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氏在司徒飞骏的帮忙下,经营危机解除。 一直担忧著公司的事的冷父,终于可以开怀大笑。 为了庆祝,并向外界宣布冷氏的危机已过,冷父在家里举办了一个非常盛大的宴会。 危机一解除,那些曾经刻意疏远冷家的所谓朋友,又一一出现。 “冷总,我早就知道你是个狠角色,看,这么大的风浪你也轻轻松松摆平了。” “咦?冷夫人,怎么不见若谷?”姓陈的上流太太问。 陈先生不著痕迹用手肘碰了碰太太,低声在她耳边说:“别提她。” 这时,冷母瞥见冷若言出现在二楼的楼梯口,旋即向她挥手,示意她下来。 冷若言一向不喜欢应酬,也不懂得跟那些上流人士打交道,但因不想母亲失望,便下来了。 走近父母,冷若言露出一抹得体的淡笑。 “若言,快跟陈世伯、陈伯母打个招呼。”冷母道。 “陈世伯、陈伯母好。” 先前,冷父跟冷若言断绝关系的事,上流社会的人全都知道,原以为以冷父没得商量的个性,这个二女儿是没可能再回到冷家,没想到…… “哎呀,若言真是愈大愈漂亮了。’陈伯母大赞冷若言。 冷母笑呵呵,“我们家的若言,可不是一般的漂亮,要不然,怎么可能成为骏然集团总裁的女友。”冷母说的时候,脸上红光绽现,不知多威风。 闻言,陈氏夫妇怔住了,都露出不置信的表情。 在商场打滚的人都知道,司徒飞骏有数不清的床伴,却从来没有一个固定女友。 “妈……”冷若言脸色微变。 她不是司徒飞骏的女友,她……只是他的床伴,一个无足轻重、一旦他兴致过了,随时会被其他女人取代的卑微床伴。 “我说的是事实。”冷母继续说:“若言,你就别害羞了。” 她不是害羞,因为这根本不是事实。 冷母之所以有这个误会,全因为冷若言去找过司徒飞骏的第二天,日升银行便主动联络他们,说愿意让冷氏融资。 如果不是有特殊关系,司徒飞骏会把冷氏的事放在心上吗? “妈,不是的……” 冷若言不敢想像,如果让司徒飞骏听见她妈妈说她是他的女友,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就在这个时候,宴会厅传来一阵女性惊呼声。 “是司徒飞骏!” “好帅!” “今晚来是对的!” 此起彼落的女士尖叫声,吸引了冷若言的注意。 当她望过去时,原已变色的小脸更加苍白。 就在她最害怕见到他的时候,他竟然来了! 无视众人的注目礼,司徒飞骏昂首阔步地越过一道又一道的仰慕、爱恋目光,向她走过来。 “司徒总裁来了。”冷母见司徒飞骏应邀来了,心头大喜,立即拉冷若言上前,没注意到女儿的手变得像冰一样。 陈氏夫妇想知道冷母所言是否属实,也一道上前,凑个热闹。 “司徒总裁,欢迎欢迎。”冷母热情招呼,笑颜大开。 司徒飞骏微点一下头,算是回应,灼热的视线,落在脸色有异的冷若言身上。 “总裁,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陈太太笑著开腔,“若言一直在等你呢!可不能这样冷落女友啊!”她刻意强调女友两个字。 冷若言一听,脸色更惨白。 女友?司徒飞骏微怔一下。 怔然过后,他在心底冷笑一声。 她只是他床伴,不是他女友! 而她,相信也只想做那个中年男人的女友吧! 司徒飞骏的心头又燃起一把冲天妒火。 虽然情绪起了变化,但司徒飞骏表面却没露出半点蛛丝马迹。 大手向冷若言伸过去,握住她的小手,他向冷氏夫妇说:“她借我一下。”便拉著冷若言的手离开宴会厅,往二楼她的房间走去。 看到此情此景,陈氏夫妇再不相信,也必须承认,冷母所言非虚。 甫进她卧房,冷若言全身神经便紧绷起来。 门关上的同时,她整个人也被压到门上。 “你的脸色干嘛那么难看?”司徒飞骏靠在她耳边,低喃出声。 “有……吗?”就算跟他发生过亲密关系,但冷若言还是会因为他靠近自己,而心跳加速。 “你的手好冰。”他握住她的手,移到他的性感薄唇,轻轻一吻。 再亲热的事都做过,但他这个轻吻,还是能轻而易举地令她脸上漾出一片潮红。 “可能冷气太大了。”想抽回手,但他不准。 “我想,不是冷气的关系吧!”司徒飞骏笑,加重握住她手的力度。 痛! 冷若言一双好看的柳眉,皱了起来。 “是因为你心虚,所以,手才会这么冰吧!”他脸上的笑意愈大,只是让她觉得愈冷。 “我没——” “你没?”