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总有拨云见日的一天,纳尔真将倪静儿口中的"主角"给找来了,且身旁还伴着如影随形的瑄琰贝勃。
厅里有着五人,分别为纳尔真、古尔匆伦、倪静儿、落珏及瑄琰。
古尔匆伦望着落珏一张俊脸;心头浮上了怒气,他忘不了落珏拥着君艳的镜头,他到现在还不能谅解。
至于倪静儿则害怕的望着落珏,她一直以为他落进了王虎的手里,可没想到却又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落珏扬了一个魅人的笑容。"倪姑娘,你很害怕看到我吧!"笑中,带着一抹逼人的寒气。
"你……你不是在王虎的帮下吗?"她声音颤抖着。
"我不想留在那儿做客,所以逃了出来。"落珏云淡风轻的说着:"只是没想到倪姑娘此时会出现在这儿,我以为你宁可在王虎身旁当押寨夫人,不回来享侧福晋的荣华富贵了,结果倪姑娘还真是聪明,既想要弄个侧福晋当当,还想要王虎那个男人,是不古尔匆伦听得一头雾水,他寒声开口:"别打哑谜,将事情一一说清楚。
"倪静儿才是始作俑者。"纳尔真开口解释:"一开始十七格格是迷了路而遇上了落珏,因她身上发着高烧,落珏便把带十七格格带回了酒楼,只是没想到落珏派人去通知王爷,消息却被倪静儿给封锁了,和婢女红珍商量好,买通当地的地痞流氓,准备毁去格格的清白,那时候王爷便会中了倪静儿的计将格格休离,没料到落珏会赶来,他们相拥的画面让王爷误会了,落珏当时只是在安慰十七格格罢了。
落珏点了点头,接着开口:"被我打跑的二人,其中一名叫丫兽的,便是王虎的胞弟,他得知倪静儿是库吉府的侧福晋,因此便暗地跟着王爷的华舫,等待时机摸上船想抢夺财物,却没想到竟会遇上偕妻同游江南的纳尔贝勒,因此计划便落了个空,不过他们意外掳了倪静儿,与她商量计策,将我从酒楼绑走,一切只想推给我及十七格格,他们的目的是想要库吉府的一切,等风声一过,倪静儿便会手弑枕边人。"他望向倪静儿惨白的表情。"我说的对不对,倪姑娘?"而此时他会站在这儿,全是瑄琰及时将他救了出来,又将王虎一帮恶徒打败,才能将事情挑明。
"胡……胡说,我城府没那么深沉……"倪静儿缩了缩身子。"明明是你和十七格格私通,为了十七格格才想除去王爷,不是你口中说的这回事。
"你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不?"瑄琰脸色极为冷酷的望着倪静儿。"王虎一帮人全在大牢里等候审判,而兽、禽二人也一并同声认罪,你之前声称红珍已死在王虎手下,可如今却活生生在牢里,此事你怎么解释"爷……"倪静儿扯着古尔匆伦的衣袖。"我没有这么做古尔匆伦听着一言一字,一切符合逻辑,只是又想想倪静儿的证词,令他不得不怀疑落珏的身分,因此望向他一张妍美的脸庞问:"你的身分为何"我是纳尔府的总管。"落珏澄澈的眼眸迎向古而忽伦一双混浊的黑眸。
"爷,这就对了。"倪静儿展开了一个笑容。"他是纳尔贝勒的下人,因此纳尔贝勒包庇他,且纳尔贝勒对十七格格关心得很,这么一来不就表明落珏和十七格格私通一事是真。
"你用什么方法证明呢?"倪静儿咬定了落珏。"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且十七格格那天还光裸身子,何以证明你和她没有私通呢?
"倪姑娘,你执着在我的身分上,是你的不智。"落珏叹气摇了摇头,见四周没有其他外人,他走到厅门前,将木门关上后,只剩当事五人后,开始褪去自己的衣物。
"落块……"瑄琰在一旁看得皱紧眉心,心里剧烈的跳着。
他的落珏该不会是落珏缓缓褪去自己的外衣后,露出一大片白皙无暇的胸口来,男装之下,竟然是一件粉红色的摸胸!
