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啾!”
解除了防备,轻松漫步在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间的谢雨茵突然打了个大喷嚏!
奇怪,怎么莫名其妙的打起喷嚏来?而且,大太阳底下明明暖烘烘的,她怎会涌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轰隆隆!’
她眨眨眼,诧异的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晴天打雷,坏预兆啊!
她搓搓汗毛直竖的手臂,快步走出亭子,正想跑回寝宫去,没想到眼前突然一黑,她硬生生的撞上一个颇坚硬的东西,整个人往后倒,若不是一双手臂及时扶住她,肯定要跌倒了。
她眨眨眼,瞪着眼前这挺眼熟的云鹤图案,再往上看,只见一身紫色盘领窄袖袍服。这不是……
她一怔,飞快的抬头一看,忍不住急喘一声,差点没将魂儿给吓飞了,她抚着心跳狂奔的胸口,“秦、秦亲王,你还在啊?”
他放开了她,“娘娘希望我不在了,是不是?”
他的眼神怎么变得那么冷硬?她连忙搓搓手,只差没哈腰陪笑,“怎么会?只是我以为你前往北方了。”
有鬼,她未免太谦卑了!他的俊脸明显扭曲,下颚肌肉危险的抽动,“敢问娘娘,北方长什么样子?”
“呃……就冰天雪地嘛,哈哈!”干么突然问起北方的事?她干笑两声,倒退一步。
他双手环胸,恶狠狠的向前一步再问:“那娘娘属于哪一族?”
“呃……拉、拉、拉……拉儿拉……”她痉挛的吞咽了口水,“你这眼神好凶,我吓得都拉不……呃,是记不起来了。”
“那国家的名字,您总该记得了吧?”他咬牙切齿的再问。
老天爷,她哪记得啊!吞吞吐吐的咬着下唇,“拉儿拉拉、拉……我、你这么瞪着我,我脑袋都空了!”
“是吗?”他突然魅惑一笑,“那霄汉寨,是不是比较熟一点儿?”
她眼睛倏地一亮,笑了起来,“当然啊……呃──”她脸色骤变,救人啊!想也不想的就施展轻功溜了,但秦惟礼的功夫可不输她,也追上前去。接下来,身手相当的两人在后花园里飞窜,让宫女、侍卫们全看花了眼。
就在她要窜进一栋阁楼里时,追在身后的秦惟礼已经飞掠过来,以更快的速度箝住她的纤腰后,一手扣住她的皓腕,再一个飞掠翻转──
“噢!”她痛呼一声,因为他整个人迭在她身上,重力加速度,她的五脏六腑差点没移了位,更扯的是,他们竟然是躺在一张床上?!
兴许是听到她的痛呼,他突然放开她,她利用这机会想逃,但他又如饿虎扑羊似地扑过来,根本来不及逃,下一秒,已然被锁在他的双臂中,樱唇也旋即被他覆盖。
“嗯──”她想抗议,但他几近粗暴贪婪的夺取她的唇,如铁条般的双臂紧紧箝制住她。她口不能呼吸,肺里的空气又几乎被他挤出来了,这才明白男人的力气有多可怕!
他黑眸半瞇,冷然看着那张小脸儿惨白无比,在出现痛楚表情后,才放开她的唇。见她一阵大口大口喘气,他的唇要再次欺上,但她转头怒道:“别乱来!”
“有差别吗?妳反正已被玷污过!”他冷然将她的脸又转回向他。
“什么?!”她目瞪口呆,樱唇又被他吃了好一会儿才被放开。
“我、我那是骗你的,你别再乱来了!”回过神来的她,只想逃啊!
“我看不出来,妳演得太逼真,我只能以实际行动来检查是真是假?!”
