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儿,乖,吃下‘郁玖紫’,它能稳定你先天体魄的问题。”温柔的声轻哄拥在臂弯内的人儿。
半睁半醒的,她似见到一颗鸽蛋般紫润鲜红的药丸,放进碗内溶开。
“只有先稳下你的体魄,内外之伤才能稳下。”见她闭眼蹙着眉,不愿就口。“来,乖乖喝药,好吗?”
熟悉儿低哄的声,就像以前她病倒时,睁眼看到的,都必定是那张俊伟关切的面庞。
“药……苦……不要。”陷在半昏半醒的意识中,她下意识的抗拒喃言。声音的主任呵然笑起。
“还是和以前一样,像个孩子,总要本王喂你。”
迷离的,意识似远似近,分不清真实与虚幻,连睁开眼都吃力至极,她想开口,男性的气息却先覆上。
浓郁的药汁缓缓流进她的口中,随即是他探进的舌,轻吮的摩弄她的唇瓣。
“还苦吗?嗯。”
她艰难的睁开眼。
“长天……”微弱的唤,不解为什么唤出他的名字,让她的心这么痛。
“怎么了?”他在她唇上轻问。
却在她开口想说话时,唇舌再次探入的攫住她的舌,紧密的深吮舔砥,直到她细碎的吟喘才放开。
意识一团混乱,眼有难受的闭起,她病了吗?记得他对商将军的事愤怒时,后来她病倒,他陪着她直到病好,她好喜欢他照顾她时的温柔。
她在大婚前病了一场,她答应他要养好身体,现在她又病倒了吗?
药再次渡进口中,他正一口一口的喂她将药喝光,像以前一样,她温顺的咽进,她要乖乖喝完药,大婚快到了。
“茵儿。”手指抚摸她细嫩的嫣颊。“吃下‘郁玖紫’,有三天你会虚弱的连站都没力,所以乖乖的待在本王怀中,好吗?”
“郁玖紫”?头痛起!当瀑汩河、峒武帮、云窦开这些名字接二连三的涌进脑海时,她狞的想挣扎,但浑身的力想是被抽掉般,虚软无力。
“乖乖养伤,知道吗?”他制止她不安动起的身躯。“否则你肩上的伤又要再裂开了。”
感觉到衣裳正被解开,她想反抗。
“不……”
“让本王看看你的伤。”
带伤的身躯和开始发挥的药力令她已难做出任何回应,只知道衣衫被一件件褪下,直至不着寸缕。
“茵儿……”
沙哑的声随着热息的唇烙在赤裸的肌肤上,臻首微仰的喘息,伴随着她益渐晕沉的意识。
临渊江上,脱俗的身影逸立,清圣的面容看着浩浩江水,似在思忖又似入定一般,四周江水激湃、风动林摇,都入不到她已“静”的思绪内,唯有风中杨飞的如云发丝,缕缕舞动着主人如悠似忧的心情。
“仙主好大的雅量,徒弟算计、女儿失踪,连在紫晋轩朝的地位都将受到挑战,还能如此不动如山。”
风传来再违的熟悉声,她淡斂思绪。
“六分天命、一分天意、三分人心,异常已开的局势,天命、天意既定七分,本仙只能静待机缘。”
“连爱女正受难,也只能静待机缘?”几缕清风拂过她云白与乌黑的发丝。
“绯儿须懂,唯有她在人界缘尽、情消,不化这场人间尘缘,牵绊就会是、水远存在。”圣丽的面容透着清睿的深智。
“缘尽、情消。言易行难、绯儿初降人世,无论人心或者七情六欲都是她该面对的,不走着一遭,不经这过程,她无法体认与成长。”
“所以仙主只能忍痛让她面对?”
“蚩締不也正因明白此点,暗助了这场事。”她淡浅扬唇。“化身在人间玩得可尽兴?”
虚空的声笑得纵羊。“未来有仙主相伴,会更尽兴。”
“吾有不得不为的尘劫,蚩締实在不该下凡徒惹尘缘。”
“有你林渊仙者的地方,我岂能错过、更何况未来的轩朝,大事、大局将起。”说到这,话语的主人转为忧声,“仙主,你的爱徒不容小观呀!他体内被封住的魔性并不因转世而消淡,只是藏而不现。”
“他的天赋惊人,本仙的责任就是防他入魔乱世。”
“仙者传说将在轩朝起波涛呀!”
“他打算封住轩朝的仙者传说,那本仙只好再造一则新的传说。”
临渊江上,红花林中,轻然的声已注定未来将掀起的对峙。
清晨,阳光照进,婢女梦进来服侍平王妃的梳洗。
二名婢女扶起床上纤弱的身躯,替她更衣,平王妃始终不言一发。
婢女梦偷覷这位传说四年前已死在瀑汨河,西四年后却奇迹生还,且被王爷找到的平王妃。
清丽脱俗的容颜虽有些苍白,却反添一份娇弱,灵秀的气质在蹙起的柳眉中更是动人。
王妃娘娘,奴婢送药与早膳来了。
二名婢女忙上前开门接手。
王爷交代他等会儿会亲自来照顾王妃喝药。
王妃娘娘?纱帐后的人没做声,一名婢女上前探看,僅愕的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怎么了?沉厚的威严声传来。
“王爷!”一屋子婢女慌得行仪。
“王妃娘娘不见了!”最靠近床畔的婢女忙禀道。
“婢女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才一个转身端药,王妃娘娘就不见了!”
