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爱我很难吗 第一章

  柔和的月光淡淡地洒了一地,迎面拂来的凉风夹带清爽宜人的桂花香,冷彤抱着厚重的原文书,闭上眼,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沁人的香甜顿时涨满胸臆,令人心情愉悦,筋骨也想活动起来。
  冷彤今年二十二岁,目前是大四的学生。高中时代的冷彤沉迷在《少年维特的烦恼》,为《西线无战事》慨叹不已,她喜欢歌德、雷马克,所以在填写志愿时,毅然决然的选择德国语文学系。
  冷彤的家世很好,父亲冷刚带领的冷氏集团名列台湾前十大企业之一,虽然如此,但她身上没半点千金小姐的骄纵贵气——除了对那一个人,她才会端起架子、摆高姿态,因为对于那样令她厌恶的一个人,她只想贬低他、唾弃他。
  冷彤虽然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千金,但并不是温室中的花朵,她没有天真的一无所知,完全不懂人情世故,相反的,她聪明、倔强、犀利、慧黠,特别是性烈,尤其当她面对那一个人时,一双洞悉人心、锐不可当的眸子,似乎要刺穿他,因为他是那样令她厌恶的一个人。
  此刻冷彤踩着优闲的脚步,独自走在宽敞的山路上,享受着朦胧的月色、馨香的微风,沉醉在恬静的自在,幸亏她一直拒绝司机上下学接送,否则她将无缘享受这一切。
  冷氏山庄坐落在阳明山山顶,占地辽阔的千坪别墅,红白相间、气势万千、后现代派的抢眼外观,在阳明山的别墅区中独领风骚。
  快到了!望着不远处的镂花漆金大门,冷彤的唇角微微上扬,今天地兴致一来,在半山腰即跳下公车,闲适的步上山道,一个小时飞快地溜过,她也快踱进家门。
  就在她快走近大门,一辆停靠在围墙外的拉风积架纳入眼帘。
  “哼!”又是那个人!冷彤轻啐了一声。
  她挑起细眉,经过那辆微微晃动的火红积架,冷彤不屑的扫视一眼。
  “哦……老天……岩军……好舒服……”一个女人淫秽的呻吟自后座的窗缝流泄出来。
  冷彤在听到女人熟悉的吟叫声,冰封一张俏脸站定在车门外,如箭般的利眼射进微微开启的窗缝。
  她同父异母的姊姊——冷螭,正跨坐在一个男人身上。
  左岩军早就听到脚步声了,他知道有人站在车门外,但他毫不介意,在他跟女人欢爱的时候,地震或火山爆发也阻止不了他,他闭上眼,啃啮着女人胸前挺颤的花蕾,大手揉弄着她的臀,使劲地加速律动。
  冷彤不动声色地拿下发夹,长发披泄而下。她不爱惹事,平常遇上这种状况,她会匆匆走过,但是这回她办不到,只要跟那个人——左岩军有关的人事物,她的胸腔就会燃烧熊熊的无名火。她讨厌左岩军、不齿左岩军,甚至在脑海中不下百次想他猝死的惨状。
  一想到她必须和他呼吸同一个地球上的空气,她就郁闷,恨不得窒息,但是为那种败类而死太不值得,掐死他,又觉得会脏了她的手,但迟迟不见有天灾人祸降临在他身上,却一直是她胸中的痛。
  现在,她可以小小的纡解胸口的郁闷了!冷彤阴鹜的瞳眸眨了眨,右手拿着大发夹较尖锐的一端,使劲一划。
  “吱——”清厉刺耳的声音伴随的是一条长长的刮痕。
  正沉溺在激昂情潮里的女人跳了起来,顶着大法拉鬈发的头颅狠狠撞上车顶,冷螭惨叫一声,“该死的——”
  男人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他的眼睛瞟向窗外,瞳心饱含得意的嘲弄,他略整下身,从容的把拉链拉上,丰唇不以为意的高扬。
  冷螭忿忿的拉下短窄裙,顾不得先穿上褪于一旁的黑色丝袜和底裤,怒气冲天的冲出车外。
  冷彤扬着眉、昂着下颚,她不认为自己有错,她反而觉得是在替天行道。
  “冷彤,你在搞什么鬼?”冷螭指着她小巧的鼻尖大骂。“你凭什么刮岩军的车?”
