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狮的俘虏 第九章

  宫季扬抬高齐净雷受伤的手,在倪若霜的住所前急喊着:「开门呐!」
  希文听见宫季扬的呼声,急匆匆地跑出来开门,看着眼前令她骇然的一幕,她愣住了!    
  「这怎么一回事?」
  「别说了,快拿急救箱出来。」宫季扬心急如焚的说。
  希文立刻冲入内拿着急救箱出来,「来了,来了。」
  她七手八脚的翻找着药品,宫季扬索性将整个急救箱倒出来,一边关心地问;「若霜呢?」
  「一进来就冲进房间里,还哭着呐!」希文不禁哀叹—声。
  脑子始终一片紊乱的齐净雷,听到希文说若霜一直在哭,他的心也随之疼痛不已;「若霜在哪里?」
  「哎呀!别乱动啦,我在清理你手上的碎坡璃……」宫季扬斥责一声。
  此时此刻,齐净雷哪还顾得了手上的碎玻璃,他用力将宫季扬的手甩开,冲到倪若霜的房间前,将脸贴在门板上,哀求道:「若霜,请你原谅我,若霜……」手不断地拍着门。
  希文扯下他拍击门板的手,「你想将囡囡吵醒吗?」
  「不管了,只要若霜不开门,我就一直拍。」说完,齐净雷又蛮不讲理地继续拍打着。
  希文无奈地也贴着门边喊道:「若霜,开开门,你真的要将囡囡吵醒吗?」
  不一会儿,房门霍地打开,倪若霜惨白着一张脸站在门前,「还有什么话要说?」她原本一双美丽粲然的美门,此时已完全失去光泽,如今只剩空洞无神。
  希文紧挨在倪若霜的身旁,「齐净雷的手受伤了。「企图刺激她心中对齐净雷的爱。
  倪若霜却是面无表情,淡淡地说:「我的心受伤得更重。」
  「若霜!」希文急促地唤着她。
  看着眼前这对互相折磨彼此的恋人,她不赞同的摇摇头,「你们这又何苦呢?心里明明深爱着对方,却又伤害着彼此,你们真的有为囡囡着想吗?如果你们今天没有孩子,我才懒得理你们,但是你们之间有囡囡,我希望你们不要将所有的错都让囡囡一个人承受。」
  希文执起齐净雷沾满玻璃碎片的手,放入倪若霜的手里,「你自己看着办!季扬也受了伤,我要帮他敷药。」说完立即掉头就走,走没两步回过头说:「听说碎玻璃渣不清除干净不小心进入血管内,就会顺着血液进入心脏,接着就准备办后事了。如果因为这样害囡囡没了爸爸,等囡囡长大后会恨你的!自己考虑清楚。」
  希文接着走到客厅,拉起一身红肿的宫季扬说:「走,到我的房间里,我帮你消肿。」
  宫季扬见希文如此主动,他不禁怔住。  
  「这不好吧……」他的脸倏然一阵涨红,十分腼腆害羞。
  见他一点都不解风情,希文心中不免有些懊恼,她略有愠色地扯着他,「我是故意将这里让给他们的。」
  宫季扬终于明白希文的用意,脸上瞬间挤出笑容,「我懂了。」随即欣喜地随着希文走进她的房间。  
  倪若霜看着齐净雷鲜血直流的手,枯死的心又活了起来,「为什么?」
  「若霜,原谅我,好吗?」齐净雷诚恳地道。
  倪若霜不经意地抬起头凝睇着他,看出他的脸上净是真诚的悔意,「我……」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不对,季扬和希文骂得对,我真的是坏透了,但是相信我,我真的是一直深爱着你。」他的语气温柔,字句净是真情的告白。
  只见倪若霜泪潸潸地瞅着齐净雷,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抬手将脸上的泪痕抹去。
  「不要再说了,我先帮你清理伤口。」说着,她捧着他受伤的手,牵着他走进客厅,仔细清理他手上的碎玻璃。
  「何苦要这么伤害自己呢?」倪若霜一边帮他清理伤口,一面温柔地责骂。
  「万一真的如希文所说的,等将来囡囡长大了,岂不恨死我!」
  齐净雷温柔地用另一只手托起她美丽的下巴,深情款款的紧锁仕她的双眸,「若霜,请你让我有做爸爸的机会,让我们重新再来一次!我对天发誓,这一次我绝对会全心全意的爱你、疼你。」
