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起她的下颚,直勾勾的看着她,「我说过你母亲跟我母亲的事已经结束了。」他伤了她的心一次,够了,他对母亲的承诺已完成。
她摇头,「鸵鸟。」
一听到他敏感的提到上一代的事,她就明白阴影仍在。
韩枫起身下床,套上他的白衬衫,坐到沙发上,再直视着坐卧在床上的他,「从事情发生至今,你都不曾见过我母亲,一旦你见着了她,你无法保证,不会再掀起你心中的仇恨巨浪,若很不幸的,它发生了,你给我的欢愉、激情甚至温柔都会让你唾弃自己的。」
她顿了一下,看着俊颜上的神情一变再变,转为苍白,「你现在可以视而不见,但并不代表以后也能视而不见。」
他闷闷的起身,「我说了,那笔旧帐已清,你实在不必旧事重提.」
旧事重提的人是他,可她不想驳斥,她其实是很失望的,这段日子的亲密相属,她以为他终能释怀,终能明白感情的事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他对她的爱也深浓得足以化解他心中的仇恨。
原来,她错了,要冥顽不灵的顽石点头,谈何容易?
「我想回去了。」
过度欢爱的身体在此刻全痛了起来,心底的痛楚蔓延,她拧眉的拿起前几天他交代何绅拿去干洗的衣物换上。
「等等,」杜行苇还不打算让她离开,他来到她面前,抿唇不悦的问:「你要回去找翁子伦?」
「翁子伦、陈少奕、陈毅扬……」她一连念了好几个知名商业集团第二代、第三代接班人的名字。
他火冒三丈的将她拥入怀中,「我不允许!你只属于我!」
她抿紧唇,璀亮的黑眸冒出两簇沸腾怒火,「我不属于任何一个人,永远也不会!」因为她的心已经给了他,至于身体属于谁再也不重要了。
「会,如果我们结婚。」他脱口而出,但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不禁一愣。
韩枫目露诧异的看着突然开口求婚的男人,一时之间也呆了。
他困窘的别开脸,却也觉得这是一个一劳永逸永远拥有她的方法,「结婚只是终生包养的另一个名目,你不用想太多。」
意思是无关爱与不爱?她雀跃的心陡地一沉,喉间涌上浓浓苦涩,她摇头,「终生包养,你亏大了,因为我会一年年老去,而你就算到了四、五十岁,也还可以包养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女郎。」
「那是我的事。」他不明白她何必想那么远。
她苦笑,「不,那也是我的事,而我决定,我们的关系到现在这一分一秒结束了,下月的包养费你不必再转到我的户头。」
「为什么?」
「我们迟早会玩腻,难道要等腻了再分手?」她摇头,「何况,我突然明白了,没有爱当基础,哪一天当我已发秃齿摇时,谁会在乎我?谁会牵着我的手慢慢的——」
她突地哽咽,他这才注意到她的眸中已盈满泪水。
「别哭,我会——」他倏地住了口,「在乎」两字硬是卡在喉间出不来。
他可以给她幸福?可以陪她到老吗?她母亲重重的伤害他母亲,甚至害母亲赔上一条命,而他竟要给那女人的女儿一生幸福?!这太荒谬可笑了。
纠缠不清的结无解,他终究还是选择放开她。
心凉了半截,韩枫泪眼模糊的凝睇着他,「好,很好,你就抱着你对我妈咪的恨意过一生吧,至于你的分数已是负分了,我对你什么爱都没有,我们扯平!」
扯平吗?不,她愤怒、伤心、失落,千万种感觉涌上心头,在她搭上离开民宿接驳车的那一刻,再回首看着那座落在远山薄雾间的欧式建筑,她知道,她的心遗落在那里,再也要下回来了。
【第九章】
「砰」地一声,罗汉民的一张脸臭得跟粪坑里的石头没两样,而他用力堆放在好友桌上的文件更是一山比一山高。
不过,他的脸臭,杜行苇的脸要比他更臭上千倍万倍,而且大手一挥,几座小山似的文件全被他悉数铲平,啪啦啪啦的跌落桌脚,还砸到罗汉民的脚,他「噢呼」的大叫一声,再抱着发痛的右脚跳啊跳的,一边气冲冲的瞪着他。
「行!你真行!」
杜行苇一听到这充满嘲讽的字眼,咬咬牙怒视好友,「又怎么了?韩枫又去当情妇,又让谁包养了?你够了没?这一个月你不觉得你很烦?!」
罗汉民已经当了一个月的报马仔!