在她尚未意会出他的语意时,他已火冒三丈的撕裂她的衣裳,她吓得脸色一白,伸手要遮掩自己的赤裸,他却一手扣住她的双手拉到头上,张口咬开她肚兜的带子,火热的唇对准敝开的酥胸轻吻,她忍不住颤抖,想挣扎,偏偏又动弹不得,不是没了武功护身,而是身子莫名酥软啊,她只能成为待宰的猎物了。
秦惟礼继续他的掠夺,而且一寸寸往下,一寸寸褪去她的衣裳。
不可以!她的脑袋愈来愈不清楚了,而身子只要被他挑情的唇、爱抚的手触碰过的地方,都像着了火似的,她好害怕!
“不……不要!”她紧紧抓住最后一丝理智,奋力挣扎,甚至不惜动武,拳打脚踢,力道虽然弱了些,但也让他没法子再任意妄为下去!
但她抗拒的动作却激怒了他,再加上理智早被交杂的怒火及欲火占据了,在怒火攻心下,他愤然的以怪异手法点了她身上几个大穴,竟让她无法再自行运气!
该死,他废了她的功夫?!
不、不像,反而像是被制住了,动不了真气,成了一个软弱无力的小女子!
如此一来,他更能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进行掠夺,她呼吸紧绷,虽然害怕,可偏偏一股陌生的酥麻感又像潮水般的涌向四肢百骸,令她不由自主的拚命喘息,“我……是……皇……上……的……妃子……”
“那只是暂时的,而且皇上也不会碰妳!因为他只是受唐绍祖之托收留妳。”
他恨恨的咬牙低吼。她骗了他,唐绍祖也骗了他,让他像个疯子似的寻她数月,实在太可恨了!
有没有搞错,连这个内幕他都知情?怎么男人之间也这么长舌?!谢雨茵的眼神转为哀求,可怜兮兮的拜托着,“别继续了,求求你,一切都是我不对,好不好?”
她不装得楚楚可怜,他的火气也许还能稍降一些,但一见到这副令他销魂蚀骨、几个月来食不知味的柔弱表情,那双暗潮汹涌的黑眸是更见澎湃汹涌的浪涛了!
完了,表错情了!呜呼哀哉,她的心凉了半截。
果然,他连吭都不吭一声,发狠的继续吃她、啃她……呃,是摸她、吻她,但他的动作太粗暴,弄得她连连叫疼,但这个男人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在乎她是哭叫还是呻吟,只管继续挑逗、在她晶莹剔透的雪白肌肤上进行掠夺。
她一双迷蒙美眸凝睇着他泛着情欲的黑眸,脑袋昏昏沉沉的,全身血液发烫,突然间,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而一记痛楚的尖叫还来不及逸出口中,就被他的唇堵住了,在咽下她一声声初解人事的哭声后,两人胶着的唇舌才分开。
她带着控诉的泪眼恨恨的瞪着他,没想到灾难还未结束,他竟然又开始动了!
“不!”她痛楚一呼。
他再次对住她的唇,这一次他咽下的不只是哭声,而是连她自己都无法克制的喘息呻吟,她只能无助的攀住他,跟着他在激情的浪涛里翻滚旋转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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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阳光洒落一地,秦惟礼慵懒的躺在床上,空了一半的床褥上还有点点红花,他半瞇着黑眸,看着在他放开手后,就像火烧屁股似的拉着被子跌跌撞撞下了床,窝在墙角边恶狠狠瞪着他的女人。
“你胆子真大,竟敢在宫里要了皇上的妃子!”谢雨茵咬牙低吼。
“妳不是皇上的妃子。”
“但别人不知道啊!”她凶巴巴的吼了回去。
他勾起嘴角一笑,仍然震慑于外表美丽沉静的她,真正的个性竟是如此火爆,“别人也不会知道我要了妳,除非妳自己开口说。”
“我又不是脑袋坏了,怎么可能四处嚷嚷?!但刚刚花园里有一大群人看到我们飞来飞去,飞到这里来啊!”呜呜呜……叫她以后怎么见人啊?
“这里是长春宫,是皇上特地指给我的居所,没有我的命令,没有人可以进来,妳想他们会认为我这斯文尔雅的秦亲王吃了妳吗?”
