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夫的情妇 第五章

  隔天一大早,夜舞又不见人影了。
  她又再度出门“玩耍”了。这小太妹有够野,真的无法安定吗?
  连续好多天,不知是不是有意要对抗冷墨冀,她不曾待在冷宅。不过,保镖杰德仍随时随地向冷墨冀报告夜舞的“行踪”。
  其实,夜舞的“鬼混”很单纯,不是和好友夏美丽见面,就是和她那群兄弟姐妹去跳舞。
  冷墨冀保证过不干涉夜舞在外的行为举止,所以,就看看不顺眼,也没法子。
  不顺眼?她是带着复仇的使命而来,她就算坏到了极点——又关他什么事?
  不过,他倒常常情绪变得阴晴不定,有时候一整天没有出门——
  他是在等她回来?“放屁!我才不会这么做!”
  堂堂天王巨星,竟会为了一个要报复他的小太妹而牵肠挂肚?冷墨冀不愿承认眼前的事实。
  为什么?
  时钟滴答滴答,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冷墨冀在盼望中直等到夜——像个独守空闺的怨妇。
  夜舞喝酒、跳舞、偷钱、吸烟……除此之外,冷墨冀无法想像她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夜舞正要过马路时,又瞥见鬼鬼崇崇的身影,她燃起一肚子火猛地旋过身。“你很烦,你知道吗?”夜舞崩溃地对杰德大吼大叫。“你到底要怎样才不跟踪我?你到底是怎样才肯放过我和我的死党美丽?”夜舞的指尖比着前方公寓的三楼,那是夏美丽的家。每天从日出到黄昏,夜舞都会从窗口看到那站在街灯下的人影——
  杰德面无表情道:“夜舞小姐,这是冷爷交代——希望你能习惯——”
  “习惯?见鬼!光看你的人,我就讨厌!你这就是碍着我了!”夜舞耍诈地媚笑。“我用美色有用吗?”她灵机一动,无赖地鬼扯。“我要怎样对你‘好’,你才不跟踪我——”
  杰德感觉还是死样子,他缓缓道出:“任何人都不能收买我对冷爷的忠诚。”
  又是忠诚?夜舞要昏倒了。“这不是效忠,这是愚忠!忠诚值几斤几两啊?你是,连苏菲也是。”夜舞受不了地啐嚷。“怎么?他也在你穷困潦倒时帮助过你吗?”夜舞讥讽道。
  杰德坚决地道:“是的,如果冷爷要我赴汤蹈火,我一定在所不辞。我这条命,是他捡回来的——”
  夜舞沉默得离谱,经过苏菲掏心剖腹的告白,她猜得到杰德要说什么。
  杰德冷峻地看夜舞一眼,他瘦小的身子显得如此弱不禁风,一点也不像捍卫主人的保镖;他幽幽叙述。“我是菲律宾人,为了过更好的生活,我偷渡到美国,可惜那儿不是天堂,只是是个人间炼狱。每天为了躲调查局的人,我只能跑到非法酒家做打手,他们恶毒地不给我薪水,一气之下我和他们搏斗,当然寡不敌众,我被打得奄奄一息,还是冷爷刚好经过,藉机救了我呢!我会活下来——全是靠他收留。他帮我办美国公民证,让我做他的贴身保镖,名正言顺地留在美国……我曾经问他:我们素昧平生,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他只是淡淡地说:三餐不继的苦日子,他受够了,他不希望别人经历那种‘滋味’。”杰德的表情很惆怅。“你觉得呢?夜舞小姐,冷爷的确是个好人啊!”
  冷墨冀是个如此受人敬爱的人?他让人由心中升起绝对真心的崇拜与喜爱。
  夜舞仿佛看到一个很善良、很富有同情心的人。她的心被融化了吗?
