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两星期是颢天所能忍受的最大期限了,颢云受不了兄长成天吵着要出院,在询问医生他的情况无碍后,帮他办理了出院手续。
奕麟在这时候拟返回牧场一趟,颢云见兄长伤势痊愈得差不多,加上不放心诊所,决定跟奕麟一道回去。
她吩咐月眉小心照顾兄长,并叮咛公司里的陈特助有事就通知她,然后和奕麟搭机到台东。
两人抵达台东后,倒不急着回山上,沿着东海岸玩了起来,直到第三天下午才倦鸟归巢。
奕麟带她回牧场晚餐,沐浴在橙黄色夕阳下的四合院美得惊人,上回在黑暗中看不真切的美景,此刻全收人眼中典藏。
吴建方见到她回来,开心得直咧嘴,直到他脸红红地偷偷问她俏丽的小护士有没有一道回来时,颢云才明了人家的热情不是针对她来。
“月眉留在家里照顾我哥哥,短期内不会回来。”
吴建方垮下脸,黝黑的憨脸掩不住失望,颢云只能同情地望着他。这个生涩小伙子注定失恋了,她大哥可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月眉怕是逃不出他的情网了。
隔天和贞华碰面,她叽哩呱啦的连珠炮发问,轰得颢云险些招架不住。
“慢一点,贞华。你丢出这个多问题,叫我先回答哪个?”
“谁教你只匆匆打一通电话回来,交代我那又交代我这的,就是不给我机会开口问你!”贞华发起飙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哥出了事,他险些被绑架又受了枪伤,加上公司里的事……”
“哇!”贞华兴奋地掩住双颊,两眼晶灿有神。“这么精彩?天啊,颢云,这简直是电影里的情节!”
颢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电影情节?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吓死了!”她将兄长受伤的细节和公司遇到的问题一一告诉贞华,贞华听了嘴巴张得合不拢。
但等到她惊愕的情绪一过,有关颢云和“山顶黑狗兄”宋奕麟的最新桃色啡闻立刻跃上舌尖弹射出去。
“可别想否认!那天在大门口的热烈拥吻可不只我一个人看到。”贞华警告道。
“你真讨厌!”颢云娇嗔地睨了她一眼,双颊绯红。
“我承认我跟奕麟谈恋爱,这下你满意了吧?”说完后,还不忘咕哝抱怨,“你啊,比那些八卦记者还要纠缠不清!”
“嘿,这可不能怪我,山上生活实在太无聊了,再说我早看好你们这对。但是我得提醒你,你跟黑狗兄那档事在你们离开这段期间传得扬扬沸沸,你可得小心那些心碎的失恋少女来寻你晦气。”
“贞华,你别说得这么恐怖!”颢云狐疑地睇着她。
“那天只有你们夫妻和月眉看到。月眉当然是不会说啦.难道是你……”
“呸呸!你以为我有这么大嘴巴吗?”贞华备感委屈地嘟唇。“人家都说女人舌头长,三姑六婆的,其实男人才是口无遮拦!没想到我家那口子嘴这么不紧,当天晚上便把这事告诉我那位单恋‘黑狗兄’的小姑清美,我公婆顺便听到.隔天就传得满山满谷了。”
和奕麟的恋情被人当作闲话口耳相传,令颢云感到有些难堪。不过他们是男未娶、女未嫁,也不怕人家说,她遂不再放在心上。
直到有病人上门,颢云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带孩子来看病的太太在确定儿子没事后,忍不住好奇地问起她和奕麟的进展,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表情尴尬。
“刘太太,你耐心等着喝喜酒就对了。”幸好贞华及时出声打圆场,刘太太似是理解地暧昧一笑,领了药带着孩子离开。
下午更离谱,平常忙于耕作的村民们因采茶季刚过而有了空闲,遂跑到诊所门口探头探脑。贞华出来招呼,他们却摇着手说只是听说医生回来,过来看一下而已。
有了前一次经验,颢云倒大方起来,干脆请他们进来喝午茶。切了一些茶点来配茶,一群人干脆在门口开起茶会来。
大人们闲话家常,小孩们就在庭园里玩了起来。
“咦?孩子们不用上课吗?”现在还不到放学时候,所以颢云会这样问。
“放暑假了。”其中一位太太笑着回答。
颢云这才恍然大悟。她都忘记时序已到了七月。
不知是谁起哄的,说说笑笑间终于有人忍不住问起她和奕麟的事,颢云难为情地涨红脸,正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应对时,清美和另一位小姐闯了进来,一脸的兴师问罪。
“你跟宋少爷的事是真的吗?”尽管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相信,但宋奕麟追随颢云下山,两个人又亲密的一起回来的事,早上便传进清美耳里,让清美再不能否认了。
“我跟奕麟……”
“天啊!”颢云才刚起头,清美已惨叫一声,血色迅速自气红的小脸消失。“你叫他奕麟?”她眼中充满无法置信,语气歇斯底里起来。“你怎么敢?”