“斯文尔雅?我呸!”她拉紧了裹着身子的被子,还真的朝他吐了一口口水,只可惜距离太远,喷不到那张可恶的俊颜!
“过来!”他语调慵懒,但那双黑眸里有着不容她抗辩的威严。
但不容抗辩是一回事,听不听话又是另一回事,而她装聋作哑的功夫一向也挺好的!
他黑眸微瞇,“妳是想要我带着妳到阁楼外去晒晒太阳?”
借机让她曝光吗?!哼!她气呼呼的抿抿小嘴儿,“你不想做人,我还要做人!”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过去,但保持了几步安全距离,这令他很不满,一个起身,伸手将她扣在怀中,还以双臂将她圈得紧紧的,引来她不满的一瞪,“我没法子呼吸了!”
“妳已是我的人!”
“只会是一次。”她咕哝一声。
他耳尖听到,黑眸涌现怒火,惩罚的唇立即攫取她的樱唇,她气得直跳脚,空中一阵乱踢,当然都往他的身上踹,但人家却丝毫不觉得痛。也难怪他不痛,她现在柔弱得跟个婴儿没两样,就像……对,连绑只鸡的力气都没了!
他继续狠狠的吻着她,吻到她全身软趴趴,瘫软在他怀中后才放开。
“你到底想怎么样?就算我诳了你,好歹也用身子赔了呀!难不成还欠你什么啊?”
她憋着气,一口气把话说完后,就想离开他怀中,但这霸道男又抱住了她,她受不了的直瞪着他,一双冒火的翦水明眸与一双深潜得不见任何波动的黑眸紧紧交缠。
蓦地,他狡点一笑,“妳再这样瞪下去,我会忍不住再吻妳。”
她一愣,马上不瞪了。她又不欠吻!
他低沉的笑出声来,莫名的引起她一阵酥麻,天啊,她怎么变得这么敏感?!
“谢雨茵,这名字跟妳实在不合。”
他一喊她的名字,她竟没来由的头皮一阵发麻,这算哪门子的怪反应!
她不悦的撇撇嘴角,“你的名字就合吗?惟礼,刚刚你做的事中哪一样合乎‘礼’?!”欺负她没上过学堂啊!
“看来我们是半斤八两,很合。”
谁那么倒霉跟你合!这次她学聪明了,只敢在‘心里’嘀咕!
“我们来赌吧!”他把玩着她柔滑的乌丝,她不悦的直接把它抢了回来,但他又拉了她的另一缕发丝,还故意用力扯了一下。
“痛!”她瞪他一眼。
他嗅着她醉人的发香,凝睇着怀中的美人,虽然与第一次撼动他心弦的‘她’不同,但眼前的她如此灵活慧点、俏皮可爱,而且,他还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想到这里,他对她的刻意欺骗都可以释怀了。
干么一直玩她头发?她不认输,也扯了他的头发来玩。
见她这孩子气的行为,他露齿一笑,“不管是偷儿或强盗,应该都喜欢赌吧?”
“嗯,那要看你想赌什么?”根本就不好玩,她将他那粗粗的发辫又扔了回去!
他笑,“如果三天内,妳偷得到我的贴身玉佩,”他从床上拿起刚刚激情时摘下的一只雕着栩栩如生麒麟图案的玉佩,“我就放妳自由,不追妳了,当然也不会再碰妳!”
“这个好,这个赌注很吸引人!”
瞧那双熠熠发光的星眸,要不是她现在仍乖乖躺在他怀里,一张笑脸扣人心弦的引不起他半点火气,他应该会大为光火,只是──
一向身为万人迷的他,为何对她却一点吸引力都没有?还让他像疯子似的寻她?
看来感情的事果真不公平!
她被他那双专注的黑眸看得大为尴尬,“赌就赌,你可以放开我了。”
“不成,那妳呢?”
“我什么?”
“万一妳输了?”
