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夫绑妻 第二章

  (钟情)
  不知道名字的你呀
  只会用眼神回答
  教人牵挂的笑容浮隐
  似浓又若淡
  这一刻就叫做命运
  从此不能平静
  清晨,雨静在极度的头疼之中醒来儿她仿佛昏睡了好久好久,一睁开眼,都有点不认得这个世界了。
  她的第一个感觉是,她全身都被绑着。  
  但是她明明只有手脚被绳子绑住,为何全身上下都有被压迫的感觉呢?接着,她很快就了解到原因,因为身上有个大男人压着。
  雨静皱起眉头,看着沈睡中的纪云翔,长手长脚环抱着她,脸庞就贴在她颈子旁,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一次又一次吹在她的肌肤上,痒痒的,暖暖的。
  她的视线稍微移动,就可以看到他毫无防备的睡脸,原本英挺傲气的风采,这时却显得有些孩子气。
  这就是镇江武场的少主吗?雨静不知该做何感想。
  她试着想移动身体,但是手脚都不能动弹,加上“迷魂香”的药效未完全退去,让她根本无法脱离纪云翔的杯抱。
  刚巧纪云翔朦胧醒来,才睁开眼就看见她正瞪着他,这让他觉得很稀奇,“好大的眼睛,像猫儿似的。”
  但他的大手摸上她的脸,将她下巴抬了过来,和他互相凝视,“女人都是这么香的吗?昨晚我一直闻到你的花香味呢。”
  瞧他跃跃欲试的模样,好像是得到了什么新鲜的玩意儿,雨静心理不免一阵紧张,希望他不要再动手动脚的。
  但她失望了,睡了一觉醒来的纪云翔,对于身边的女性身躯充满了好奇,手指抚过她的脸庞,最后落在她白嫩的颈项之间。
  “真滑。像缎子一样。”他微带惊异地说。
  雨静屏住气息,她想逃,却怎样也动不了。
  纪云翔的视线往下移动,落到她的胸前,“这是什么?好像只有女人才有,对吧?”
  雨静全身一颤,他的手掌己经覆上了她的胸部,还轻轻压了一下,“好软啊!”
  云翔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因为他自己的胸膛可一直都是硬邦邦的。
  雨静的脸飞快转红,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哇,好漂亮的颜色!”云翔着迷地看著她粉嫩的双颊,还凑近了去。
  十六年来,任雨静为了生存,可说是吃过了各种苦头,但从未受过如此轻薄的对待,这对她不啻是最大的羞辱!此刻她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睁大眼睛瞪着他,无言地表达抗议和愤怒!
  云翔望着她的大眼,发现她眼里似乎有些泪开始凝聚,“怎么,你要哭了吗?哭给我看看吧,我从来没看过女人哭呢。”
  这混帐,居然一点怜香惜玉的态度都没有!雨静坚定地眨了眨眼睛,拼命要把眼泪眨回去,她才不在这种人面前落泪。
  纪云翔看她这倔强模样,煞是好玩,但他突然发现她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丝了,这可让他生气了,“不准咬,这现在是我的,不准你给我咬坏了!”
  他的手指摸着她的嘴唇,雨静慌了一下,气起来干脆咬住他的手指。这个男人以为他是谁啊?她的嘴唇是属于她自己的,还轮得到他来管?
  纪云翔却丝毫不在意,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这到没关系,你尽量咬我的手指吧!可是你这嘴唇可不能咬坏了,因为这是我的私有财产!”
  白痴!傻瓜!雨静在心中暗骂着,陡然发觉自己咬着他的手指更是赶紧还开了囗,这会儿她己经恢夏了一些力气,立刻就挣扎着要逃离。
  但纪云翔没花多少力气儿就让她回到他的怀中。“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死也不告诉他!雨静心中发誓道。
  “不说吗?那我只好逼你开口了。”他眼底兴起捉弄的意味,“我想.....在你这件单调的衣服底下,一定有很有趣的东西,我等不及要把你看个仔细了。”
  雨静闻言一震,这个男人江湖名声如此之响亮,竟然会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就在他伸手要解开她的腰带时,任雨静努力挣扎着要移动身体,却毫无作用,终于她停止了挣扎,开口道:“住手!”