那粉红色的抹胸一出现,惹来四人的惊呼,四人当场傻愣回不了神来.兜儿里有着一对饱满的浑圆,只是在宽大的锦服下不太显眼,可褪去那外衣,却是美丽得令人亢奋。
"库吉王爷,还要我继续脱下去证明吗?"落珏露了真实身分,噙着笑容说着。
"不许!"瑄琰拧眉的将她搂进怀里,捡起衣服将她抱紧,不再便宜任何一双眼."可是没人相信我是女儿身。"落珏抬起一张娇颜,无辜的说着。
"我相信。"瑄琰望着她一张倾城的美颜,原来这小磨人精是个女儿身,让他饱受了许久的痛苦.古尔匆伦回过神,他寒眸望着倪静儿。"我没想到你会背叛我"不……"倪静儿摇头。"我全是为了你,是你先背叛我的,原本我们可以长长久久的下去,可是你却恋上了十七格格,将我置于何处?我不得不毁去十七格格古而忽伦接不上口,是他辜负了二个女人的心。
"别被她骗了,王爷。"纳尔真冷冷的说着:"在这段期间里,她早已和王虎私通,也计划好找个机会将你亲手手刃,这种女人早已出卖你对她的真心,你还要留着她吗?
"真有此事?"古尔匆伦皱眉:心仿佛被狠狠地抽了一下。
"王虎都招了。"纳尔真沉下声。"他还说全是倪静儿主动勾引,邀他一同参与这个计谋。
古尔匆伦闭上眼。"来人!"他吼了一声,厅里涌入许多名侍卫。"将倪静儿押入大牢里!
"喳!"侍卫将倪静儿押了下去。
只见倪静儿咒骂着:"古尔匆伦,你以为我真会喜欢上你这冷石头?要不是看上你的背景,我这花魁会委身于你吗?你少做梦了,你这呆愣的石头……"还未说完,便被拉了下去了。
被瑄琰揽进怀里的落块,噘了小嘴说:"女人真是可怕……"小睑埋进瑄炎的胸膛里。"却也可怜。十七格格的真心被人糟蹋了,也被最爱的人伤了,如今要她情何以堪古尔匆伦此时想起君艳一张欲哭无泪、欲辩无言的小脸,他总是将她伤得伤痕累累,说要宠她、疼她,却是给她痛苦及失望。
他还有资格跟她说爱吗"早说过十七格格才是王爷你该把握的女人。"纳尔真凉凉的说着。
"我要去找艳儿……"不管她原不原谅他,他还是想说声"爱"。
古尔匆伦经过瑄琰的身旁时,却被他一把拉住,狠狠地往他脸上揍了一拳,力道让古尔匆伦后退了几步。
"这是你伤了落珏的一拳。"瑄琰冷冷的说着,他向来是有仇必报。"也是打醒你的一拳。
古尔匆伦没有生气,眨了眨疼痛的左眼,拱手轻言:"多谢。"说完,便像旋风似地走了出去。
"啧,没想到关键竟然在"你"的身上!"纳尔真摇头说着,早该想到她是名女子才对,只是她的才气纵横,令人难以承认是女儿身。
"纳尔真,忘了刚才你看的那一幕。"瑄琰冷声的警告着。
纳尔真撇撇嘴,望见落珏倚在瑄琰胸膛的那张黠慧的笑脸,原来他被骗得好惨。
三个男人,全被落珏的外表给骗了,虽有些不满,却落得各自心里一阵安心。
古尔匆伦还未让君艳谅解他,皇帝老爷便下了圣旨,将君艳给接回了宫去。
虽然他极力想将君艳留下,可皇帝老爷听了君艳所受的委屈后,决定收回成命,让古尔匆伦恢复自由之身,且不听他任何解释,也不许他见君艳一面。
说巧也巧,皇帝下了圣旨不过几天,多罗府便办起了喜事,听说还是皇帝赐婚,因此古尔匆伦急了,莫非皇上将十七格格赐予多罗贝勒了他慌了,之前差点失去君艳,已让他饱受许多痛苦,要他再失去她一次,那么他定会抑郁而亡。
所以古尔匆伦像头发狂的野兽,气冲冲地来到多罗府,直冲到喜房的方向。