他冷冷打断她,“你什么时候做了我的女友,怎么我不知道?” 他果然生气了! 冷若言白著一张小脸,说:“那是误会!我没存心误导他们,是他们以为我跟你关系匪浅。” “我跟你,的确关系匪浅,不过,只限于床上。一离开床,我和你就一点关系都没有。” 闻言,冷若言的心,仿佛被人硬生生掏出来,狠狠扔在地上,摔个粉碎! 明知他是个残忍的男人;明知从他身上,她唯一可以得到的,就只有心痛;明知面对他,她一定要武装起自己的心,不让可怜的心再受伤害——但她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被他锋利的言词,伤得体无完肤! 看著她脸上掩饰不了的痛楚表情,司徒飞骏觉得心一阵刺痛。 他……是在心疼她吗? 怎么可能!他只对她的身体有兴趣,既然这样,又怎么会心疼她? 像是为了印证,司徒飞骏冷著一张俊脸,说:“冷氏的事,我已经帮你解决了,你也该履行你的诺言了。” 话毕,他便把她甩到床上,炽热的吻,旋即袭上她的嫩唇。 室内的温度瞬间升高许多,就在她快要被他热烈的吻攻陷时,耳边响起一道修罗般的冰冷声音—— “你只是我的床伴,现在是,以后也是。” 这番话,是在提醒她,同时,又像是在提醒自己——冷若言只是为他暖床的女人,其余什么都不是。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愈强调她只是床伴,他心底深处愈有一道声音大声反驳。 刻意漠视那声音,司徒飞骏尽情投入情欲的漩涡里…… 冷若谷幽怨地站在二楼楼梯一角,看著宴会厅的觥筹交错,客人的笑声听进耳里,她只觉得刺耳。 冷氏危机解除,冷家回复热闹繁华,她应该很高兴的,毕竟,冷氏之所以遇到这么大的危机,全因为她那图谋不轨的丈夫,透过她在冷氏的职权,不著痕迹地挪去冷氏一大笔资金。 要是冷氏倒闭,她就是千古罪人,幸好,最后化险为夷。 可是……让冷氏转危为安的功臣,却是她最最看不顺眼的妹妹。 冷若谷清楚看到,父亲跟冷若言之间的芥蒂渐渐消失,父女感情跃进不少。 反观自己,父亲每次见到她,眼中不是严厉的谴责,便是彻底的失望。 冷氏遇到这么糟糕的事,她是有错,但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她丈夫!而这个陷她于不义、自始至终都没爱过她的男人,是父亲叫她嫁的! “我不甘心!”冷若谷紧握拳头,满脸愤恨。 “我听话,嫁了那个混帐男人,最后得到什么?失败的婚姻、成为冷氏危机的帮凶! 而她,不听爸的话,被逐出家门,最后却成为冷氏的大救星,和爸前嫌尽释,这算什么?!” 本来,她对冷若言就十分妒恨,现在,她更妒忌她、恨她! 突地,砰地关门声,勾起冷若谷的注意。 司徒飞骏? 满足恨意的眼瞳,瞥见司徒飞骏从冷若言的房间走出来。 冷若谷满腹疑窦。 他怎么会在这?是爸妈邀请他来的?他为什么会从冷若言的房间走出来? 冷若谷快步走过去,门也不敲,就这样走进去。 才走进去,她便看到冷若言眼角垂泪,慢动作地穿上衣服的样子。 看看凌乱不堪的床铺,再看看妹妹脸上刚退的春潮,冷若谷不用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怪不得……”冷若谷扯出一抹嘲弄的笑容,“怪不得司徒飞骏会帮我们向日升说项,原来是因为你陪他上床!”语气净是不屑和轻视。 “姊……”没想到冷若谷会突然闯进来,冷若言吓了一跳。 冷若谷走近她,脸上流露更多的鄙夷。 “平日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模样,但骨子里,却是个浪荡下流的贱女人!”用词愈尖酸刻薄,冷若谷就愈觉得痛快。 “我不是……”冷若言摇头,艳丽的容颜露出受伤的痕迹。 “不是?!”冷若谷咄咄逼人,“你敢说刚才你和司徒飞骏在这里,什么都没做过?” 冷若言无言。她不想说谎…… “你真下贱!在别人面前,别说我是你姊姊!” 冷若谷骂得兴起,完全没注意到房门口,站著一道颀长的男性身影。 “没有你口中这个下贱的妹妹,冷氏早就不保了。’沉稳的男音,渗出强烈的冰寒气息。 原以为他已经走远了,没想到他会折返,冷若言一愕。 “司……” 乍见司徒飞骏,冷若谷前一秒的嚣张气焰,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已经踏出冷家大宅,正要离开之际,司徒飞骏发现自己的手机遗留在冷若言的房里。 因为他正在等一通重要的越洋电话,对方公司的总裁会直接拨他手机,回覆他合作案一事,所以他才返回。 其实,他大可以叫司机去帮他拿回手机,但当他一想到应该还在房里的冷若言时,亲自去拿回手机的念头便产生。 原本,他打算拿回手机便走,没想到,折返时,会碰见冷若谷斥骂冷若言的情况。 冷若谷刻薄的话、自以为是的嘴脸,令司徒飞骏生厌,一双浓眉因此皱得紧紧的。 当他看到冷若言明显被冷若谷的话伤到时,那双剑眉皱得更厉害,还来不及思考,便已替她出头了。 “话说回来,你有资格骂她吗?” 司徒飞骏大步走近脸色苍白的冷若谷,用看似平淡,实则严厉的语气,说: “若不是你,你丈夫会有机可乘,私吞冷氏的钱吗?冷氏会遇上倒闭危机,你难辞其咎。 我真好奇,差点成为千古罪人的你,有何资格细数挽救冷氏的她的不是?’ 闻言,冷若谷无从反驳,只得紧抿著唇,被司徒飞骏狠刮一顿。 自觉留下去,只会招来更大的侮辱,冷若谷想转身走。 “我有说你可以走了吗?”冰寒刺骨的嗓音,由司徒飞骏口中逸出。 很想离开,但又不敢忤逆司徒飞骏的意思,冷若谷不得已,只好回过头,“总裁,你有事找我吗?” “以后,不要再让我听见你骂她。”他看著冷若谷,后者瞬间有被万兽之王盯上的错觉,一阵颤栗,打从心底诱发出来。 “明白?’ “明白……”好不容易,冷若谷才能挤出两个字。 “滚。” “是……”他不赶她,她也会立即走。再留下去,她一定会脚软。 冷若言一直静静站著,看著、听著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不明白……为什么司徒飞骏要警告她姊? 她侮辱她、轻视她、欺负她,都不关他的事啊!他大可置之不理。为什么要替她出头呢? 她只是他的床伴,一个随时会替换、不用怜惜爱护、只为解决生理需要而存在的卑微床伴…… 她实在不了解他。 事实上,不只冷若言不了解他,连司徒飞骏自己,也不了解为什么他要挺身保护她。 司徒飞骏拿过忘在桌上的手机,本来打算转身便走,但走到门口,他停下来,转过身。 “骂不还口不是美德,被人骂,要辩护、要反击,乖乖被人骂,只会被人欺负得更惨。” 没想到他会教她做人的道理,冷若言怔住了。 冷若言怔然的表情,让司徒飞骏醒悟到——他又做了不是他会做的事。 他没必要帮她出头,但他做了;他没必要教她做人道理,但他说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总令他变得不像自己? 是因为她在他心目中,拥有特别的地位吗? 特别? 她是特别的? 思及此,换司徒飞骏怔住了。 他一直跟自己说,他只是对冷若言的身体感兴趣,但事实却告诉他,她身体以外的东西,他也都很感兴趣、很在意。 就因为在意,所以刚刚,他才会帮她出头。 但是…… 在意一个床伴,绝不是他的作风。 不,他才不在意她!司徒飞骏在心里否认。 但同一时间,他的脑海却浮现出那中年男人的样子。一股无法漠视的强烈嫉妒,由心的深处蔓延开来。 如果他不在意她,那他为什么会对那个中年男人,产生好像是妒忌的感觉? 妒忌? 突然发现自己用了妒忌这个字眼,司徒飞骏吓了一跳。 他为什么要妒忌那个男人? 他又没爱上她! 司徒飞骏看著冷若言,突然发现她好像变得和以前不一样,显得更女性化、更妩媚。 是她变了,还是——他看她的目光变了? “你……”觉得他看著她的样子有点怪,冷若言想问他怎么了。 “我走了。”撂下这句话,司徒飞骏转身便走。 在她身边,他变得好奇怪,奇怪得一点也不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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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太残酷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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