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来替我工作?」这下不只嗓音变柔,连俊男与生俱来的迷人微笑都免费送她一个了。
「要……」今日刀下之辱,来日必定加倍奉还……呜!为了保命先忍住。
「还有没有其它意见?」
「没有……」刀口余生,谁还敢有多余的意见,又不是想加速找死。
「没有就好。来,阿芊乖,只要你诚心诚意效忠于我,我不会亏待你的。」岳望不但好心扶她站直,还大方分享那条擦过自己臭汗的毛巾,替她拭泪,超有君子风度的。
「我是招谁惹谁了,竟然遇到你这个无赖……哇!臭死了,快拿走!」桑唯芊别开脸,并用力把他的手挥开,嫌恶至极。
「就招惹到我岳望了。你桑唯芊三生有幸惹到我,要记得感恩啊……」说着,岳望闻了闻自己的毛巾。「满香的嘛!又不臭……难道你不明白这就是传说中令人销魂的男人味吗?来,阿芊你再仔细闻闻看……」
好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虽然她不是好朋友,但今日他大爷心情特别好,一起同乐无妨。
「呕——」拿臭毛巾熏人这招简直比剁手指来得恐怖,桑唯芊一阵反胃。
「喂,桑唯芊,你这样很没礼貌耶。」毛巾明明就香的嘛!
「亏你还记得我是桑唯芊,那么就容我再提醒你一次,欠你钱的人是桑唯茱,不是桑唯芊!我桑唯芊是无辜的——」
「你话真多。我就说了我要找你负责,你还啰嗦什么?再啰嗦,中指就飞出去了喔,我跟你讲!」
「你!」这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家伙……「你,你说叫什么名字?岳望?」
「对!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英俊潇洒、可爱又温柔的岳望,不要太爱我喔,不然我会害羞……」
「死岳望——臭岳望——你敢用我当会计,就别怪我让你第八次破财,如果我不卷得你全公司上下只剩一支破扫把,我就不叫桑唯芊!」
「好!我就用那支扫把,赌你桑唯芊的忠诚。如果你桑唯芊的忠诚度只值一支破扫把,我也认了。」岳望抓住她的手腕,霸气的俊脸再度凑近了她,稍嫌急促的有力呼吸在她细致的脸庞上冲撞着。
近距离之下,桑唯芊看见他的唇际勾起一道教人分不清是嘲弄、还是挑逗的笑意,而他跃着火光般的眼神又那么地狂放,不知为何,她的心跳陡地慌乱……
「赌、赌就赌,抓我的手做什么?」
「这个动作、这个力量,叫做决心!你懂不懂?」岳望将她的手腕抓得更高、力道也更重,唇边的笑意则更邪佞了。
「如果你用这样的决心去追缉小茱,相信你一定很快就能捉到她,着实不需要我来这边替她工作还债……」
「阿芊你放心,这次我绝不会饶过你们家阿茱的。在我抓到她之前,我也不会饶过你,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整个人都属于我,尤其是这十只手指头……你打算暂时替我保管吗?」
什么叫困兽之斗、垂死的挣扎?就是桑唯芊现在这个样子。
岳望又开始扳数着她的手指头,这动作轻而易举就教她乖乖收敛起暴戾之气。
「我……我很乐意帮你保管这十根手指头,超乐意的。」趁他有松手的迹象,桑唯芊飞快抽回自己的手,转身闪到一旁去。
瞧她走得什么楣运,好好一双手、一条命,竟然无端变成别人的……
桑唯茱啊桑唯茱,都是你这不肖妹妹害惨了我!
「望哥,我……我不敢相信你竟然……会做出这样的胡涂事来!」
「是啊,望哥,你这样做……不等于是引贼入室吗?」
办公室里,张大通与林志达你一言我一语、不断对岳望表达他们心中的忧虑。
他们想了半天,愈想愈不明白,何以老板会临时决定让桑唯芊来公司接替阿茱的会计工作,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无疑是自掘坟墓。
「你们先别预设立场……阿茱是贼,阿芊未必也是贼,以同一个标准来看待不同人,是不公平的。」岳望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觉得他们紧张过度。
「可是……她们是姊妹。」张大通仍觉不妥。「同是一家人就多多少少总会有些共通点的,桑家既出了个贼,就不得不防其它人也有成贼之虞。」
「照你这样说,难道家里出了个杀人犯,一家子就全可能成为杀人犯?」
「望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你的决定有欠考虑,不太妥当。」不管老板多轻松自在,张大通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不然老板让你们两个来当好了,你们决定怎么做就怎么做,我都听你们的,可以吧?」岳望端出老板架子,没好气的说。
「不敢、不敢,我们不敢。望哥你千万别生气,我和大通真的只是担心历史重演。」忠心二人组一切都是为了主子着想呀!