  “什么?你的名字叫‘住手’吗?”他继续要拉下那条腰带。
  他分明是故意的!雨静再也按捺不住,“我.....我叫任雨静。”
  “任雨静?”纪云翔眼睹一亮,“雨天的雨?宁静的静?”
  他总算住手了,雨静心底微微放松,随便点了头,转过视线不想看他。
  “任雨静..,”他在口中玩味这三个字,“我喜欢这名字。”
  谁要他喜欢来着?雨静闭上了眼睛,真希望也有方法关上耳朵。  
  “你的手脚一定都麻了吧,我替你解开,”
  雨静听到他这样说:不禁诧异他怎么会突然大发慈悲?当她睁开眼睛,看到他确实是在解开绳子,并没有什么俞越的动作。  .
  他把绳子丢到一旁,仔细端详着她的双手,摇了摇头说:“竟然瘀青了,女人可真脆弱!”
  恢复自由后,雨静试着要缩回双手,但是他坚持不放,还开始为她按揉发红的地方,一边还说:“血气要畅通开来才行。”
  雨静敌不过他的力气,只能让他为所欲为,因为她愈是挣扎,他就愈用力握住,她还不想让自己的手报废。
  按揉过了她的双手,他又转向她的双脚,两三下就脱下她的鞋袜,好奇地观察道:“好小的脚!”
  脚!这可是姑娘家的私密之处,居然让他看光了!雨静想到自己被他抱也抱过,摸也摸过了,这下她除了出家当尼姑还能怎么办好?
  算了,当尼姑也好,总比面对这个大恶人好!
  “咚咚!咚咚咚!”就在雨静心烦意乱之际,外头突然响起如雷的鼓声。
  纪云翔这才抬起头,“该练武了。”
  雨静心底松了一口气儿看来这家伙终于要离开了。
  纪云翔放开了她一些儿眼底露着神秘光芒,“我叫个丫鬟来服待你沐浴更衣,你休想逃,外头戒备森严,你也休想死,你若死了我就把丫鬟也给杀了。”
  对他而言,一个新奇有趣的宠物,胜过了其他无聊沉闷的东西!
  雨静闻言睁大眼睛,她没想过他会是如此残虐的人!
  纪示翔恢复了平日冷傲的表情,刚才那个孩子一般的他己经消失了,“认命吧,你己经是我的宠物了。”
  说完之后,他头也不回地下床离开,那背影俨然就像是......堂堂镇江武场的少主!
  *******
  没一会儿,一个十六、七岁左右的女孩走了进来,一看见任雨静就跪了下来,声音颤抖地说:“任姑娘...我家有年高双亲....幼小弟妹....全都靠我工作照顾....请任姑娘不要为难我....发发慈悲心....饶我一命。”
  雨静看那女孩和自己年纪相仿,却吓得都要哭了,心想这一定是纪云翔刚刚交代过了,这样一来,雨静就算想寻死也没办法了。她任雨静要就一个人死,绝不连累别人,纪云翔看来就是算准了她这一点。
  雨静在心中叹一口气,“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杨雅淑....”那女孩这才敢抬起头来。
  “我不会为难你的,你去准备洗澡水。”
  扬雅淑闻言如同欣逢大赦,“谢谢小姐!雅淑感激不尽!”