瑄琰明知道他爱君艳,为何还要接受皇上的赐婚呢"喂喂喂,你是谁啊?"漾璇一见到他鲁莽的动作,便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可娇小的身子却被他拖着走。"里头是我的嫂嫂,你现在闹洞房不会太早了些吗古尔匆伦不理会漾璇的叫骂,直接踢开喜门后,便见到一身喜红的新嫁娘坐在炕上,他心里全是怒气,来到新嫁娘的面前,一手扯去她头上红艳的喜帕,一张倾城的花颜映入他的眼里。
一双灵活的大眼无辜的望着古尔匆伦,一张菱型的嘴角正噙着捉弄的笑容。
"怎么会是你?"古尔匆伦皱眉望着她,那张小脸并不是他心里所期待的,总算安了他的心."为什么不是我呢?"落珏眨了眨大眼。"库吉王爷反对我嫁给瑄琰贝勒吗突然,他有种被反将一军的感觉。古尔匆伦甩袖,今儿个可是丢了大脸,误会了这门亲事。
新娘并不是君艳。
瑄琰早知道古尔匆伦会来这一遭,赶来时便和他一个擦身,只见他匆忙的离去,没有多在意,在意的是自个儿刚娶进门的新嫁娘。
一进门,便见到落珏呵呵笑着,一张恢复女娇容的花颜更是标致。
瑄琰叹了口气,坐在她的身旁。"这样你满意了?"让天下人看尽库吉王爷笑话,也只有她做得出来。
"只是帮十七格格出一小口气而已。"落珏倚在瑄琰的怀里,吃吃地笑着。"让他明白被人笑话的心情。"只不过却委屈了她,让瑄琰捡了便宜。
原来落珏要求瑄琰来个真圣旨、假成亲,瑄琰虽不比落珏机灵,可却也有几分深沉心机,答应了她的请求,不过那个新嫁娘却得由她假扮,只不过二人心里都明白,虽然口头上只是一场假成亲,可事实上,二人却在此刻互许终身了。
瑄琰确实是捡了一个便宜。
而倚在门口的漾璇也捡了个现成的嫂嫂。
各得其惠啰!
古尔匆伦并不在意这档事,离开了多罗府,便急忙往宫里去,只为求得见君艳一面,可君艳这次回宫后,皇帝不再给他面子,拒绝了他的请求。
就连宫门也不准他进入,紫禁军在外头拦着古尔匆伦。
"王爷,皇上下令不许你再前进一步了。
"让开,让我见皇上一面。"古尔匆伦寒着脸说着。
"王爷,圣命难违。"紫禁侍卫不肯依从,依然挡在他的面前。
古尔匆伦气极了,正想出手时,宫门开了。
来人有着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正是极度不悦的皇上。
"古尔匆伦,朕已下令不许你见君艳格格,为何执意硬闯?可知这是抗旨?"皇上挑着眉,眼里的威严逼视古尔匆伦,这孩子太伤他的心了,原本以为古尔匆伦会好好的对待十七格格,可没想到只让十七格格受尽委屈,落得今日失魂落魄的冰冷模样."皇上恕罪,十七格格是臣的福晋,臣想将十七格格接回库吉府。"古而忽伦 拱手说道,表明了来意。
"放肆!朕已收回成命,十七格格和你再无瓜葛了。"刚才传来古而忽伦到多罗氏家抢人,证明了古而忽伦心急如焚,可又见君艳失魂落魄的样子,着实让他心疼,他这个当爹的怎么能善罢甘休。
"皇上,求您千万别将臣及十七格格之间的缘分截断,臣是爱十七格格的……"古而忽伦急了,他不能没有君艳。
"胡扯!朕是依了你的心意,既然十七格格受了这多的罪,也该是结束的时候,不爱十七格格便放手,别再来打扰她了,收起你的同情,你的最恶感,皇氏格格不需要这。"皇上气得甩袖,当初他看好古而忽伦,可却让他失望了。
"臣爱十七格格。"古而忽伦依然固执的说着:"请皇上让臣见十七格格一面。
皇上气得吹胡子瞪眼。"之前你不懂得把握,现在后悔已太晚了!就算朕让你见十七格格,可十七格格未必也想见你……"他老人家说到此,嘴角偷偷扯了一个笑容."这样好了,别说朕不通人情,只要你能让十七格格出来见你,那么朕会看看情况,让十七格格再回到你的身边,你说这办法成不成事到如今别无他法,古尔匆伦只有点点头。"谢皇上。臣会待在宫门外,直到十七格格出来见臣。