「如果你们担心她手脚不干净,就帮我多盯着她吧!除了盯着她,公司里有什么大小事都可以吩咐她去做,相信她不敢不从。」
「喔……我懂了!」林志达忽然眼睛发亮。「望哥是想整桑唯芊?整到她受不了,她就一定会想办法去找到阿茱、然后把阿茱交出来,对不对?」
「你不笨嘛!」岳望没直接给答案,但他内心确实是有这个用意。
他压根不信桑唯芊所说的——她们姊妹俩感情不好、不顾彼此的死活,依他的解读,那种说法只不过是她在替桑唯茱掩饰罪行,然后力求摆脱他的追债罢了。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听信于她,既然要办,就要办到底,若半途收手,只会让同业笑话,底下人对他的信服度可能也会一落千丈吧?
「望哥,那我们就对她不客气了喔!」张大通和林志达齐声征询最后的权限,一旦获准,他们就真的要大显身手,整人啦。
「不用客气。但记住,不可以碰她。」一窝子全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性,岳望可不希望他们玩得过火,搞出什么性骚扰的事情来……
就算要,也该由他自己来……
呃,想起昨天她胆敢与他对骂互呛,感觉还挺刺激的,而她指尖所传递的冰冷温度,竟带给他一股莫名的兴奋和玩心。
这么好玩的东西,他可以任底下员工「隔空」整着她玩,但实际碰触,不准!
桑唯芊是他的,别人不准「碰」。
「喔……」张大通和林志达互望一眼,呆呆的应着声,不解老板为什么要这样特别交代。
「没其它问题的话,出去做事了,别杵在那里。」
「请问望哥,桑唯芊预订什么时候来上班?」在她来上班之前,他们要趁早想些点子备用。
「我给她三天时间。三天后她若不依约前来报到,你们就把冰块准备好。」
「为什么要准备冰块?」
「当我把她的手指头剁下来后,总要帮她把断指保鲜一下吧!」保鲜得当,想接还接得回去——他也不是个没良心或不怜香惜玉的男人。
「哇……」二人闻言,四只大拇指同时对着老板竖起来,赞叹不已。
可喜可贺!老板终于「硬」起来了!
「喂,是美如吗?你好你好,我是桑唯芊,桑唯茱的姊姊……对对对,你高中同学桑唯茱的姊姊!呃,是这样的,我想请问你知不知道小茱的联络电话……啊?没有喔……好,没关系、没关系,谢谢你喔,再见。」
从被岳望「释回」之后,桑唯芊回到家便心急如焚找出妹妹从国小到大学的每一本通讯簿,开始疯狂打电话探听她的下落。
整整两天,桑唯芊已打超过一百通的电话,然而每一通电话都只是带给她更多的失望,实质的线索一条也没有。
转眼三天期限已到,桑唯茱的行踪如石沉大海,桑唯芊则死到临头。
被妹妹这一害,她可是损失惨重。辞职看似只需要递上辞呈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然而没在规定时间内请辞、交接,薪资和离职金就硬是大打了折扣,花钱如果能消灾也罢,惨的是,她不但无法因此消灾,还非往更大的灾厄里自投罗网不可。
「难道我真的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吗?小茱惹的祸,本来就该由她自己负责,没道理让我这个无辜的姊姊来扛吧?」
桑唯芊喃喃分析自问,横竖就是咽不下这口代妹赎罪的怨气。
索性报警吧!让警方去处理岳望暴力讨债的行为,让岳望循法律途径去惩罚小茱……只要自己能安然脱身,不要平白陷在泥淖里当个可怜的牺牲者,怎样都好!
心意已决,桑唯芊备妥自己的证件,便出门前往辖区派出所备案。
就在她要踏进派出所大门之际,手机响了。
「姊!」
姊?!桑唯茱?!好啊!你总算出现了!
一听是妹妹打来的电话,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桑唯芊整个人又激动躁怒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哩啪啦开始发飙:「亏你还记得喊我一声姊!桑唯茱,你人在哪里?赶快给我滚回来,我如果不好好跟你把帐算清楚,我誓不为人!」
「你先别生气,每次都不听人家讲,就一直骂……」她这做姊姊的总是没耐心听人家说话,桑唯茱才会愈来愈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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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惹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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