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情夫 陷 阱

  二月初,大哥徐功传来了要结婚的消息,因此,徐伟请假三天回家帮忙,谁教他们要选在二月十四日成婚呢?这可是他多年来第一次独自度过情人节。
  徐世哲和薛逸菊从中东赶回来,夫妻两人乐得跟中了彩券一样,把大媳妇纪雨辰妆点得有如选美皇后,全身都珠光宝气、闪闪发亮,看来能做徐家媳妇还挺好命的,徐伟不禁想着会是哪个幸运儿能当上徐家的二媳妇?
  婚礼前夕,徐家三兄弟在后院喝酒聊天,度过最后一个单身汉之夜。
  徐伟对木讷寡言的徐功另眼相看,拍拍大哥的肩膀说:“想不到你手脚这么快,大嫂来教书才一学期就被你追上了,希望她会记得回来跟你成婚。”
  “真棒,我好羡慕、好崇拜大哥喔!”徐凡一脸的憧憬期待,不知他和凌雨霜是否也能有这么一天?
  “我自有一番辛酸史,你们就别开我玩笑了。”准新郎徐功只能苦笑。
  “对了,二哥,你好像很久很久都没交女朋友了?”徐凡突然问道。
  “交什么女朋友?现在我是以事业为重。”徐伟故意用严肃的口吻说:“要女人还不简单?但事业可是男人的信心指标,现在除了赚钱之外,其他的我都不想谈。”
  “说这种话真不像你。”徐功看得出二弟有点不同了,却又说不出是哪儿不同。
  “好了好了,别把矛头指向我。”徐伟一向不喜欢谈自己的事,“小弟,你跟我们的芳邻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快说来听听!”
  “我……我很爱她,但她不要听,所以,我只好等到她想听的时候再说了。”徐凡咬咬下唇,一副纯情可怜的态度。
  “天!”徐伟拍拍自己的额头,“这世界上百花盛开,就为了一个女人,你竟要如此浪费自己的青春?真服了你!”徐功却有不同看法,“不!我支持小弟,该坚持的还是要坚持,你要诚实面对你的心情,加油!”
  “嗯!我会以大哥为榜样的。”徐凡害羞的笑道。
  “你们两个到底是不是我的兄弟?我跟你们好像不是同一个爹娘生的。”徐伟只想大笑,为这两个傻气到极点的男人。
  “世事难料,说不定你也会有这一天。”徐功眼中颇有深意。
  “我很期待看二哥被套牢的模样。”徐凡也正经八百的说。
  听着大哥和小弟的风凉话,徐伟突然笑不太出来了,这种发毛的感觉真恐怖!
  二月十四日,几乎全镇的人都来参加婚宴,祝贺传清高中的校长娶夫人了。
  徐伟看大哥根本就被大嫂吃定了,却又乐此不疲、苦中作乐,一点都不像原来那冷静自持的男人了。转过头,又看小弟望着芳邻凌雨霜在发呆,这小笨蛋显然中毒颇深,说不定一辈子都好不起来。
  一个纪雨辰,一个凌雨霜,都是名中带雨的女人,难道他们徐家是中了什么咒语不成?徐伟坐在一旁喝闷酒,默默为这两位兄弟致哀,却又不自由主想到雨梅那笨丫头,奇怪了,怎么才离开没多久,他就对她念念不忘的?
  不管了,喝吧喝吧!只有酒才是他的好朋友,可以忘忧解愁、飘飘欲仙。
  在醉眼朦胧中,徐伟却听到台上有人在唱着,“爱情的酒拢未退,醉到何时才会解……”多可笑的歌词,他一点儿也不信,什么酒都是会消退的。
  婚宴结束,徐伟喝得大醉,还得由小弟徐凡扶回房,这一觉睡到隔天中午,是老妈薛逸菊把他喊醒的,“小伟,你在作什么梦呀?”
  “做梦?”徐伟揉揉双眼,“我哪有作什么梦?”
  “还说没有,我一早就被你吵醒了,听到你大唱梅花梅花满天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国了?”薛逸菊眯起狐疑的眼神。
  “哦——是吗?”徐伟抓抓后脑,“大概还有点当兵后遗症吧!”
