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被褥、汗湿的肌肤、急促的喘息、野兽般的低吼、两具激烈交缠的身子,空气中弥漫著一股激情的气味。
「唔……不要了,够了够了……」舞风伸手槌打著水谷和哲,口中发出求饶般的低泣声。
一波接一波直来的高潮让她就要承受不住,强烈的快感吞噬掉所有的思绪,令人感到羞耻的吟哦不断从口中逸出,她觉得自己像要被他创造出来的火焰给烧熔了……
他没停,反而将她抱了起来,双手捧在她的臀下,让她只能无力的攀住他的肩膀,也无从选择的让他更加深入自己的体内。
「嘘……还没……还没……」
他哑声的低哄,身下的律动依然,甚至更加狂野,强迫她弓起身子迎接他每一次所给予的激熟。在激情爬上最高峰时,他忍不住张口咬住眼前雪白的脖子,直到口中感觉到湿热的血腥味……
「啊……」极致的快感在她脑中轰出一片璀璨,她几乎以为自己就要死去了,直到许久许久……
「你还好吗?」
刚从她身上翻下,水谷和哲马上又将她搂到身旁,看著她仍是疲惫的阖眼细喘不停,忍不住心疼的轻啄她泛红的粉颊。
她实在累惨了,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挤不出来,对於他的问话仅能抬起眼皮证明自己还活著,又马上闭上,全身上下就连每一头发头都还陷在刚才的高潮中而轻颤著。
这是第几次了?舞风一时算不出来。
从与他进房到现在,两个人就一直在进行这种生物学中称之为「交配」、而古代人称为「交欢」的行为,就算她多少次在激情的高潮中昏迷,就算身子早已筋疲力尽,但是药效未退之前,她就仍是一再的重复在强烈的情欲里醒来,然後再度向他索求。
这是她第一次气到想砍人。
这世界上有谁会对自己的女儿下春药的?!
只有那只痞子狐狸!
一双温柔的手臂将她移进一副温暖的怀抱中,随即用丝被将两人裹得密不通风,她瞠起眼皮,看到水谷和哲心疼的表情。
「你还很不舒服吗?」他拨开她脸上汗湿的发丝,发现了刚才激情中不小心溢出的泪水,眉头一紧,「弄疼你了是不是?」
真该死,明知道她还是处子,一定无法承受这么密集的欢爱次数,他竟然还每回都做得这么激烈。
「不怪你,」严格说来他还是个受害者呢,也跟著让她折腾了一整晚。「竟然会著了那痞子绘的道,是我蠢。」她累极的闭上眼,决定睡个三天三夜再起来大吃一顿,弥补今晚失去的元气。
耳边的声音愈来愈小,她含糊不清的又应了几声,忍不住将脸更埋进他的怀中,直到听不见任何声音,这次终於沉沉的睡去。
····················
「舞,醒醒……」
脸颊上有只手正轻拍著,听得出是和哲的声音,但是舞风还是觉得好累、好想睡,一点都不想动。
不只是累,她还全身酸疼得想一直睡到天荒地老。
「太阳晒屁股罗!」
这次轮到臀部让人轻拍了两下。太阳是什么东西,给我拿枪轰了它……
「你整整睡了一天一夜,该起来吃点东西才好。」甚至得先好好的洗个澡,她未著衣物的身子上全是昨天激情所留下的汗水和两人欢爱後遗下的痕迹,看得他有些不舍。
「舞……舞?」
又唤了好几声没有回应,索性弯腰将棉被堆里一丝不挂的她抱起,无奈的任由她抱揽住自己的脖子赖著不肯张开眼睛。
「要去哪儿?」埋在他颈旁,舞风半清醒的问道,声音还哑哑的,另有一种不同於平常的慵懒味道。
「把你卖掉。」温雅的嗓音含著笑意,在她头上响起。
她还来不及开口回讽,整个人就已经被置入放满热水的浴缸里。
「好舒服喔……」
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叹息,原本还酸疼不已的身子在热水里霎时舒解了不少。她睁开眼,就看到折回的他手上多了个餐盘,上面有几个简单的三明洽,和一杯刚泡好的热牛奶。
「一边泡澡,一边吃点东西吧,你睡了好久,一定饿坏了。」
水谷和哲细心的在杯里插上了吸管,才将牛奶举到她唇边,等她喝进了一些牛奶暖暖胃後,才拿起一块三明治一口门喂著她。
他笑看她乖乖的咬下自己手中的食物。「真难得看你这么合作。」
合作……怎么不合作?
