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问你,你是不是对宫本朔做了什么事?」否则他不会用那种充满仇恨的目光瞅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费洛利陡然站起,脸上的表情错纵复杂。
「我看得出来宫本朔对你的恨意很深,你好自为之吧!」费慕齐现在不想提这件事,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执行。
想到这儿,一抹奸佞笑容由他脸上漾起,令人胆寒!
「等等,你说清楚!」费洛利怎么受得了他这种没头没尾的话,挑起他心底的战栗后又不了了之。
「要我说,不如问你自己,毕竟事实真相我也不了解。不多说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呢!」他急躁地说。
「你到底要干嘛?不要在日本给我闯祸!」费洛利大叫,难忍胸中的怒气及莫名的担忧,这似乎是个不好的征兆。
「你放心,扯不到你头上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担心你呀!」费洛利蹙紧白眉,用力将手中的雪茄捻熄在桌面上,不惜将上好的桧木桌灼上一个痕迹。
「不用了,父亲,你还是多为自己操操心吧!」不等费洛利开口,费慕齐便挂了电话,反正该警告的他也警告了,现在他该用心在自己的事情上面。
宫本朔,我定要让你后悔伤我右手,等着瞧吧。
【第九章】
傍晚时分,费慕齐来到诗翎的新住所。或许是天公作美吧!昨天他的手下在新宿一带看见诗翎,于是便跟着她回住处。好不容易掌握了她的去向,岂能不好好把握?
明天一早宫本朔便飞往法国,再也没有人可以从中拦阻他的好事,等宫本朔回来发现自己的女人已成为他的,不气得跳脚才怪!
铃木诗翎本就属于他费慕齐的,这种早就注定好的宿命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等他救出铃木洋达,他就不信诗翎不会对他刮目相看。
这次,他不打算用强的,得用计策来掳获美人心。
诗翎手拎着一袋垃圾,跨出家门时与迎面而来的费慕齐撞个正着,她立即转身打算逃离。
「诗翎,别躲我。」费慕齐抓住她的手臂。
「你别碰我!」诗翎用力挣脱他,心中陡升恐惧。
「好,我不碰你,但请念在你曾喊过我‘费大哥’的份上,别拒人于千里之外好吗?」费慕齐不停告诉自己,急不得,他必须先软后硬,才能让美人上钩。
「你究竟要干嘛?在你那天的行为后,我已不承认你是我所认识的费大哥了。」诗翎受不了他突然的转变,这其中含着一种她说不出的诡异。
「别这样,诗翎,我问你认错行不行?也为那天弃你哥于不顾的行为忏悔,但我发誓我一定会救他出来的。」费慕齐几度想握住她的柔荑,都给他克制了下来,他相信诗翎终会是他的,千万别急于一时,坏了整个计划。
诗翎闭上眼,有丝烦躁,「如果你现在离开,我就原谅你。」
「我是诚心诚意来向你道歉的,你应该看得出来吧!」费慕齐伪装出一副苦瓜脸,「如果你原谅我,可不可以让我请你吃顿晚餐,当是赔罪。」
「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再说此刻突然刮起风,她害怕又要打雷下雨了,还是别出门好。
费慕齐的眼珠子转了转,心想既然拐不走她,那就把计划挪前进行吧!反正只是少顿饭而已。
「你知道吗?我今天来找你吃饭赔罪只是其次,最主要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可是……唉!」他装模作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麻烦你一次说完,否则我要回去了。」见他不打算离去,诗翎不由得眉心微蹙,眼底掠过一丝不耐。
「好,我说,宫本朔有危险了。」费慕齐暗藏笑意与歹毒心思,表面上却很着急,企图博得诗翎的好感。
「你……你说什么?」诗翎漂亮的脸上溢满震惊与不相信。
费慕齐猛叹了口气,「事情是这样的,近日来麻口组遇上了一些麻烦,有些刚窜出头的小混混存心趁你哥不在的时候挑战麻口组,宫本朔身为代帮主当然是首当其冲--」
「你不用跟我说那么多,我只想知道他怎么了?」诗翎截断了他冗长的因为所以,她心里只在乎宫本朔的安危,其他有关麻口组的事她根本不想知道。
「他已被那些混混骗到东京湾外的渡船上,准备毁尸灭迹。」他的眼神充满了忧虑,把担心者的角色伪装得毫无破绽。
诗翎不发一语,暗暗忖度着他话中的真实性,在她印象中宫本朔是英勇的,怎可能被他所谓的「小混混」撂倒?她不相信!
「告诉我,骗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她谨慎地探问。
「天哪!我怎么可能骗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句话你该听过吧!也只有已闯出名号的黑道人物会讲信义重承诺,那些急着想一步登天的小人物可是什么狠招都耍得出来,你若不信我带你去看,我朋友在那儿正好有艘游艇。」
诗翎倒抽了口气,她是信还是不信呢?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她该怎么办?
「好!我和你一起去。不过我警告你,你最好别骗我,否则即使是死,我也不会让你称心如意。」诗翎的手抚在小腹上,她需要孩子给她勇气和力量。
有一刹那,费慕齐被诗翎脸上的决绝给吓住了,随即他找回说话的力量,「怎么会呢?你去了就知道。」
他急切的将诗翎带进车内;而持翎手中的垃圾袋不知何时已掉落。
数里外的空中已出现了几道闪光,诗翎紧抱住自己,力求镇静。她不能害怕,绝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害怕。
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天上立刻下起了倾盆大雨,顿时雷电交加。
宫本朔飞也似地前来诗翎的住所,他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往机场,怎奈这场雷雨来得突然,让他怎么也放心不下她。不来看看,他铁定无法安心前往法国。
冒雨冲到屋前他拿出备份钥匙准备打开门,锁头一阵松动,奇怪,怎么没上锁?
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宫本朔心头,他倏地推开门,一团软绵绵的东西跃进他怀中,是白雪。它不停舔着宫本朔的颈子,一副非常依赖的样子。其实动物有时候比人还精明,它记得宫本朔曾为它买了猫屋、买了猫食,也因而认定他是好人。
「诗翎呢?」宫本朔整个人全乱了,他居然问一只不会说话的猫。
「该死的!」他抛下白雪来到卧房,房内没有诗翎的踪影。
他踱回客厅,房里房外皆无一丝凌乱,不像是被人侵入,那她到底去哪儿了?外头雷雨交加,她绝不可能跑出去屋外。
一定有问题,他不能再待在这里做无谓的猜测和等待,他该出去找她,在出发前一定要找到她。
他冲出屋外,却在半路看见了一个不该搁置在这儿的垃圾袋,难道诗翎是在屋外被绑架的?这样的可能令他全身发颤,第一个窜进脑中的人就是费慕齐,目前也唯有他会对诗翎做出这种事。
天!他居然不知道费慕齐会把诗翎带到哪儿,原以为将她安置在这里是百分之百的安全,现在才知道他错得有多么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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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的掠夺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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