  她不说话,只是转过身子,绿灯交烁,她快速地通过十字路口,往夏美丽的家奔过去。
  
  这又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呢?夜舞绝对无法置信,今天夏美丽的家——有天翻地覆的大转变。
  她与平常一样按铃,通常美丽都会很兴奋地开门。不过,今天夜舞快了十分钟的电铃,都快翻脸了,美丽才终于出来开门。
  夜舞忍不住埋怨。“你知道我站在大门外喂蚊子喂了多久吗?”她才刚踏进屋内一步,迎接夜舞的景象——让她吓得脸色发白。
  美丽全身赤裸,只包裹着一件被单,她哭得像个泪人儿,卧室内一片混乱,床上还有斑斑血迹,不只那样——夜舞目瞪口要地注视着美丽伤痕累累的身子。
  “发生了什么事?”夜舞咆哮。“谁欺侮你?是谁?是谁?”美丽哭得死去活来,夜舞难过地紧抱住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被撕扯成碎片了。“美丽……”
  美丽在好友的慰藉下,说她遭了谁的“毒手”。夜舞感到一股飞向天际的怨恨。“为什么?为什么?你继父怎么能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呢?他罪孽重,连上帝也不会原谅他的——”夜舞轻托起美丽的下颚,温柔地拭去好友的泪水,带着替天行道的决心道:“没想到,连大人都这么坏,你爸喜欢喝酒、好赌、好色,也就算了,但是他竟对自己的女儿下毒手?”夜舞握紧美丽的手,有着置之生死于度外的坚决。“我一定会为你出一口气的,我一定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事不宜迟,夜舞拿起电话,来了她的狐群狗党……
  
  深夜,电话铃声响起。
  冷墨冀飞快地接起电话。“喂——”
  杰德紧张地地禀告。“冷爷,不好了,夜舞小姐出事了,她被抓进警察局……”
  警察局?夜舞倒抽了口冷气——夜舞又惹了什么“大麻烦”?挂上电话,夜舞对自己说:他不要管她的死活,这是她活该……她一直试图说服自己不要理她,但是三分钟后,冷墨冀还是不争气地拿起话筒,打电话给律师。即刻,他带着两位保镖以及一位律师火速奔向警察局……
  真是的!一路上,冷墨冀始终双拳紧握,他不相信,他也会有进入警察局的一天?而这一切的始作品俑者,竟是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小太妹?
  一样的,他身着黑色装束,脸上戴着墨镜。当他带着巨星的架式,出现于市中心的警局时,所有的警察完全被他独一无二的风采及魅力所震慑住。他们无法置信天王巨星冷墨冀竟然会现身一家小小的警局。
  百闻不如一见——真真实实的天王巨星冷墨冀,站在警员面前时,他唯我独尊,傲视群伦的气势,的确有令人不敢逼神的神采。
  半晌,震惊过后,警察局长甚至亲自迎接他,不过,一位保镖立刻向前,小声说明原委。冷墨冀的原则是不要让消息曝光,所以由局长安排秘密的招待。
  在这间密室中冷墨冀与局长相谈。
  “有一位女孩,今天被抓了进来……”冷墨冀不由自主地卸下墨镜,当他最真实的脸孔呈现时,局长发现,这位大明星的眼神中除了迷人的神采,还有焦急、不安之情。
  警察局长老实说:“今天是有一群青少年被抓了进来,我不知道冷爷要找哪一位,我拿照片过来让你瞧——”他命令一位年轻的警察拿资料过来。
  冷墨冀翻啊翻,一眼就看到夜舞的照片在资料袋里。他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修长的手指尖指着照片。“她……”他的心跌到谷底。
  局长立刻卑躬地主动解惑。“我正在伤脑筋呢!这个女孩到警局后,相当固执倔强,一直不肯说他的名字,我们根本无法找到她的父亲,你在找她吗?那真是太好了——”
  冷墨冀沉默一会儿,直截了当说:“请问,她是犯下什么案件?”
  “是这样的——”局长顿了顿又道:“这是发生在今夜的一家旅馆……共有十位少年、少女、涉嫌殴打一位中年人,把这男人打成重伤,送医急救后,命是捡回来了,但是医生这宣布他将终生不能人道……”“不能人道?”冷墨冀皱眉,微感吃惊。夜舞真是如此心狠手辣?
  “是的。我们经由被害人的指控,抓住了他们,发现他们是一群未成年的少年,而他们什么也不肯说……”
  “是吗?”冷墨冀目光一闪,一动声色。“请问一下,我可以单独与她见一面吗?你愿意通融吗?”
