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旧爱新欢 第六章

  忽必烈因太后的阻止而打消要绿儿进宫的念头,但他也不打算让洛天盛好过,在洛天盛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又给了洛天盛一个难题。
  他下了诏书,命洛天盛在一个月内出兵攻打日本。
  这分明是刁难嘛!洛天盛和绿儿都心知肚明,姑且不论洛天盛离不离得开绿儿,但要在一个月之内准备好出兵事宜,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
  "怎么办?"绿儿忧心忡忡的看着洛天盛。"你真的要去攻打日本吗?有没有转寰的余地?"洛天盛拥住不安的绿儿皱眉道:"这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不遵守就是抗旨,不过你放心好了,要走我也会带着你一起走。"洛天盛是绝对不会再让历史重演了,水离的惨死是他永远的梦魇,他再也不会将心爱的女人放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但是皇帝的诏书不是特别强调不准女子同军队出征吗?更何况你也说过不能带女子同行。"绿儿觉得纳闷,执意要带她同行不也是抗旨吗?
  "看来我必须要把你打扮成我的随身小廝了……咦!我哪时候告诉过你女子不能同行?""呃……"绿儿只怪自己一时失口,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小廝,对喔!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可以女扮男装改扮成小廝.""以前?"洛天盛又疑惑的问。
  言多必失!她耍赖道:"哎呀!我是说女扮男装可以省去许多麻烦,你攻打日本时我就可以跟你一同去了。""你一定是个貌美的小廝."洛天盛闭起眼睛幻想着那模样,不禁微微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绿儿好奇的倚向洛天盛。
  "没什么。"洛天盛的嘴角含着笑意,他吻住了绿儿的娇唇。
  但这甜蜜的一刻却被不识相的莽仆给打断了。
  "有什么事?"洛天盛不悦地沉声质问。
  "对……不起,将军,是……皇上他……派人来宣您立即进宫,说是为了讨论出兵的事不得迟疑。"那仆人隔着房门喊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洛天盛非常无奈地凝视着绿儿,"我进宫去了,晚上也许会晚点回来,你先睡别等我。""嗯!我知道。"绿儿替洛天盛披了件外衣,目送着他走出房门后,想了想从床底拿出了一个老旧的盒子,接着又从盒子里拿出一样东西,她把它当成是宝贝似的放在手心,那是一块上等的美玉,在毫无瑕疵的表面还刻了个"洛"字。
  那是洛天盛的东西,但却是绿儿珍藏了十三年的宝贝,只有这块玉佩能证明,以前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恋不是一场梦境,只有这块玉佩能证明,洛天盛确实曾经真真切切的爱过一名叫做水离的女子。
  "盛哥哥,你知道我曾经多么的怨你吗?我一直不断重複的问着自己,当初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你为什么要留下我独自一人面对那可怕的一切?你又为什么非得攻打我的祖国不可?而师父救了我的命的恩情,逼使我无法违背她的命令……这一切都使得我不得不恨你呀!"绿儿对着玉佩幽幽地道。
  那块玉佩上已经累积了太多太多的泪痕,那是她这十三年来的疑问,也是她这十三年来的怨。
  十三年前遭狼群攻击的她几乎已经奄奄一息,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是恰巧从那儿经过的韩姑救了她一命,使她可以继续活下去。
  她带回绿儿后,因为伤势过重,绿儿必须持续不断的在寒冰床上运功才能抑制伤势再加重,而寒冰床有抑制成长的功效,也因此绿儿虽然经过了十三年的岁月,看起来仍然像是个妙龄少女。
  这也算是一种奇遇吧!但韩姑也不是平白无故的帮助绿儿,她要绿儿发誓永远跟随她、服从他,和她一起将万恶不赦的蒙古人打倒。
  韩姑一手创办了寒冰派,以消灭蒙古人为一生的心愿,而洛天盛就代表着蒙古人;重生后的绿儿尝试着让自己去憎恨洛天盛,她真的很努力在尝试,但是和他重逢后,绿儿才明白她根本无法去憎恨始终对她深情款款的盛哥哥。
  而事情发展到这地步,绿儿不知道自己又该怎么办,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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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吗?