  即使同父不同母,她对冷螭依然存有几分姊妹的情分,平常相处倒也井水不犯河水,彼此相安无事,姊妹之间堪称融洽,但是自从冷螭和左岩军搞上后,冷彤越发鄙视她这个成天只知吃喝玩乐、吊凯子的花痴姊姊。
  “因为你们妨害风化、有碍观瞻而且制造噪音。”冷彤轻轻的扯动嘴角,很满意的望向那道突兀细长的刮痕,刮得好,大约有二十公分那么长吧!她在心中喝采。
  左岩军跟着下车,高大英挺的身躯微侧,他抚着下巴,检视车门。
  “你知不知道这辆积架是限量生产,全台湾只有十辆,全亚洲只有一百辆,全世界只有一千辆。”冷螭也跟着瞄向那道触目惊心的刮痕,一边替爱人心疼惋惜,一边气急败坏的叫嚣。“你竟然就这样刮下去!”看到妹妹一脸不以为意,甚至认为理所当然,完全没有悔意,她越看越火,越叫越大声。
  “螭,别气了,一条小刮痕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左岩军搂搂她颤抖的肩,含笑的眼眸却对上冷彤冷冷的目光。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冷彤讨厌他、不屑他、把他贬为杂碎垃圾之流。
  “谁说没什么大不了?”一条小刮痕而已?!“它至少有三十公分长!”冷螭目测着。“它不知要花你多少修理费用呢?!”
  “反正他老爸有钱嘛。”冷彤面露嘲讽之色,讥诮的笑道。
  “冷彤!”冷螭简直要对这个死不认错的妹妹挥拳了。“你该为你的出言不逊向岩军道歉。”她端起了大姊的架子,忍着痛揍妹妹一顿的冲动,她不想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失态,女人使用暴力会让男人倒尽胃口,她爱左岩军,她不要失去他,也不容许别人侮辱她的心上人,就算是妹妹也一样。
  冷彤知道姊姊的死爱面子,更了解她迷恋左岩军到何等盲目的地步,但是冷彤就是不能违背自己的心,她明明就非常憎恶左岩军,她没办法悖离心意向他低头道歉。“我只是实话实说,为什么要道歉?”冷彤以眼神睥睨他,尤其不悦他眸底的了然与嘲弄;他也看不起她,但他凭什么轻视她?冷彤瞧着他的眼神,顿时怒火中烧。
  “你——”见妹妹无视她这个做姊姊特意端起的威仪,她知道冷彤讨厌左岩军,那摆在绝丽脸庞上的鄙夷连白痴也看得出来,冷螭当然也看得出来。“我要告诉爸爸你对岩军的不敬!”冷螭出言恫喝。
  她知道父亲视世交之子左岩军为己出,更期望有朝一日他能成为冷家的乘龙快婿,因此以父亲刚正不阿的脾性绝对会秉公处理,就算是对他最宠爱的二女儿,他也会好好教训她的。
  “去吧,如果你想让爸爸知道你和这个人在车上的好事的话。”她不想威胁自己的姊姊,更不想为了左岩军而姊妹阋墙,但是她就是看不惯姊姊为了一只衣冠禽兽昏乱到这种地步。不敬?!难不成姊姊把一坨屎当神般崇敬?
  “你威胁我?”冷螭恼羞成怒地举起手臂,恨妹妹在心上人面前完全不留面子,其实她也从未这么被冷彤激怒过,冷彤对可能是她未来姊夫的岩军成见未免太深了;她爱左岩军,自然也不容许有人恨左岩军。
  一直冷眼旁观的左岩军出手抓住了冷螭的手腕。“螭,别跟妹妹计较了。”那双能电死人的俊眼,对着错愕仰首的冷螭发出强烈电波。
  他一脸不跟她一般见识是什么意思?!冷彤着火的美眸恶狠狠地射向他,这个垃圾凭什么说这种好象很宽宏大量、放她一马的话?凭什么让她觉得自己好象是在无理取闹似的?