  冷墨冀向律师使了个脸色,这位深沉干练的狡猾律师,开始与局长不知窃窃私语什么……没有经过多久,冷墨冀便见到了夜舞。
  
  在这密闭室——
  夜舞面色如土地看着不可一世的冷墨冀走到她面前。她当然震惊不小,随即一想就知是“内贼”杰德“泄密”。
  夜舞一样老神在在地抱怨不停。“你怎么来了……那些警察烦死了,一直要通知我的父母,不过,我不会让他们知道我是谁,警察如果通知了白美娜,她才有的说呢!”
  “所以,你需要我嘛!哼!你想我救你出去吗?”冷墨冀冷笑嘲弄道。
  “你——”夜舞咬住下唇,强词夺理道:“才怪!谁需要你?反正,你有把柄在我手上——”
  “是吗?”冷墨冀很恶毒地续道:“少装蒜!我知道你是没有人要的可怜虫,除了我,我不相信还有人会帮你——”
  “你——”夜舞百口莫辩,她脸色发白,一语不发。“没什么了不起!”她继续不服气地回嘴。
  瞧她那不知好歹的模样,冷墨冀的眼睛喷出怒气,他提高了音量大吼。“回答我!你没事干么跟人家砍砍杀杀?还害人家一辈子无法人道,你真是无恶不作的小太妹……”
  “他该死啊!”夜舞扬起头,双眸像两道火焰慑住冷墨冀,她噼哩啪啦控诉。“他是个大坏人,强暴了他的女儿夏美丽。然后呢?他只可能被关几年就放了出来,但是,我的朋友美丽却一辈子都要活在恐惧的阴影中!这样公平吗?”
  “所以,你就吆喝你那群小太保、小太妹们,要做英雄好汉、正义之士——以‘暴力’了事?”墨冀厉言提醒她。“搞清楚!你不是上帝,你怎么判定人的生与死!”
  “对!这世界又没天理——那我就是这世界的王,我可以为所欲为,要人死就死,要人活就活——”夜舞抬头挺胸,眼中有着难以言喻的忧伤与愤怒。
  “住口!你真要把世界搞得颠倒错乱才甘心吗?”冷墨冀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试图心平气和下来。他明白此刻跟她说理是没有用的。
  “我实在生气,你一直在捅大楼子……我和你,今天,一定要有一个‘了断’——”他挑了挑眉继续说道:“你的‘以暴制暴’逊得可以!请好好向我学习——我做‘假好人’,用‘关说’去摆平这件案子——就算散尽我所有的家产,我也会把你保出去。我要向你证明,这才是最高竿的做坏事手法——”
  夜舞呆若木鸡,无法置信,惊诧之后,心里竟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温暖。他不会不管她……
  他真的说到做到吗?
  也许他富有的程度,已经到了可以买下台湾的司法界。清晨三点,在保镖的护卫下,冷墨冀真的大大方方陪同律师及夜舞走出警察局的大门——
  
  坐在车里沉默许久的夜舞,她兴住不开口问:“我的死党们……”天知道,她多关心她那群拜把好友的安危。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冷墨冀言中有意。“逞一时之快的冲动,绝对是最笨的解决方法,逞凶斗狠成不了大事,这是一个很好的警惕,幸好,他们都未成年——”冷墨冀无法理解道:“你说你十八岁,为什么还是跟那群未成年的小子鬼混?”他讽刺道:“赶快学会成熟,别像个‘小’女孩,意气用事,抱憾终生——”
  夜舞的脸胀红了,不过,她并不是被他激得无地自容,而是伤心连累了她的好友。她急切的道:“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能弃我好友们于不顾,我不能做没有良心的事——”
  冷墨冀明白她不会背信忘义的个性,他火速挑明直言,嘲弄道:“由不得你!你暂时孤独寂寞一人了——你那些不三不四的好友要受保护管束一阵子,你的好朋友夏美丽,我已经通知妇女新知单位,帮她做心理重建、辅导……”他又道:“我明白你的忿忿不平,必要时,我会请律师出面——你放心了吗?你别觉得我多管闲事啊!反正,无论如何,你平安无事,这样就够了!”这是他的真心吗?
  他也许以为夜舞会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晃过,他错得离谱。
  知道好友无大碍后,夜舞其实也心存感激,但是她死鸭子嘴硬,故意语带讽刺地说:“没想到台湾的警察局也这么黑?也被你的钱收买?说啊!你到底花了多少儿买我?”