“这有什么不对吗?”颢云一头雾水,望向其他村人,见他们诚惶诚恐地直摇头。
“他是那么……”清美努力在脑海里寻找字眼。“尊贵、崇高、显赫……就像欧洲古代的庄园主人、堡主一样,你怎么可以……”
颢云傻了眼。“清美,你是不是看了太多罗曼史?都什么时代了……我是说现在人人平等,你怎会有那种想法?”
“你说什么?!”屈辱的泪水在清美眼眶里打转。
“他只不过是个男人,平凡的男人,不是神,也不是什么庄园主人或堡主,你应该……”
“不准你诋他!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晓不晓得你放眼所看到的地方有一大半是宋家的?”
“至少我脚下的这块地是属于我们姜家,相连的附近区域也是。”
颢云的回答显然让清美十分讶异,周遭的村民开始议论纷纷。
“你……你不可能是说你就是占这座山林四分之一土地的神秘主人吧?”清美语无伦次起来。
颢云完全不懂什么四分之一、八分之一的。
“我不晓得占多少,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去问吴伯吧。
他应该会比我清楚。”
“天啊!那么说这会是一桩政策婚姻了!那关于爱的部分又怎么说?”
清美那副悲痛欲绝的样子,让颢云啼笑皆非。
“你胡说什么?我跟奕麟才不是那样呢!”
“呜……我不信他会爱上你!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从小就爱慕他,等着他回到山上掌理牧场,我以为他太忙了,还没准备好谈感情,没想到……”
“清美,你太戏剧化了。”颢云手扶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呻吟,苦恼地看向贞华求助,但贞华却只是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令她大为光火。前来无理取闹的可是她的小姑!
“感情的事半点不由人,我看你就……”那句“节哀顺变”还来不及吐出去,一阵达达的马蹄声远远传来。或许是上回奕麟邀颢云骑马的事已传遍山里,在场的村民全仰着脖子在门外张望。
颢云见清美张着湿濡的眼眸巴巴望向门外,注意力不知飘到哪去了,干脆闭上唇省得浪费口水。双马此起彼落的嘶鸣声和八蹄落地声在门口处嘎然停止,奕麟天人下凡般的俊帅身影俐落地下马,穿着名家裁制骑马装的他高大俊美得令人屏息,颢云仿佛听见此起彼落的口水吞咽声。
“嗨。”奕麟显然没料到会遇到这么一大群人,他犹疑了一下,随即大步走来。“今天这么多病人?”
他的话令颢云险些忍俊不住,贞华则毫无顾忌地唱卟哧笑出声,其他人立刻左顾右盼,将头转向旁边。
“他们是来喝下午茶的。”颢云好心地替他们解围。
“不是病人?”奕麟松了口气。“幸好,不然就不能约你去骑马了。我把你的马带来,一块去遛马好吗?”
