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下课了!
温香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哈欠,然后开口,“唉,这个星期后又恢复到老马上课了,怎么同样的课被不同老师上,会有那么大的不同?”
封尧姝最近心情不好,意兴阑珊的托著下巴。“有什么不同?”能不见到聂旸才好呢!
那个死恶霸,烂男人!
打从上一回的“挟V8以令聂旸”的计画失败,且赔了夫人又折兵后,她就开始躲著他。没法子,衣服给剥个精光,隔天早上她醒来时,聂旸又正在浴室淋浴……
这种情况怎么看都像是电视、电影中“办完事”的样子,聂旸只差没燃根烟坐在床上吞云吐雾而已。
老实说,对于那一晚的事她真的没记得多少,只记得她给吻得七荤八素的,然后就是聂旸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之后呢?她很兴奋、很兴奋,再来就好像电池用干,没电了,迷迷糊糊就、就睡著了。
接下来的事她当然没记忆,而醒来后,就她所学的医学常识,她觉得自己应该没和聂旸怎样才对,可……
看著凌乱的床单、淋浴的男人,外加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询问下,聂旸一脸不否认生米煮成熟饭的笑脸,她用膝盖想也知道,一个花花公子会因为一个女人睡著而不打她的主意吗?
天呐,她真的是名副其实的赔了夫人又折兵!设计人家不成反遭设计,她简直欲哭无泪。
欲哭无泪的原因不在失去童贞,对她而言,是不是处女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而是她的计画竟然会失败,还给人反设计,这也就算了,最令她在意的是,她、她好像对他的吻很有感觉,甚至对他的抚触也……
她原以为那只是自己被下的药里头有兴奋剂的成分,可是那天早上她要离开时,聂旸又强吻了她一记……
那时的她为什么没有拒绝?到了后来还回应了他,甚至期待他会有后续动作?!
啊!为什么她自从给下过药后,那药效至今未退?让她到现在一想起聂旸,还会满脑子“小玉西瓜”?!
啊,可怕的聂旸,可怕的后遗症!他不会没事又出现在她面前吧?
不过回头一想,她应该不必躲他,毕竟他代课期满自然就见不到他了,那个花花公子对一夜情不会认真的,所以不用太担心他会缠上她。
可这么一想,本该如同大石落了地的心情,怎么又……又复杂了起来呢?难不成……
她喜欢被纠缠?!
啊!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好像身子里同时住进了两个灵魂?一个是正常的,在她的理解范围内;一个却是时常天外飞来一笔的另类反应,她有双重人格吗?
温香祥奇怪的看著封尧姝,为什么这几天只要一提到聂旸,她就时常一脸恍惚,过了一会还满脸通红?实在粉可疑喔!
她接下封尧姝方才的问话。“给聂旸上课可不同了,你不觉得他的程度比老马好吗?而且他讲课的方式也比较浅显易懂,不像老马讲了半天,我还是有听没有懂。除去这些不说,光是看聂旸就是一种视觉享受,看老马……唯一的乐趣就是数她脸上的皱纹。”
“……是……是吗?”
温香祥叹了口气,“老马回来了,聂旸不代课了,唉,上课的唯一乐趣没了。”她看著封尧姝。“你啊,看著他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啊,真羡慕他未来的老婆!”
“为什么?”
“杂志上说,男人最性感的时候是办完事淋浴出来时,而这一幕大概只有他老婆看得到。”
她的一段话像根灯笼辣椒,呛得封尧姝满脸通红。她呐呐的说:“胡说八道,那时候的他一点也不性感。”
温香祥奇道:“你又不在场,怎么会知道?”
“我当然……”她回过神,在好友奇怪的眼神下支吾了起来,“当、当然不知道。”
“你这几天有些怪怪的喔!”她索性问个明白,“好像只要提到聂旸,你的反应就不太正常,你和他有什么不能告人的事吗?”
“没的事!”这种丢人的事,即使是好朋友也不能说。
“那为什么……”
封尧姝怕她又追问个没完,便不高兴的板起脸。“老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那男人犯冲!你提他我干啥脸红?我……”正要往下大肆批评时,一个不经意的抬眼,她注意到停在不远处的银色跑车。
聂旸?!不、不会吧,他来干什么?
封尧姝今天特别容易脸红,她又怎么了?温香祥顺著她定住的目光看去……
聂旸?!
她提他她不会脸红?看到总会了吧,再装啊!