  冷墨冀不动声色地比了一个一。
  “一?一百万?”夜舞怀疑。
  “拜托!小女孩,没见过世面啊!”冷墨冀阴森地笑着。“一百万可能喂得饱台湾警察的胃吗?”他侧过头,不以为意道:“他们认为一百万对大巨星而言。只是一元而已。记住!你不只值一百万的。”
  夜舞心悸地不说话了。她不敢想——冷墨冀究竟花了多少钱帮她摆平这件事?
  为什么,他一定要这么做?
  她知道自己是还不起的。不过为了骨气、尊严与傲气,她逞强道:“将来,我会还你的——”
  “是吗?”冷墨冀嗤笑,他气势凌人道:“我当然要你还钱啊!不是将来,是现在。我知道你有‘能力’还得起的——”
  夜舞心虚地望着他。能力?她很敏感,不懂他话中之意。
  两人不发一语。
  很快的,冷邸就在眼前了。
  遣走仆人——这里只剩下冷墨冀与夜舞。
  
  夜舞站在大厅中。
  她仍是心高气傲,不肯低头的幞模样。
  在两人的对峙中,空气中凝结成一股奇妙而暧昧的气氛。
  冷墨冀的目光既狂野又咄咄逼人,他不再软弱,任她撒野了。
  要她?他的心里竟渴望她的温存!
  这个念头让冷墨冀整个心脏几乎麻痹。
  他一定疯了!他一定是疯了!他是一代大巨星啊!要什么女人没有?
  但是,他从来不曾让任何女人走进他内心,只因为他的心——是那么的伤痕累累,无动于衷……可是,唯独“她”——却可以轻易地牵动自己的情绪,他感到自己的世界变荒凉了……
  这不是爱,这不是……但,这是什么,他不知道。
  谁能告诉他——他怎么了?他究竟是怎么鬼迷心窍了?
  冷墨冀握紧双拳地盯住夜舞。唯今之计——
  收她做情妇吧!这样便不用负任何责任,男欢女爱的游戏,各不相欠。
  但是——他却要收一个“小太妹”做他的情妇?
  说出来,这绝对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我真的受够了!你总是在闯下大祸后,仍然是那张幸灾乐祸的脸——”他咆哮。
  他突然向她大步走过来,霍地伸手抓住她的下颚,逼她面对他的脸,他咬牙切齿地向她宣示。“如果,你真的有种,现在——我给你最棒的复仇法子。”
  
  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夜舞警觉地退后了一步。
  冷墨冀用冰冷的语气说话了。“你要复仇,我答应你——”他一鼓作气道:“我可以不要美娜,不再和她见面。”
  天主啊!这是真的吗?她的复仇计划得以轻易实现?
  冷墨冀不要她的“继母”美娜了?因为,她的“破坏”,成功了,所以冷墨冀要和美娜分手?夜舞几乎要开怀大笑。
  不过,她显然高兴得太早!
  “但是——因为你的关系,你介入我和美娜之间,你是‘第三者’,所以——理所当然的,你要付出‘代价’——”夜舞笑得很暧昧。
  “不管你是为了报仇,或是为了让我不得安宁,或是欠我钱,为了还债,你都可以一笔勾销,只要——”
  此刻冷墨冀的表情是如此莫测高深,令人无法捉摸。
  他像是一位尊贵威严的国王般下令。“只要你——做我冷墨冀的情妇!”
  霎时夜舞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她的世界已天旋地转了。
  情妇?
  继众多女人做冷墨冀的情妇后,她再来锦上添花?这就是她应受的惩罚吗?
  “你要学习真正的长大——”他透着弦外之音道。“你说强暴犯无耻、该死!但是,他们会受一定的法律制裁,而有些玩弄感情、欺骗女人的负心汉,不是更恶劣、更可恶吗”像我,情妇一个接着一个换,却不用接受任何法律的刑责——你说,这个世界公平吗?”
  “我比任何强暴犯都还罪该万死。就像现在,我轻轻松松的不要美娜了,我要你——而你,为了帮朋友复仇,将做些惨无人道,败德的事。你就没有错吗?”