“顶多就命一条。”江湖儿女都有如此豪情,她当然也有!
“谁要妳的命?”
她柳眉一拧,“难不成又要刚刚‘那个’?!”她这会儿还浑身痛呢!
这女人!多少女人希望能得到他的青睐,她竟一副活受罪的样子,“‘那个’让妳不舒服吗?”他没好气的反问,这一点很伤男人的自尊!
她粉脸一红,不愿承认后半段其实还挺不赖的,所以仍倔强的瞪了回去,粗蛮的回答,“要是你身体里也插个东西进去,看你舒不舒服?”
他一愣,眉头揪得死紧,看来她第一次的经验不太好,难不成他这半年来没碰女人,调情技巧退步了?
不过,更重要的是,她用词极端不雅,一些礼仪恐怕也全然不懂,干脆趁她在宫中的日子将她磨一磨,免得回到江南,过不了奶奶那一关。
这事,恐怕也要请皇上帮帮忙了!
“言归正传,如果妳输了,我说什么,妳就得做什么。”
赌这么大,这个权利无限耶,划得来吗?她犹豫了。
“怎么,对自己的功夫没把握?”他用激将法。
“当然有!我可是偷遍天下无敌手。可是……我的武功被你那怪异的点穴法给锁住,使不出力,肯定输的。”她以一种看小人的眼神看着他,惹得他一笑。
“好,我可以解开妳的穴道,但如果妳敢再从我身边溜走,下一回就不是点穴,而是直接废了妳的功夫!”
“好!”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他笑看着她,愈美丽难缠的猎物,愈能激起他的战斗欲及征服欲,虽然这一颗真心早已赔上,但要将她手到擒来,势必要费一番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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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延禧宫里,一盏琉璃灯下,谢雨茵仍瞪着她放在床上的几只小药瓶,打算从中择一,备点好料给秦惟礼尝尝。
她抚着下颚,东看西看。她拜的师父三教九流都有,当然各种怪药也收集了不少,不过,没想到躲到皇宫后还用得上这些玩意儿,偏偏随身就只带了这几样,到底哪个适合?
她一瓶一瓶仔细看着想着,蓦地眼睛一亮,拿起一个紫金色的小药瓶,“嘻,‘梦周公’这个药好,只要吃上一点点,没睡没事,只要睡着,包准他倒个三天三夜不醒人事,要偷他什么都成!”
她眉开眼笑的低语,却忘了“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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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房内,一个娇小的身影悄悄飞掠入内,在已经放了一道道色香味俱全佳肴的提蓝中,撒了点无色无味的梦周公后,再将酒瓶打开,也倒入一些药粉,大功告成后迅速飞身离开。
而就在她离开的同时,一个挺拔身影随入内,将放了药的酒瓶拿走,换上另一瓶后,才悄然离去。
不一会儿,两名宫女走进来提起提蓝,前往秦惟礼所住的长春宫,送上晚膳后便退下了。
而此时,一个娇小的身影静悄悄的潜入了长春宫。
“打草惊蛇,未免太逊!”
秦惟礼坐在金碧辉煌的厅内享用美食,一见那躲在窗外的小小身影,不由得出声打趣。
谢雨茵虽然被逮到,却一点也不害羞,反而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再故作懊恼的瞪着那张俊俏不凡的脸,“我会再来的,你小心点吧!”
她气呼呼的转身就走,但美丽的嘴角扬起笑意,这哪是打草惊蛇?她是在声东击西、降低他的警觉性!
不知他吃了她为他准备的好料没有?
好奇的她很快便施展轻功来到屋檐上,小心的挪开砖瓦,看见背对着自己、倒了杯酒仰头就干的秦惟礼!