有人服侍是件好事,她当然乐得当个老佛爷过过瘾。
只是……舞风瞪他一眼,见他那一脸与平日无异的温柔神情,心里就忍不住横生不满。
边吃,还边忙著瞪他。
为什么他可以一副如此清爽愉悦的样子,她就非得像块被拧乾的抹布……
「啊……」水谷和哲吃痛的缩回手,才发现食指上已经多了一圈带血的牙痕。
「哼!」而且他昨天竟然还咬了她?!忍不住从水中伸出手,轻抚脖子上已经结痂的伤痕。
真是太可恶了!
不过,肚子好饿好饿。
「我还要吃三明治。」舞风用嘴努努盘中剩下的食物,对於他手上「莫名其妙」跑出来的伤,自然是什么都没看到。
「你……」水谷和哲哭笑不得,只好又继续拿起东西喂她,就算她还想张口咬他,也认了,谁教自己的确先咬了她一口?他当然注意到她正在抚弄的伤口,那是一圈牙型完整的咬痕。
不过,她可能不知道,她老早就在无意间回敬了他……他背上那几道同样深到见血的抓痕,可是让他洗澡时都痛到眉毛打结呢!
收起空了的杯盘,他才起身抽了条浴巾,伸手自浴缸中扶她起来,只是她才刚起身,立刻膝盖一软就要倒了下去,幸好他及时将她抱住,要不然这一摔可不得了。
舞风全身赤裸的贴在他怀里,还没擦乾的身子连带的也弄得他一身湿,她尝试了几次从他怀中站起来,却没有办法。
「可恶!」她忍不住骂了句。该死的绘,这一切都该算到他头上。
水谷和哲却笑了,「对不起,是我累坏你了。」他低头在她耳旁轻啄著,一只手绕过她的背部将她拦腰抱起,走回卧室。
舞风盘腿坐在床上,身上套著他的大衬衫,任他拿著毛巾擦拭自己的头发,有一句没一句的与他一问一答。
「刚刚有没有吃饱?」
「嗯。」她点头,随即伸直手臂,打了个大呵欠。
「呵,还累吗?」
「还好。」再睡下去她怕会变成猪。
「那我们等一下到山下走走好了,顺便可以去接回小樱。」他提议。
女儿让东季先生带回家玩了,他是早上看了他留下来的字条才知道。从那堆满是明示加暗示的暧昧字眼里,多少透露著他不希望因为宝贝女儿而让他错失了这次的「好机会」,呵……
「随便。」
「我帮你将头发盘起来好了,刚好搭配你穿来的黑洋装?」他询问著她的意见。
这次舞风没再回答了,睁著一双漂亮的褐眸望著他,看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我讨厌现在的你。」她说。
他变得太沉稳、太气定神闲,一副对她有了什么把握似的,完全不像之前那样有趣了。
她还比较喜欢之前那个有点笨笨蠢蠢的他。
「傻瓜。」水谷和哲笑著在她盘好的发上落下一吻。
也许是在与她发生了亲密行为之後,心里对她多了份确定的感觉,而这种感觉让他安心吧!面对她,不再出现不该有的慌张之後,自身的冷静也就回来了。
「我比较喜欢看你脸红的样子。」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像个「大人」,相比之下,自己就变得像小孩子一样了。
她皱皱鼻子,发现自己讨厌这种突然察觉出的无形距离感。唔……
不仅是讨厌,而且还是……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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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钟头後,水谷和哲开车载著舞风来到了银焰门位於日本的总部入口,当然,他并不知道这恍若森林游乐区入口的地方是要通到何处,他只是依著舞风的指示将车停放好後,两人搭上早就等候在一旁的直升机。
经过十来分钟的飞行,直升机就准备降落了,抵达的地点是最靠近後山禁地入口处的一块美丽庭园,现在当然是责无旁贷的被拿来当作停机坪使用。
是私心使然,舞风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与银焰门有所牵扯,所以才搭乘直升机由上空绕过银焰门本部主屋,来到这里。
至於为什么为突生这样的想法?她则懒得花心思去思考。
待直升机停妥,庭园中的花花草草也差不多让螺旋桨所造成的气流给破坏怠尽,一些名贵的花种现在全下了地,抢先为下一季的来临作牺牲,当肥料去了。