当然好了,俊男相陪自然是比跟一群三姑六婆闲磕牙要好!颢云正想答应时,清美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抽噎。
“为什么?”她双手揪住领口,以纯情玉女的口吻哑声地对奕麟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从来没邀过我一道骑马?为什么送她马,却没送我马?为……”
一旁的贞华实在听不下去,忍不住咳嗽一声打断她。
“清美,你忘记你不会骑马,对马怕得要死吗?”
信,语气歇斯底里起来。“你怎么敢?”
“这有什么不对吗?”颜云一头雾水,望向其他村人,见他们诚惶诚恐地直摇头。
“他是那么……”清美努力在脑海里寻找字眼。“尊贵、崇高、显赫……就像欧洲古代的庄园主人、堡主一样,你怎么可以……”
顺云傻了眼。“清美,你是不是看了太多罗曼史?都什么时代了……我是说现在人人平等,你怎会有那种想法?”
“你说什么?!”屈辱的泪水在清美眼眶里打转。
“他只不过是个男人,平凡的男人,不是神,也不是什么庄园主人或堡主,你应该……”
“不准你低他!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晓不晓得你放眼所看到的地方有一大半是宋家的?”
“至少我脚下的这块地是属于我们姜家,相连的附近区域也是。”
颖云的回答显然让清美十分讶异,周遭的村民开始议论纷纷。
“你……你不可能是说你就是占这座山林四分之一土地的神秘主人吧?”清美语无伦次起来。
颜云完全不懂什么四分之一、八分之一的。
“我不晓得占多少,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去问吴伯吧。他应该会比我清楚。”
“天啊!那么说这会是一桩政策婚姻了!那关于爱的部分又怎么说?”
清美那副悲痛欲绝的样子,让颖云啼笑皆非。
“我胡说什么?我跟奕麟才不是那样呢!”
“呜……我不信他会爱上你!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从小就爱慕他,等着他回到山上掌理牧场,我以为他太忙了,还没准备好谈感情,没想到……”
“清美,你太戏剧化了。”预云手扶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呻吟,苦恼地看向贞华求助,但贞华却只是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令她大为光火。前来无理取闹的可是她的小姑!
“感情的事半点不由人,我看你就……”那句“节哀顺变”还来不及吐出去,一阵达达的马蹄声远远传来。或许是上回奕麟邀颇云骑马的事已传遍山里,在场的村民全仰着脖子在门外张望。
预云见清美张着湿濡的眼眸巴巴望向门外,注意力不知甄到哪去了,干脆闭上唇省得浪费口水。双马此起样的嘶鸣声和八蹄落地声在门口处嘎然停止,奕麟天人下凡般的俊帅身影俐落地下马,穿着名家裁制骑马装的他高大俊美得令人屏息,预云仿佛听见此起彼落的口水吞咽声。
“晦。”奕麟显然没料到会遇到这么一大群人,他犹疑了一下,随即大步走来。“今天这么多病人?”
他的话令颜云险些忍俊不住,贞华则毫无顾忌地外味笑出声,其他人立刻左顾右盼,将头转向旁边。
“他们是来喝下午茶的。”预云好心地替他们解围。
“不是病人?”奕麟松了口气。“幸好,不然就不能约你去骑马了。我把你的马带来,一块去遇马好吗?”
当然好了,俊男相陪自然是比跟一群三姑六婆闲磕牙要好!颇云正想答应时,清美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抽宜。
“为什么?”她双手揪住领口,以纯情玉女的口吻哑声肠奕麟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从来没邀过我一道骑马?为什么送她马,却没送我马?为·一”
一旁的贞华实在听不下去,忍不住咳嗽一声打断她。
清美,你忘记你不会骑马,对马怕得要死吗?”
“大嫂!”清美厉声嘶叫,狠狠瞪了贞华一眼。“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邀请了姜颢云,却没有邀请我!”
“我……呃,你是清和的妹妹吧?”奕麟依稀记得眼前的女子好像是林清和的妹妹,却忘了她叫什么名字了。
他困惑地摇头探问:“我跟颢云骑马和你没关系吧?”
