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出烧烤店,安名莉立刻挣开费巳垠的搀扶,不再继续装醉装困。不过,装困是假的,醉却是真的,所以她一将他推开,整个人便头重脚轻的往后倒去,差点没跌个四脚朝天,幸好他眼捷手快的将她抓住,一用力,她再度落入他怀中。
“有了之前的经验,你还学不乖吗?”他问她。
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重点是她要赶快远离他。
“我可以自己回去,你不用送我。”她挣扎的推着他。
“你连路都走不好了,别说笑话。”
“我会搭出租车。”她继续推着他,但他圈在她腰间上的手却一动也不动,还霸道带她往停在路边的一辆轿车走去。“有我这辆免费的车,何必舍近求远?”他拉开车门,将她塞进车里。“喂,我说不得”她的话被他关上车门的动作打断,她气得用力喷了一口气,伸手将车门推开,径自下车。
“你干什么?”刚从驾驶座那方坐上车的费巳垠问道。
“我要搭出租车回家。”
“没有钱要怎么搭出租车?”他举起手上的皮包!她的。
安名莉愕然的瞠大双眼,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的皮包在他手中。“那是我的皮包,还给我。”她朝他伸手叫道。
“上车。”他只对她说了这两个字。
她用力的瞪他,愤愤不平的坐回车上,大力的关上车门。“皮包还我!”
“到家后我自然会还给你。”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强忍不适的问。
“你确定要现在谈,不先休息一下吗?”
“比起休息,我更想快点离开这里,远离你。”
“为什么?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讨厌他吗?安名莉不认为自己讨厌他,她只是觉得尴尬、紧绷、烦恼,有一股想要逃离现场的冲动。还有就是,如果他敢提起那天晚上的事,她想她会尖叫,而她一点也不想象个歇斯底里的女人般在他面前放声尖叫——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阵子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他问她。
“我没有躲。”她才不承认自己在躲他。
“她,那我换个问法。这阵子你到底去了哪里?”费巳垠从善如流的改口问道。
她不由自主的轻撇了下唇瓣才回答,“山上。”
“山上?”他愕然的看着她,不确定她是在开他玩笑还是认真的。
“南投山区里的一间民宿。”
“为什么不开手机?”
“就是为了想要找寻宁静才上山去的,开手机我还上山干么?”
“我以为你上山是为了躲我。”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安名莉浑身一僵,却不动声色的撇唇说:“你想太多了。”
“是吗?那你刚才为什么说想快点离开这里远离我?”
“因为你是总裁,我可不想让人知道我们认识,以为我进公司靠的不是实力,而是走后门。”
“我想应该没有人会把公司高薪挖角来的人才,当成是靠关系走后门的人才对。”他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说。
谎言被揭穿,安名莉窘得涨红脸。她没想到他会知道这件事。
“你果然是为了躲我对不对?”
“才没有!”她冲口辨道,却因为过份激动叫得太大声,震得头痛的差点没爆掉。她抱着头,痛苦的呻吟出声。
“怎么了,很不舒服吗?”费巳垠的声音中透露着担扰与关心。
“我的头好痛,你不要再跟我说话了。”她呻吟道,趁这机会刚好避开他追问不休的恼人问题。只是她实在搞不懂,他干么硬要副她承认她在躲他呀?喔,不能想了,她的头真的好痛呀。
“如果睡得着的话,闭上眼睛睡一下,到了我会叫你。”他柔声说道。
她求之不得的立刻闭上眼睛,本以为自己不可能会睡着,没想到才眯了一下而已,再度开眼睛的时候,竟是因为被人悬空抱起而吓醒过来。
“嘘,别紧张,是我,费巳垠。”感觉到她的惊醒与惊吓,他迅速的以温柔的嗓音开口说道。
听见是他,安名莉顿时放松下来。“到家了吗?”
“嗯,到家了。”他答道。
原来她刚才真的有睡着,而且睡过一觉之后,头好像也不晕不痛了。好的真快!不过,其实她根本就没喝很多酒,酒精退得快也是理所当然的。
“请我放我下来,我已经醒了,可以自己走。”她对他说,转头看向四周,却在下一秒惊叫出声,“这里是哪里?”