  “瞧你一脸中邪的模样,快去庙里烧香拜拜吧!亏你小时候还给妈祖认做干儿子,怎么老是这么疯疯癫癫的样子?”
  “啥?我是妈祖的干儿子?”他可是结结实实的被吓着了。
  薛逸菊含笑回忆道:“你小时候老爱跑跑跳跳的,动不动就去撞到头,我和你爸怕你长不大,所以就带你去天后宫求神,当场就认了妈祖做干妈罗!”
  “我的天啊……”难怪他会有如此的现世报!
  “怎么了?酒喝太多了是不是?你老爸也是一样,我去给你们煮点稀饭吃,对了,小凡一早就跑去哪儿了?房里也不见他的人影。”
  小凡?八成爬墙到隔壁风流去了,不过,徐伟还是很够义气地说:“他后来又跟勇仔他们去续摊,我想大概就睡在勇仔家了。”
  “哦!”薛逸菊点点头,又暧昧的道:“你大哥都成婚了,过不久也该换你啦!”
  “妈呀,别说了……”徐伟把脸埋进枕里,哀嚎不已。
  薛逸菊只是大笑,走出儿子房里,心想,下一场婚礼不知将会在何时?从儿子那惶恐的表情看来,大概不远了吧!
  
  吃过午餐,徐伟骑车回到北港,他住在一栋公寓顶楼,二十来坪的空间,是学长谢东明免费提供给他的“宿舍”
  一爬上楼,他赫然发现雨梅蹲在门口,小脸埋在双膝间似乎睡着了,听见他的脚步声,才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来。
  “你回来啦!”展开笑颜,她有如一朵粉色的梅花。
  徐伟心中一凛,又差点动摇了,“你……在这儿做什么?”
  “谢大哥说你今天回来,所以,我给你送吃的来了。”她举起一锅米粉汤和油豆腐,但看得出来都冷掉了。
  二月天,春寒料峭,谁教她这么做了?“笨蛋!你在这儿等多久了?”
  “不知道,我才睡了一会儿。”雨梅从不戴表,因为路旁的好心人都会告诉她时间。
  徐伟摇摇头,拉起她的双手,发现那小手冰得吓人,该死!她说不定一大清早就跑来了,而现在都已是下午两点钟了!
  该死的她,活该冷死、冻死、饿死,但为什么就是要选在他的门前,让他怎样也狠不下心来置之不理,这女人分明就是有意刻意故意的!
  “给我进来!”飞快打开了锁,他几乎是推着她进门,先抓了件外套披在她身上,又转进浴室里放起热水。
  雨梅傻傻的坐在椅上,怯怯地问:“你要洗澡啊?我可不可以……先上一号?”
  徐伟差点没被她气昏,大吼道:“要上一号的是你,要洗热水澡的也是你,你就不要给我感冒伤风流鼻水,否则,我一定不饶你!”
  不等她回答,他又拿出大毛巾和棉质衬衫,全丢到她怀里,就把她推进浴室,还在门外喊着,“快给我脱衣服,不准在里面发呆!”
  “你怎么知道我在发呆?”雨梅一愣,嘻嘻的笑了。
  “你再继续发呆,我就冲进去帮你洗澡!”这主意听来还真不坏。
  “好嘛!人家知道了啦!”雨梅这才乖乖动作,脱下外衣走进浴池,呼!原来她的身体是这么冷、这么僵硬,现在浸在热水里才发现呢!
  过了半个小时,徐伟把屋内每一块地板都踏过了两百遍,才伸手敲了敲浴室门,“洗这么久?你溺死了是不是?”“嗯!我想睡觉……”她的声音软绵绵的。
  想到她全身光溜溜的,躺在那池透明的热水中,他只想不顾一切破门而入,但理智还是在最后关头做出煞车动作,“快起来!不然我就要冲进去了!”
  “好嘛!你今天好凶喔……”雨梅全身虚软,慢慢爬起来擦干身子,慢慢换上那件条纹衬衫,穿起来大得有点可笑。
  几分钟后,当她走出浴室,徐伟立刻又拿了毛巾将她包起来,他早猜到这画面会是罪恶的、诱惑的、致命的,因此,他最好还是别多看,先专心擦干她的头发再说。
  “好奇怪,竟然是你帮我擦干头发。”雨梅的嗓音里有种淡淡伤怀的味道,眼神朦胧中,她又看到了从前,想起了那串快乐的日子。
  奇怪的女人!徐伟懒得多问,把她的头发擦干了些,又将她抱到床上,用棉被将她紧紧盖住,免得惹来那双美腿召唤,只会让他想把她的双腿环在他的腰间,并且做出一系列可怕的动作。
  他已经将米粉汤加热,盛了一碗坐到床边,“给我喝下去!”
