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恩宣相信自己已经找到了臧煜和父亲,因为她的手正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紧握着,若不是臧煜或是父亲,还会有谁?
这种温暖的感觉让她觉得好舒服,她想要得到更多这样的关切,她的手轻轻地动着……
“醒了,恩宣的手在动——”一个急促的叫嚷声中带着兴奋与喜悦。
紧闭着双眸的柳恩宣虽然看不到握着她的温暖大手,但她却认得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臧煜!
他是她一生中唯一爱过的男人,她终于找到他了,他果然在黄泉路上等着她,一颗欣慰的泪珠从她的脸颊滑落。
“快!医生快点,万一救不回她,我非拆了你们这间医院不可!”臧煜克制不住地咆哮着。
医生?
这是怎么回事?
柳恩宣缓缓地张开眼睛,只见眼前一片迷蒙,她心急地找寻着焦距……
渐渐地臧煜的俊颜出现在她眼前,他正在对着她笑……
她就知道他一定不会狠心丢下她不管,她又急又喜地抬起手想要抓住他,这一次她绝不能再放开他,“煜……”
他紧握住她的手,“我在这儿,恩宣,你不会有事的。”他将她的手贴在他的脸颊上。
柳恩宣放心了,她真的找到他了,她的唇边漾起一抹欣然的笑意,最后安心地闭上双眼。
“不,恩宣,你不能再闭上眼睛,我求你快张开眼睛。”他惊魂未定地呼唤着她。
柳恩宣飞散的意识再次急速凝聚,她惊慌地张大眼睛看着臧煜。
见她再度张开双眼,他才放心地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以往的倨傲与冷漠已不复见。
“煜……”
臧煜轻柔地握住她的手,“我求你不要再闭上眼睛。”
她微微点头,答应他不再闭上眼睛,然后她的眼睛环视着四周,只见四周全是一尘不染的白色,空气里还有股刺鼻的药味。
“这……这是哪里?”她疑惑地看着他。
“这里是医院,恩宣,原谅我,一切都是我不好。”
医院?
她怎么会在医院?
她不是在黄泉路上吗?
“我没死?”
“没有,我不准你死。”臧煜狂乱地咆哮着。
他还是这么霸道,居然连死都要经过他的批准。
“我只是想去找你,你为什么不准我死,却又抛下我……”
听到她一连串轻柔的指责,他痛心地一把将她抱进怀中,“对不起,我真是个混蛋,恩宣,请你原谅我好吗?”
他有心跳?他的胸膛居然是温暖的!
柳恩宣惊讶地挣脱他的怀抱,先是盯着他的脸好半晌,然后才怯怯地伸手抚上他的脸……
是热的,有温度!
“你没死?”
臧煜激动地抓住她的手,“我没死,我还活着!”
证实他没死,她突然大笑出声,泪水也禁不住掉了下来,“真是太好了,你没死……”掩不住心中的狂喜,她紧紧地搂住他。
“恩宣,对不起,我害你伤心受苦。”他抱紧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煜……我只要你回到我身边。”随着一声令人心碎的哽咽,她筋疲力尽地倒在他的怀里。
“若不是我及时去见麦琳,我一定会悔恨终生。”臧煜的胸口剧烈起伏,控制不住内心翻搅的痛苦与狂乱。
“你去找麦琳?”柳恩宣的表情一僵。
臧煜凝视着她,眼里饱含着愧疚与痛苦,“恩宣,我不该没查明事情的真相,就对你展开报复。”
“报复?”她的心再次受到震撼,不敢置信地问:“你是说你接近我,不是因为爱我而是想报复我?”
臧煜痛苦地点头。
“那你娶我也是为了报复?”
臧煜不否认地点点头。
事情已逐渐明朗,柳恩宣总算明白了,“最后以死做终结……”
“没错。”臧煜悲痛地道:“但是我知道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他真的好残忍,她是如此深爱着他,他竟然毫不在意地伤她,伤得又深又重,她的愤怒中混杂着痛苦,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你走!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恩宣。”他狂乱地抓住她的手臂,他知道她一旦知道事实的真相,绝不可能原谅他,她应该发怒、应该生气,但他绝不能失去她,“恩宣,你可以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在我身上,我绝不会还手,但是我只求你不要离开我。”
“不,你走,从今天起我不要再见到你,也不会让你的影子在我的脑海里出现。”她不顾一切地吼着。”
“恩宣,就算我真的离开你,你也无法彻底地将我的影子从你的脑海里拔除。”臧煜长叹一声。
“只要你离开,我相信我一定能办到。”柳恩宣固执地别开头,但泪水却模糊了视线。
“不,你说谎。”臧煜将她的头转向他,“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你不再爱我,我就相信你说的话。”
“我不爱……”
她所有的抗拒突然被他的唇全数吞没,他用力地封住她的嘴,蛮横地吸吮着她,不让她说出半个拒绝的字。
她只能惊愕地睁大双眼,任由他温热的嘴蹂躏着她的唇……
“要是你敢再说不爱我,我会永远拘禁你的人、你的心、你的魂,直到你改变心意为止。”他灼热的唇亲密地抵在她的耳畔,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威胁着她。
“我……”
她是真的想抗拒他,可是为什么在紧要的关头,她却觉得无能为力……
“说,说你还爱着我。”他诱哄地道。
他喑哑的声音蛊惑了她,让她根本无法拒绝他,“是的,我爱你,我爱你。”
他的脸上满是惊喜,双臂紧紧地搂住她,试图困住她的心和她的灵魂。
柳恩宣的心里非常明白,已经没有任何人能解救她,她甘愿沉沦在他的狂霸情潮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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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煜爷,老夫人来了。”裴安慌乱的声音蓦然窜了进来。
一听到“老夫人”到来,柳恩宣还是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臧煜懊恼地低咒了声,温柔地让她躺在床上,并体贴地为她拉上被单。
“你好好休息,让我去跟奶奶谈。”
她害怕地握住他的手,“煜,奶奶她……”
臧煜对她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并握住她微微颤抖的小手。“放心,不会有事,别忘了我可是臧家唯一的继承人,如果她老人家执意收回我所有的财源,我相信我也不会饿死。”倏地,他脸色一变,认真地紧瞅着她,“万一真的不幸有那么一天,你还愿意陪在我身边吗?”
