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用餐吧?」官有炫看着她面前完好的餐点,径自下了决定,「正好我也还没吃,我们一起吃吧。」
他招手示意侍者过来。
「我又没说要跟你一起吃。」她咕哝着,也不知道为什么,边大可以对他吼,但她做不到。
「大学毕业了吧?」他不理她那声微弱的抗议,俊容上仍挂着微笑。「找到工作了吗?」
自从主动对她提出分手之后,他就强迫自己不许关心她的消息。
他不敢关心,他怕越陷越深,如果关心她的下场只是一场无言的结局,那他又何苦让两个人的心更加难受?
「官有炫——」她双手环胸,蹙眉瞪着他,无法理解的眯起了眼眸。
他怎么有办法一副跟她闲话家常的语气?
哦,她知道了,美国住久了,所以感染了外国人的开放作风,他敢情是认为男女分手后还能做朋友吧?
呸呸呸! 真是去他的圈圈叉叉!
如果分手了还能做朋友,那干嘛分手? 就是连朋友都做不成才要分手,为什么现在还来她面前摆一副无事貌?
「我在听。」他气定神闲的望着她,优雅的开始撕她的餐包,沾着她的浓汤,吃了起来。
韩邦洁杏眼圆睁的瞪着他。
喂喂喂,那是她点的好吗? 干嘛掠夺他人的食物啊?
算了,以前她也吃了他很多,这餐就算还他的好了。
「好了,明人不说暗话。」她把双手乱挥一通表示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她再严肃不过的瞪视着他。「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你到底想干嘛?就算你看到我,你也不必走过来,不是你说的吗?忘了你、不要找你,以免对两人造成困扰,所以你现在坐在我面前,自找困扰干嘛呢?」
相对于她的激动,宫有炫只是懒懒地微笑,懒懒地看着她气鼓鼓的清恬小脸。
二十三岁的她,在他眼里跟十七岁时与他在翠江女中围墙下初识的她没什么不同,一样那般直来直往,心里事全清清楚楚的写在脸上。
他就知道她憋不了三分钟,她的表现清楚的让他知道,她心里还有他,要求分手时他写的信还烙印在她心底,那是他对她狠狠的伤害。
他的心好痛,真的好痛——他完全知道他带给她多大的伤害,这伤害是终他一生也无法弥补的。
虽然,如今的他已经不能给她幸福了,可是,他仍旧想守护她,想抹去她的愁眉,想解开她的心结,想让她笑得像从前一样快乐——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那么难过?」他专注的瞅着她,柔和的语气恍若心理医生。「以前你说过,你很希望你父亲能再婚,找到另一个爱他的伴侣,在你出嫁后伴着他,不是吗?」
「唉,你不会明白啦——」韩邦洁秀眉一蹙,寥落地说道,没注意他轻易就扯开了话题,没注意他在弹指之间就让一触即发的态势平息了下来,让她忘了要赶他走这件事。
「那么就告诉我,让我明白。」他微微一笑的鼓励着她。
这些年来他把自己绷得很紧,然而此时此刻坐在她的面前,他的四肢不自觉的放松,他的心灵像被雨水洗涤过一般,他的跟里再没有任何事,只有她——
他眸里的温柔霎时令她心跳乱了节拍,她轻轻一哼,「好啊,告诉你就告诉你,是你自己想听的,不要说我很费你的时间哦。」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台北,这些年,她刻意不打听他的消息,非常非常的刻意,所以她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就回来了,反正他的事都已经跟她没关系了,不是吗?
那为何她的心跳会如此不稳定?
为何她会情不自禁的一再偷看他哪里改变了、不同了,为何她会好想问问他结婚了没有?
他大她两岁,照理说,才二十五岁的男人会选择结婚算是头壳烧到,所以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机率还没结婚。
不过那很难说,他在美国交了新女友,异乡寂寞嘛,母猪赛貂婵,所以他会早早走入婚姻的坟墓也是不无可能的。
「你想太多了,我从来就不觉得跟你在一起是浪费时间。」
官有炫几近叹息地说。
失去她之后,他再也感觉不到快乐过。
「那大概是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浪费时间吧。」她耸耸肩,忍不住对他扮个鬼脸,得到一丝报复的快感。
他笑了,眼底笑意深浓。
也只有他的洁儿可以在分手的旧情人面前不顾形象的扮鬼脸、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跟他抬杠。
「所以我想补偿你——」他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她的心顿时又漏跳了一拍。
要命! 她快掉进他那深不可测的双眸里了啦! 为什么听到他要补偿她,她的身体里仿佛有头小鹿在乱冲乱撞似的?
「哦、所以,今天就由我来开导你,你不是个心胸狭窄的女孩,你会这么难过一定有原因。」
她松了口气。
原来他指的补偿是这个啊! 她想到哪里去了?
可是,为什么听他这么毫无理由的就相信她的为人,那么理解她,她又想哭了?
她的脑中蓦然浮起一段她父亲说过的话——在这个人海茫茫的地球上,要遇到一个全然相信你的人是很困难的,如果遇上了,就要珍惜他。
她有珍惜啊,可是不珍惜的是他,是他先抛弃她的,她有什么办法?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一阵纠结。
她不明白那股突如其来的烦躁是什么,总之,她现在才感觉到跟他这样坐在一起是错误的,他们已经分手了,她应该在看到他的第一眼,狠狠甩他一巴掌然后跑出去才对!
唉,甩什么巴掌,又不是演戏,两个人在一起是你情我愿,他又没有拿枪逼她,当感情走到尽头,他不想继续了,她也要懂得放下才是。
这么一想,她心里平静多了,拿起水杯缓缓的啜了口,决定努力不受他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影响。
「宫有炫,你不要自以为了解我!」她以自我嘲弄来掩盖巨大的失落感。「其实我是个心胸狭窄的人,还窄得要命,只因为我爸爸要再婚的对象是大我一岁的学姊,所以我就嫉妒了,就感到不舒服了,很小心眼吧?我没办法接受我爸娶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人,我害怕学姊会抢走我的地位,我怕会剩下孤零零的自己,就像——」她及时住了口。
就像什么?
就像他当初突然把她丢开一样,她必须要花上一段好长好长的时间才能疗伤止痛,他知不知道?
一股热浪蓦地冲进她眼里,她的心绞痛不已。
唉,怎么还会这么痛呢?
「不说了。」韩邦洁情绪低落的垂下眼眸,声音哑哑的。
「说了你也不会懂,反正也不关你的事,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何苦又来招惹她? 何苦呢?
「我们走吧。」官有炫蓦地起身,走到她座位旁,拉起错愕不已的她。
她以为他可以丢下她吗? 他做不到。
「走去哪里?」她眨着眼,心里怦怦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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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总裁帅老公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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