"好罢,那你得有耐心慢慢等吧!"说完,皇帝老爷子便转过身,直往宫内走去,留下古尔匆伦在宫门外等着。
他一定要让君艳再出来见他一面。
"以天为誓、以地为证;以海为枯、以石为烂。"他举起右手,左手拿出袖里一把匕首后,便用力的在右手臂上划了一刀。"古尔匆伦以鲜血为奉,望十七格格出宫一见,再次相信古尔匆伦的真心。"他大声的吼着,不顾众人的眼光,只管说出心里话。
说完后,过了半个时辰,见宫门依旧深锁,他再次重覆着动作、誓言。
不断地重覆…….直到那盼望的人儿出现。
"风儿吹吹,云儿飘飘,吹吹飘飘,飘飘吹吹,终成一对……"回到宫里的君艳俯望着眼前蔚蓝无涯的天空,她喃喃着自话:"终成一对风儿和云儿形影相随,终成一对。而她呢?她君艳为何要孤单的坐在树头上,望着一切成双成对的世界?
为什么,已经心死的她,还会觉得心好空虚空荡荡的像被人挖去一角似的她的手上拿着已毁损的纸鸢,喃喃轻诉:"额娘啊额娘,如果您还在的话,艳儿就可以问您:爱上了皇阿玛,您后不后悔呢?"一个男人拥有三千佳丽,额娘后悔过了没有?爱上一个对自己无心的男人,额娘伤心过没有?
才过几天而已,相思的悸动却是愈来愈揪紧她的心,虽然还了自己的清白,可是想到古而忽伦不相信的眼光,她确实是伤透了心,在他的心里,她真的一文不值吗?.突然,一阵大风刮起,将她手上的纸鸢吹飞,她连忙拉住纸鸢的长线,免它飞出自己的手中。
看着破毁的蝴蝶纸鸢急于翱翔于天际,犹如自己受伤的心,也想再次回到古尔匆伦的身边……可是她不能,因为她就像纸鸢一样,被人拉住了自己的另一端,只能遥遥相望那辽阔的胸膛,永远也不能飞到他的身边纸鸢啊,你就这么想往那深蓝无边的苍穹飞去吗?君艳看着往上翻飞的纸鸢,已经破毁的纸鸢还直往高空飞去,她叹了一口气,终于松了手。
去吧,能飞多高就飞吧!她望着渐渐飘远的纸鸢,口里念念着。
如果,她的心还能像那破毁的纸鸢一样,再次勇敢的迎向那坚强的胸膛,那该有多好啊?只是,如今的她什么也不敢奢想了。
古尔匆伦的心,不是她要得起的。
他的心,还被另一名女人占据着,而她永远都比下上那名女人。
她忽然笑出声,没了古尔匆伦又如何呢?她还是原本的十七格格啊!她这么安慰着自己。
只是心缺了一角罢了算了,多想无益。她收回自己黯然的思绪,跳下大树后,身旁的二名宫女及二名小太监,急急忙忙地跑来找她。
"格格,有件事得跟你说啊!"珺梅争先的来到君艳的面前。
"是啊、是啊!这件事好急啊!"珺竹也跑到君艳的面前,忙不迭地点着头。"格格,这件事你听了肯定会惊讶的。
君艳不悦的拧了眉,自她回宫后,这四个小奴才就不断讨她欢心,总将一点小 事说成天快塌了一般,只会惹得她心烦罢了。
"是西厢的小花狗生了小小狗吗?"她无心的答着,现在的她只想静一静。
"不是,格格。"小二子喘着气摇头。"是额驸的事情。
君艳一听,秀眉更加拢紧,沉声说道:"本格格现在与库吉王爷没有任何关系了。
小三子拍了小二子的头一下,眼光责怪他多嘴。"格格,库吉王爷现在人在宫门外,正大喊着格格的名字,要格格出宫门与他一见。
"凭什么?"君艳拉了拉微皱的旗服,心在此刻漏了一拍,可还是保持着语气的平淡。
珺梅及珺竹二人对看一眼,悄悄叹了一口气后,珺竹代为开口:"格格,库吉王爷他在宫门外发下誓,用着真心想要再见格格一面……"她将古尔匆伦的话重新说了一遍,让君艳知情。