  “但这是要给你喝的……”她有点不满意,她就是想照顾他嘛!
  “快喝!”他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会伺候别人的,拿起汤匙舀了热汤,凑到她嘴边就要她喝下。
  雨梅喝了几口,舔舔唇角说:“没想到也会有让你喂我的时候耶!”真不可思议,老天的安排多奇妙。
  瞧她仍然微微颤抖,竟还有心思挑逗他,女人天生就有诱惑的本能,不管是小梅花或小妈祖都一样,那股魅态是与生俱来的。
  只不过,她并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那是种更要命的天真。
  “继续吃,不准说话!”沉下脸,他只能如此武装自己。
  等她吃不下了,他才放下碗,“你睡会儿吧!”
  “那你呢?你要去上班了吗?”她小手抓着棉被,像个孩子般仰望着他。
  “我今天放假。”那么卖命干嘛?人生总要有休息的时候吧?
  “可是我不能睡觉,我还要去帮陈伯伯溜狗,帮小阿姨接小孩,帮吴妈妈卖面耶!”说着,她就想拉开被子下床。
  “不准去。”他直接打发掉,将她塞回棉被里。
  雨梅皱起眉头,“可是我已经答应他们了,如果我不去的话,小狗会很无聊,小强和小华会很可怜,还有吴妈妈会很忙很忙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去就是了!”徐伟听得头疼欲裂,情急之下只得答应下来。
  “真的?”她的大眼闪呀闪的,“你好好喔!”她没有看错,善良如他,总是不会丢下她不管,总是会对她忠心耿耿的。
  好个屁!大好的休假天,干啥去做这些鸟事?他妈的真是白痴透了!
  问清了地点所在,徐伟关上日光灯,只留下床边一盏格灯,却发现她还痴痴凝望着他,“眼睛还瞪那么大做什么?快闭上眼睛!”
  “人家想再多看你一会儿嘛!”她撒娇着说,要把这几天没见面的份补回来呀!
  这女人就是欠人大亲特亲一番,徐伟闷了一肚子的火,却只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睡觉!”
  不去管她笑得多灿烂,不去管她棉被下的身形多诱人,他硬是转过身,出发前往那不可能的任务。
  
  午后四点,当徐伟按下电铃,王家夫妇都诧异地望着这年轻人。
  “雨梅在休息,我叫徐伟,我来代她的班。”
  “哦——原来你就是小伟呀!”他们稍微放心了,这镇上很小,什么该传的风声他们也都听过了。
  徐伟全身一阵发冷,看来每个人都因为雨梅而认识他了,这出名的速度可真快。
  “就拜托你了,让这四只小狗多跑跑!”
  小狗?徐伟瞪着那四只庞然巨物,根本就是恶犬猛兽,平常竟然交给雨梅,这家姓王的是打算害死她吗?
  不管怎样,接过那四条沉重的铁链,他还是硬着头皮溜狗去了。
  一个小时以后,徐伟被狗“溜”得差不多了,满身大汗、气喘不已,才又把那四只笨狗还给王家,并出发前往下一个目标:托儿所。
  一到托儿所门口,报出自己的名号,所长和老师们又都是那样暧昧的笑。
  “我来接小强和小华。”才一开口,两个过动儿就缠上他的肩膀和手臂,拿他的肩膀当树干,他的手臂荡秋千,很好很好,这两个死小孩!
  “小伟哥哥好!”他们的尖叫声直上云霄。
  “我们先走了。”徐伟对所长道别,总算了解雨梅的伟大所在,她一定有什么咒语可以让人变乖,才能拖着这两个小王八蛋回家。
  从托儿所来到小阿姨家,也不过十来分钟的路程,徐伟却觉得自己一步步踏进了地狱,若非凭着他超人的意志力,只怕他就要变成吃人魔王了。
  “我抓到小伟哥哥的头发了!”小强不知拔了他多少根秀发。
  “我要飞!我要飞!”小华从徐伟肩膀上往下跳,又继续往上爬,当他是棵树。
  按了门铃,年约四十的小阿姨出来接人,看来也早就得到通报,亲热道:“是小伟呀?来,进来喝杯茶吧!”
