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妈, 我没有说什么啊。”心里的苦只有她自己明白, 她不会将之加诸在无辜的靳妈妈身上, 表面上依旧漾满笑容。
“真的吼? 你千万不要乱想嘿! ”靳母不放心的再交代一句。
“你们两个站在大门口干么? ”就在汪丞妮不厌其烦的承诺, 自己不会因这点小事而挂怀之际, 她们口中讨论的主角现身了, 一脸莫名的看着她们。
“呒啊! 你倒是舍得回来了哈? ”靳母一见到他, 马上板起脸来。“不是叫你们两个一起去散步的吗? 你这孩子怎么搞的, 怎么可以放丞妮一个人回来! ”
“呃…… ”靳真一无辜的睐了汪丞妮一眼, 他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我也是到处找不到她, 才会拖到现在才回来。”
他很无辜好吗? 被徐苑菀拖住将近十分钟, 之后他就像只无头苍蝇般在街上乱晃, 却怎么都找不到妮妮, 找了好一阵子才想到她或许先回来了, 这才赶紧回家。
“最好是这样啦! 我把丞妮交代给你, 你却放她一个人单飞, 我看你是皮痒了你! ”靳妈佯装凶恶的训诫道。
汪丞妮耸耸肩, 表示无能为力救不了他, 但见到他被靳妈叨念, 心里竟然有种类似报复的快 - 感。
“好啦, 我道歉。”靳真一轻叹一口, 他除了低头认错还能怎样?
“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靳妈末了再补一句, 然后对着丞妮说: “难得回来, 明儿一早叫真一陪你去向你爸妈上个香。”
汪丞妮微微一震, 再难维持轻松的微笑。“嗯。”
父母的骤逝一直是她胸口永远的痛, 这些年, 她也想过要去父母安葬的灵骨塔上香, 可是每每一想到爸妈走得这么突然、这么惨, 她就忍不住悲从中来, 总是哭泣得难以自抑, 以致她只敢在心里默默的想, 不敢付诸行动。
现在终于说服自己回到家乡, 她相信有靳真一的陪伴, 她会鼓起勇气坦然面对, 到爸妈的塔位前上个香, 以慰爸妈在天之灵。
“好了好了, 我饭煮好了, 进来吃饭吧! ”靳母说完便率先进屋去了。
“你干么跟老妈说那个啦? ”他将她拉到角落, 低声问道。
“靳妈问我, 我就回答啊! 你现在是怪我吗? ”她挑挑眉, 大小姐有点不太开心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心急的解释道: “我真的跟她不很熟, 是上次国中同学会时,阿康带来的亲戚, 说是他表妹…… ”
“你干么跟我说这个? ”她撇开脸不想理他。
“你这是…… ”他急得大汗小汗齐飞, 僵直的脑袋转啊转, 总算让他转出个答案来。“难道…… 你吃醋了”
这个发现让他欣喜若狂, 喜孜孜的面露喜色。
“你…… 你水面啦! ”她胀红了脸, 气恼的以台语骂他。
他闻言一阵傻笑, 不忘伸手摸摸自己的脸。“水面喔? 真的溜, 你没说我还没发现捏, 其实我长得挺不赖的说! ”
汪丞妮免费奉送他一颗大白眼, 摇摇头进屋去。
“欸! 干么这样? 女人就是小心眼! ”小小心灵有受伤之嫌, 他撇了撇嘴, 嘟嘟囔囔的跟着进屋。
吃饭喽~ ~
当晚汪丞妮在床上翻来翻去, 怎么都睡不安稳。
不是她会认床, 而是…… 该怎么说呢? 该说是近乡情怯吧, 难得的休假理应让脑袋放空, 但她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以往种种幸福的景象, 更添惆怅。
她浅叹一口, 索性起身, 蹑手蹑脚的走到靳家的后阳台, 对着天空的星辰发呆。
爸妈在天上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他们应该不知道他们的女儿正为情所苦吧? 希望他们不会知晓。
她不能因自己感情上的问题, 再去打扰爸妈的清静, 这是不对也是不孝的行为, 她只希望爸妈能平稳的安息。
她叹了又叹, 正当想回屋里做点什么事打发时间时, 一个转身却被身后的黑影吓一大跳, 差点没失控的尖叫出声。
“嘘~ ~ 别叫! 千万别叫! ”靳真一连忙用大掌捂住她的唇, 被她吓出一身冷汗。“万一把爸妈吵醒就惨了。”
汪丞妮瞠大双眼, 直到看清男人的身影, 这才用力的扳开他的大掌, 懊恼的拍打着他的臂, 以气音低吼道: “要死了要死了! 你干么吓我啦! ”
“你不睡觉在这里干么? ”他是听到后阳台似乎有声音响起, 以为是小偷还是小猫之类, 心生警觉才走出来察看, 绝对不是故意吓她的。
“你还不是不睡? ”她拍拍胸口, 好不容易心跳才恢复正常。
“我睡了好不好? 是听到这里有声音才出来看看的。”他可没笨到将她形容成小猫或宵小, 绝对会被她海K 的啦!
“喔。”她自知理亏, 安抚的摸摸他被自己使力拍打过的手臂。“对不起喔, 我误会你了。”
“嗯。”她的“秀秀”让他感到挺受用, 满意的扬唇一笑。“好啦, 很晚了耶, 明天还要去祭拜你爸妈, 不早点睡你会爬不起来。”
她沮丧的垂下双肩, 不得不向他坦白。“我睡不着。”
他沉默了下, 勾起她的下颚, 藉着不甚明亮的月光仔细瞧着她。“怎么了? 在思念汪爸、汪妈? ”
他不提还好, 这一提不禁令她悲从中来, 偎着他轻泣起来。
这一哭, 真教靳真一感到超级无力。
他最怕她的眼泪了, 自从刚找到她时哭了那么一次, 就已经让他很没力了, 现在又看见她落泪, 他都不晓得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不哭了好不好? ”俯身吻去她的泪, 他心疼得快要死掉。“我说过,以后有我陪着你, 虽然不能完全替代汪爸、汪妈, 但至少我尽力去做, 绝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 好吗?”