真心?呵,古尔匆伦对她还有真心吗?她苦涩的笑了。"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真心再任他糟蹋了。"说完,便直往悦宁筑走去。
四名奴才跟在她的后头,小二子小声的说着:"格格,王爷他每隔半个时辰便用匕首划破自己的手臂,听说宫门口正流了一地骇人的血渍呢"随他去吧!"君艳压抑着自己不再起涟漪的心湖。"等他自己想通了,便会离去的。
四名奴才对看了一眼,看来他们的格格这次真的是死心了。
唉,君艳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古尔匆伦何必为她如此呢?如果是为了赎罪,那不必了,她十七格格不希罕他的赔罪表面不动如山,可心渐渐地却在动摇了。
一轮明月高挂,匆地一抹乌云遮掩,落下了豆大的雨珠。
君艳身旁的奴才都已经下去歇着了,只剩她一人倚在悦宁筑门口,望着骤变的天气。
好端端地怎下起雨来呢?她皱眉,拉紧胸前的披风,望着那豆大的雨珠,心头浮上一阵不安。
一整个下午,她直听着珺梅这四个奴才说,古而忽伦依然在宫门口,依然用着他的鲜血发誓,口里直说着他的真心,就连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也不让人扶回府休息,执意要她出去见他一面。
她得过他的真心一次,却是梦短魇长,而如今她能再相信他吗?
望着愈下愈大的寒雨,她拧了眉,此时的古而忽伦是否还在宫门外头呢?想到他在大雨中淋着雨,心里竟然为他揪疼,她不是对他无心了吗唉,全是自个儿欺骗自己她望着蒙蒙大雨,回头拿了把油伞,撑开了伞扇便步人大雨之中,急忙往宫门走去。
他还会痴痴等着她吗?君艳心里全是耽心,古尔匆伦会痴傻到这种地步吗?她的脚步愈走愈快,可地面湿滑,让她跌了一跤,跌得满身湿污后,咬着唇又重新站起,还是走往宫门口.来到那深锁的宫门时,二旁的侍卫看清来人面孔后,便自动打开城门,让君艳走了出去。
一走出宫门口,君艳找着古尔匆伦的人影,可是她四周环顾后,却没见到半个人影,她失望的垂下眸,原来古尔匆伦的真心只限于此就当她转身回去时,身后多了双大手,她吓得丢开手里的油伞,任大雨打在二人的身上。
"艳儿,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古尔匆伦温暖的气息吹在她的颈问。
君艳眼里盈满银亮的泪水,她哽咽的说着:"本格格才不是出来见你,本格格是来看笑话的……"泪水滑下,与雨水混在一块,分不清是泪是雨了。
"看我笑话也好,出来见我也好,我不能没有你。"他环绕在她腰际间的大手,因为雨水冲刷他的伤口,斑斑的血渍在君艳的衣服上染了开来。
她垂眸望着他的右手,发现上头早已是刀口斑斑,且每处的刀痕深刻交错,映入她的眼里真是心疼不已。
"以天为誓、以地为证,以海为枯、以石为烂。古而忽伦一鲜血为奉,望十七格格出宫一见,再次相信古而忽伦的真心——"他的脸埋进她的颈边。"我爱你,艳儿。
他爱她。这句话让她热泪满盈,不管听多少次,她总是不会腻,反而还恋上了这句话。
只是,他的心里摆着倪静儿,而她永远是第二个,如今失去倪静儿,他才想起她。
太伤人了。
"古尔匆伦,本格格可不是代替品,倪静儿一事自始至终跟本格格没有半点关系,而你却处处以为本格格是会耍手段的女人,如今你还有脸出现在本格格的面前"是。我是已经没有脸出现在你的面前,可是面子和你比起来,我可以不要面子,就是不能失去你。"他紧抱着她,不让她溜离自己的眼里。"我对你说过的一言一字都是出自于真心,只是本性古板的我只看得到眼前、只相信证据,对你的怀疑是我伤了你的心,可请你相信我是爱你的她摇着头。"不,你爱的人是倪静儿,你总是以她为先。