  就在忽必烈开始对洛天盛採取不信任态度的同时,姝儿又为她的好友及她所尊敬的洛将军惹了一个不算小的麻烦事。
  其实姝儿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真的只是"稍微"长舌了一点而已。
  那一天姝儿上街要为绿儿买些胭脂水粉,原也是一番好意,没想到竟碰上了以前同在万花楼里工作的小翠,两人就高兴地当街聊了起来。
  小翠高兴地道:"姝儿,我说你的运气真好,洛将军的宠妾是你的好友,你在将军府里一定也捞了不少好处吧!""别提了,你以为将军府是那么好待的吗?而且绿儿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要烦心的事可不比在万花楼时少。"姝儿重重地叹了口气,突然遇见了老朋友,她不免多唠叼几句。
  "发生了什么事?"小翠感兴趣的问,她一直以为姝儿在将军府里过得很好。
  "没什么啦!""告诉我嘛!好歹我们也曾经是好姊妹。"小翠软言相诱。
  在小翠一再的逼问下,姝儿受不住地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说与小翠知道。姝儿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末了,还不忘严重警告她:"这事我只告诉你一人喔!你千万不可以告诉别人,否则绿儿会很惨的。""我知道,我发誓绝对不说给任何一个人知道。"小翠正经八百的立誓。
  姝儿这才放心的离去。
  然而小翠怎么可能不将这天大的消息告诉别人,她的确不会把事情告诉给任何"一个人"知道,但她回去告诉二个人、三个人……反正只要不告诉一个人就不算是违背誓言了。
  所以啦!小翠回万花楼后就迫不及待的将"秘密"说给大夥儿知道,而这大夥儿当然也包括对绿儿又嫉又恨的丁梦春。
  丁梦春聪明的知道了自己掌握了绿儿重要的把柄,她恶意的将此事说给老相好镇南王世子托勒奇知道,而托勒奇也怀着和丁梦春相同的心思告诉他的父亲,只是他嫉恨的对象是洛天盛罢了。
  总之,托勒奇又将事情加油添醋的说给父亲听,而听闻此事的镇南王怎么可能不加以利用,所以他又迫不及待的将消息透露给忽必烈知道,只是忽必烈听到的消息已经不是原貌了。
  "皇上,臣听闻洛天盛将军窝藏叛党。"镇南王如此说道。
  "什么"忽必烈听到这等消息时嗤笑道:"叔父,你老胡涂了吗?你说的若是别人朕还会相信,天盛他怎么可能会窝藏叛党。""他有理由。"镇南王答得斩钉截铁。
  "喔?说说看。""因为叛党正是洛天盛的小妾韩氏,皇上您一定想不到吧!"忽必烈的确是想不到,绿儿他是见过的,如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怎么可能是乱党!