  面对他的真情流露,她的泪珠再一次忍不住的滑下,无尽的柔情爱意盈满她的心头,她一瞬也不瞬地瞅着他。
  他心痛地轻轻拭去她粉颊上的泪,「不要再哭了,你的泪水几乎要将我溺毙。」
  脸颊贴在他的大手里,她感到一股温柔,闭上眼睛轻轻地磨蹭着他的手心,她有着好舒服的满足感。
  「我知道我不是个理想的丈夫,但是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他不敢强逼她,轻声的哀求着。
  她抬眼凝视酱他,「你能接受囡囡吗?」
  他露出一抹惊喜的神色,「天啊!她是我女儿,我怎么可能不爱她、不接受她呢?」猛然将她搂进怀里,「我会真心爱她,她是我心目中的天使。」
  倪若霜相信他的话,她贴在他的胸前,脸上露出一抹收喜的笑容。
  齐净雷感激地抱住她,此次和上次的感受完全不同,这一次他是完全敞开心胸,真诚的抱住她,心中不再有一丝的嫌隙,而是满溢着无法表达的爱。
  躲在房间的宫季扬和希文,他们不放心地躲在门缝屋往外瞧,看来净雷和若霜这回真正解释清楚所有的误会,两个真心相爱的恋人终于可以卯愿以偿的在一起,他们都不禁为两人庆幸不已。
  宫季杨突然听到一阵抽抽噎噎的哽咽声,他侧头瞅着希文,「他们能和好如初再一次团聚,应该为他们高兴,你干嘛哭?」
  「人家就是太高兴了嘛!」希文振振有辞地回答。
  宫季扬顺手搂住希文,「别哭了,再哭下去,连我都不要你了。」
  希文抬眼瞅着宫季扬,「你……」
  「我怎么了?」他故作迷糊地问着她。
  「你!讨厌!」希文酡红着脸,一把要将他推开。
  宫季扬却不愿放开她,「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愿意让找追你吗?」他第一次表明他的真诚。
  希文倏然静默无声,他的请求太过突然,令她一时手足无措,「我……」
  她开始想骂自己,其实心里头明明对他有着好感,但是到了重要关头嘴巴却变笨了。
  宫季扬察觉出她脸上的焦躁,心里头不由得一阵偷笑,不等她说话,温热的唇瓣已经覆盖住她想说话的嘴。
  倪若霜牵着齐净雷走进房间看他们的女儿——囡囡。
  「好可爱哦!」倪若霜在床边入神地看着囡囡:
  齐净雷仔细看着自己的女儿,嘴边忍不住露出一抹欣喜的微笑,「原来她是我女儿,难怪今天下午当我第一眼见到她时,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觉得我和她之间好亲近。」
  「是呀!这就是血浓于水的道理。」倪若霜微笑着说。
  齐净雷乘机攫住她,「若霜——」湿软温热的唇瓣紧贴着她的樱唇。
  他终于能再次的品尝她的甜蜜,饥渴地索求——        
  「若霜,我爱你……」
  他的唇瓣轻轻滑至她的玉颈,来到令人遐想的香肩,她承受不住他温柔的折磨,发出嘤咛低吟声……
  「嘘——不要吵醒我们的女儿,现在是限制级,儿童不宜观看……」齐净雷不忘提醒她。
  她想笑,但是怎能忍得住全身血液愤张,一波又一波的电流在身体里不停地流窜着,令她忍不住频频娇喘着。
  他轻易便挑起她全身炽热的欲火,两人瘫软地躺在地毯上,褪去彼此身上的衣服后,窈窕的曲线立即呈现在他的眼前,她张开双臂妩媚地迎向他,「净雷……」极轻柔的嗓音诱惑着他。
  他只觉得浑身一股燥热,令他兴奋不已,迫不及待地埋首品尝着她如玫瑰般的粉红蓓蕾。
  「净雷,你的手……」倪若霜迷乱地喃喃轻语。
  「不碍事,这点小伤挡不住我对你的爱,亲爱的——」他温柔轻声说着。
  倪若霜霎时发出如银铃般的浅笑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会哄女人……」她故意在他的耳边笑谑他。
  「亲爱的,相信我,天底下我只哄你一个人——」已经意乱情迷的齐净雷,还不忘再甜言蜜言—番。