  “你看到没?”冷螭抗拒不了他柔情似水的眼神,怒气消失泰半。“人家岩军好男不跟女斗、大人不计小人过,亏你还敢脸不红、气不喘的冷嘲热讽,一点也不晓得检讨自己的过错。”
  她那副指责的模样好像她已经是左太太了。冷彤真不敢相信,那个垃圾居然把一向心高气傲的冷螭驯得服服帖帖的,而冷螭竟然也愚痴到此种地步。
  冷彤叹息的旋过身,摇摇头走向大门。警卫一见来人是二小姐,赶紧按下开关,大门缓缓开启,窈窕的身螭走了进去。
  “你看她那是什么态度嘛!”冷螭描绘得细致工整的美眸瞪着妹妹的背影直到消失,她微噘起红唇,倚在岩军宽阔的胸膛,甜腻腻的埋怨着:“就跟小妈一样不识好歹,哼!”
  “不要为那种女人发怒,女人生气容易老,我不喜欢看到情人脸上有皱纹,小心我移情别恋。”左岩军挑起剑眉笑道。
  冷彤讨厌他,他也未必喜欢冷彤,尤其她那双写满恨意的冰眸,非常明显的溢满她对他的不满;她当他是垃圾,他也没把她当圣女,即使冷彤有一张比他所有情人都还要美的脸蛋,他也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你就不晓得人家多委屈,爸爸极宠小妈,放任她五湖四海去写生的,一点也不像我妈生前陪爸交际应酬、建立良好的社交关系。在一连生了两个女儿后,小妈竟然就跑去结扎,太任性了!冷彤和冷彣跟她妈如出一辙,没教养得很。”冷螭不悦的数落着。
  “彣彣还好,没她姊姊那么难相处,事实上,我还挺喜欢彣彣的,她笑起来很甜,甜到人心里去。”左岩军脑海里浮现一张稚气未脱的纯真笑脸,那个十八岁的女孩,正处于爱作梦的年纪,很显然的,当他对上她那双闪着梦幻光彩的灵眸,他知道他是她幻想中的白马王子,他很明白的感受到少女对他的崇拜着迷。
  “彣彣在暗恋你。”冷螭有点吃味,她有过很多男人,但没一个能像左岩军一样教她死心塌地的爱恋,她想独占他一个人,但是……很难!
  “彣彣只是个孩子,我要的是像你这样成熟美丽的女人。”左岩军丢给她一个魅惑十足的笑容,他知道这模样能轻易颠覆女人心;他要女人还有原则,太稚嫩如冷彣,太泼辣如冷彤,他都敬谢不敏,他交往的对象一如冷螭妖娆又性感,对性事狂野又放得开,这种狐媚骚荡的女人才对他的味。
  “呵呵……那么今晚我不想回家了!”冷螭得意的笑了,她要使尽浑身解数擒住这黄金单身汉,即使家门近在咫尺,她眼里还是只有左岩军。
  “到我天母的别墅吧。”左岩军低头亲吻她的发鬓,性感撩人的低喃道。
  “我会让你知道彣彣绝对比不上我的风情万种、善解人意。”冷螭仪态万千的坐进车内,娇声笑道。
  “我早就知道了,甜心。”左岩军跟着坐进车内,倾身与她一阵热吻后,才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冷彣一双灿眸正专注在一本商业周刊的封面上。
  岩军大哥,深邃的五官,瘦削刚毅的脸型,性感的双唇,狭长勾人的眼睛……老天,岩军大哥真的好帅、好吸引人哪!
  一颗心脏怦怦乱跳,粉颊泛着羞赧的绯红,她好喜欢、好喜欢岩军大哥!
  只是,岩军大哥好像风流了点、多情了点,他常常和某某大官千金、某某巨星、名人传出绯闻,他有很多很多女朋友,冷螭姊姊也为他着迷,一定还有非常多的女孩子都像她一样迷恋着他、爱慕着他……冷彣的心疼痛地揪着,一想到有很多女人都想把左岩军占为已有,她的芳心就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紧。
  “彣彣。”冷彤的声音乍响。“彣彣!”
  “……啊!二姊,”完了!二姊最讨厌岩军大哥了。“你怎么不先敲门嘛。”冷彣慌乱的把书桌上原本摊在一旁的课本赶忙堆在杂志上,两条细长的手臂紧压在上面。
  冷彤看到了!“我敲了好几声,你都没应门,也不知你看什么看得那么着迷。”她的声音没什么温度,这通常代表她有些微愠。
  该死的,刚才在门外被那个垃圾脏了眼睛,连进到家里还要被污染一下,他真是阴魂不散。
  冷彣的头垂得好低,几乎贴在因心虚而剧烈起伏的胸膛上。“没……没什么,我一直……很努力的K英文。”她嗫嚅的说。
  “是吗?”冷彤站在小妹背后,一手撑在腰际,另一手指着被她压于手臂下的课本。“你的M变成W了!”