  "证据呢?"忽必烈问道。
  "呃?证据……"镇南王瞬间面有难色,事情他是听托勒奇说的,根本没什么证据。
  "对呀!你指控天盛窝藏叛党,又说绿儿就是叛党,总该拿出些证据来,这样朕才能相信你说的话呀!""这……""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朕,你没有证据吧!""皇上……"忽必烈失望的叹了口气,以谴责的口吻说:"叔父,你说天盛窝藏叛党是很严重的指控,你知道吗?朕知道你对天盛一直有成见,但也不能因此就冤枉他呀!""我没有冤枉他,只要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找出洛天盛窝藏叛党的证据,我一定可以找到证据的。"镇南王在忽必烈的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
  "那就等找到证据再说吧!""是。"顷刻间,镇南王忽又想到一条毒计,他对忽必烈献计道:"我可以找出证据,但还必须皇上您的帮忙。""朕要如何帮你?"忽必烈挑了挑眉。
  镇南王神秘的一笑,说出了他的计划。忽必烈虽知这计划对洛天盛相当不利,但为测试洛天盛的忠诚度,他还是答应助镇南王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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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祸还是福,洛天盛和绿儿因征日本的事而变得更加恩爱,绿儿也几乎忘了师父交代的事,两人的日子过得充满了浓情蜜意。
  一日,洛天盛带着绿儿以及厚颜跟着他们的申氏兄弟到郊外赏花。
  "唉!看到你们如此恩爱的模样,我的心里真是不平衡呀!为什么像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美男子会没有佳人投怀送抱呢?"申立看着前头那对人儿一副眼中只有彼此、你侬我侬的模样,加上自己身旁又无女伴,只有同他一样寂寞的兄长,因此不免怨叹起老天的不公平。
  闻言,洛天盛头也不回的冷笑一声,"是这样吗?就我所知,有许多的名媛淑女看上了你这个美男子,是你自己不理人家的。""话不能这么说呀!那些名媛淑女们全都不及绿儿的柔美,个性又不及绿儿的温婉,不然我以那些名媛们同你换个绿儿,你可愿意?"当然是免谈,洛天盛双手佔有性地环抱住绿儿以示回答。
  "这不就结了,我是宁缺勿滥的,所以才会至今还孤家寡人一个。"那你还抱怨个什么劲?洛天盛白了他一眼。
  申匡很够义气的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至少还有我这个做哥哥的陪着你,同是天涯沦落人……""谁和你是天涯沦落人?"申立不满地啐道:"本人可比你受欢迎多了。"听着申家兄弟在那儿拌嘴,绿儿掩着嘴低笑,在洛天盛的耳畔轻道:"他们兄弟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爱抬槓。""以前?"洛天盛怀疑的提高音量,绿儿这句话的意思好像是说她认识申家兄弟很久了。
  "前几次看见到他们时,他们也是像今天一样在拌嘴啊!"绿儿马上冒着冷汗改口。
  洛天盛虽觉得事有蹊跷,却没有继续问下去,倒是申匡露出了一副了然於胸的表情。
  绿儿望了申匡一眼,不免担忧的皱起秀眉,他……是否察觉出什么了?她非常清楚申匡是三人中最机警的,也许他真的瞧出了什么破绽。
  "人有没有可能经过了十三年,依然保持青春,没有什么改变?"申匡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这是他最想不通的地方。
  "除非他是练了什么长生不老之术。"申立不明白兄长何以会如此问,他说出了一个荒谬的答案。
  倒是洛天盛,他一本正经的回答:"据说在北方有一种寒冰床,那是用非常珍贵的寒冰所制成,千年难求,而寒冰床的功用之一就是能抑制生长。""而且寒冰床还能医治濒临死亡的伤患。"申匡以颇富深意的眼神瞅着绿儿,一切都真相大白了,绿儿就是……
  "但是……"绿儿万分急切地道:"寒冰床只是传说,没有人真正见过,对不对,天盛?""没错,如果真有寒冰床,阿离说不定就……""喂!别谈这些事了,你们看前面有间茶馆,咱们去那儿歇歇,吃些东西吧!"申立的肚子已经咕噜咕噜的大叫了。
  绿儿实在感谢申立及时的转移话题,她举双手赞同申立的提议:"我也有点肚子饿了。""那我们就走吧!"洛天盛体贴的扶着绿儿走向茶馆。
  他们坐定后点了简单的几样菜,而东西也马上就送了上来。
  绿儿拿起了包子一口一口慢慢的咬,洛天盛和申立也吃着眼前的食物,只有申匡目不转睛的看着绿儿,并且莫测高深的笑着。
  察觉到他的目光,绿儿一时浑身不自在,她应该没有什么失态的地方吧?