  「我不信……」轻闭苦双眸,恣意享受他带给她更高无上的兴奋,一种强烈的欲望冲击着她,顿时感到小腹间燃起熊熊的火焰,愈来愈加高张。
  「净雷,我……」倪若霜顿觉口干舌燥。
  「告诉我,你爱我吗?」他在她的颈间吐着惹人心乱的热气。
  「爱……我爱你。」她不知不觉地弓起身子,想要得更多。
  「我更爱你——「他在迷乱中真情流露。
  瞬间,一股满足感穿刺她的身体,她不由自上地蠕动着整个娇躯,嘤嘤娇喘声不断。
  她低吟娇喘声更令他心魂荡漾,但是为了怕会扰醒女儿的美梦,他吻住她的唇,并且将自己全然地献给她:她也全心地付出自己,将所有的真情贯注给他,让炽热的爱引爆至最高点……
  良久之后——
  她慵懒虚软地躺在地毯上,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他却不舍贪恋的一直吸吮着她颈上的香汗,深情依恋的双眸紧盯着她。
  「若霜,你为什么一直不肯亲口告诉我,囡囡就是我女儿呢?」她的作法、想法令他百思不解。
  倪若霜一个转身,面对着他,「我想让你自己去发现这事实。」
  「为什么?」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着。
  「你还记得吗?当初我问你要不要结婚,你不是趾高气扬的对我说,你不会为了一棵树而舍弃整片的森林吗?」倪若霜翻出陈年往事质问他。
  齐净雷微微一愣,「我真的有说过这么绝情的话吗?」他根本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当初就是因为你说的这句话,我才会狠心离开你。」倪若霜无奈地叹口气。
  齐净雷顿时恍然大悟,他万万没想到一句无心之语,竟是造成当年若霜离开他的祸因。
  他俊俏的脸颊轻抵着她的粉颊,慨叹懊悔地说:「如果当时我真的行说出这句话,其实也只是逗你的而已,实在没想到你会当真。如果我不爱你,我不会一直寻找你的下落,更不会恨你离开我。」
  「其实在相处的一个早期里,我能深深体会出你对我的爱,当时我的心里也很后悔,为什么当初会选择离开你,害得囡囡一直没有父亲的疼爱。」倪若霜语重心长、有感而发的说。
  面对若霜的真心剖白,齐净雷的眼底有着浓郁的爱恋,「相信我,给我一次的机会,我会做—个好丈夫、疼爱囡囡的好父亲。」
  倪若霜伸手轻抚着他的脸庞,眼匠漾着一朵幸福满足的笑意,「净雷……」
  「相信我,这是我真挚的保证。」齐净雷满怀欣喜地吻住他心中的最爱。
  翌日早上。
  齐净雷搂着倪若霜一脸愉悦地走出房间,恰巧遇上宫季扬和希文也踏出房门。
  四人都不禁一愣,随之莞尔一笑。
  不一会儿,囡囡揉着惺忪睡眼定出来,「妈咪。」
  倪若霜蹲下来拉开她的小手,兴高采烈的说:「囡囡,爹地回来了。」她给囡囡一个惊喜。
  没想到囡囡迷蒙的双眼瞅着宫季扬,「干爹在这里呀!」
  倪若霜莫可奈何一笑,对着齐净雷使个眼色,示意要他自己对囡囡说明。
  齐净雷蹲在囡囡的面前,轻声唤着:「囡囡,我是爹地。」
  囡囡听到另一道声音,立即睁大眼睛瞅着齐净雷,倏地惊喜叫着:「叔叔,你怎么来了?」
  弄了半天,还处在迷迷糊糊状态的囡囡,根本没听进倪若霜和齐净雷说的话。
  倪若霜面带微笑地看着囡囡,手指着齐净雷说:「他不是叔叔,他是囡囡的爹地。」
  囡囡讶异地直盯着齐净雷,「爹地?!你是我爹地?」她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尤其是突然冒出来的爹地。
  齐净雷似乎也察觉到囡囡的疑问,随即编了个善意的谎言,「爹地在很远的地方做生意,现在才回来看囡囡,圆圆原谅爹地好吗?」
  倪若霜的脸上露出一抹同意的微笑,表示赞成他的作法。毕竟囡囡还小,给她一个合理的故事,相信还不至于会伤了她幼小的心灵。
  得到若霜的默许,齐净雷脸上掩不住欣喜,「囡囡可以原谅爹地吗?」