  雨静没精力多说,只挥了挥手要她退下。
  “稚淑这就给小姐干活去。”
  宽广的寝房里,只剩下任雨静一人躺在床上儿她的身体疲乏不已,她的脑中却无法休息,纷乱地想着从今以后该如何是好。
  逃,她一定得逃,尽管她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她不能放下病弱的弟弟,她必须潜回左家,带逸中逃走,但是他们姐弟俩该上哪儿去?左家又岂有可能放过他?雨静左思右想,还是没有一个结论。
  稍后,扬雅淑走进寝房,恭敬地说:“小姐,请你下床准备沐浴。”
  因为雨静的力气还没完全恢复,因此必须由雅淑搀扶着下床,再慢慢走到一旁的浴室儿每一个小动作都会让雨静的身体发酸、发疼。
  好不容易,她总算坐进了圆形木桶之中,让那适温的热水抚慰过她的肌肤。
  雨静闭上眼睛,泡了好久好久的热水,直到雅淑迟疑地提醒她该起来了。
  当最后雨静沐浴完后,因为身体的不适。烟雾的弥漫,她几乎是双腿发软地倒在桌边,让稚淑细心地为她更衣。
  “这是纪少爷给小姐准备的衣裳,好美。”雅淑赞叹地说。
  雨静连看都不想看,任由雅淑为她装扮、梳发,她已经累得无法说话了。
  总算,杨稚淑将一切打理完毕,雨静才能走到窗边坐下。
  “帮我开窗。”
  “是。”雅淑笑容可掬地照办,她知道自己不会“殉死”以后,心情就很开朗了。
  窗户一开,任雨静就看见楼下广场,一群武师正在练功,带头为首的是一个高大的汉子,纪云翔却站在一旁观看。  
  “那是谁?”雨静指着那带头者问。
  雅淑顺着方向看过去,脸颊微红地答道:“那是徐大哥。”
  雨静看着雅淑脸红的模样,猜想这小姑娘喜欢那个“徐大哥,”不过雨静对这个却没有兴趣刺探,“名字身分?”
  “噢!”雅淑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徐大哥叫做徐伟邦,他是武师们的统领,站在纪少爷身旁的是军师陶百川,他们两个是我们镇江武场的武将和文将,纪老爷还在世时,就嘱咐他们要特别辅佐纪少爷。”  雨静默然点了个头,继续观察底下的人,陶百川不却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走到武师们面前斥喝一声,就开始自己操演武功,众人都专心一致地观看着。
  不过,陶百川和徐伟邦却退到一旁,面带忧容地看着纪云翔。
  雨静只是这样看了一会儿,就大概猜出事情的状况,想来忠心的部属们一定很担忧吧,他们不希望主子收留一个敌方的姑娘,但主子的任性脾气又是惹不起的,他们尽管好言相劝,却也无能为力。
  雨静继而观察了守卫的状况,戒备之森严确实找不出任何疏失、若她想以自己的力量逃走是不可能的。
  那么,该如何利用这些人之间的疏离、心结,才能造对她最有利的状况呢?
  自小曲折的命运教会了她,唯有洞察人心世情,找出其中隙缝,才是生存之道。
  清新的早晨,任雨静双手托着颊,默默凝视窗外,看了都会以为这只是一个十七岁女孩美丽的侧影,但又有谁能看穿她心中在思些什么呢?
  ******  
  “少爷,  你真的不再多考虑?”陶百川说。
  “是啊,  人家说养虎为患,这是大大的不妥当!”徐讳邦也说。
  纪云翔走进“狂侠居”,转身瞪了两个部属一眼,“刚才已经有人被我操得中暑昏倒了,你们再罗唆的话,我就继续操练到镇江武场关门大吉。”
  纪云翔那副骇人的表情让人不得不相信他是说真的,陶百川和徐伟邦都紧张地弯下了腰,同声回答:下不敢!”
  “哼!”纪云翔不高兴地转过头去,心想凭他这个天才,有可能被一个小姑娘暗算吗?更何况他生平初次
  对个姑娘有兴趣,居然还让别人在一旁唠叨个没完!
  “少爷,午膳已经准备好了。”一个佣人从饭厅走出来说。
  “任姑娘呢?”他冷冷地问。
  “任姑娘在楼上,雅淑陪着她。”
  “去叫她下来!”
  “呃......小的叫过了,可是任姑娘说她不想用餐。”纪云翔眉头一挑,“这丫头!”
