”记天裘又道:“该不会是你们联手不让我暂代可汗综理朝政吧?”
“这我怎敢呢?”移室秋凡微扬起嘴角,“只是可汗失踪还不到半个月,现在就提到代理国政一事,未免还太早了。”
“那么你的意思是多久才恰当?”
“至少也得三个月之后。”
“三个月?你要将咱们契丹的百姓置于何处?这么多个群龙无首的日子,会引来多少纷乱你想过吗?百姓们会无所适从,甚至贻笑天下。”记天裘猛地拍桌。
“国舅爷不必发怒,在下只是依常理论断,三个月绝不会太长,只要时间一到,长老和大王们,当然包括在下,自然会推您为代可汗。”移室秋凡眯起眸子,冷冷地一字一字地道。
“好,就三个月。”虽然记天裘非常心急,但他也不能忽视这位国师与几位大王的势力,只好等了。
“谢国舅爷。”移室秋凡勾唇一笑。
“哼,我们回府。”记天裘哼了声,随即领着随身的仆从们离去。
移室秋凡叹了口气,跟着移步至外头观看天象,嘴里喃喃地道:“你明明就活在人世,为什么还不回来?”
自从雁儿上回差点儿死在海里之后,岛上每个人都阻止她继续当海女,说她是做错事遭天谴的缘故,因此怕她再次遇到危险。
至于遭天谴的原因,每个人都知道,是因为她家里养了个陌生男人,这消息久而久之便传进了耶律风耳中。
一早,他就看见雁儿坐在屋外的大石头上,双手撑著下巴发呆。每当看见她这个习惯性的可爱动作,都令他莞尔。
“看你一脸呆愣,想我?”他半开玩笑的调侃道。
“我现在烦得要命,哪有空想你!”她皱著小脸,显得十分苦恼。
“这么说是讨厌我罗?”耶律风撇了撇嘴。
“没错,我是讨厌你。”倘若不是他,她也不会落到这个境地,不能下海捞鱼,连银子都赚不了,他们未来的生活该怎么办呢?
“唉,真是吃力不讨好,那我走了。”他突然转过身,往海边走去。
“你要去哪儿?”她刚刚不过是发泄一下心底的不舒坦,他干嘛当真呢?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找发伯。”发伯是岛上渔船最多的船家。
“为什么找他?”
“出海打鱼啊。唉,好久没吃新鲜的鱼肉,老吃那些咸鱼,都快反胃了。”耶律风朝她帅气的眨眨眼,转回身继续往前走。
“什么?”雁儿以为自己听错了,赶紧奔到他面前盯著他瞧。
自从这家伙来到她家,要他做什么他都不会,也什么都不愿意做,最后她已经对他彻底放弃了。
“我说我要出海打鱼,你就乖乖等我回来,我已经吩咐渊儿该做些什么课业,所以别担心。”耶律风拍拍她的小脸,“听话。”
“可是……”这要她如何放心呢?他对打鱼可说是完全的门外汉哪!
虽然跟著发伯手下的渔船去打鱼,那些渔夫们都很有经验,但就怕遇到危难的时候大伙儿自顾不暇,没有工夫照顾他。
“没有可是。”瞧她在一旁直喳呼个不停,耶律风突然定住脚步,邪魅地勾起嘴角,“太爱我了,所以怕我死在海上?”
“呸呸呸!你不要胡说。”她大声喊道,双眼里已弥漫著水雾。
“这么爱我?放心,我福大命大,还死不掉。”耶律风的眸光转为炽热,狎近她那张妍美的小脸,“等我回来,我会取回属于我的东西。”雁儿愣愣地望著他,一时之间无法意会他的意思。
耶律风说完后便步向发伯的船只,俐落地往上头一跳。
“可以了,走吧!”他朝发伯吆喝了声。
“你这小子,算你有勇气。”发伯大笑。
雁儿赶紧迫了上去,嘴里直嚷著,“发伯,他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将他好好的带回来。”她边说边哽咽了起来。
“放心,我一定会将他完好的带回来还给你的。”发伯笑著说。
船驶远后,耶律风的眸子便直视著上京的方向。他一手遮阳,半掩眼脸,沉静的目光中看不出他正想些什么。
另一方面,岸边的雁儿内心说不出有多么害怕,她居然害怕他会一走了之,害怕他不会再回来,害怕恶梦成真……
原来,她是真的爱他,这份爱来得这么不知不觉,当发现时早已占满了她整颗心。
耶律风晌午跟著渔船出海之后,原本平静的海面竟起了波涛。天色也瞬间变暗,奇异的刮起风雨,让原本就担心著他的雁儿更加忧心忡忡。
她撑著伞,站在岸边不停地张望著,眼看天都黑了,风雨也停了,出海的船只一艘艘的归来,却唯独不见发伯与耶律风的那一艘。
“夜晚风凉,别再等下去了,快进屋去吧。”小春一直陪著她等待,冷得直发抖,但雁儿却像木头人般直遥望著海面,动也不动。
“怎么还不回来呢?”雁儿的小嘴儿喃喃念著。
“傻瓜,没事的,别担心,上次我可是亲眼瞧见他是怎么救你的,泳技硬是要得,一点儿都不比我们海女差。”小春只好尽其所能的安慰她。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就是这么不安。”见天色愈来愈暗,雁儿也愈来愈急躁。
“你……唉!我还去找亚泗大哥过来好了。”小春没辙,只好去找帮手。
“不要,千万别去。”雁儿清楚亚泗已经对她收留耶律风的事很有意见,如果让他知道她还为了耶律风在这儿干著急,说不定会累积更多不满。
“好,我不去,我们进屋去吧,海边真的好冷喔。”小春这吋已十分确定雁儿对那个酷俊的男子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你先回去,我没关系。”一雁儿仍不停的引颈而望。
“你还真是……”小春正想说些什么,就听见雁儿大喊出声。
“看,回来了,他们回来了!”她捂著唇哭了,跟著直往前奔,朝他们猛摇手,“在这儿!在这儿!我在这儿……”
船只慢慢的驶来,一靠岸,耶律风便矫捷的从船上跳下来,笑意盎然地走向她。“怎么站在这里?”