"我承认我有私心,因为我以为静儿天性善良娴雅,可我没想到她的城府如此深沉,不但让你担上了罪名,也让我失望了。"他叹了一口气:"是我的错,我自私的以为可以拥有你们二人,如今才发现一颗心根本不能对分,只能全心全意给真诚的对方。静儿叛了我,是我罪有应得,可我叛了你,却是罪大恶极,我一直躇蹋你的真心,该是我受惩的时候。"他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求求你,什么样的惩罚都行,就请你别离开我的身边男人都是自私霸道的!可她偏偏却爱上这男人啊!
古而忽伦又拿出了匕首,往自己的胸口抵去。"艳儿,我可以挖出我的心让你瞧瞧。
终于,她的心防崩溃了。"不要、你要,我不要你这么做。"她拍掉他手中的匕首,整个身子都揉进了他的怀里,尽情的哭泣着。
"我爱你,艳儿。"二人沐在寒冷的雨中,但二人的身子紧贴着,却是温暖洋溢。"别离开我,别让皇上分开我们"不会,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她闭着双眼,安心的说道:"你也别再怀疑我的真心,我的清白,我只爱你一人,而你以后也只能爱我一人。
"是的,是的,我的艳儿。"他的铁臂紧紧箍着她娇弱的身子。"我承认静儿是我的最初,可你却是我的最终,这颗心永永远远属于你的。
她抬起一张娇容,给了他一个笑靥。"记得,别再伤我的心了。"她掬起他的大手,往她的左胸口覆去。"我将心交给了你,千万千万别再让它破碎,永永远远都要小心的捧着、爱着。
"我记着了,这辈子我会将你的心收好,永远都和我的真心缠放在一起,随着我们白首同老,还紧紧相偎着。"他轻吻上她的唇办,汲取着她口里的甜蜜,印下这火热的承诺。
雨中的一对俪人,紧紧的相拥着,真心的呈现使天空停止了大雨,远边正有着一轮明月偷偷从云中探了半脸,悄悄望着底下的一对壁人。
嘻,好羞人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宫里那个角落都着人影,人人都将这一幕映入眼里,感动盈上眼眶,而甜蜜则收入心里,真情是可以感动天的。
往宫门一侧一瞧,咦,那不是咱们的皇帝老爷咩,竟也同一般奴才弯着腰偷窥着,瞧他龙颜展了个笑容,看来这对小夫妻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守得云开,见月明,终得双双对对。
全书完
编注:
1.欲知纳尔真舆漾瑄的故事,请看《纯爱系列》023——"代嫁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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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心格格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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