  冷墨冀这番百感交集的吐露,却挽得夜舞妒恶如仇的表情,她仍是咬紧牙根,死不肯认错。“我没有错,我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喔?是吗?”冷墨冀语气显得很疲惫,相当宿命地说:“这世上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不是你心中认定的对或错,就可以有所了结的——总有一天,希望你能体认……”
  夜舞整个人都虚虚浮浮的,好像跌在海底中——茫茫不知所以然!
  “这是还债、这是代价、这是交易,你懂吗?你不能说不——”天啊!他的掌心竟然紧张得冒汗。
  还债?代价?交易?他说得够明白了。
  须臾,夜舞的心仿似被撕得四分五裂,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她不知如何去承受这一切。
  “哈!哈!”冷墨冀又自顾自地干笑两声,他的眼眸深不可测。“其实,男人是最见异思迁的一种动物,所以,如果……我变心也是情有可原。”他又这么为自己找借口说:“我觉得你豪爽无比,很符合做情妇的条件:好聚好散,还有不多问,不用情。这实在太难能可贵了,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做情妇,小太妹,不是吗?”
  夜舞深吸了口气,故作嬉戏地笑道:“算你有眼识泰山!没错!做情妇有何难的?对我而言易如反掌,不过……你要对我这个情妇完完全全顺从!”
  “有趣!你还敢要求我听话?”冷墨冀目光闪烁,不自觉地咬住下唇。真是的!他竟被她大胆的放浪的说词,搞得心烦意乱?“很好!要我听话——首先,你要让我对你无从挑剔,花钱买你,一定要值得——”
  无从挑剔?
  她还搞不清楚他的“话中话”,只得呆呆地杵在原地。
  冷墨冀转过身子,打个呵欠,泰然自若道:“夜深了,应该睡觉了!亲爱的情妇,我去洗个澡,待会儿床上见——”
  天啊!这是的末日吗?
  天主还救得了她吗?她只觉得头皮发麻。
  
  冷墨冀大剌剌地穿着深黑色的浴袍,他故意只着一件内裤。这宽大的浴袍间,他用两条带子,在中间打一个松松垮垮的结。他故意春光外泄地走进寝室,他预想到夜舞张口结舌的吃惊样就暗自好笑。
  “夜舞——”他轻声细语地叫唤,他不想吓她却又有意无意地揶揄。“亲爱的情妇!你的情夫来了,快点出来喔!你是要跟我玩躲猫猫游戏吗?”冷墨冀接着朗声道:“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可爱……好,那我现在要来找你了喔!”
  可爱?不——她要忍耐!忍耐!夜舞躲在洗手间内,蹲在马桶上,悲观地想: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她真的要死于他的“蹂躏”之下?要被他糟蹋?我的天!上帝、耶和华、耶稣基督……她无助得想哭,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跋扈,明目张胆时已消失殆尽……她不要被他发现,她躲在厕所内只想大喊救命,然后逃之夭夭。
  突然,巨大的敲门声,让她差点从马桶上摔下来——
  她的心脏好像跳出来了。“情妇!你待在里面干么?快点出来啊!快点!”他故意说得很“暧昧”。“宝贝!我等不及了!快!快!”
  他要把她吓死吗?
  隔着墙壁,她在另一边,脑子快速地转动。她鬼灵精地大叫。“不——行啦!我的屁股被马桶黏住了!我没办法出去,我……”她胡言鬼扯。“我拉肚子啦!我很严重……”
  “黏住?你拉肚子?”这搪塞的理由也实在逊毙了!冷墨冀差点没笑坏肚子。
  “是啊!”夜舞临危不乱地说。“我看你先睡觉好了。等我的小肠强壮了,我就出去——”
  “是这样吗?”冷墨冀根本不相信。“你有吃坏肚子吗?你该不会是吓倒了,或是使拖延战术吧?”他觉得这个游戏愈来愈有趣了。
  “拜托!我什么男人没碰过?我是很厉害的……只不过,我的胃习惯抽筋,小肠偶尔打结……我的身体不好——”她继续扯谎。
  “说穿了,你就是紧张,就是不行,就是害怕——”他故意刺激她。“哈!哈!你也不过如此嘛!我还以为你好强!哇哇叫!笑死人了——”
  “住口!”夜舞誓死也不会认输。“我的字典里没有‘输’这个字,嚣张是我的本性,跋扈是我的名字,霸道是我的座右铭,你等着……等我出来,大家较量较量——”
  “好!要我等你多久?不……”他当场反悔,对那扇门叫着。“不!不要!就现在,你开门好了……”
  夜舞已经从马桶上摔了下来。
  难道她错了?她对两性的认知还不够吗?男人不是很讨厌乖戾、暴躁、没品的恰查某吗?所以,一直是这“打扮”啊!如今……
  “怎么?我听到你从马桶起来的声音——”他继续逼迫她。“赶快!我需要你——”
  什么嘛!他把我当妓女吗?