  "申匡,你一直盯着绿儿干什么?"洛天盛微怒的低吼。
  "天盛,你还记得吗?"申匡转而看向好友道:"水离最喜欢吃包子了。""嗯!"洛天盛因回忆起那段甜蜜的往事而面露笑容,但他不懂,这和他的问题有什么关联?
  "我记得水离吃包子的方式很奇特,现在看到绿儿吃包子的模样,和水离真是如出一辙。""咦!"洛天盛望向绿儿。
  绿儿差点噎着,申匡真是……看着他的笑脸,绿儿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不点破真相,而要她随时随地受着被揭穿真相的煎熬。
  "很﹃刚好﹄是不是?"申匡又恶劣的说。
  这包子还能吃得下吗?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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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姝儿失踪了。
  洛天盛和绿儿相偕自郊外回来后就接到姝儿失踪的消息,绿儿为此相当心急。
  "姝儿绝对不会不告而别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天盛,该怎么办?"面对六神无主的绿儿,洛天盛冷静的安抚她:"绿儿,你尽管在房里安心等候,我这就立刻吩咐府里的仆役四处寻找,一定会找到姝儿的下落。"洛天盛走出房间后,一名婢女心神不宁的走进来。"夫人,有件事奴婢想向您报告。""什么事?"绿儿意兴阑珊的抬起头。
  "那个人说不能让将军知道,说是非常重要的事,而奴婢也不敢私自作主。""什么人?""他拿了一封信给奴婢,说是要交给你的。"婢女说着将一封信递给了绿儿,绿儿莫名其妙的接下信,姝儿刚失踪她就接到这封神秘信,这其中可能有所关联。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绿儿打开了信,只见上头写着||你的婢女现正在我手上,若想要她活命就看你有几分能耐,还有你最好别让洛天盛插手,否则她马上就会变成一具屍体,她现在人在镇南王府里,本王在此恭候你的大驾。
  绿儿生气的将信揉成一团,姝儿竟然在镇南王府里,镇南王为什么要掳走姝儿?
  "你先下去,记住,这件事别告诉任何人。"绿儿对送信的婢女说道。
  "是。"那婢女退下后,绿儿左思右想依然想不通镇南王的目的,直到洛天盛走了进来,他自背后抱住绿儿柔声道:"别担心,我相信一定很快就可以找到姝儿。"绿儿依入洛天盛的怀中,"天盛,你觉得镇南王是个怎样的人?""为何问起他?"洛天盛皱眉。
  "没什么啦!只是好奇而已,听说镇南王是个残暴的王族,上次你为了我的事惹上他,想必他不会善罢甘休。""道不同不相为谋。"洛天盛冷哼一声,"我和那镇南王向来就不合,他一直想要抓住我的小辫子排挤我,这件事人尽皆知,不过你也用不着多心,那镇南王权势再大,我洛天盛亦非省油之灯。"原来是这样,绿儿总算了解个大概,这就是镇南王的目的,他想利用她来牵制住洛天盛,而姝儿只是之中的一颗小棋子罢了。难道镇南王以为我会乖乖的任他为所欲为吗?镇南王,你也未免太小看我韩绿儿了。
  "天盛,你要小心一点呀!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怕镇南王会使出什么阴险的诡计。""放心,我没有做错什么事,谅镇南王也不敢对我怎样。"洛天盛这根本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他还在无意中犯了一件大错,他窝藏了一个叛党,这件事若被镇南王知道……镇南王肯定会以此来扳倒眼中钉。
