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失礼了。」齐伯依旧是一脸严肃,但却没有退开的打算。
「我只是出去喘口气,有什么关系?「她不以为然。
「在奉旨抛绣球之事尚未完结之时,小姐还是应该韬光养晦,以静制动。」
「我承认你说得有道理,可是,绣球这件事应该算完结了吧?至于结果……明天一定可以看得到。」
「那小姐何必非要今晚出去散心呢?」齐伯声调不快不慢地反问,却是一语中的,刺中小主子的心窝。
是呀,明明事情双方都已经当面谈妥,为什么她还会有股隐隐的不安?就是这股不安和困惑感让她无法成眠,心烦意乱下才想要出府散心。
看小姐一脸沉吟不语,齐伯猜想小姐心中必定有了无法解开的困扰,否则向来沉稳的她不会在这种非常时期出门去招摇。
这些时日小姐奉旨登绣楼抛绣球,抛头露面于大庭广众之下,以往她女扮男装或许没人能看破,如今只怕未必了。倒是那葛家小姐设想周到,打从登台就一直戴着顶垂着纱的帷帽。
「我还是想出去。」明阳柳微露苦恼之色,语气中不由自主的带了一丝无奈。与其坐困愁城,还不如让她出去转转,也许出去之后她的头脑反而会更清楚些。
齐伯深深地看了自家小姐一眼,然后默默地往旁边一站。
明阳柳目露笑意,飞快地奔向侧门。
「小姐,早去早回。」既然阻止不了,齐伯只好如此嘱咐。
「知道了。」
深夜的街头,微凉的夜风徐徐吹送,让她的发丝在风中飞扬。
再过几日便是十五,天上的圆月似乎被天狗咬了一口,带着些残缺,就像世上之事总是难以圆满。
在家中心情烦躁郁闷,出府来被夜风一吹:心胸似手开阔了些,心头的阴郁也似淡了许多。
吐出一口闷气,明阳柳不甚优雅的伸了一个獭腰,在如此深夜时分,就算她的动作再粗俗也不会有人看到,她放心得很。
谁知————
「真是好巧啊,明公子。」一道含着淡淡笑意及些许调侃的声音从她左侧响起。
她猛地转身,难掩一脸的错愕。
难道失眠会传染,否则怎么会如此之巧,大家都跑到大街上来纳凉?
瞧出她的震愣,殷武杰眼中的笑意加深,缓缓从倚靠的树上站直身子,从树的暗影之处走了出来。
「真巧!」这两个字她咬得特别的用力,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是呀,相逢即是有缘,要不要结伴而行?」
「将军怎么知道我们是否同路,如果不是同路,又要如何同行?」她不无挑畔的说,刚刚消散了几分的郁闷与心火在看到他的刹那间又向上急窜,无法克制。
「哦。」他微微沉吟,不着痕迹的扫过她难掩恼火的神情,然后勾唇浅笑,
「那改作同路便是。」
明阳柳顿时气结无言。
「既不反驳,那是默许了,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她只能继续瞪他。
「明公子是还有话说?」他讶异的挑眉,「有话就讲出来,在下也不是强人所难之辈。」
很好,她现在可以肯定这个男人是在调侃自己了。樱唇抿紧,唇形微弯,发出一声轻笑,刷的一声打开手中摺扇,半掩娇颜,「将军既然如此放低身段,我若再不答应,岂非也太不识好歹了。」
「公子果是明理之人。」他不吝于赞美。
「好说。」等绣球一事有了结果,再跟你算帐。
「那走吧。」
「去哪儿?」
殷武杰抬头看了看遥远天边几颗晦暗不明的星子。微笑道:「值此月明星稀,轻风拂面的深夜,小酌一番定别有滋味。」
小酌两字窜入她脑中,她不禁暗叫一声「糟」,表情也僵硬了起来,「小酌啊……」真是要命,竟然要喝酒。
玩味的看着她表情的变化,他心中有了个模糊的念头。「明公子是不赏这个脸喽?」他剑眉微挑,无形中散发出一股威严。
赏脸?她怕她这个脸赏出来,他无福消受……等等,转念一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也许能加速结束眼下这桩砸错绣球的荒唐事件也说不定……
还有,这男人分明是只笑面虎,表面看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实则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将军有请,我怎好拒绝,不知如此深夜,还有哪家酒坊尚未关门?」她心中暗笑:你多年不在京师,料来必定不知道这个时候哪家酒楼尚开门迎客。
不料殷武杰却笑容从容的回道「在下离京多年,远不如明公子对京师熟悉,这便要有劳公子带路了。」
不愧是运筹帷惺、决胜千里之外的将帅之材,轻描淡写、不着痕迹就将皮球踢还给她,这让明阳柳恼怒在心又发作不得,只能暗暗提醒自己,应对面前之人一定要加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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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定将军夫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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