  这种“鬼之栖家”,最好还是别自踩地雷!徐伟立刻摇头,“谢谢,但我还有事情。”
  “说得也是,你都快迟到了,吴妈妈可是会生气的喔!”小阿姨对他的行程也了若指掌,“来,小强、小华乖,跟小伟哥哥说再见!”
  “小伟哥哥再见!”这时,小华和小强倒是笑得还挺天真灿烂的,徐伟只能苦笑着想小孩子真可怕,不知有多少张面具随时替换着。
  告别了小阿姨家,全力奔跑个五分钟,就来到吴妈妈的“当归鸭面线”,生意超好的,外头早就排满一堆人。
  “小伟!”吴妈妈立刻数落道:“怎么来得这么慢?快穿上围裙来帮忙!”
  围裙?徐伟左右张望一番,竟然是一件粉红色有心型图案的围裙!这个雨梅真要命,为什么就爱用这种可爱过头的东西?
  无奈的穿上围裙,徐伟开始了昏天暗地的叫卖生活,一会儿打包、一会儿找钱、一会儿洗碗,工作量几乎是他平常的十倍多。
  忙到晚上九点,吴妈妈的面线卖光了,便对客人说:“今天收摊了,明天再来!”
  没买到的客人一脸失望,却也不忘对徐伟招呼道:“小伟,辛苦了!再见!”
  怪了,这些人都跟他很熟吗?叫小伟叫得那么亲热,真是够了!
  客人离开后,吴妈妈拿出窝藏的两碗面线,特别赏赐给徐伟,“看你工作还算认真,先吃完再回去吧!”
  “谢谢!”他确实饿坏了,这么劳心又劳力的工作。
  吃完面线,吴妈妈又拿出一锅药炖排骨!“这是给小梅吃的,你可不准跟她抢!”
  “是。”他会那么没品吗?反正雨梅一定会喂给他吃的。
  收工完毕,徐伟拎着小电锅回家,觉得整个人都快要挂了,心想那笨女人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她每天都过着如此疯狂的生活吗?
  打开房门,都已经十点多了,雨梅睡得正熟,连他开门的声音都没听见。
  徐伟走到床边坐下,默默望着她的睡脸,突然有种他妈的感动升上来,仿佛叫他再去溜狗、接小孩、卖面线一百次都可以,只要回家时能这样看着她的容颜。
  Shit!他到底是中了什么邪呀?老妈说得没错,他真该到庙里去拜拜了,可是……小妈祖就在他身旁,不是吗?
  当他缓缓抚过她的发,她眨了眨眼,终于醒来看到他了。
  “你回来啦……”她含笑着,贴近他的掌心,感受他的温度,这熟悉的味道总让她眷恋不已。
  就是这个!一切都该死的对极了!他就是要这种感觉、这种怜爱、这种归属!
  捧着她的小脸,忍不住就要深深吻住她,这时她却又开口说:“我爸妈打电话来过了,我跟他们说我没事,”
  啥?有没有搞错?连她爸妈都知道这里的电话?徐伟越来越有误上贼船的感觉,这似乎是个沾满蜂蜜的陷阱,正等着他一脚踏入,永世不得翻身。
  雨梅继续解释道:“我爸妈听陈伯伯、小阿姨还有吴妈妈说了你的事,所以他们就打电话来问了。”
  这北港镇,当真一点秘密都没有!他现在才明白自己身陷险境,随时可能会被栽赃嫁祸,说不定得对这丫头负责一辈子呢!
  不过,很奇怪的,这想法已经不让他那么讨厌了。反正……她笨得要命、蠢得可以,又对他一见钟情、一往情深,要是没有了他,看她可怎么办?
  “我爸妈说叫我睡在这儿,可以吗?”