  这道难题就由她韩绿儿替他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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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择期不如撞日,当晚绿儿趁着洛天盛外出之际,穿着夜行衣潜入镇南王府里打算救回姝儿,她虽知镇南王会严阵以待等着她自投罗网,可她若没十成的把握也不会走这一遭。
  绿儿突破了护卫的防卫网,找到了囚禁姝儿的牢房,她兴奋的朝姝儿低叫:"姝儿,我马上来救你。"那牢房老旧的锁在绿儿削铁如泥的宝剑之下根本是无用武之地,绿儿轻松的打开了牢门,见双手双脚被缚、嘴巴也被捂住的姝儿似乎要对她说什么。
  "姝儿,你要对我说什么吗?"绿儿拿掉了捂住姝儿嘴巴的布。
  "绿儿,小心!镇南王他……"姝儿的警告已嫌太迟,牢门被人关了起来,原本阒黑的牢房变得十分光亮,只见十几个人拿着火把站在牢房前,而中间那个发出噁心笑声的人正是镇南王。
  "嘿!绿夫人,欢迎你光临我镇南王府……的牢房。"绿儿怒视着镇南王咬牙道:"本姑娘既已被你抓来,要杀要剐随便你。""好气魄。"这句话虽是讚赏,但出自於镇南王之口总是少了几分诚意。"本王是个惜才之人,所以只要你答应和本王合作,本王可以考虑放了你。""你是要我陷害洛天盛吗?这一点我办不到。"绿儿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
  "你怎么会以为我要你陷害洛天盛呢?"镇南王反问。
  "还问我?你这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谁不知你有多么嫉妒洛天盛的功勳,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你的目的除了洛天盛外还会有别的吗?"绿儿是打从心底瞧不起镇南王。
  "你不是乱党吗?接近洛天盛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杀他,咱们的目的都相同,暂时合作又何妨?"镇南王才不管司马昭是何方神圣,只要不妨碍他的计划就行了,而他也早知绿儿必定不会那么爽快的答应他去伤害洛天盛。
  "我们的目的怎么会相同,你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我则是为了报上千万宋室子民的仇,你欲置洛天盛於死地,而我……我不会让你伤害他。""天哪!我是不是听错了?"镇南王夸张的大笑,"一个人最悲哀的事莫过於爱上了他的敌人,你以为你和洛天盛会有未来吗?""如果你是要激怒我那是没有用的,我从没想过未来的事。"绿儿冷静的横了镇南王一眼。
  "绿夫人,你知道吗?咱们这个皇上是个猜疑心颇重的人,如果让他知道洛天盛窝藏叛党,他必定会相当震怒,我只要将你交出去,就足以让洛天盛冠上谋反的罪名。"这下子绿儿慌了,她可以不顾自己的死活,但却不能连累了对她情深义重的洛天盛。
  "这件事和天盛没有关系。""谁相信呢?"镇南王邪气的扬嘴冷笑:"毕竟每个人都知道你是他的宠妾,不过……如果你答应帮我一个小忙,我可以不找洛天盛的碴,并且放了你和你的婢女。""小忙?"绿儿嗤之以鼻,她压根儿不信任镇南王会那么好说话。
  镇南王也不管绿儿要不要听,他迳自说了下去:"你只要潜入皇宫,帮我偷得玉玺。""你要玉玺做什么?"绿儿马上察觉自己问得愚蠢,皇帝的玉玺能做什么?原来镇南王的目的是那至高无上的宝座啊!可是事情会那么简单吗?