不过,在一旁牵著小女孩等候的东季绘可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一点也不心疼。也许这些「高贵肥料」随便算算都要上百万,但是他现在比较感兴趣的是亲爱的宝贝女儿——舞,见了他的反应。
果然,刚下机的舞风不顾一旁男人的阻挡,解了臂上的银鞭就狠狠朝他甩了过来。
啧,让他躲了开,看她再鞭……
「弑父为逆伦啊,我亲爱的女儿……」东季绘乐得在捉摸不定的鞭影中东闪西躲。难得能将她气到这种地步,他可开心得很。
「虎、毒、不、食、子。」舞风恶狠狠的说著他的罪状,手腕巧劲一甩,银鞭转了个方向,以为这次终於可以缠住他的脚踝,让那张可恶的面容直接著地,和地面来个二垒安打——亲吻:没想到又让他抢先一步跳了开。
「哦喔……舞,看来你的功夫退步了喔,也难怪那天竟然会让几只三脚猫给绑了去,唉唉唉……」东季绘俐落的闪身,又笑著添油助长火势,随便说说就挑出了她的痛处。
她简直是气过了头,手上的鞭甩得更是凌厉,招招直取要害。
「老羞成怒吗?」他皮皮的问,轻松翻身躲过一记鞭影。
「闭嘴!」舞风大吼,「我就不信打不过你。」
「下辈子吧!」作作梦还比较容易。
只见他们两人一时之间打得欲罢不能,犹在一旁看傻眼的水谷父女则是不知何时让人请进了一边回廊上数不清的纸门当中的某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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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画、拜见客人、拜见茶具、清洗茶具、烧炭火……一连串传统又繁杂的动作之後,覆面的和服女子捧了碗温烫的绿茶,在手上转了转,让茶碗上美丽的图案朝外,才亲手递到客人手中。
水谷和哲也诚敬的躬身接下,他知道这女子正以传统接待贵客的最高礼节在接待他。
向主人拜谢之後,他捧碗尝了一口,浓醇的绿茶芳香随即充满整个口中。
「请问你们是?」水谷和哲有礼的朝房内几位男女问道,还特地跟拿和果子给女儿吃的覆面男子点头致谢。
他记起了这个男人,上次也同东季先生一起到家中接舞风。
「上次我们见过,我是游云,我们都是舞风的家人。」倚墙而立的覆面男子淡淡的说著,口气不热切,却听得出友善的意味。他拿起茶碗朝他作敬酒状,随後一饮而尽。
水谷和哲为他的随性失笑,倒是和服女子看不过去了,「你正在污辱日本传统精神。」
游云听了扯唇笑了。
他们都不是纯正血统的日本人,一家子也只有听雨和绘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上官听雨。」和服女子朝水谷和哲点头,清冷娴雅的气质让他印象深刻,尤其是她腰际上一直圈著一只霸气的手臂,就算刚才那段冗长的茶道步骤也没能让手臂的主人放弃当一条人肉锁链。
「我是日原咣。」人肉锁链不专心的说著,拿起自己眼前的茶碗就要喂起怀中的人儿,虽然说日本茶道里,主人是不能跟著客人一道喝的,但是,谁管他?
反正他们都不是「纯种」的日本人。
眼前三个主人里,只有日原咣没覆面,阳刚的俊容让水谷和哲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而日原咣只专心於逗弄心爱的雨儿,一点也没发现他的注视。
虽说看得出大家都已经极力敛下那不同於寻常人的气质,但擅於观察的水谷和哲仍是看得出每个人身上都带著深沉神秘的色彩。
就像初见舞风时,那极度吸引他目光的矛盾感;这几个人身上也有这样特殊的气质。
像是寻常,却又不寻常……
「唰」一声,纸门突然打开。
东季绘悠哉游哉的踱进来,他挑了上官听雨身旁的位子坐下,没意外的得到日原咣防备的一瞪,他皮皮的朝他笑了下。
随後是舞风忿忿的走了进来,身後还拖著长长的鞭尾巴,满身大汗的她一屁股就往水谷和哲膝上坐下,若无旁人的蹭著他的胸襟抹去脸上的汗水,一手接过上官听雨递来的茶碗就一饮而尽。
「再一碗。」她拿著空碗朝上官听雨挥著,无视於她眼中的不认同……反正她就是喝不出这啥啥茶的精神啦,又怎样?心想,喝进了肚子里还不都一样?