“地下停车场。”她当然看得出来这里是地下停车场,因为四周停满了车。问题是这里哪里的地下停车场?“谁家的?”绝对不是是她家的,因为她住的地方概本就没有地下停车场。
“我家的。”
她就知道。“你带我来你家做什么?放我下来!”她命令道。
“除非你答应我,你不会再逃,也不会再躲我。”费巳垠停下脚步,低下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我根本没有逃过,也没有躲过。”
“你的鼻子变长了。”
讨人厌的家伙。“我现在是你公司的员工,公司规定,设计部干部级的新进人员,在进公司的时候都得签署一份的为期至少两年的任职契约,否则就得偿付一百万的违约金。这样,你说我能逃到哪去、躲到哪去?”安名莉振振有词的说,不爽的瞪他。
“原来公司还有这样一条规定,很好。”他嘴角微扬,放她下来。
“皮包还我。”双脚一落地,她立刻伸手跟他要皮包。“不行,皮包是人质。”人质个大头鬼!他竟敢挟持她的皮包!安名莉为之气结。“你到底想怎样?”
她凶悍的质问他。
“谈一谈。”
“谈什么?”
“到楼上再说。”电梯来了,费巳垠率先走进去,她地双手盘胸的站在电梯门外,一动也不动。
“为什么要到楼上?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的?”她瞪着他。
她一点也不想到楼上,因为上去会让她想起那天的事,虽然没上楼她也会想起,可恶!
“你在怕什么?”将电梯维持在开门等候的状态中,他好整以暇的站在电梯内凝望着她问道。
“我哪有怕什么?”她嘴硬的道。
“怕上去我会把你扑倒吗?还是你会把我扑倒?”安名莉用力的瞪他,多希望自己现在手上有武器,这样就可以“厚以细”了!
“好吧,别说我没给你选择的机会。你要现在跟我上楼呢?还是明天到公司后,到我办公室来找我?”费巳垠宽宏大量的对她说,实则是在威胁她,意思就是你现在若不跟我上来的话,明天我就在公司里公开我们的关系。
她哪会听不出他言下之意,气闷不已的吐了一句,“卑鄙。”
“谢谢。”他竟然还也咧嘴微笑。
她大步走进电梯里,气不过的用力踩了他一脚。只听他低咒一声,眉头紧皱的看向她。这回,咧嘴微笑的人变成了她。活该!
第二次走进他家比第一次来时还要紧张。安名莉小心翼翼的不显露出紧张来,找了张单人沙发坐下后,双手环胸的跷起二郎腿,以副不耐烦的语气开口道:“要说什么?说吧!”
“想喝什么吗?”他问她。
“不要,只要你快点把话说完,我明天还要上班,要早点回家休息、睡觉。”
好吧。“你有怀孕吗?”怎么都没想到他一开口就这么辛辣的问题,让她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没有!”她尖声回答。
“你有到医院检查过吗?”
“没有!”她的声音依然尖锐。
“那你怎么能肯定说没有?”
“因为我那个来过了。”她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说。
“是吗?真可惜。”
他眼底似乎闪过一抹失望,而她则觉得一定是看错了,他现在应该是如释重负才对。想到她觉得如释重负,她心理莫名其妙的生起一把火。
“可惜什么?没让你有机会花钱消灾?如果你钱太多,我不介意你捐一点给我花。”她轻讽道。
“如果有了,我们就可以直接结婚了。”费巳垠看了她一眼,叹息的说。
“什么?”她呆愣了一下。“我说,如果你有了,那我们就可以直接结婚了,真是可惜。”他再说一次。安名莉瞠目结舌的瞪着他,只觉得他疯了,或者疯的人是她?要不然怎么会幻听到这种程度?他刚才真的有说“结婚”这两个字吗?
“我们交往吧,安名莉。”
太好了,现在她确定自己没疯了,疯的人是他!
“你疯了是不是?”她一本正经的问他。
费巳垠低笑一声。“没有。”
“没有才怪!”她哼声道:“没有你会说出结婚和交往这种匪夷所思的话?”
她一脸的不信。
“这有什么好匪夷所思的?我还满喜欢你的,在床上我们俩也很契合,光这两个条件其实就足够成结婚的条件了,更别提是交往了。?不信失笑的摇头,就事论事的说。
“所以,你是用下半思考一就对了?”她眯眼道。
他倏然放声大笑,笑不可抑。安名莉生气的瞪着他,一想到他想和她结婚的原因竟然是为了性,她就一肚子火,她又不是充气娃娃。可恶的混蛋!
“我刚才有说我喜欢你。”他勉强停住笑声东,开口道。
“喔,是吗?我不喜欢你。”她冷声道。敢当她是充气娃娃,混蛋家伙!