  "我没有和老狐狸打交道的兴趣,要相信你实在太难了。""然而要救洛天盛只有这个选择,你不妨考虑看看。"镇南王是个残忍的游戏者,扳倒洛天盛还不够,他要洛天盛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里,而亲眼目睹爱人的背叛将会是个不错的方式。
  他不怕绿儿不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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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儿,你会答应镇南王无理的要求吗?"姝儿羞愧的问,她无法原谅自己让绿儿陷入此等绝境。
  绿儿叹了口气,"我似乎别无选择。"姝儿掩嘴啜泣,她永远也无法忘记自己曾经多么愚昧,她不值得绿儿冒险来救她。
  "姝儿,你别再责备自己了,也许这不算是个太糟的提议,我师父一直致力於动摇元朝的国基,我若是偷得玉玺,她一定会很欣喜。""但是,说不定镇南王的目的是要陷害洛将军。"姝儿说出她的忧虑。
  "我不会让他这么做的。"绿儿坚定地道。
  她可以豁出性命去守护洛天盛的名声和他的生命,如果她见到了师父,她将会这么告诉师父:我不要再当卧底了,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愿做的就是去伤害洛天盛。
  但前提是她必须去偷得玉玺,并且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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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洛天盛的心情异常烦躁,原本他此刻应该在自己的房里,抱着绿儿柔软的身躯,而不是在皇宫中充当禁军统领。
  这真是一件极度荒谬的事,宫里头又不是没有禁军统领,当他莫名其妙的被徵召进宫,忽必烈给他的理由也非常可笑。
  "听说朕的禁军统领卧病在床。""可是微臣昨天才见他好端端的在巡逻,一点也看不出生病的样子。"洛天盛的语气大感怀疑。
  "也许是得了什么急病!"忽必烈说得没有半点儿说服力。
  洛天盛又说:"但即使是这样也用不着我来守卫皇宫呀!""朕只信任你。"就这么一句话,洛天盛被吃得死死的,只有很不情愿的担负起捍卫皇宫的责任。
  当洛天盛要从殿上退下时,忽必烈忽然意有所指的提醒他:"天盛,你要记住,朕是非常信任你的,希望你别辜负了朕的信任。"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洛天盛咕哝着走向自己的工作岗位,他发觉和这位表哥是愈来愈无法沟通。
  洛天盛的人虽在宫中,可他的心却早已飞回将军府里,他担心绿儿,自从姝儿失踪后她就怪怪的,而且当他要出来之时,他竟在她脸上看见如释重负的表情。回去后非得好好问她不可,如今他可受不了绿儿发生了什么事。
  "将军。""有看见什么可疑人影吗?"洛天盛谨慎地质问擦身而过的卫兵。
  "没有。""好,继续巡视,若发现什么可疑之人立刻通报,不得有误。""是。"洛天盛继续巡视,并且对每个经过的士兵重複刚才的话,他是朝廷中少数认真又负责的将领,因此他绝对不容许他负责的事有任何差错。
  今晚应该会很平静而无聊的度过吧!洛天盛打了个呵欠,脑海中又浮现绿儿娇弱的倩影,绿儿……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突地,御书房传来的骚动拉回了洛天盛的绮想,他立刻飞奔而去。
  洛天盛看见了一名蒙面黑衣人正和卫兵们打得不可开交,那名黑衣人看起来相当瘦小,但架式一点也不弱,卫兵们显然连他的身都近不了。
  "可恶,你们全都退开。"洛天盛对着卫兵大吼。
  卫兵们立刻开出一条路,让洛天盛直接对上那大胆的刺客。
  洛天盛一向习惯单打独斗,而且他不喜欢打斗时有人在旁边碍手碍脚,所以士兵们只有在一旁观看,并大声ˉ喝,没人敢冒险上前帮忙。
  遇上洛天盛并不在绿儿的预期之内,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当绿儿察觉到事情的诡异之处时已经难以脱身了,她硬是接下了洛天盛挥出的剑。
  绿儿非常清楚洛天盛的力量,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她又上当了,镇南王的目的根本不是什么鬼玉玺,天哪!她绝不能被洛天盛发现……
  可惜,天不从人愿,没几回合洛天盛就打掉了绿儿手中的剑,并且以锋利的刀刃抵住她细细的脖子。
  "说实在的,我很佩服你独闯皇宫的勇气,但我还是必须杀了你。"洛天盛冷笑。
  "你杀了我吧!"绿儿脱口叫道。
  一听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洛天盛震惊得无以复加,他靠上前以颤抖的手解下蒙面人的面巾,然后,一张清丽的脸孔立刻呈现在他的面前。
  进宫行刺皇上的竟是他的枕边人,他柔弱的小绿儿,可此刻的绿儿一点也不柔弱。
  为什么?绿儿……洛天盛的心沉沦、再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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