“还说呢。”汪丞妮忍不住拧了他一记, 顿时令他哀叫出声。“不准叫! 你刚自己说的, 万一吵醒靳爸、靳妈就惨了。”她坏心眼的拿他的话堵他。
“你干么捏我? ”很痛耶! 他两眼一泡泪的指控她的恶行。
“你还敢说不让我受委屈? 你好意思说, 我都不好意思听了! ”她用鼻孔喷气, 像只活体恐龙般耀武扬威。
“啊? 我什么时候让你受委屈了? ”他傻眼, 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你倒好, 跟个美女一起‘私奔’, 你把我摆在哪儿了你说! ”她伸出指尖, 像在玩戳戳乐一般直戳他的胸口。
“噢~ ~ 该死! 别再戳了! ”他原地跳来跳去闪个不停, 偏偏躲不过她纤纤玉指的攻击, 不禁苦着一张脸。“我跟你说过了, 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嘛! ”
“最好不是啦! ”她以臂环胸, 高抬着下颚睥睨他。“人家还冲着我说‘我的真一’呢! ”酸溜溜的话就这么控制不住的迸出嘴巴。
靳真一闻言连眼都笑了, 伸手勾搔她的下巴。“还说没吃醋, 说话这么酸! ”
“别闹啦! ”懊恼的拉下他的手, 她显得好生哀怨。“其实我想过了,如果你遇到喜欢的女人, 去追求也无…… ”她没办法再说下去, 因为他犀利的眼紧盯着她, 仿佛她再说一句, 他就将她碎尸万段似的。
“你以为你在说什么鬼话? ”他没想到她竟然说得出这么教人生气的话! 他攫住她的肩用力摇晃。
汪丞妮被他摇得头都晕了, 她攀着他的手臂, 试着稳住自己晃动的身躯。“真一…… 我会晕啦! ”
“晕? 晕总比乱说话来得好。”他气得眼冒金星, 胸膛那口气闷, 恼得他火气不断上扬, 直想跟她好好吵上一架。“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啊? 有需要的时候上床, 不需要时就像垃圾一样扔掉? 你好样的! ”
“我没…… ”她瞠大眼, 声音却梗在喉咙里, 发不出任何声响。“你放开我啦! ”
“现在连碰你都不行了? ”明明叫他遇到喜欢的女人要去追求, 难道是他耳背还是耳屎太多, 没听清楚? 他的喉管缩紧, 嗓音变得沙哑低沈。“或许你真的说对了, 你确实是很无情! ”
他恼恨的转身离开, 将她一个人孤伶伶的丢在后阳台。
不知过了多久, 汪丞妮才木然的走回靳妈为她准备的客房。
本来不是还讲得好好的吗? 怎么突然又吵架了? 她难过的将被子抱在怀中, 含着泪一夜无眠到天明……
前去祭拜汪父、汪母后, 汪丞妮和靳真一告别依依不舍的靳家双亲, 踏上回台北的路途。
车上的氛围凝重得可怕— — 其实在祭拜的过程也是如此, 好像谁先开了口, 谁就输了什么似的, 两个人嘴都像蚌壳一样紧闭着, 唯有在靳家双亲面前, 故作轻松的没让老人家担心。
汪丞妮闭上眼假寐, 如果不这么做, 她怕自己会不晓得将视线放在哪个位置才好。
放他身上自然是不对, 看风景又恍似不再那么吸引她, 索性闭着眼随车摇晃, 至少可以暂时不去面对那份尴尬。
当回到台北居住的社区, 靳真一将车停好, 两人一起搭电梯上楼, 那僵凝的氛围就像两个人根本不认识一样。
到了七楼, 汪丞妮走出电梯, 愕然的发现走廊上站着一个男人。
“魏律师?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傻眼的问道, 这才想起前些天他曾送自己回家一事。
“我一个人在家闲着无聊, 就跑来找你了。”魏弘武一见到她可开心了, 笑咪咪地说道。
“呃…… 你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 万一等不到我怎么办? ”下意识以眼角瞟了眼仍在电梯里的靳真一, 她显得不知所措。
魏弘武没有注意到靳真一的存在, 他的眼全锁在汪丞妮身上。“没关系啦! 总会等到的。”
原来, 这就是她之所以要他去追求别的女人的理由吗? 靳真一杵在电梯里, 感到心脏一阵拧疼。
她漂亮、聪慧, 又事业有成, 聪明的男人势必会把握机会追求…… 他闭了闭眼, 再度张开眼时, 在电梯门关上之际, 不意和她的视线交缠。
汪丞妮欲言又止的眼神, 深深的烙印在他心里。
他张着微涩的眼, 任由电梯门无情的在眼前阖上, 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
年关越来越近, 天气也越来越冷, 街上行人个个穿得跟熊差不多厚重,走起路来像要地震似的。
汪丞妮原本满面春风的俏颜, 开始没道理的日渐憔悴。
自从回老家一趟之后, 她和靳真一就像有默契似的, 完全没有和对方联络, 由原来的交叉线, 缓缓的变成几近平行、没有交集的两条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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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一加一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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