他到床边探摸被褥,温热依旧,显然刚起身,犀利的双眼看向房中四周,随即走到床尾一道薄纱后,大掌伸出,握住薄纱,一道人形明显勾勒出。
“四年后,你真是顽皮多了,茵儿。”他亲昵的笑骂,大掌握住的却是薄纱下的纤颈。“学些小法术就开始调皮吓人,不准了,知道吗?”
“再不乖乖养身体,我会生气的,嗯。”
孟楚茵脆弱的几乎无法站立,更别说推开他,举起的小手只能无助的搁在他的手臂上,难受的长着唇想吸气。
“"郁纹紫"的效果才要过,就迫不及待想下床了。”隔着纱,他贴上她的唇,令她呼吸更难受的抓着他的手。
“放……开我。”
“都下去吧!”关长天挥退房中婢女。
大掌放开了对薄纱下的箝握,不待纱下的人喘上一口气,一臂已环上隔着纱的叫屈,让她整个紧贴上他精壮的魁梧。
“以前这美丽的唇是对着我笑。”拇指扶着纱下那秀美的唇瓣。
“我……没有办法在告诉自己,可以对着你笑。”
“难道做任何弥补都没有办法让你原谅四年前的事?”
“有,请你……放了我,就当孟楚茵四年前已经死在瀑汨河。”
他只是斂眸的抚着她发颤的红唇。
“我宁愿……过去只是一场梦。”她在他摩抚唇瓣的长指下,幽幽道:“一场睁开眼就彻彻底底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梦,梦是一场虚幻,不会伤我,甚至是一场幻境都行,我只要闭上眼睛就不会看到幻境……”
“但我们的过去不是幻境,更不是一场梦,你平王妃的身份不曾改变。”
“就算……我孟家欠你,如今我孟家形同家破人亡,已经没有价值了……”她知道四年前,她在他眼中,唯一的价值就是利用的报复,虽然知道这已过去,说出来还是令她心痛。
“我对你已不值一用,以你的身分、地位,能得到与你更匹配的人,能和你心中真正索爱的人结合……”
“本王已经做了。”放在她唇瓣的长指改为抚着她的面颊。“和心中真正所爱的人在一起,至于结合,四年前错过的新婚之夜,本王都将会一一弥补回来。”
纱下的孟楚茵,闭紧着眼,哽然摇头。
“我不知道该说服自己什么理由,可以得到你的感情,因为我知道那从来不会是属于我的………”她深吸着气,恳求道:“平王爷,求求你,请你放过我………楚茵吧!”
一如她在汴赞城对她的请求,而今一根长指压上她的唇。
“嘘,这些话永远不准再说,因为本王不会答应!”他说的轻柔,眼却阴沉得骇人。“还有绝不准在用这陌生的神态隔绝本王,否则本王不晓得会对湄城东巷底的“闻”老爷子做出什么事。”
发现环揽的娇躯一震后,整个僵硬住!
“茵儿,我不想你怕本王,但别逼我,好吗?”
他拉过薄纱,横抱起那馨柔的身躯来到桌边,将她安置在自己的膝怀内。
“乖乖喝药,身体才会恢复,我们还要回京城见太王妃。”长指梳理她藏在薄纱后弄乱的发丝,像是呵护一个小孩般,边端起桌上的药。
“回京之后,本王还得面见皇上、皇后说明本王的爱妃失而复得,再大宴宾客尽兴庆祝,这么多事,回京可有的忙了。”
他舀起汤药来到她唇边,怀中的人垂着首,微一迟疑,张口吞进他喂来的药,他却反眯起双瞳。
“回京以后,我们同住的院落可得好好整修。”
她一怔,双肩再次一僵。
“四年前,我们就已完成大婚之仪,如今你已是平王妃,当让要与本王同房同寝。”
长指抬起她的下颚,对上她错愕的幽瞳,以唇将剩余的药喂进,她想推开,却被他握住双腕,对上他晶炯的双目,楚茵只能闭眸,缓缓接受那哺喂入唇的药汁。
丝,像是在呵护一个小孩般,边端起桌上的药。
“回京之后,本王还得面见皇上、皇后说明本王的爱妃失而复得,再大宴宾客尺兴庆祝,这么多事,回京可有得忙了。”
他舀起汤药来到她唇边,怀中的人垂着首,微一迟疑,张口吞进他喂来的药,他却反眯起双瞳。
“回京以后,我们同住的院落可得好好整修。”
她一怔,双肩再次一僵。
“四年前,我们已完成大婚之仪,如今你已是平王妃,当然是与本王同房同寝。”
长指抬起她的下颚,对上她错愕的幽瞳,以唇将剩余的药喂进,她想推开,却被他握住双腕,对上他晶炯的双目,楚茵只能闭眸,缓缓接受那哺喂入唇的药汁。
“你以为安静喝药,本王就不会以口喂人氏了吗?”他舔着她唇上的药汁问:“本王不会再让你避着我,这段时间,你的药都由本王亲自以口喂给你。”
蜂首无力的瘫靠在他健壮的肩臂上,泣然欲泣的闭上眼。
夜晚的沁凉让服药后的睡眠更是酣沉。
......无论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吾一定会找到你,让你回到身边。
“只要你想回来,无论任何阻挠,甚至龙霓战甲不惜染血,娘都会替你铺一条回家的路。”
从梦中转醒的娇颜润着唇,碰过“石红花篮”后,以前偶尔会在脑海中交错的影像慢慢清楚浮现,连脉络也渐渐在她脑海中清晰起来。
......无论无论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吾一定会找到你,让你回到身边。
只要你想回来,无论任何阻挠,甚至龙霓战甲不惜染血,娘都会替你铺一条回家的路。
无论兰若秋在她身上下了什么,她要相信弦姐一定会找到她......