  他说着就直接往楼上冲,留下陶百川和徐伟邦待在原地,看着主子的背影叹气。“这下可怎么办好?”徐伟邦是个急性子,他急得都快跳江了。
  陶百川沉思了一下,叫来眼前的佣人,“你是新来的吧,你叫什么名字?”
  那汉子一愣,紧张地说:“请叫小的阿伦就好。”
  “阿伦,你等会儿要负责上菜是吧?”
  “是的。”阿伦额头上滴下冷汗。
  “别紧张,我只是要你帮我看着少爷,看那任姑娘对他说了什么,他又是什么反应,等他们用过餐后,你就到帐房来找我,把所有的过程说给我听。”
  阿伦如释重负,赶忙点了头,“是,小的一定照办。”
  陶百川转向徐伟邦说:“现在只能先静观其变了,我们若继续留在这里的话,少爷会生气的,我们还是先退下吧。”
  徐伟邦抓了抓后脑,“唉,也只好这样了。”
  *********  
  “任雨静!”纪云翔一上楼就大声喊叫。
  守在门边的杨雅淑被纪少爷吓之跳,“少爷好!”
  “小姐呢?”纪云翔一时还没看见任雨静的身影。
  雅淑指了指窗边,“小姐在窗旁歇着,她要我站在这儿守着。”
  纪云翔闻言直接走过去,那脚步声终于惊醒了任雨静,她因为想着逃脱的计划想得头都疼了,所以趴在窗旁休息,这样听到声音才慢慢转过头去。  
  纪云翔一见到雨静的模样就停住了脚步,他呆掉了。
  窗口吹进和风,阳光暖暖酒下,任雨静穿着一身浅蓝色轻纱,乌黑秀发在脑后挽起,又柔放下一些发丝,而她脸上那迷离的眼光;恍惚的神情,就像一只刚睡醒的小猫,有点情懒;又有点脆弱。
  昨晚她一身黑色装扮时是种冷冷的美,而今却像个降临凡间的仙子,让人怀疑她是真是幻,纪云翔发觉自己竟然很怕她会突然消失。  
  雨静默默看着他,不晓得他是发了什么神经直瞪着她?算了,她也不想多问。
  好不容易纪云翔恢复了神智,咳嗽一声说:“这衣服还挺适合你的。”
  雨静的反应只是趴回窗边,继续沈思,她对赞美向来没感觉。
  云翔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下楼去,跟我一起吃饭。”
  她皱着眉摇了摇头,她根本什么也吃不下。
  “快点,别惹我生气!”他稍一使力,就要将雨静整个人拉起。
  因为一连串的奔波打斗。昨晚的迷魂香,还有今天早上的沐浴,雨静全身虚软透了,连挣扎也没有,就倒在云翔的怀里。
  “你怎么了?”他这才发现她眼里写着深深的疲倦。
  她埋怨地看他一眼,静了会儿,他还以为她不会开口,没想到却听她软绵绵地说:“我没力气走路。”
  她的声音这么柔、这么细,眼波带着轻愁,嘴唇微微啄起,纪云翔一下就看傻了,这丫头好像拨动了他心中某个部份,让他全身都产生一种莫名的回响。
  两人如此对视了一会儿,雨静感觉有些不对,伸出手想推开他,可是他的反应更快,立刻揽回她的腰枝,索性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
  雨静惊慌地看他一眼,举起拳头捶他的肩膀一下以示抗议,不过纪云翔显然是毫不在意,“没力气走路儿我抱你。”
  “不用了。”她微微扭动身子,还想挣脱。
  “再动的话,我就把你丢下楼去!”他不客气地警告。”
  “你.....”看着他固执的脸庞,雨静明白多说无益,她只是勉强压住情绪,恢复冷淡的表情。她向来不习惯表达情感的,刚才看着他的时候却带着哀怨,这......或许真是被逼急了吧!