“因为……因为我刚好和小春来这里看看,没想到正好遇到你们回来。”雁儿不好意思说实话。
“她说谎,天色还没暗她就傻傻的站在这里了,害我也跟著她吹风受寒。”小春笑著扯她后腿。
“小春!”雁儿一跺脚,顿时羞得往家门直奔。
“快去看看她吧,我也该回家去了。”小春给耶律风一个暗示的眼神。耶律风睇著雁儿的背影轻笑,随即大步追了过去。
“喂,干嘛走得这么急,我有东西要给你看呢。”
雁儿这才停下脚步,回头望著他,“什么东西?”
“瞧,这是什么?”耶律风手心中有颗大大的珍珠。
“这……”她当海女这么久,都还从没见过这么美的珍珠呢。
“是我亲手捕的,也是我亲手挖的,送给你。”耶律风将它戴上她的颈子。
在等船回航时,他已在船上将它制成坠子,以红线穿上。
“好漂亮,我真的好喜欢。”她的心好暖和,方才所受的寒冷都不算什么了。
“还有这个。”他又从袋子里拎起一尾大大的红帝鱼。
这是非常昂贵且极难捕捉的一种咸水鱼,又因为它全身通红,谁捕到了它,就表示那个人有著皇帝般崇高的地位和身份。
“红帝鱼!”雁儿就著月光瞧著他手里的大鱼,但脸上却没出现应该有的喜悦,“这……这也是你亲手捕的?”
“没错。”耶律风直瞅著她那愣然的表情,“你这是干嘛?表情跟发伯还真像,有这么令人诧异吗?”
“你……你到底是谁?”她迟疑地开口。
“我是谁,说了你也不知道,算了。”他又不是没说过,但她居然当他是“一国之鳟”,他有什么办法?
“好吧,反正我也不想知道。”以前她是真的不懂,现在她却不敢多问。“听说这鱼肉质鲜嫩,明儿个烹煮好,要请岛上的人都来尝尝,幸好它够大,让我拎拎看好不好?”
耶律风笑著把鱼递给她,而它果然很重,雁儿一接过就差点儿拿不稳,于是耶律风便将它扛上肩头。
“别逞强,我来就行了。”
“真的好重,跟传说中一样。”她的神情扔充满讶异。
“岛上没有人见过吗?”
“对,只是听说,或看过先人描绘的画像,但是从没见过实物,也没有吃过。”
一走进家门,雁儿便教他把鱼拿进灶房。“将它摆在桌上,我得先将它的内脏拿出来,才不容易坏。”
“渊儿呢?”耶律风四处张望著。
“他在阿巧大婶家。今天大婶的儿子阿福生日,他们是感情很好的朋友,所以他过去替阿福庆生,顺便在那儿过夜。”
雁儿的手非常巧,不一会儿工夫已将红帝鱼漂亮的切开。
“不简单,真是好刀法。”耶律风微笑著说。
“你要不要试试?得不损内脏,不损肉质,将它们全清干净。”
她朝他勾唇一笑,“这可不容易喔。”
“这个简单。”他接过刀子,看了看鱼的内脏,三、两下就一样样的把它们取出,甚至比雁儿的动作还俐落。
“天!”雁儿不敢相信地看著他,“你……你好厉害。”
“人杀多了,这并没有什么。”
“什么?你杀过人!”雁儿惊得掩住小嘴。
“哪个人打仗不杀人的,难道要等著人家杀了你?”他撇嘴笑笑,然后洗了洗手,将手上的腥味洗掉。
“打仗?”雁儿这才想起她救他的时候他身上有著刀伤。“你是因为打仗受了伤才飘流到这儿来?”
“没错,所以我必须尽快离开,回到原本届于我的地方。”耶律风走近她,揽住她纤细的腰身,刻意捱著她。
他的触碰让她又一次不自在的绷紧身子,却无法闪避。如今听见他要离开,她的心便直往下沉,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你一直想要离开这里吗?”雁儿微颤著嗓音问。
“当然,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期望。”耶律风俯下身亲吻她纤细的颈项。
“别这样……”那温热的气息让她敏感的身子一麻,她还是不习惯他的靠近。
“渊儿又不在,你怕什么?”他灼热的目光紧盯著她怯怯的眼,“还有,你忘了吗?我说过我只要能够回来,就要向你讨回属于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又不在我这里。”她到现在还没弄清楚他那句话的意思。
“傻瓜.我指的是你。”耶律风抓起雁儿的手在水里清洗了下,然后出其不意的将她抱上不远处的饭桌。
“你……你怎么可以?这是吃饭的地方……”她没料到他狂佞到这个地步,偏偏她又拿他的邪恶没辙。
“这有什么不同,你就是我的点心。”所以摆在饭桌上正好。
“什么?不……我才不是!”他怎能这么说!雁儿使尽吃奶的气力推开他,快步离开。
坏男人、臭男人,怎么老是这么不正经,他最好掉进海里淹死算了!
耶律风双臂环胸,笑望著她急步离去的可爱模样。
她以为这么做就能摆脱他吗?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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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难可汗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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