  哎呀,慌忙之中把英文课本放反了!“哦……”冷彣小脸羞红、手忙脚乱、遮遮掩掩的把课本翻转过来红。
  冷彤不想当面给小妹难堪,拍拍她的肩,坐在床沿。“彣彣,高三了,别老是看一堆没营养的垃圾书籍,多放点心思在课业上,明年就要参加大学联考了!”
  “嗯……”二姊怎能明白她的心情,二姊是她看过最美丽动人的女人,要什么男人没有,幸亏她很憎恶岩军大哥,否则岩军大哥一定也会被二姊迷得团团转,那么她就真的连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冷彤疼惜的伸手梳理小妹柔顺齐耳的短发,她和彣彣是同父同母的姊妹,两人感情自然比和冷螭好些,她们的妈妈原是爸爸在外金屋藏娇的小老婆,幸亏大妈明理也默许她们的存在,直到大妈死后,妈妈才带着十二岁的冷彤和八岁的冷彣正式入主冷家。
  好快,十年过去了,妈妈从没没无闻到受人瞩目的旅游画家;而她也快大学毕业准备去德国留学;最小的彣彣如无意外也快上大学了……她的人生是美好的,有父母、姊妹、朋友、良好的家世、美丽的相貌,冷彤知道她是幸运而且是幸福的。
  “二姊,你猜……”虽然知道二姊对岩军大哥极反感,但是这个问题梗在她心里好久好久了。“岩军大哥会不会变成咱们的姊夫。”冷彣艰涩的润了润唇道,哦,但愿不会,否则她会心碎。
  “不知道。”冷彤仰躺在床上,两眉纠结的盯着天花板。“最好不会,我不想和一个不学无术、成天只知花天酒地的纨裤子弟变成亲戚。”
  “二姊,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冷彣有点害怕的开口,其实她和冷彤的感情一直很好,两人无话不谈,但是冷彤对左岩军厌恶至极,连提他的名字都觉得会脏了她的嘴,所以冷彣才会变得格外拘谨小心。
  “问吧。”看她胆怯的模样,这问题八成和那个人有关。冷彤侧过头斜睨着她。
  “是你说可以问的哦!”红扑扑的小脸漾出甜甜的笑靥。“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岩军大哥?”她觉得好奇怪,岩军大哥风流倜傥、俊逸非凡,二姊却一反常人厌恶他厌恶得要死,真不知道他哪里得罪二姊了?
  “那你们又为什么这么喜欢左岩军呢?”啧!真不想提那烂人的名字,等一下刷牙要特别用力。
  “唔……因为……因为……”冷彣支支吾吾地羞于说出口。
  “因为他长得还可以看,有一笔庞大家产供他挥霍。”冷彤把视线调回天花板,彣彣是涉世未深,她必须好好点醒她。“彣彣,人的价值不在于外观的美丑,他相貌生得好是他爸妈给他的,他拥有的荣华富贵,是他祖宗留的,所以,没一样是他努力得来的,这样的男人顶多是运气比别人好一些,却是一无是处。”
  “才不是!”冷彣崇拜左岩军,不容人诋毁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岩军大哥很厉害,继承了左明津的睿智与胆识,他二十三岁就拿到了哈佛的企管博士,今年三十岁的他正式接手英瑞集团,一上任即大刀阔斧的整顿英瑞内部,英瑞在他的带领之下,今年更跃升为亚洲前五大企业集团,明年他更准备跨足金融、计算机业,扩展欧美的市场,进军全球前十大产业财团。岩军大哥高瞻远瞩、洞烛机先,投资手腕精悍俐落,他才没二姊说得那么差,相反的,他英俊多金,又是个商业奇材,理所当然有很多女人为他争得头破血流,是二姊太奇怪,对他成见太深。”冷彣抽出了那本商业周刊,左岩军是周刊评定的年度风云人物,也是这期的专访人物,她反复拜读了好些回,简直可以倒背如流了。
  冷彤嫌恶的推开眼前的杂志,柳眉倒竖。“彣彣,他就跟清朝的乾隆皇一样,只是接收了父亲跟祖父留下的好处。”
  “但也要他能善用这些得天独厚的优势呀!”她不喜欢二姊这样轻视她的梦中情人。
  “好!如果你喜欢他是因为这些肤浅的理由,那我告诉你我讨厌他的理由。”冷螭和左岩军纠缠不清她生气没错,但冷彣也对他崇拜着迷,就让冷彤愤怒到极点。
  冷彣颤巍巍地缩着颈子,只要一扯上岩军大哥,二姊就失去平常笑脸迎人的模样,像只泼辣的小野猫。
  “从住进冷家,我就看他不顺眼了。”绝美的五官喷着火,冷彤愤愤的低咆。“每回他寒暑假从美国回来就跑来黏爸爸,好像冷家才是他的家,我和他第一次见面,他就敢伸手摸我的头,扯出自以为很帅的笑容,”说实话,当时他给她的第一印象就像邻家的大哥哥,丰神俊朗、神采飞扬,她的心的确没种的漏跳好几拍,但是——“就在我傻傻的被他骗得自我介绍,转过头准备进房温书时,竟然听到他和冷螭窃窃私语说:‘她就是你说的冷伯伯的私生女?’哼,我才不是私生女,我身分证上的父亲栏是冷刚!”