温香祥故意靠近她说:“这算不算证据确凿啊?”伸出手刮了下她又红又烫的脸,“打颗蛋在上面,也许都能煎熟!”
聂旸把车窗降下。“哈啰!”
封尧姝别过脸去,故意漠视他的存在,倒是温香祥热络的打著招呼。
“老师,一个星期不见喽,好想你耶!”
“好感动的话。”他注意到封尧姝故意不理他,可他相信,她的耳朵是“竖”起来在听他们对话的。
“老师,你怎么会在这儿,等人吗?”
“等一个……到目前还杵在数步之外,不愿意走过来的人。”
哈哈,果然有秘密!温香祥高声说:“老师,我有问题,你和封尧姝到底是什么关系?”有人不肯招,可她又好奇,只好自己找答案。
“我和她是……”
“老祥!”封尧姝一把将好友拉开,压低声音,“我和他还能是什么关系?”急啊,她心里可急著了!
数步外的聂旸耳朵可灵了。“什么没关系?关系可深了!我和她……”
“聂旸!”封尧姝喝住他,眼里燃著两簇火,眯了眯眼。“你到底想怎样?”
“上车。”
“不要。”她断然拒绝。
不要?算她狠。他也不强求的转向在一旁的温香祥,“温同学,我告诉你……”
什么话都还没说完,封尧姝已经心不甘、情不愿的拉开门上了车。
“王八蛋,你不会有好下场的!”现在的她矮人一截,即使骂人也只敢骂在嘴里,她不甘心的瞪著他。“走啊!”
“早这样不就得了。”
目送著两人乘车而去,温香祥做了个鬼脸。“早就说有问题了,还不承认!”跑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反正你早晚会来学校,到时候不问个水落石出可就太便宜你了,可恶的臭尧姝!”
而坐在车上的封尧姝根本不担心日后要面对好友的事,比起她,她还比较头疼此刻正开著车的聂旸。因为这家伙非常非常的难缠,连栽在他手上好几回,面对他时,她的压力真是异常的大啊!
尤其是发生了上一回的事,她在他面前就更抬不起头来了。
“你今天异常的安静呐。”
“话不投机半句多。”多说多错,她索性保持安静。“更何况我也不认为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才坐在他旁边而已,她的心就跳得好快。
聂旸对她而言太特别!特别到……令她感觉不安。从来没有任何男人能够让她感觉不安,也没有任何男人会令她既讨厌,可若见不著面又好像会想念。
想念?!这个词在她心中产生了震撼,她失措了。
面对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言语,聂旸一点也不以为意。“是吗?我以为我们之间有很多话可以说呢!”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有什么好说的?”
他把车子开入一条小径。“你找上我成为一夜情对象那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哪有这么便宜的?”
“便宜?”他不提那事封尧姝还忍得住,一提她就失控了。“我付出的代价算便宜?那你为什么不‘付’给我?告诉你,那天吃大亏的人可是我!”说句明白些的话,她若是古代女子,付出这样的代价,一辈子也完了。
“我也想呐,所以才找上你。”吃大亏?聂旸听了直想笑。她还真的以为那晚他们有什么了,还亏她将来要当医生。
他又不是变态,自己的“床伴”都昏睡得打鼾声四起了,他还有兴致?!
封尧姝小心的看他一眼,生怕一个不留意又著了他的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不是那种任人随便玩玩就算了的女人,我要是敢动你就要有心理准备,就算用缠的你也要缠到我娶你。”他笑著看她。“就这点看来,咱们仍有许多话可聊的,是不?”他把车子停了下来。
娶她?也就是她嫁他?别闹了!
封尧姝僵著表情看他,努力的想挤出笑容。“我……我……那只是开玩笑的话,你不必当真。”她的笑容既僵又硬,比哭还难看,正全神贯注的在和他周旋的她,根本没注意到身处何地。
“不当真,我现在就不会来找你了。”
“那么多女人供你挑选,更何况你的一夜情对象也许几卡车都载不完,干啥老爱找我麻烦?”
几卡车?那些女人不坐卡车的。“原因很多,你要听甜言蜜语版,还是真实不加修饰版?”
还关灯版,“溜鸟”版呢!“甜言蜜语版是什么?”
“答案很简单,因为我对你很感兴趣,甚至大有好感的喜欢上你了。”
这样的答案很油嘴滑舌,可……她为什么不讨厌,甚至还有些窃喜?“那什么是真实不加修饰版?”