“没关系?”她张着嘴,娇躯如风中之烛摇摇晃晃。
奕麟没耐心理会她怪异的态度,转向颢云,眼中蕴含万缕柔情。“颢云,我等你换衣服。”
他的声音如同一股暖流贯穿周遭众人的耳膜,这辈子还没听过宋奕麟用这么深情温柔的声音对谁说过话每个人忍不住耳根泛红,心跳狂速跃动了起来。
颢云一阵情涌意动,避开众人又妒又羡的眼光,快速点了一下头,朝屋里走去。周围的气氛突然沉寂起来,奕麟只觉得这些村民有些怪异.朝他们微微一笑,便转向好奇盯着他看的小朋友。
清美在这时候大哭起来,奕麟表情愕然。
“没事。”贞华朝他摇摇手,拉着清美到一旁低声哄慰,气氛变得有些局促,奕麟试着将注意力投注在玩耍的小孩上,不理会周遭探视的眼光,就在他感到不耐烦时,穿着帅气十足骑马装的颢云终于出来。
“咦?我不知道你有骑马装。”他激赏的眼光流连在她高雅的装扮上。
“就知道你会找我骑马,所以这次才从台北带来。”
“走吧。”奕麟挽着她朝外走。
颢云迟疑地看向贞华,贞华朝她摆摆手。
“去吧,这里我会招呼的,别太晚回来。”
道了声谢后,颢云放心地和奕麟走到系在门外树干上的两匹马旁,闪电鞍带上系着的提篮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但奕麟什么都没说,轻松扶着她的腰协助她上马。颢云着眼看向辽阔的天际,随着颢云轻喝一声,八道马蹄撇开,尘土飞扬之际,两人两马迅速消失在众人眼前。
※※※ ※※※ ※※※
直到优闲地来到林间,阳光稀稀落落地自林叶间洒下,颢云的心情才完全放松。她问起奕麟对清美的印象。
“她是清和的妹妹嘛,见过几次。”
“就这样?”她歪了歪脖子。“枉费人家对你一往情深,还跑来找我兴师问罪。”
“什么?”想到清美怪异的态度.奕麟恍然大悟,但仍不太敢相信。“不会吧?我跟她没见过几次面。”
“她从小就暗恋你。”颢云对奕麟的无知无觉啧啧称奇。“你真的不晓得自己是这附近少女的白马王子吗?”
“拜托,我每天忙得昏天暗地,哪里有心情注意这些。”奕麟只觉得好笑。“她们怎会把我当作白马王子?
这种想法太不切实际了。”
“是啊,你只顾着骑着闪电到处飙,根本没注意到飒飒英姿牵系了多少女孩子的柔情。”
“颢云,别挖苦我。骑马是我的兴趣,跟那些女孩子有什么关系?”