  “这才乖。”纪云翔满意一笑,直接抱着雨静走向一楼,杨雅淑看得眼睛眨了一眨,却也不敢多问,只得跟着下楼去服侍。
  一楼的饭厅里,几个伺候的佣人站着,抬头看见纪少爷抱着个姑娘,个个眼睛都瞪大了,但是谁也没胆子发出疑问,只能保持镇静一一上菜。
  雨静倚在纪云翔的胸前,因为无力挣脱,只得摆出淡漠的表情,显得置身事外的样子。
  纪云翔将她放到长椅上,自己坐在她身边,左手顺势就要搂住她的肩膀。
  雨静自然想要闪躲,她以眼神瞪视着他,但他岂会在乎,反而放肆的更加将她搂到胸前。她没想到他已经“目中无人”到这种地步,连在下人面前也不多保留含蓄一下,唉。
  云翔挟起丰盛菜肴,直要推给雨静,但是她转过头去,根本懒得理会。
  “你不吃?”他挑起剑眉,语气变冷。
  雨静倔强地坐直,不为所动,她就是不吃这男人施舍的东西。
  “好,你们几个!”云翔招手唤来所有佣人,“做的这什么东西?小姐一口也吃不下去,你们给我跪下来磕头,直到小姐愿意吃为止!”
  佣人们突然遭此“横祸”吓得是胆战心惊,他们早就风闻纪少爷的任性霸气,这下岂敢不从?
  当场人人都跪了下来,连杨雅淑也跟着跪下,齐声喊道:“小姐息怒!”
  雨静睁大了眼睛,看着一排人陡然跪下,眼看就要一起向她磕头了!  
  好、好一个纪云翔,算他狠!
  雨静拍了桌子一下,轻声说:“够了,我吃。”
  佣人们的额头几乎都要敲到地上了,这会儿才承蒙大赦,急忙抬起头来说:“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雨静点了个头,望向纪云翔,“纪大少爷,请问我得怎么吃才能让你满意?”
  云翔“哈”了一声,笑声立刻浮现,“这可是你第一次对我说这么长的句子!我太满意了!”
  混帐,这纪大少爷真是混帐到了极点!雨静勉强自己沉住气,伸手拿起了筷子。
  “来,我喂你吃就好。”云翔兴致勃勃,夹了个燕饺给她。
  “不敢劳驾。”她尽量客气地说。
  云翔的眼光又变冷了,“我看还是叫他们自杀谢罪,”佣人们的脸色全都刷白,以祈求饶命的眼神望向雨静。
  雨静开始头痛了,比起计划逃走的方法,这可恶的男人更加让她伤神!
  她握紧拳头才能忍住怒气,张嘴咬了那燕饺一口。佣人们脸上这才逐渐有了血色,个个露出感激不尽的微笑了,“很好,不过......你没有说谢谢耶!”
  雨静做了一个深呼吸,硬挤出那两个字:“谢谢。”
  她那倔强的可爱表情,他心底就一阵大乐,他以前都不知道欺负人是这么有趣的事!
  这样,任雨静在好几双“殷切眼神”的压力之下乖乖地让纪云翔喂食了这顿午餐。要知道,她这么是救了所有佣人们的小命,因此当场就有好几人发誓要对她效忠了。
  最后,一壶桂花酒被端了上来,雨静目光稍微移动,却看见一个最不可能见到的人:黄启伦!左家的武统领。
  但是,此刻黄启伦却穿着最寻常的粗布衣裳,一身黑白两色,和其他佣人没有两样。黄启伦甚至还笑嘻嘻地说:“少爷、小姐,请慢用。”
  雨静的惊讶只在目光中一闪而逝,她明白自己不能让纪云翔看出破绽,否则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黄启伦退下之后,雨静忍不住开始寻思,老夫人一定己经知道昨晚的事情,特地派黄启伦前来卧底,一方面可首腿探查敌情,另一方面就可能是要来监督她了!