怎么都没想到她会不喜欢自己,费巳垠有些傻眼,再也笑不出来了。
过去的经验让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女人是无往不利的,因为不管老的、小的、已婚的、未婚的,没有一个女的抵抗得了他的魅力,更别提是当面对他说出不喜欢他这句话了。
她真的是杀人不用刀啊。
“拜托,别担心你会伤了我的感情。”他说。
“我一点也不担心。”
真狠,又刺了他一刀。
“她吧,告诉我你不喜欢我哪一点?只要你说得出来,我都可以改。”他一脸认真的说。安名莉沉默的看着他,根本就搞不懂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如果他只是想找床伴的话,她相信以他的条件,别的不说,光是凌宇的总裁这一点,就会有一大票女人排队等着让他挑选,他根本这一点,就会有一大票女人排队等着让他挑选,他根本用不着缠她,还说出愿意为她而改的话。
可是如果说他是认真的,她却又找不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相信的理由,除了——
“如果你想为那天晚上的事负责的话,大可免了,因为那天晚上主动的人是我,如果那件事该有个人来负责的话,该负责的人也是我。”她对他说。
“好吧。”费巳垠点头同意道:“那你负责和我交往好了。”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她猛然吐了一口大气。“费巳垠,你的脑袋到底有什么毛病?以你的条件,多少名门闺秀等你青眯,你何苦硬要和我扯上关系?那天你不是也看见我的‘家人’了吗?那群自私自利、冷漠无情的安家人。和我扯上关系,你绝对会后悔的。”她豁出去的说。
“我不会。“他斩钉截铁的保证。
“你现在说不会,以后就会了。”费巳垠不想跟她争论说他绝对不会,因为他会用时间来证明他的话。“所以”他以莫测高深的表情看着她,“这才是你不肯答应和我交往的原因,并不是你不喜欢我,对不对?”
安名莉倏然僵住,想对他说不对,却在他胸有成竹的目光下,开不了口。
“你也喜欢我,对不对?”他已经开始咧嘴笑了。
“不对。”她终于开口说,声音却气弱的连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然后,她看着他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
“如果你担心的是你那票血亲的话,我们的效可以不公开。”他低下头,温柔的凝望着她。
“不公开?”
“对。”他点头。“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我们谁也不知道。也许我们会在交往一个月后,就因为个性不合而分手,或者交往半年或一年后,因感情变淡而分手。未来既然不可预测,我们何不享受单纯两个人交往的快乐,什么都别去想,也别被影响?”
“不公开?”安名莉沉默的思索了一会儿。
“只要你想公开,随时都可以公开。决定权在你手上。”他认真的说。
“决定权在我手上…”她喃喃地重复。
他点头,没有催她,让她慢慢决定。
他既然这样提议,代表他是真心的吧?她不能否认对他的动心,如果,掌控权在她手上的话,那或许真的可以试试……
她终于作了决定的对他点头,“好,我们交往,但不公开。”
费巳垠扬起嘴角,面带微笑的同意道:“好。”接着低头吻住她。
不应该租下那间房子,因为一整个月下来,自己住在那里的时间不超过十天!刚搬过去的前三天,和答应与费巳垠交往最初那一个星期,然后,她就一直住在他家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他们当初说的应该是交往,而不是同居吧?为什么后来却变成了同居?他说,因为我们交往不公开的关系,即使在公司擦肩而过也不能多说一句话,根本就没有谈恋爱的时间。
他说,我工作忙,有时候连假日都得应酬,却不能公开带女朋友一起去,根本连约会的时间都没有。
他说,虽然我知道设计跟灵感有关,灵感来的时候可以六亲不认,但是我是你的男朋友,还不属于六亲中的一个,所以,约会的时候不要恍神不理我好吗?