他仍是那副不关我事的潇洒样,颢云不禁为那些多情少女感到可悲。但这件事也怪不得奕麟,外表引人注目、受到青睐并不是他的错,或许她还该感谢他的“无动于衷”,不然她今天的心情说不定会更加沉重。
爱上一个万人迷,要面对的不只是众人妒羡的眼光,还包括偶尔会听见的心碎声音,心胸若不宽大一些,大概会成天徘徊在猜忌、嫉妒的情绪下,搞不好自己会先受不了,发疯了。
奕麟在他们上回拐进温泉池的林地下马,他拿下鞍带上的提篮,牵起颢云的手踏上草丛茂密的小径,很快来到他们小时候发现的神秘水潭。
“我们上回来过嘛。”想起上回在池畔的甜蜜亲吻,颢云忍不住操红脸。
“上次你不准我游泳,现在我感冒全好了,该可以游吧?”灼热的呼吸拂在她额际、耳后,奕麟从身后拥住她,湿濡的嘴唇印在她柔嫩的脸颊上,试探地移向她的唇。
那是他昨夜送她回到诊所的热吻的延续,同时也是分隔了一整夜和一个白天的相思倾诉,颢云自己也想要这样的吻,她紧紧攀住他强壮的胸臂,陶醉在他热情的索求下,忘了这一整天因两人恋情曝光受到众人好奇眼光探询的不快,仿佛世界上只剩下她和他,及他们之间融合着激情与爱意热烈如焚的四唇胶合。
周围的声音都隐没了,除了剧烈的心跳声和急喘的呼吸声外。两人的身体如黏巴达舞的舞者般紧贴在一起,奕麟的一只脚伸进她张开的双腿之间,一只手握住她的细腰,让她紧密靠在他身上。
热情的火焰在身体里燃烧,血脉偾张、情欲窜流,奕麟的呼吸紊乱,自制力随着淡柔轻飘在闻嗅间的女性幽香而一点一滴消逝,狂猛的需要令他不自觉地向颢云展开索求行动,咬啮着她颈间交际处的雪嫩肌肤,一只手不老实地探向她胸前,有节奏的揉搓。
伸手胸脯的禄山之爪令颢云倒抽口气,他越来越色情的舔吮让她心神全乱了。阵阵夹着火焰的战栗自下腹部传来,被他唇、手肆虐的肌肤发烫灼热,由外到里、由里到外,她像被火焰夹烧。
她苦恼地逸出一声嘤咛,初试情欲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奕麟的热情,女性的矜持促使心中的警铃大响,不该让奕麟这样侵犯的;可是他的手、他的唇却带给她极大的愉悦,蠢动的情欲催促着她投人这番热烈的缠绵。
该怎么办?
在理智和情欲的拔河中,无计可施的她只能以泪水发泄无助,一声低微的啜泣传进奕麟耳中,他抬起迷蒙的眼光,颢云眼里的泪和挣扎如青天霹雳般打散了他所有的“性”趣。
“颢云,颢云……”他又是心疼又是惭愧的拥住她,亲吻她柔嫩的脸颊,尝到她咸湿的泪水,心虚得不知如何是好。“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对不起,颢云……”
“我……我不怪你。”
细如蚊鸣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奕麟惊喜地看进她羞怯的眼眸,捕捉到她唇边似有若无的浅笑。
“可是你……”他胡涂了,颢云刚才的泪不是在怪他莽撞,唐突了佳人吗?
“我……”颢云低下头,将小脸埋在他颈窝。“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是说,我还没准备好接受这么亲密的关系,现在又在荒郊野外,万一被人看见……”
“你不用担心,这里很少人来的。”原来是为这个,他哑然失笑,仍温柔安慰她。
“不只是这样啦!”她忸怩地在他怀里挣扎,支支吾吾地解释自己的心态,“人家……人家……真的还没准备好!虽然我是学医的,可是这种情欲冲击对我而言实在陌生。你从来没这么过分,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奕麟听后又羞又愧,尽管已有许多年没交女友,但之前到底有过经验,不算是个青涩小伙子,怎么会被情欲冲昏头呢?
可是这不能怪他啊。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这么说。
情欲一旦被撩起,便如森林大火,就算发动整个国家的消防队也不易完全扑灭。像现在,他又有些蠢蠢欲动了。
奕麟很快收敛心神,警告自己不可再造次了。
“对不起,颢云,我没考虑到你的感觉。”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颢云对他一再致歉感到不好意思。“是我不好,没有早点阻止。”
“怎能怪你?是我控制不住……该死,我不是骂你,是骂我自己。我原本就不存好心。”奕麟羞愧地放开她.眼光看向清澈的水潭,“我带你来这里,原本就有想跟你亲热的意思。瞧,”他指着草地上他带来的竹篮,“我带了野餐来,还有一瓶冰镇过的香槟,我还穿了泳裤,我想诱惑你鸳鸯戏水.我……”
他越说越惭愧,一张脸涨得通红。颢云听得目瞪口呆,连眨了好几下眼才回过神来。
他说他要诱惑她。
这个想法一旦在她脑中成形,便幻化出无数限制级的画面,奕麟穿泳裤的画面在脑子里晃来荡去,一股灼热的潮流贯穿她周身的神经,颢云只觉得热血往脑子里冲去,连忙蹲下身,怕自己流鼻血。
“颢云,你怎么了?”奕麟奇怪颢云怎么突然蹲下身,以为她不舒服。
“没事,只是头有点昏。对了,你不是说要野餐吗?有没有带大餐巾?”