“这种版本就比较直接了,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我曾对我老爸说,我喜欢的女孩一定要是刁蛮泼辣、危险神秘,最好还有些杀气腾腾的,而在寻觅多时后,发现你几乎吻合了所有条件,这样的女人可不多,于是我努力的想巴上你。”
“也就是说,因为我刁蛮泼辣、危险神秘还有些杀气腾腾的,因此你才会对我很感兴趣,甚至大有好感的喜欢上我喽?”去他的!她冷笑的说。“这些话怎么听都不像是赞美。”
这种令人吐血的鬼话亏他说得出口,真是有够OOXX的!枉费她还期待著,看看花花公子的情话能不能比较有感觉些,见鬼的有感觉!
聂旸笑了出来。“太虚伪华丽的话不太适合你,我觉得直接一点会比较好,因为你身上的刺会把那些虚华的话给戳破。”
还是很不满的白了他一眼。“你又知道我不适合了?”反正她就是不像女人,不适合被捧、被赞美就是!“说得我好像是河豚似的。”就是那种只要别人对它有意图,它就会鼓起身子、把全身的刺都竖起来的怪鱼。“总之,你认识的那些女人个个都是美丽的美人鱼,而只有我像河豚就是了!”
“河豚?”聂旸忍不住扬起笑。“有像!”
“过分!”封尧姝又好气又好笑,抡起拳头就想打他,他却早先一步的捉住了她的手。
“喜欢就好,还管他是什么鱼,即使是章鱼、乌贼……我也认了。”
“谁要你认了,我才不……”
她尚未把话说完,聂旸即封住那喋喋不休的红唇,阻止她再往下说些言不由衷的舌。
若连一个女人喜不喜欢他这种事都分不清楚的话,那他也未免太逊了。
一记长吻吻乱了彼此的呼吸,也吻乱了封尧姝的思绪。结束了长吻后,她压低了头,根本不敢对上聂旸的眼,脸上一片的灼热,想必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
现在她再怎么迟钝,也明白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天呐,这种可怕的事情竟然发生在她身上?!一个原本跟她势不两立的男人,她的一颗心竟然,竟然就这么的悬在他身上了,这算不算是她铁齿的报应?
虽承认自己喜欢上他,可小心的她还是不想这样就认输,她虚张声势的仰高头──
“你别以为和你接吻就……”
“交往吧。”聂旸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封尧姝一怔,一颗心倏的如万马奔腾起来。“这种事哪是你说了算数?!”
“所以我才征求你的同意呐!”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脸上的窃笑都已经快掩不住了,可就是还有办法拿乔。
“如果我不同意呢?”
聂旸奇问:“你为什么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自以为是的家伙!你以为全世界就只有你一个男人吗?我只有你可以选择吗?”什么叫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这膨风大王!“告诉你,除了你之外,我的好机会还有不少呢!”
“可我相信,你不曾栽在那些人手上过。”
“什么意思?”她以为他又想威胁她,语气和表情都变得冷飕飕的。
“像你这样高傲的女人,一连倒栽葱好几次在同一个男人手中,不会想报仇吗?”聂旸看著她仔细考虑,又不时以怀疑表情看著他的样子,他接著说:“听说一旦谈了恋爱,任何人都会变笨,而一旦我变笨,你想报仇也就容易得多了。”
真是无耻!这样也能达到膨胀自己,贬低别人的目的。
不过他这样说也是有道理啦,瞧瞧那个超级工作狂乐云毓,他不就可以为了逗她老妹开心,陪著她到游乐场去玩旋转木马?
厚,一个高大、冷冰冰的酷哥坐在旋转木马的样子,说有多不搭就有多不搭!
可见恋爱真的可以使人的智商骤降,可……
“你变笨,难道我会变聪明吗?”真的谈起恋爱,哪个人不是那副痴呆样。乐云毓变呆了,她那本来就少根筋的老妹就更不用说了。
恋爱就是这么一回事,除非其中一方根本没完全投入。
“你不是不喜欢我,怎么会变呆呢?这是真正喜欢上了才有的反应好吗?”他瞅著她笑,笑容中饶富兴味。“敌消我长,这可是个机会哟!”
“好……好吧。”不答应的话,岂不承认她也会变呆,那不间接承认她喜欢他吧?
聂旸笑了,笑得很开心。看来,在他尚未变呆之前,有人已经“呆”在前了。
亲亲野蛮女,往后的日子请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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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心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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