然后他说,这样不行,根本没时间相处,你来住我这儿,或是我去住你那儿,你自己选一个。
安名莉根本就没得选,因为她虽然搬了新住处,但只是从五坪变八坪的套房,这么小地方要怎么多塞一个身高超过一八0的他,和他所需要用到的东西啊?所以,只好由她搬到他家了。
住在一起之后,他们相处的时间果然如愿增加了。她因为他的关系,学会了一堆关于红酒的知识,还爱上了红酒,每天睡前都会喝一杯,因为他说这样可以改善她手脚冰冷的毛病。而他则因为她的关系,找到了新的兴趣,那就是看小说。
她看的是浪漫爱情小说,他则迷上玄幻系列,并且像是这辈子从业不知道有小说这种东西似的如获至宝,一天之内就买了一整柜的书。她稍微算了一下,至少有一百本跑不掉。他最喜欢的看书姿势和时间,就是当她窝在沙发上或床上看连续剧时,枕在她大腿上或靠在她身边看书。
他闪交往还不满一个月,住在一起也才半个多月而已,相处起来却自然得像是住在一起一辈子一样,没有任何适应不良的问题,感觉还真是有点儿奇怪。
他说,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我们注定是天生一对。
真是肉麻当有趣,可是她的心却为此甜了好几天。
唉,真的好想他喔。干么突然跑去香港出差嘛!
平常和他在一起,从来不觉得这个房子大,现在一个人在家,才知道这个房子真的是很大,也安静得很可怕,即使她都把电视打开了也一样。打电话给他,叫他陪她聊天好了。可是她十分钟前才刚把电话挂掉而已,马上又打给他,他一定会担心的。不行。
唉,如果她现在有勇气打电话给南慧就好了,可是她还是提不起勇气来,也没有那个脸,尤其如果南慧过得并不好的话,那该怎么办?
其实她知道费巳垠一直都有跟褚力驭保持联络,也知道他们俩结婚后的大致情形,可是她就是不也去问他,也不准他跟她提起关于他们夫妻俩的事。
现在和费巳垠交往中的她很幸福,幸福到不可思议,是她有记忆以来过得最幸福的时光,她真的不想让任何事来阻碍或破坏她现有的幸福。
她知道这样的想法很自私,可是她真的没办法。
如果让她知道南慧地得不快乐的话,哪怕只有一点风声,她就没办法再继续享有现在的幸福了,她一定得离开费巳垠不可,即使那会伤害到无辜的他,让自己心痛欲绝,她也得离开。
怎么办?光是想到要离开他,她就有股想哭得冲动。她怎么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就陷得这么深?她已经爱上他了,无法自拔的爱上他。所以,对不起,南慧,真的很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再多给我一点时间好吗?对不起,对不起……
心情整个沉郁了下来,她再也没心情看电视,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掉,准备起身回房,却突然听见大门外好像有什么声音。
她瞬间停下所有动作,连呼吸都停了下来。
是她听错了吗?这层楼只有他们这一户人家而已,是不是有人走错楼了?
才这么想而已,就听天大门“喀”的一声被打开来,吓得她立刻抓起桌上的遥控器当武器——有比没有好。
费宇杰作梦都没想到老大的屋子里会有女人。他是听爸说大哥去香港,今晚刚好他在附近喝了点酒,不想开车回家,身上也带着还没有还给老大的钥匙,便不假思索的跑来想借住一晚,没想到竟然被他发现这个天大秘密。
哇塞,老大竟然金屋藏娇耶!
“对不起,我没想到这屋子里有人。”他先开口道歉,然后自我介绍。“我叫费宇杰,是费巳垠的弟弟。”
听到他说的话,安名莉这才稍稍的放下紧张和害怕,缓慢地呼出一口气,费巳垠跟她说过费宇杰的事,说他是小他五岁的弟弟,也是他现在父母唯一的亲生儿子,而他则是因为父母在他七岁的时候因车祸双双去世,才会让叔叔、婶婶收养,入了户籍里。还有,他这间房子就是费宇杰,费大设计师设计的。
“你好,你是来找费巳垠的吗?不好意思,他今天刚好到香港出差。”她有礼的应对。
“我知道老大去香港,我不是——找他的,我只是!”费宇杰蓦然住口,伸手摸了摸耳朵,既然屋子里已有娇客入住,他说什么也得避嫌一下。
“没什么事。”他摇头改口道,将手上的钥匙摊在手上说:“这份钥匙可以请你帮我还给我大哥吗?”
“好。”她点点头。
他将钥匙放在玄关的置物柜上,忍不住又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对不起,我好像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我姓安,安名莉。”
“安名莉小姐,很高兴认识你。还有,对不起,打扰你了。我走了,再见。”说完,他转身离开,迫不及待的想赶快回家告诉老妈这第一手的大消息。
老大的家里竟然藏了一个女人,谁想得到呢?
呵呵呵,看样子他们费爱就快要有喜事办了,而老妈也可以得偿宿愿的准备抱孙子,最重要的是,他就能暂时摆脱被老妈催婚的压力,真是一举数得,她得不得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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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很爱我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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