他喝了!她不禁得意的笑了,但那张俊脸竟无巧不巧的往上仰视,还正对上她的眼──
她猛地吓了一跳,急忙跳下屋檐要跑,但还不及逃开,就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中。
“妳不够聪明,谢雨茵。”
“怎么说?”她边问边用力挣脱他的怀抱,再往后退两步,多少隔出点安全距离。
对她的行为,他一脸不以为然,但并没有缩短彼此间的距离,反而转身走入屋内,“我那块玉佩是贴身戴着,妳不是躲在窗外就是在屋檐上,哪偷得到?”
她想也没想的跟了进去,“哼,我有暗器,还有一些法宝!”他敢瞧不起她,他就快着了她的道了!
他回头瞧她一眼,“那些要对付我都不成,倒是有个方法最有机会成功,妳要不要听听看?”
她干脆走到他前面,挡住他的去路,“是什么?”参考参考又不吃亏。
他突然倾身靠近她的脸,深沉黑眸中带着饶富兴味的眸光,“陪我睡觉,我总会睡着、睡沉的。”
这不是跟她的诡计不谋而合吗?当然,陪睡不在计划里,所以……“不成,若到时反被你睡了怎么办?”她当然得拒绝了!
“不然,先陪我喝杯酒。”他的脸又靠得更近了,为了不跟他脸贴脸,她是将腰撑着、头再往上仰,没想到他又靠过来……拜托!她可没练过软骨功啊!但她仍硬撑着往后弯,一直到她的腰快折断、快摔倒了,这个臭男人才扶起她的腰,让她站直身子。
她揉着纤腰,一脸受不了的瞪着他,“你到底想怎样?”
“陪我喝酒。”
“不要!”她若睡上三天三夜,那怎么成?
“不要?”他一挑浓眉,怀疑的问:“该不会是妳在酒里动了手脚?”
她的心脏猛地一震,但脸上还是装出很受辱的表情,“我怎么可能用这种上不了面的下三滥方法?”她恨恨的瞪他一眼,“再说,我若真的动了手脚,何必这么辛苦的跟你玩捉迷藏?!我又不是头脑有问题!”
“也是,那就喝一杯吧!”
他拉着她走到酒菜旁,替她倒上一杯酒,以一种挑衅的眼光看着她。
她犹豫的盯着那杯酒,想到他刚刚也喝上了一杯,她只要不睡着就没事,又或者趁他睡着后,偷了玉佩先藏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再回寝宫睡上个三天三夜,届时,两人都醒了,还是她赢啊!
一想到这里,她稍微安了下心,拿起酒杯一仰头就喝干了,没有注意到秦惟礼的黑眸闪过一抹狡诈的笑意。
她豪气万千的将酒杯放下,坐了下来,拿起筷子替他挟了菜送到碗里,“坐啊!吃点菜嘛。”人要吃饱了才会困!
他摇摇头,“我没啥胃口,倒有点想睡,”他微微一笑,“也许是因为遇上了妳,心绪激动又耗损体力。”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绷起粉脸瞪他一眼,耗损体力是谁的错?他很委屈喔?!
“真的累了!”他故意忽略她的脸色,连半口菜也没尝,起身就往房间走去。
“快睡快睡!”她咬牙催促,他睡了她就好办事,到时候看谁倒大楣!
他突然停下脚步转回头,以魅惑的眼神看着赶忙装出一张笑脸的她,“妳不陪我?”
那岂不是羊入虎口?她哪那么笨!她使劲摇头,“不行,万一被发现,你我的名誉全毁了!”
也是!他立即转身越过她,一直出了大门,这才唤来侍卫下令,“本王爷要休息了,任何人皆不见,也不准谁进来打扰。”
“是!”
他得意扬扬又走了进来,随手将一道又一道的门关上,朝她笑着,“这下子不会有人发现了。”
“我不要!”万一他又那个那个……她红着脸儿频频摇手。
“就只是睡,绝不碰妳。”这真是谎话,光看她现在的模样,他就想吃了她。
“那为什么要一起睡?”