  唯今之计——真的要靠“毛毛”来保护她了,她小心翼翼地把“毛毛”悄悄地缠放在腰际……
  冷墨冀居然很不客气地在门外大呼小叫。“喂!你快点!要不要我帮你脱衣服啊?”
  “够了——”她忍不住破口开骂。“你这大明星真是没水准!”因气愤而满脸通红。“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冷墨冀失神地注视她红嘟嘟的双颊,和晶晶亮的双眸。
  闪亮!像星星般闪闪发光!
  天啊!她连生气的模样都是那样的独特而不可一世,叫男人不动心也难。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视线从身上挪开,他耸耸肩,一派潇洒地说:“没错,我是错了,不该骂你,也不该骂所有的女人,不过——”他对她展露最令人屏息的笑容。“我成功了,无论如何,你出来了——”
  “是的。”夜舞抬起脸来直视他,她必须武装自己呵!“男人可以风流,女人为什么不行?今晚……我要让你有的瞧——”
  她刻意装得世故与老练,目光在他结实匀称的身材上流连忘返,她啧啧有声地评判他。“嗯!你有最矫健的身体,削瘦而结实的肌肉,粗犷的脸庞配上坚毅的下巴,高高的颧骨,浓密的眉毛,像黑夜般的乌黑头发,深邃而有神的双眸……”她顿了顿接口道:“这种种完全透露一个讯息,那就是:你绝对是一位能够忍辱负重,收集力量的男人,就凭着这几点,你才能成为今日熠熠生辉的闪亮巨星!”
  “是吗?”冷墨冀挑高浓眉,饶富兴味地说:“这应该是男人用来浏览、评鉴女伴的方式,而你却是反其道而行,黑夜舞,你与全天下的女人都不同——”
  说完后,他大踏步向前,冷不防抱住了她,他低沉而半威迫地说:“既然你已落入我的手中,一切就由不得你——”
  一阵强烈的男性气息向她袭来,令夜舞胸口一阵窒息。“少来!我是个中好手呢!谁落入谁手中还不知呢!”她还是继续装模作样,心脏却已跳得像在打鼓了。
  不一会儿她便四肢僵硬地被冷墨冀平躺放在床上,虽然她拼命叫自己入轻松,免得被恶狼识破她的“没经验”。
  “今晚……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他扯开了衣领,如豺狼虎豹地扑向她,他故意撕扯她身上的棉质内衣……“你这坏东西真缺乏管教,不过……我马上就会让你乖乖地臣服于我,从此做我冷墨冀的女人!”原本好了只想给她一点颜色瞧瞧,但他一想到她自称“经验老到”,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恐怕无法“满足”她吧!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加强了舌头的灵活度,来个高难度的“法国式深吻”。
  一切在不知不觉间转变了吗?原本倔强而任性的夜舞开始放松四肢,不自觉地微微呻吟出声,连一向冷静的冷墨冀也变得燥热不安了。
  她快迷失了!不!她——不能再任他如此随心所欲。她一定要想办法救救自己的理智,更不能让冷墨冀得逞。
  没关系,“毛毛”会救她的——冷墨冀会付出代价的。
  一点也没错,当他的舌头一路下滑到她的小腹时,一条滑溜而蠕动的生物钻出,在毫无戒心的情况下——
  他发出惊心动魄的尖叫声。“啊——”
  怵目惊心的画面,让他从床上摔好下来,翻滚离她有三尺远。
  是蛇?
  一条小白蛇缠绕在夜舞的腰际间,让他吓得半条魂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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