  “你在想什么?”云翔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雨静颤抖一下,“我......我吃饱了。”
  “喝酒。”他端起一杯满满的桂花酒。
  她看了只是摇头,她对酒没有好感,多喝只会坏事。
  他当然不管,搂近她的身子,“要你喝就喝。”
  云翔硬是强迫她喝了一口,溢出的酒沿着她的嘴角滑下,他看了伸出手去拭起,含进自己的嘴里。
  他的眼光好热,就这样一直盯着她,让她脸颊都发烫了,不知是因为不胜酒力?还是他亲昵的举动?
  云翔盯着她发红的双颊,还有那粉色的双唇,让他不禁看得入迷,又想要让她喝酒,但雨静转头避了,以眼神表示她的拒绝。
  他只是嘴角一笑,突然说道:“你到这儿来,是为了‘楚天真经’吧?”
  听了这话,雨静没有流露出诧异表情,淡淡看他一眼。她明白这纪少爷尽管狂妄自傲,但脑筋还是有一点的,否则他也压不住这许多属下。
  纪云翔就喜欢她这故作坚强的模样,“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他们也实在太傻了,我怎么可能把‘楚天真经'放在书房呢?告诉你,那本书早就被我烧了!”
  雨静眼中这才显出诧异神情,“楚天真经”当真已经被这疯子烧了吗?如此一来,她该如何解决眼前一切的错纵复杂呢?
  “以我的过人天才,记下一本书根本不算什么,所以呢,那本‘楚天真经'此刻就在我的脑袋瓜里!”云翔指了指自己的头,一脸得意。
  雨静对这话并不感到怀疑,若是她拥有“楚天真经”的话,恐怕也会用这个办法来防止盗贼的。
  “你若想得到的话,就乖乖给我喝酒,我会让你达到目的!”
  这话什么意思?雨静疑惑起来,以他的身分处境,应该是要防范她下手才对,为何还要给她这种机会?他到底有什么企图?
  “我该如何相信你呢?”她沈吟片刻才开口问。
  他露齿一笑,“你只要时时待在我身边,偷看我练功,偷听我说梦话,久而久之,你自然也就知道,‘楚天真经’是怎么回事了。”
  他果然没安什么好心眼!雨静心中尽管不满意这样的回答,却不得不承认这似乎是唯一的办法,既然“楚天真经”已经被他烧毁,那么唯有从他身上找答案了。雨静低头做沉思状,眼角瞄向站在角落的黄启伦,他当然也听到了这番话,他的耳力是一流的,此刻他就正以赞同的神情望着雨静。
  “怎么样?乖乖听我的话吧,别想逃,别想死,就一直留在我身边。”
  他以劝哄的语气说道,像是对小孩说话似的,这种恳求别人的感觉真新鲜,仔细想来,他纪大少爷还未求过别人什么事呢!但只要能留住她的人,他就教她几招又何妨,宠物嘛,当然得宠爱一下才行!
  雨静心中微作挣扎,终于屈服说:“你就等着被我偷走‘楚天真经’吧。”
  “好!”云翔爽朗大笑,“就为了庆祝这个协议,我们喝一杯!”
  不妙,雨静有不妙的预感。果然,纪云翔兴致一来,开始软硬兼施,逼得她喝下一杯杯的挂花酒。她只觉得头晕又恍惚,愈想拒绝却愈没有力气。
  “不要.....”她推却着另一杯酒。
  纪云翔专往看着她为难的表情,是那样楚楚可怜。那样娇美醉人,虽然他的酒量一向很好,此刻却感到一种昏沉沉的深陷。
  “你....或许不只能偷走‘楚天真经’,还有...还有我的......”他没把话说宪,只用那双沉醉的眼看着她。
  雨静听得不分明,也不想听下去,她全身发软,脑子沉重,靠在他的肩头,喘息着说:  “抱我....上楼......"
  纪云翔见她虽然呈现醉态,却还是那种命令别人的口气,这让他微笑了,“遵命。”
  二十年来,纪云翔还是头一回用上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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