  “也许是大姊误导他呀。”冷彣忍不住反驳。
  可是冷彤什么也听不进去,继续愤恨不平的说:“当年冷螭才十五岁,我就亲眼撞见左岩军把手伸进她的裙子里面!”
  每逢左岩军自美返台,冷螭就像发春的花痴,镇日黏着他。有一天,冷彤读书读累了想下楼泡杯咖啡,经过冷螭的房间时,听到男女的调笑声,她捺不住好奇,轻轻打开门,刚好门也没锁,她拉出一条小小的缝往里头探去,当时冷螭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背对着她,左岩军搂着她、揉弄她的臀。
  “左岩军根本不知廉耻为何物,他竟然还有脸对着我笑!”冷彤永远也忘不了当时他抬起头,以一双嘲讽的笑眼与她对视,仿佛在对她说,女人都喜欢他这样对待,她也一样会渴望他的爱抚。“恶心,真恶心,太恶心了!”令她想作呕。
  “大姊本来就常勾引岩军大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大姊主动献身,岩军大哥是正常男人,自然抗拒不了。”冷彣忍不住替心上人说话。那是欲,不是爱!别以为她不懂,言情小说她可是看了不少。
  “在爸爸、众人面前老是一副有为青年的正直模样,私底下却和女人鬼混,换女朋友的速度像在撕日历纸一样,他是个卑鄙无耻、下流龌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我有一个学姊被他抛弃,差点跳楼自杀,还有一个朋友家里的公司被他以低级的手段合并,你说我能不讨厌他吗?”冷彤咬牙切齿的说,她厌恶左岩军是有凭有据,不像她们盲目愚蠢,把垃圾当宝。
  看来,二姊对岩军大哥的厌恶感是日积月累、根深柢固了。“这……这也不能怪二姊,天知道你怎么都看到岩军大哥比较……不好的一面。”冷彣见到她龇牙咧嘴的凶恶样,也渐渐意识到她再替岩军大哥说话,一定会被二姊活活掐死。
  “对!天知道我美好的人生中,为什么多了他这号低级人物?”冷彤坐起身来,抱头低吼。
  “呃……二姊,”赶快转移话题,要赶快烧熄二姊的怒火。“万圣节你们学校不是要办化妆舞会吗?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那时候模拟考也考完了。”
  对,不要再让那个垃圾占据她的脑袋,冷彤甩甩头,试图把他抛出脑外。“嗯,舞会规定携伴参加,我正愁找不到人呢。”
  “少来,二姊貌美如花,只消你抛个媚眼,不知有多少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是你自己眼光太高了。”不过大姊眼光也高,见到岩军大哥,就顾不得什么矜持与体统,火热倒追他,更可见二姊眼高于顶,不然胃口就是异于常人。冷彣笑咪咪的取笑道。
  “我是缘分未到、宁缺勿滥。”冷彤微微笑着,她对爱情不排斥也不强求,一切顺其自然。
  “我真想看看我未来的二姊夫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呀!”冷彣一脸期待,调皮的笑道。
  “鬼灵精!”冷彤笑着捏捏小妹的巧鼻,红唇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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