“有。”颢云不跟他计较,令奕麟如释重负。他很快从竹篮里拿出大餐巾铺在树荫下,搀着颢云坐下,再拿出管家替他准备的各式三明治、萍果派、炸鸡块、薯条和果冰,及一瓶玫瑰香槟。
“嗯,看起来好像满好吃的。”颢云拿起一块小三明治放进口中,味道真的很不错。“有没有杯子?”
“有。”奕麟像个训练有素的服务生,很快拿出纸杯。
“呃,因为怕玻璃杯会破……”
看他那副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样子,颢云还以为自己是颐指气使的女暴君哩。她刚才的确有点像吧?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卟哧笑出声。
“颢云,你……”奕麟怔怔地瞧着她,搞不懂她的情绪。
“奕麟,你让我好想笑……”她咯咯娇笑一阵子.拉他一起坐下,娇嗔道:“你为什么这么怕我生气?我什么时候跟你乱发脾气过?”
“你是没有,我只是太在乎你了吧?”奕麟困惑地爬梳头发,老实说,他也搞不清自己的心态。“或许我是心虚,毕竟我的确是不安好心,所以才怕你会恼我。”
“不过是想诱惑自己的女友,你就心虚了?奕麟,你没有做坏人的本钱。”
“你希望我当坏人?”
“当然不是。”颢云皱皱鼻。“只是你的样子凶凶的,悍勇的外表有种高贵不驯的气质,浪子般的风浪不羁,让人误解了你的本性。算了,其实我早该知道,宋家严谨的家风不可能教育出一个坏男人。”
“你嫌我拘谨?”奕麟好笑地扬起眉,如果她看过他五年前的模样,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
“才不呢!”奕麟离拘谨有十万八千里,用这话来形容他哥哥奕麒也只能算勉强。颢云若有所思地接过他递来的纸杯饮了一小口,香醇可口的酒液冰凉透心,在燠热的夏季喝尤其适宜。
“奕麟。”
猛灌了一大口舒缓被情欲挑起的口干舌燥,听见颢云的娇柔呼唤,奕麟连忙放下杯子,看向她。
颢云秋日晴空般的眼眸里闪着的一抹璀璨光芒,是期待、是兴奋,或许还有点恶作剧的顽皮。
“你刚才说要穿泳裤下水是真的吗?”
“你要跟我一道游泳?”他眼中闪过一抹渴望。
“才不呢。”颢云调皮地眨了下眼,脸红红但不失大方地道:“我又没带泳衣,可是我不反对你在我面前宽衣解带。”
见他一脸茫然,她又接着解释,“游泳不要先把衣服脱下来吗?难道你要穿这样下水?”