“没有理由,就是想抱着妳睡,不过,”他煞有其事的装出一副困扰的表情,“妳这么拖拖拉拉的,我的瞌睡虫好像都跑了……算了,我干脆找皇上聊天去。”
什么?!这哪行,万一他睡在皇上那儿……
她听唐哥哥说过,皇上的功夫更加高深莫测,他在皇上那儿睡上三天三夜,她还玩什么?
她突然笑咪咪的拉起他的手,“陪睡就陪睡嘛,反正我已是你的人了,不过,你别再做那种事喔!老实说,你害我身上多了很多不该有的记号,有些地方还很疼呢!”
“真的?我看看!”
“看你的大──”她硬生生的吞下到口的“头”字,又咧开嘴笑,“没啥好看的,我们快睡吧!免得瞌睡虫全跑光了,失眠也很伤身的,是不?”
他忍住一肚子的笑意,“好,那睡吧。”
一见他站在床前褪去外衣,她立即瞪大了眼,好在,只有到此为止。他以眼示意,瞥了她身上的衣服一眼,她红着脸儿连忙摇手,“不用不用!我只是陪你,待会儿我就要回去了。”
“好吧!”
两人肩并肩的在床上躺下来,她很注意的盯着他的脸上看,却见他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这家伙难道是在唬她?!“你不是要睡吗?”
“身子没洗,好像睡不着。”其实他是需要降温!
他他他……的!她在心里骂了千遍万遍,一个男人怎么那么啰唆?不过,念头一转,洗了澡的确比较好入眠,于是她娇滴滴一笑,“你派人送水进来,洗了再睡。”
“嗯。”
他微笑着下了床,很快便去而复返,不久后,两名太监将浴桶扛了进来,倒满水后又退了下去,此时,一直躲在后方的谢雨茵才跳下床来。
“洗啊!”她忍着把他踹进浴桶的冲动,看着站着不动的他催促道。
“帮我刷背!”
怎么这么麻烦!但为了尽快搞定他,她逼自己挤出一个笑容,“好!”
他褪去全身衣衫,她脸红红的看向别处,虽然他的身体她已经看过、触碰过,但总是不好大方的看嘛!不过,她偷偷一瞟,外表斯文尔雅的他,胸肌却是硬挺结实,体格真是好……
“妳别只是看!”
他笑笑的拉着她的手来碰触自己的胸膛,她吓得缩回手,瞪他一眼。
他微微一笑,坐进浴桶里,她深深的做了一个深呼吸,走到他身后,拿起帕子为他洗背,当手触碰到他光滑的背脊时,她眨了眨眼,怎么这会儿她的心才怦怦狂跳,会不会太慢半拍了?
她赶忙用力刷,一刷再刷,但浴桶里的热气一直喷到她脸上,渐渐的,她的眼睛有点儿酸、有点儿涩,怎么困意愈来愈浓了?
完了!她打了个呵欠,又一个呵欠,撑住啊,她喝了梦周公,若有睡意就会引发药性,但瞧瞧他,还坐得直挺挺的……
可是,真的真的……好想睡喔!
他注意到她刷背的力道愈来愈轻,回过头,看着眼睛都快阖上的美人儿,“妳也进来洗。”
“啥?”她眼前蒙蒙眬眬的,恍惚中看到他站起身来,开始替她解开衣裳。
“嘿,不、不可以……”她又连打了好几个呵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可是还不行啊,她还没有偷到他的玉佩。
“让我看看妳的身子……”他褪去她身上所有衣物,不忍的看着她身上一处处被他的激情所烙印下的痕迹,有些地方已瘀青受伤──
盛怒下的他怎会如此粗暴?!
他心疼万分,将赤裸的她抱入浴桶中,为她洗脸、清洗身子后,再将已然熟睡的人儿抱上床,又出去差人要了去瘀消肿的药后,再次回到房里,小心的为她上药,每涂抹一处瘀伤,他心中就多了一分愧疚。
末了,他凝睇着熟睡的她,拉起被子盖好后,眸中浮现温柔笑意,“三天三夜,妳哪儿都去不了,只能留在我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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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婆入宫去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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