「风女人,你当我家雨儿是茶僮啊?」日原咣伸手就抢下她手上的茶碗,重重往下一放。
他捧在手心宠、含在口中护著的人儿岂容得她如此指使?
「听雨什么时候变成你家的?你未免想得太早了吧,老男人。」可怜,未到中年就老年痴呆。
「哼,打输人就随口乱吠是很没气质的一件事。」论口才,他不见得讲得输她。
「你要不要跟我打打看换谁输?!」
「舞,别让你的男人看笑话。」
一句话让舞风闭了口,她忍不住瞪了眼悠哉喝茶的东季绘。
「你又知道了他是我男人?」讨厌,说到这个,又让她想起他之前的行为。突然感到身後的身躯一僵,一双手臂随即不认同的缠上了她的腰际。她没理会,只是拍拍交握在小腹上的大手。
事实是一回事,但她这个当事人愿不愿意让人拿出来说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当然知道。不但知道,我还很确定。」东季绘满足的又喝了一口手上的绿茶。啊,娃娃泡的绿茶还是一样好喝。
「喔?」她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期待他还能掰出些什么证据来。
水谷和哲也颇好奇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虽然还不太熟,但他发现,他愈来愈能欣赏东季绘异於常人的幽默。
旁边一群人又分别向上官听雨要了茶,也等著看戏……呃,听答案。
就连可爱的小樱也静静吃著东西,等著漂亮的叔叔发表高见,虽然她实在听不太懂大家在说些什么,不过……和果子好好吃喔!
「不相信?」东季绘扬扬眉,继续说出令舞风气绝、水谷和哲脸红、大家笑倒的话,「我还知道打从你们进房之後,就一直『忙』到隔天早上八点四十三分才睡,下午四点半水谷醒来,沐浴更衣,到书房写了几篇文章之後,晚上八点五十二分就寝。那个时候同在一张床上的你还是睡得跟一只猪没什么两样,一直到再隔天的早上,也就是今天早上九点零五分,他才叫醒你吃早餐。」
他慢慢的喝完手中的绿茶,一堆人早笑到不支倒地。
「你好样的,找人监视我们?!」舞风涨红脸,磨著牙齿,活像要把人咬碎了再吞进肚内。
「别太崇拜我。」他会不好意思的说。
舞风扬起鞭再度发出狮吼,活像天生就住在河的东边。
两个人又若无旁人的打起来了,无视於房间的大小,一时间灵蛇般的鞭影和跳上跳下闪躲的人影穿梭不休。
其他的人仍是自在的捧著茶闲话家常,就像这种事没什么了不起似的。
甚至游云还提议大夥儿到他住的地方打打麻将、联络联络感情。
真是令人「惊奇」的一家人。水谷和哲哭笑不得的想。
由上官听雨手中再度捧过了茶碗,他一手拿著和果子一手捧茶,喂著怀中正专心看「表演」的女儿。
心里突然意会到,原来这一群人最不寻常的一点就是,就算再如何不寻常的事发生在他们身上,旁人看来也不觉得有何不寻常。
就好比现在,显得不耐烦的游云居然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美丽的银枪,理所当然的朝正打得不亦乐乎的两人连开数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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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愤的拉著水谷和哲的手,穿梭在迷宫似的回廊里,纵横交错、难以辨识的回廊里,竟奇怪的没有其他人出入。
真是没感情的云哥,竟然对她开枪。舞风忿忿不平的想。开枪耶……他没想到自己好歹也顶著东南亚第一杀手的头衔,要不是她躲得快,这会儿身上不多出几个洞,被人扔进花园当肥料去了?
真是……叽哩瓜啦、叽哩瓜啦……
「爸比,怎么姊姊好像在生气?」小樱坐在父亲的手臂上,不解的发问,想不透漂亮的天使姊姊为什么整张脸皱成一团?
「姊姊大概没睡饱吧。」他随口挑了个答案,走在前面的舞风随即转头凶狠的一瞪。
哼!