  囡囡迷惑的眼神凝视着倪若霜,「妈咪。」
  「囡囡,真的,他真的是你爹地。」倪若霜肯定地对囡囡点着头。
  得到妈妈的证实,囡囡欣喜若狂地搂住齐净雷的颈项,「爹地!」
  此时此刻的齐净雷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喜悦,他抱起囡囡不停地亲吻着她圆润的小脸,「囡囡叫我爹地了,她是我的女儿!」
  在一旁的宫季扬和希文看着这一幕期待已久的父女相认,莫不为他们一家人终于能团圆而欣喜。
  倪若霜偎在他们身边欣喜溢于眉稍,「她是你女儿,本来就要叫你爹地。」她忍不住调侃着齐净雷。
  在齐净雷怀里的囡囡,忽然发现宫季扬脸上有瘀青,「干爹,你跌倒了?」她好奇地问。    
  「没有呀!干爹哪有跌倒。」宫季扬纳闷地说着。
  齐净雷立即猜出囡囡所指是什么,故意讽笑。「干爹不是跌倒,是希文阿姨在帮你干爹化妆。」
  「希文阿姨为什么要帮干爹化妆?」囡囡一脸稚气问着。
  「因为干爹喜欢希文阿姨,希文阿姨也喜欢干爹。」齐净雷乘机糗季扬和希文。
  顿时,倪若霜忍不住掩嘴大笑。
  刹那间,宫季扬和希文一脸窘态,一时不知所措,两人的脸就像落日的晚霞般涨红。
  宫季扬和齐净雷同时走进公司,公司里的员工莫不感到讶异。更令他们诧异的是,他们身上都带着伤!
  为了避免公司员工们不必要的揣测,两人迅速走进办公室。
  当办公室的门一关,两人已笑成一团。
  「他们一定奇怪,我们两个人身上怎么都有伤。」宫季扬忍不住爆笑出声。
  齐净雷看看手上的纱布和季扬脸上的伤,尤其是季扬脸上的瘀青,他不禁想起季扬那片需要花钱修补的车玻璃……
  他不由得一脸愧色,「对不起,我事情没弄清楚,就……」
  宫季扬却一点都不以为意,「大家好朋友一场,你的脾气我还不了解吗?再说,我还得谢谢你,要不是受了伤,我还找不到一个好老婆呐!」
  说到这个,齐净雷忍不住看着手上的纱布,抿着嘴笑,「说得也对,因为我们俩都受伤,你找到一个好老婆,我却是找回一个家。」
  「说得对极了!你找回了一个家。」宫季扬也随着齐净雷的笑声而狂笑。
  倏然间,宫季扬瞥见搁在桌上的报纸,上面大幅刊载琳达的消息。「喂!上面有琳达的新闻,报上说性感小野猫琳达另结新欢——」他促狭地念出来。
  齐净雷听了却露出一抹苦笑。
  「哇!你这小子可真是走运,我还一直担心琳达会缠着你不放。」宫季扬不禁为他松口气。
  「走运?!  我可是花了一千万幸摆脱她的?」齐净雷无奈地摇头叹息。
  「一千万!」宫季扬被这分手费吓得瞠斗结舌,但随即一笑,「钱嘛——再赚就有,况且花了一千万得到一个平静的家,不是很划算吗?」
  经季扬这么一开释,齐净雷的心里也舒坦许多,「你说得也对,若霜和囡囡才是我的无价之宝。」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我要回我的办公室了。」说着,他便往门口走去,走到门边又回头瞅着齐净雷,「还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有没有想到——」
  「什么事?和龙唐的合作方案吗?」齐净雷随口问。
  「不是!」宫季扬故意卖关子。
  「不是?那是什么事?」齐净雷完全被搞胡涂了。
  「还记得吗?你……一直在吃自己的醋!」不等他回答,宫季扬便大笑的走出他的办公室。
  「我一直在吃自己的醋?」
  齐净雷呆愣一下,随后想起,他一直嫉妒着若霜心中所爱的男人——
  他恍然大悟,若霜说过,她一直深爱着囡囡的父亲,而自己就是囡囡的父亲,所以他一直是在和自己争风吃醋!
  思及此,他忍不住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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