  这什么爸妈,分明是想把女儿强迫推销出去嘛!徐伟左右寻思,望着她的明眸,无法下定决心,因为,这可攸关他终生的清白。
  “这几天你不在,我好想你……”她拉住他宽厚的手掌,贴在颊边摩挲,又是那种要哭快哭的调调。
  “唉!”他对自己叹息,承认完全被打败了,“好了,给我坐起来,吴妈妈准备了药炖排骨给你吃,吃完了以后我们就准备睡觉。”
  “嗯!”雨梅这才开心的笑了。
  当夜,两人就躺在同一张床上,天晓得徐伟为什么没要了她,他只是把她吻得快喘不过气,然后把她的脸埋在他胸前,故意埋怨道:“我今天累死了,快睡!”
  “是……”她乖乖的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入睡了,从那件事发生以来,她还是第一次睡得这么香甜、这么安心。
  徐伟瞪着天花板,却是久久难以入眠。因为他知道,从今夜起,他再也无法对自己隐瞒,他就是要这个女人!
  
  “叮当!叮当!”门铃声刺耳响起。
  抓起闹钟,才六点整,距离他上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呢!一大清早的,到底是谁在按门铃?徐伟气得直想把闹钟塞进对方的嘴里。
  离开温暖的被窝和可爱的枕边人,徐伟只穿着睡裤下床,当他一开门,他就知道事情大条了!这位伯伯和冰果室的头家长得好像,而这位伯母活脱脱就是二十年后的郑雨梅!
  果然,他们一脸慈祥微笑,安静而坚定地拉出了徐伟。
  郑进福先压低声音问:“雨梅还在睡吧?别吵醒她了。”
  “是。”徐伟双脚发软,这两人该不会是想来找他负责的吧?
  “我们早就认识你了,听说你们家是开学校的,你爸妈都是大善人,你大哥是校长,你小弟在念建筑系,你们一家都很好啊!”郑进福老早就把这一切打听清楚。
  “原本我们还以为雨梅迟早要出家当尼姑了,没想到她也会有这一天,真是太好了……”黄怡萍一时心疼,眼睛都红了。
  徐伟一时哑口无言,这对夫妇摆明了就是把他当女婿了嘛!
  “我们只是不太放心,过来看看而已。”郑进福拍拍徐伟的肩膀,“我这个女儿虽叫小妈祖,但我们并不想让她真的变成妈祖,为人父母还是希望女儿有幸福归宿。”
  “你不知道,她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我们家的小黑死掉以后,她整整一个星期都没吃东西,她太心软又太脆弱,还要拜托你多照顾。”黄怡萍的声音也哽咽了。
  “是。”徐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回答。
  “我知道你的事业也才刚起步,不急不急,慢慢来就好。来,这等会儿给你们当早餐吃,我们先回去了。”郑进福拿出一个绿色菜篮,里面的食物饮料之丰富,根本就是给一打人吃的。
  “千万不要有任何压力,我们都很明理的,对了,你记得让她多睡会儿,她从小就很会赖床呢!”黄怡萍转泪为笑,跟着老公转身下楼。
  “伯父伯母再见。”徐伟干涩地道别。
  回到房里,放下菜篮,徐伟瞪着床上那窈窕的身影,恍然明白一切都来不及挽回了,虽然他什么都还没做,却跟什么都做了一样,这会儿人家的爸妈都上门来了,他还逃得掉吗?
  “小伟……”雨梅朦胧的醒了过来,“你去哪儿了?快回来嘛……”
  如此召唤,圣人也难敌诱惑,徐伟几个大步又跳上床,牢牢将她拥进怀里,却闷着声音说:“刚才你爸妈来过了。”“哦!”雨梅丝毫不觉得奇怪,“那我们可以继续睡觉了吗?”没有他在身旁,她总不能安心,总怕又要失去……
  “可以。”她这是什么反应?太自然也太轻松了吧?难不成她跟她爹娘是串通好,要给他来个仙人跳?这怎么成?他非得跟她把帐算清楚不可!
  “我好喜欢抱着你、好喜欢闻你的味道……”她埋首在他的肩头,小嘴嘟嘟囔囔的,又渐渐没了声音。
  徐伟只觉得全身酥软,一点火也发不起来,更忘了自己要吵什么,罢了罢了,算他可怜倒霉又愚蠢,真被这小妈祖给收服了!
  望着她安详的睡颜,他明白,从今以后,他就是她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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