父女俩都不懂看人脸色。
又经过了一个小穿堂,前面是一扇漆黑的厚重大门,门上没有把手或是任何可供抓握的设计,只在门的中间那道细小到几乎看不见的门缝旁,微微浮出一块黝黑光亮的石板,约莫B5大小,随著光线的反射,还隐约看得见一条银黑色的飞龙浮现。
大门的右边钉著一块简朴的木牌,上面用刺目的红漆写著:银焰禁地,擅入者死。
小樱老远就看到那刺目的红字,指著木牌。「爸比,那上面画的是什么?」草书字体龙飞凤舞,小孩子只觉得笔画线条漂亮得像一幅画。
水谷和哲看清了木牌,愣了下,不知怎么回答女儿的问题,反倒是前头的舞风先开口了,「笨小樱,那不是画,那是书法里的草书,上面写说,如果没经过主人同意就进入的话,就要接受处罚。」怕吓坏小孩子,她将严厉的警告语稀释了好几倍。
水谷和哲听了,只是奇怪的看看她的表情,也没开口否认。他想,等小孩子不在时,再问她也不迟。
「那我们不就不能进去了吗?」小樱又问,语气里有著浓浓的遗憾。因为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门,大得就好像阿里巴巴故事里面要喊「芝麻开门」的那一道门一样。
「傻瓜,姊姊就住在里面,当然可以进去罗!」她好笑的捏捏小樱的鼻子。「而小樱和小樱的爸比是姊姊的客人,当然也要一起进去罗!」
她将手掌平贴在门上的黑色石板上,输入掌纹的同时,也略施力道,让石板没入门中。
「凌舞风。」她道出自己的名字,让电脑判读她的声音。
没多久,一阵极似人声的电脑语音响起,「身分确认无误……二小姐,欢迎回来。」看似厚重的大门竟无声无息的往两侧滑开了。这个奇异的景象让小女孩看傻了眼。
门後是一大片荫郁的山林,看似未开发的林中处处透著诡异的气息,说不上来,但水谷和哲就是感觉得到。
舞风带头穿过大门,走进林中,小樱也催促著父亲跟上脚步。突然,他身躯微晃了下,险些将手上的女儿摔下地面,惹得女儿尖叫不已。
「怎么?」舞风先将他手上的小樱抱到地面,再询问他的情况。
「没,头突然有点晕。」他也不懂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情况?伸手直揉著太阳穴,揉得连舞风也开始头疼了,不会吧?
真是糟糕……
「小樱会头疼吗?」她低头问著拉她裙角的小女孩,後者乖乖的摇了摇头。
「小樱今天有喝什么饮料吗?」她又问。
小樱偏头想了想,「漂亮叔叔说,要喝鲜果汁才会跟姊姊一样漂亮,所以我今天喝了一大杯的番茄汁喔。」
狐狸绘,竟然用这招骗小孩。
身侧的水谷和哲突然向她贴身靠了过来。「舞,怎么办?我很不舒服。」虽然还不至於昏倒,但他突然头疼得难受。
「忍著点,再等一下子。」舞风拍拍他倚在自己肩上的手。
似乎看到父亲不舒服的表情,小樱担心的靠了过来,但舞风却一把将她往自己身上揽,并用一只手盖住她的眼睛,另一只手迅速且粗鲁的拉下水谷和哲的头发,强迫他低下头,接受她送上的红唇热吻。
「唔……姊姊放开我。」小樱挣扎不休,无奈还幼小,使尽吃奶的力气仍撼动不了脸上的魔爪。
「唔……别……」水谷和哲一开始还以为她在开玩笑,却没想到她竟然咬破了自己的唇,再将血哺至他口中,满口的血腥味让他惊骇又心疼的想退开,却因为头疼和她强劲的手劲而一时动弹不得。
唉……这还真不是普通的痛耶……舞风的脑中只有这个结论。
她心中不免有些埋怨,当初他都咬破她的脖子了,怎么不乾脆咬大力些,让她一次多流些血,说不定现在也不用再让她「捐血」当通行证了。
一会儿过去,等她觉得够了,唇内的伤口也不再渗血,才离开他的唇,也放开了怀中的小樱。
趁著小樱跑到父亲身後躲她的一刹那,她又俯身舔去他唇角遗落的红迹。
「还觉得头疼吗?」她黠笑问道。满意得到他的摇头否认。
「好多了……甚至完全好了。」水谷和哲讶异的看著她的眼睛,尝到齿间还残留著她浓重的血腥味。「为什么?」他忍不住问。
「这是秘密。」诡魅的褐眸眨了眨,她红唇轻扬,神秘的笑道,转身又往林间走进。
望著前方一片完全辨不出方向的树林,水谷和哲只好吞下到口的疑问,又抱起女儿跟著她走。
不差这一个,他想,反正她身上的秘密也够多了,不在乎再多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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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风美人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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