嫌他烦?!他一脸受不了的瞪回去,「你还知道过了一个月?那你就该知道我看你这张阴阳怪气的脸也有一个月了,究竟是谁烦!」
「你够了!」杜行苇火大的用力捶桌。
罗汉民也火大的怒捶桌子再吼出来,「都是你!她跟翁子伦飞到英国去了,也许不回来了,而你知道她到那里做什么?她不是去当他老婆,而是情妇,专属情妇!因为翁子伦早有未婚妻了,她要去当人家的小老婆,这全是你害的!」
「她的事我管不着!」但他气,她就一定要这样作践自己!
「对,你管不着,但我管得着。」他火冒三丈的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天鹅绒盒子,里面是一只闪闪发光的卡地亚钻戒,「你听清楚了,我要去英国跟她求婚,再跟她说我也许没你长得帅、没你有钱,可是我一定会一辈子守护着她,用心爱她——」
「够了!」杜行苇咬牙切齿的站起身。
「不够,我退出完全是因为你,既然你不懂得珍惜她,我也不能坐视她糟蹋自己,她值得也绝对该被珍爱,」他怒冲冲的直视着好友那双沸腾的黑眸,「我知会过你了,所以日后,你看到她就给我乖乖的叫一声‘嫂子’,不能嫉护、不能诱她跳墙、不能恨我,因为,是你先放弃的,听进去没有!杜行苇!」
撂下这席话,罗汉民愤然的转身离开。
杜行苇压抑情绪的坐下后,在电脑键盘上用力的敲着键,无意识的拚命敲着、敲着,在他看清楚萤幕上那重复了几百遍的名字后,他愣住了。
韩枫韩枫韩枫……
她在他心底已烙了印吗引他的心蓦地一沉,神情僵硬的瞪着那些密密麻麻的
字,直到夜幕低垂,他的姿势仍没改变,公司的同事们一个个下班,而他竟然就这
么呆坐到天亮。
第二天,罗汉民果真没来上班,他的助理说,他跟大老板请了一个月的长假,说要去做一件他非做不可,不然就会遗憾终生的大事。
「嫂子?!」这两个字突地在脑海一闪而过,强烈的痛楚如狂潮般冲击五脏六腑,杜行苇怒咬着牙,握拳用力的捶向墙壁,一拳又一拳——
目瞪口呆的一名助理看到他的手进出鲜红血液,吓得回魂,「你的手受伤了,杜先生!」
受伤?怎么一点儿都不疼,反而是一颗心揪得死紧,痛得他几乎无法喘息。
到酒吧买醉,是杜行苇想要麻醉自己,忘记韩枫的方法。
不过,上帝似乎另有安排,他刚踏入昏暗酒吧,一个熟悉的窈窕身影就走向他,他直觉的想转身就走,但韩盈盈喊住他——
「想当鸵鸟?」
果然是母女!韩枫也这么说过他,他苦涩的想着。回过身看着娇小迷人的韩盈盈,认真说来,她跟日本最美丽的欧巴桑黑木瞳相比毫不逊色,明明已四十五岁,但外表再怎么看最多也只有三十五岁。
她桃腮带笑的看着他,「我今晚刚好有空,你要不要听听关于我的故事?我请你喝酒。」
「不了。」他眼中的漠然很明显,根本不想跟她有任何交集。
她脸上的笑容立即打住,双手环胸的睨着他,「你利用我伤害我女儿,我没找人揍你,你该庆幸了,不过——」她无所谓的转身,走到吧台一角,「没关系,我女儿认清男人的真面目后,便不会再被男人欺侮了。」
他眉一蹙,走近她,「她跟翁子伦飞到英国去,身份却是情妇,你是她母亲应该把她叫回来——」
她好笑的瞅他一眼,「你错了,是我鼓励她去的。」
他难以置信的怒视着她,「难不成是你亲自训练你女儿成为情妇,还帮她找客户?你真行!」
「什么人批评我,我都接受,唯独你——」她点燃一根香烟,优雅的吸了一口,缓缓的吐出白烟,「没资格。」
他无言驳斥,但仍愤怒的瞪着她,她毕竟是害死母亲的凶手。
「听听我的故事,或许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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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女耍心机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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