“当然要脱,可是我一个人游……”他本想说一个人没意思,又觉得这话太过暧昧,所以打住。
“我叫你脱,你就脱嘛!”她的语气撒娇,绵密的羽睫眨得他心荡神驰。
“好吧。”反正他以前也常一个人在温泉里泡。奕麟有些迟疑地脱下马靴.解开腰带,脱下裤子……咦?不对劲。脱了一半才发觉从颢云睁大的双眼里投射出来的视线像两道雷射光般灼人,贪婪地徘徊在他赤裸的强健腿肌上。有趣,一抹笑意自奕麟眼中漾开。
“你……你怎么不继续了?”她瞪着他身上的白色衬衫,不满地道。
这个妮子!奕麟在心里啧啧称奇,她是想占他便宜,还是验明货色?也罢,先让她尝点甜头,他对自己的身材有信心,包准颢云看了回去后春梦无边,很快就会答应他的求婚。
他像个舞男般,修长结实的手指缓缓解开衣扣,一个挑眉,一个勾眼,旋身之际将衬衫褪到地面,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万种风情。性感的丰唇以一个完美弧线划开,似欢迎、似挑逗,眼中闪烁着危险的诱惑。
最教人屏气凝神的是他散发出力量的匀称结实男体,美好的线条展露无遗。男性乳房自然不像女性乳房那般浑圆凸出,宽阔的胸臂因为长期的劳动而堆积出一块块肌肉,但又不至于像健美先生那样硕大可怕,而是充满男性美感。宽胸、窄臀、长腿,完全符合西洋人像的黄金比例,就连后背的线条都漂亮得让人流口水。
恍惚之间,奕麟还真听到口水吞咽声哩。在颢云的眼光下,他似乎成了一道美味大餐,被心爱的人这么注视,是每个男人的骄傲,同时也是考验。他可以感觉到下腹部又灼烧起来,男性象征逐渐亢奋。
为了掩饰紧抵着泳裤的尴尬,奕麟走进天然温泉水池里,享受那温而不热的水流抚触。
他轻叹一声,舒展身体飘浮在水面,朝较深的池中心游过去。
“你真的游了起来?”颢云蹲在池边看他。
“要不要下来?”他扬着眉诱惑。
“休想,我没带泳衣。”
他状似考虑般地偏了偏头,“我不介意你裸泳。”
“宋奕麟,你想得美!”颢云朝他做鬼脸,他则朗笑连连。
这个坏蛋!颢云好笑又好气,不愿他这么得意,才蹙了下眉,立刻计上心头,美眸里闪着一抹恶作剧,笑得既娇又甜。
“奕麟。”
“什么事?”他笑吟吟地游向她。
“我看过一部电影,好像叫‘天崩地烈’,是007最新的男主角皮尔斯布洛斯南演的一部电影。”
“怎样?”奕麟也看过这部电影,还有点印象。
“电影里也有座温泉池呢!”颢云天真烂漫的道。“一对情侣在水池里情话绵绵,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奕麟的脑中逐渐浮起电影里的情节,温泉、情侣、火山……
“由于该地区的火山有爆发的倾向,皮尔斯布洛斯南所饰演的火山研究专家才会到那里。带有硫磺的岩浆不断找寻出口冒出,其中一个管道便是那座温泉池,那对情侣正在你侬我侬时,噗噗噗的岩浆冒出,两人还来不及逃出就被煮成……”
“你别说了!”奕麟毛骨悚然起来,明明水温不热,却因为心理因素而烫热起来,他七手八脚地游上岸,见颢云捧腹狂笑,心里又爱又恨。
“你这小妖精!”他实在是拿她没办法,想打她屁股又怕自己会忍不住诱惑造次起来,只好由得她笑。
奕麟穿着泳裤半躺在餐巾上喝香槟,笑够的颢云趴在另一边,两眼晶亮地盯着他不放。奕麟知道自己是赏心悦目的,西斜的阳光温和地投射在他光裸、健美的身躯,身上的水珠像七彩的宝珠般泛着光芒。
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自颢云下腹部蔓延,肌肤莫名其妙的发烫起来,有别于食欲的需求令她不知所措,她难堪地转开脸.再不敢看向奕麟。
望着她红霞扑面的粉颊,一抹宽慰浮现奕麟眼眸,神情变得更加自信,全身散发着无与伦比的男性魅力。
他相信颢云很快会屈服的,仰首望向流云飞散的蓝天,他不觉得自己卑鄙,就像雄孔雀为雌孔雀开屏一样,他只是在展示自己的美丽,好引诱她心动罢了。
凉风拂面,奕麟拨了拨额际的散发,结婚进行曲仿佛已在耳际播放。
招商银行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情人黑狗兄 第九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豆豆言情小说网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