“怎么了?”床幕被掀开,关长天见到她异样的神色,攫过她的下巴检视。
“作噩梦了吗?”都快初冬了,睡场觉竟冒汗。
他轻拭着她额上的汗珠,“郁决紫”让她的气色好很多,再这样,过二天就可上路回京。
“我......”看到他锁视的眼,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楚茵益发惶恐的润着唇,见他蹙起眉,她漾出泪光。“我梦到瀑汩河.....”
“茵儿,不会了,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关长天眼神一柔,安哄着。
“我还梦到你又不要我了......我好怕!”她抱住他,娇颜紧埋入他的胸怀,就怕面对着他,会被他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声音的主人显然一怔,继而环抱紧她。“我绝不会让你再发生四年前的事,更不会不要你。”
“你陪我,你陪我,不要离开我身边......我怕河水再来......”
“只要你想,本王会一直陪着你。”
“我不信......”
她抬起带泪的娇颜,柔弱的无助神态令关长天的心拧起,她却用力推开他。
“你骗我的!你总是骗我!四年前,你明知我只有你,只在乎你!结果你还是不要我!那么残忍的伤害我!”
“茵儿!”
她失控般的朝他喊,对他伸来的手用力挥开!
“我不要你!不要!”
她转身埋到被褥中,失声痛哭。
强悍的男性身躯与双臂张开,紧紧的以自己的一切环裹住伤心的娇柔身躯。
“茵儿,只要你愿意让本王弥补,你希望怎么样都行。”
对蜷在身下抽泣的娇躯,他抚慰,无限怜爱的轻哄着。
埋在被中的小脸回过头,对上他俯来的唇息,红辰在他唇中喃骂,“我讨厌你......”
“我知道。”关长天先是轻吻她呕气微抿的唇瓣,半带着安哄的逗弄,继而深深的吻住她。
“长天......”
亲密交缠的唇瓣吻得深切,也吮得缠腻,引发她喘声的轻吟,大掌抚着她的身躯,而至来到她腰腹下的双腿处,她下意识轻推着他的手。
“在你服药的第一晚,这美丽诱人的身躯,本王无一遗漏的细看。”他哑声道:“等你伤好了,本王一要好好亲遍你身体的每一处,更要好好享用你引人遐思又醉人的地方。”
露骨的含义,令她羞怯的再次推开他!
“你趁人之危!”将面容又埋回床褥中,背对着他。
“茵儿,只要你希望,我都答应,但不准再说要离开。”关长天侧卧在她身畔,支着颅首,轻抚着她的发与背,接着在她耳畔以威压的音色警告,“同样的,别想欺骗本王,知道吗?”
埋在被中的娇颜微一僵凝,随即捂着头,轻吟的喊,“我伤口好疼,头也好痛,你再念我更疼。”她翻身靠入他怀中,依赖的撒娇。
关长天铁臂环紧这思盼了四年的人儿,却不禁叹道:“这四年,你的心眼倒是多了不少。”
“我只对你的胸膛有最多心眼,因为它从以前就是最温暖又最好待的地方。”
对她的话,他轻笑也满足,在他怀中的孟楚茵紧贴的汲取着这份温暖。
她对他说假话吗?她自己都分不清了,只知道此时她是真心只想听着这稳健的心音入眠。
她发现易容的假面具不必要是真正在脸上,她只要先在心底筑起一道距离,接着扮回以前的自己,那么看着他一点也不难。
为心戴上面具,扮出虚与相应,她一点都不陌生,因为这就是他以前看她的眼神。
高悬的月色下,两颗各异的心思。
紫晋轩朝一场未来的新局面,正将开始。
编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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