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痛?又凭什么落泪?
他们有婚约,她不是不知道,可是为何亲眼目睹他身下是另一个女人的时候,她会把持不住,心痛逾恒?
夜风哥哥,既然你爱着倩雅,又为何要来招惹我?莫非……我在你心中当真连一丝一毫的分量都没有?
胡思乱想了好久,天色已经暗下了,夏琀才拖着无力的脚步回到悦水苑,竟意外的瞧见端木夜风站在门外。
他笑意盎然的走近她,「去哪儿了?我等了你好一会儿。」
「你找我做什么?」她双眼红肿的看着他。
「咦?你好像哭了?是不是怨我这阵子没来见你?」他想拂去她脸上的泪痕。
「别碰我!」她退后几步,冷冷的瞪着他。
「怎么了?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他笑问。
望着他无情的笑容,夏琀忍不住颤抖,「你说有人想杀我,这只是要赶我回南阳镇的借口,对不对?」
还说不会再骗她,看来他已经非常习惯欺骗她了,早就没有一句话足以采信。
「为什么这么说?我不会找这种烂理由。」端木夜风双手环抱胸前,笑望着她那充满憎恨的表情,「你前些日子的热情呢?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冰冷?」
「你何苦玩弄我?这么做很有趣吗?」夏琀的眸光变得犀冷。
「你千里迢迢的跑来都城,不就是冀望被我玩弄?」他的笑容隐含着危险的慵懒,折磨着她。
她的心能不冰冷吗?此刻它已冻成了块,或许再一个重击,立刻就会粉碎。
「端木夜风,你走。」夏琀手指着前方,两簇火苗在眼中跳动。
「既然我来找你,就不想走。咱们进到屋里好好的说,在这儿叫嚣,丢不丢脸?」他像个狂徒,嘻皮笑脸的说。
「你的精力还真充沛,刚刚不是才和倩雅姑娘温存吗?」她索性说穿,看他怎么解释。
「天啊!你看到了?」他故作惊讶。
「我知道你们有婚约,我又能说什么?」她挤出苦涩的笑容,「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怒视他良久,她转身走进悦水苑。
他的动作更快,迅速挡在她的面前。
「你这是干嘛?」夏琀悲伤的望着他,「能不能给我一个安静的空间?」
或许请宫女们端来几壶酒,好好的浮一大白,便可消愁解忧,将所有恼人心碎的事都抛到九霄云外。
然后狠狠地与他划清界线,将心中所有关于他的一切用泪水洗涤干净,如此一来,她和他都可以解脱了。
「脸色这么难看,不会想不开吧?」瞧她那双晦暗的眼眸,还真是绝望得让人不忍卒睹。
她的容颜惨白,勉强扬起嘴角,「怕我死在宫里,会让陛下起疑,连累了你?」
「随便你怎么说,如果真的恨我,你就早点离开。」他一双利目紧紧瞅着她,索性发狠的说:「你留在都城,对我而言,真是一大妨碍。」
「该不会是贺历侯给你压力?我想离开时,自然会离开,绝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你继续纠缠不清,我就永远不走。」夏琀双手紧握,全身发抖,眸底弥漫着水雾。
他到底要伤她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肯罢休?
「唉!你还真是的,跟小时候一样固执,何必跟我争那口气呢?」
「因为现在我唯一的价值就是可以带给你压力,所以只要我留下来,你就会记得我。」她面无表情的说。
「这么说,我无法说动你了?」
这丫头是怎么搞的?难道伤透了心还不愿死心?
「对,凡事由我的心操纵,你多说无益。」她的脸色更显苍白。
端木夜风既难受又无法揣测她的想法。
老实说,他现在真的很想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但是他不能,死都不能。
「好吧,好像不管我怎么说都没用,那我走就是了。」他转身,走了几步又定住,「但愿你能早日想通,更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夏琀闭上眼,听闻他的脚步声慢慢消失,然后缓缓张开盈满泪水的眸子。
进入屋里,她对着宫女说:「小香,拿两壶酒来好吗?」
「这么晚了,还要喝酒?」宫女小香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我这阵子失眠,想喝点酒,让自己好好的睡一觉。」夏琀温柔的笑说:「别担心,我会自己衡量的。」
「好,我这就去拿酒来。」小香这才放心的离开。
「谢谢。」
夏琀静默的等待着。
不一会儿,小香端着摆了两壶酒的托盘进来,放在桌上,随即退下。
夏琀径自倒酒,一杯接着一杯,想要麻痹自己,让泪水也跟着酒精一块蒸发。
哭了两夜,醉了三日,夏琀终于作出决定,等步大哥回来,跟他道别后,她要独自离开都城。
她相信步大哥已经找到真爱,即使要回南阳镇,也不是和她了。
走往至善殿,途经成惠楼时,她瞧见国王陛下在后面的草坪上散步,于是面带微笑的上前。
没想到田赐森早她一步,来到国王陛下的面前,拱手道:「陛下万福,微臣跟您请安。」
「平身。是不是要禀告已经解开海天雀的六棱盒了?」段思聪问。
「还没,那样东西目前交由安傅居大人处理,至今他仍没有任何头绪。」
「寡人承诺他,只要办好这件事,就撤掉当年先王处以‘三代不得以侯’的旨意,相信他一定会积极想出办法。」段思聪对端木夜风非常有信心。
「请问陛下,那位夏姑娘在宫中的情况如何?」田赐森突然问道。
「她呀,非常不错,是个难得一见的奇女子。」段思聪满意的笑说,倘若不是他对晓爱的母后一往情深,还有意纳她为妃。
「难道她没说……说明自己是……」田赐森旁敲侧击。就不知那丫头是否有坦言自己是陛下表亲的身分?
「她是什么?」
「没……微臣只是好奇,她都和陛下聊些什么?」观察国王陛下的表情,田赐森认为那丫头并没有说出不该说的话。
站在角落的夏琀却对贺历侯的话语产生怀疑,还有,先王为何要对端木家做出这样的惩处?
她小心翼翼的离开,却始终心神不宁。
心中有许多疑问,她应该问谁才好?
端木夜风吗?
不,他一定不会诚实回答。
「如果直接问陛下呢?」她自言自语,慢慢走进御花园。
这座花园像极了夏府的百花林,只不过她最后看见时,它早已失了颜色,只剩下枯枝还坚强的伫立在风中。
对了,该不会是因为她?因为他们有婚约,夏府的灾难蔓延到他的身上?
没错,否则她初入万邑侯府时,他不会对她语出不屑,淡漠以对。
老天,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不久,她来到贺历侯府门外,跟门房说出自己的名字与要见的人。
门房进入屋里通报,没想到出来见她的却是倩雅。
看着她,夏琀不禁想起桃花林的那一幕,心脏倏地紧抽一下。
「跟我来。」倩雅瞪了她一眼,随即走到前院的亭子里,双手叉腰,猛地回头,怒声喝道:「你不是住进宫里了?干嘛还跑来这里纠缠不清?」
「我只是有件事想向安傅居大人求证罢了。」夏琀刻意漠视心痛的事实,急切的说:「请让我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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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永驻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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