柳恩宣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我愿意。”
臧煜心满意足地轻拍着她的脸庞,“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说完,他放开她的手,转身瞥了裴安一眼。“我们出去吧。”
走出病房,只见臧老夫人率领臧家所有成员霸占了病房外的走廊。
“奶奶、爷爷、爹地、妈咪、各位叔叔、婶婶。”臧煜礼貌地问候道。
臧老夫人的脸色铁青,手拄着拐杖坐在椅子上。“你的玩笑是不是开得太过火了!”
臧煜承认地点头,“是我不对。”
“既然你没死,明天就跟我们回意大利。”她霸道地命令。
“我现在不能走,就算要离开这里,也得等恩宣完全康复,我要带她一起回意大利。”
“你要带那个扫把星回意大利?我不答应!”臧老夫人捺不住怒气地道。
臧煜无视于她的怒气,“如果您不答应,我情愿留在这里陪着恩宣,奶奶,您别忘了,我已经和恩宣结了婚,她现在是我的妻子。”
“胡闹、胡闹!没经过我同意的婚事根本不能算数!”臧老夫人的脸色变得铁青。
臧煜根本不理会她,只是径自道:“奶奶,今天娶妻的人是我而不是您。”
听到他的话,众人莫不惊愕地张大眼睛看着他,他真的不想活了?居然胆敢顶撞奶奶。
“你——”臧老夫人怒不可遏地瞪着他,“如果你是真心要她,为什么又要玩失踪的把戏,这不是表示你想摆脱她。”
臧煜冷静地深吸了口气,“这全都是因为我误会了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臧煜当众承认自己错误的举动再度震惊了所有人,因为在臧家除了臧老夫人外,就属他最心高气傲,可是他今天竟然为了柳恩宣而认错?
“误会?”臧老夫人轻蔑地冷笑一声,“天大的误会也敌不过五年前我们臧家所受到的屈辱,当时所有的媒体都在取笑你,难道你忘了? ”
“我没忘。”臧煜高傲地抬起头,“就是因为五年前的事,才让我在五年后差点做出永远无法弥补的伤害。”
“现在你为了替她解围,自然会将所有的错担在肩上。”
“不是。”臧煜立刻反驳道:“五年前恩宣是因为她在台湾的父亲出事,所以才无法赶至教堂……”
“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臧老夫人依然不肯接受他的解释。
“是真的,奶奶,我已经证实过,那天恩宣的父亲真的出了事,身为独生女的她怎能舍弃自己的父亲而与我结婚,不要说她做不到,相信天下所有为人子女的人都做不到。”臧煜义正辞严地说着。
臧老夫人气恼地哼了一声,索性将头别开。
因为担心臧煜会面临窘困的局面,柳恩宣一直躲在门后看着门外的情况,当她看到臧煜为了她而与臧老夫人陷入僵凝时,不由得打开房门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臧煜见到她,吓得立即走向前扶住她,“你出来做什么,怎么不在床上躺着?”
看到臧煜鲜少流露的温柔,臧老夫人更加生气地道:“真是个会作怪的狐狸精。”
柳恩宣顿时花容失色地抬头望着臧煜。
臧煜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容。“有我在,别怕。”
得到他的鼓励,柳恩宣鼓起勇气用全身的力量挪移脚步,试图走向臧老夫人。
臧煜见状也吓了一跳,“恩宣……”
柳恩宣朝他露出一个笑容想让他安心,“别担心,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臧煜无奈地挤出一抹苦笑。
柳恩宣来到臧老夫人的面前,突然双膝一跪,“奶奶,五年前是我不对,我应该在接获父亲出事的消息时就知会臧煜,当初我若是能想到这一点,臧煜也不会被媒体取笑,一切都是我的疏忽。”
一直到这时候,臧老夫人才正眼瞅着柳恩宣。
臧煜见她的态度有转圜的迹象,他也当众跪在她的面前,伸手紧握着柳恩宣的手。“奶奶,您怎能狠心拆散我和恩宣。”
他们两人坚定的爱情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每个人都感动地轮番上阵为他们求情……
最后臧老夫人终于投降似地叹了口气。“算了,过去的事就算了,现在再翻旧帐是有点不近人情,再说柳恩宣也是为了她父亲才犯下无心之过,起来吧。”
她的一番话立即引起所有人的欢呼,而臧煜也满怀感激地牵起柳恩宣。
“不过……”
她的话令所有人心惊胆战地直盯着她,害怕她又会突然反悔。
“之前的婚礼不能算数,我要亲自为你们再举办一场婚礼。”
此话一出,臧家上上下下莫不欢欣鼓舞,而臧煜和柳恩宣的脸上也绽放出璀璨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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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的情人戒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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