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要求太严厉了。」
「小总管……」一向自信的她,口气中却有着显而易见的落寞失意,秀娥还真不习惯。
「我没事的,你还是快去忙吧。」不想表现得太感伤,恭卉提振起精神说。
「嗯,那我去忙了。」秀娥这才皱着眉离去,心想,其实小总管似乎不如想象中苛刻嘛……
厅上的夫人由婢女领着,瞧着着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的偌大府邸。
她的心中很欢喜,这栋豪宅的气势,证明永璘是个有权有势的贝勒,她果真来对了!
「果然是你,你来做什么?!」恭卉一进厅内见到人后,立即拉下脸来。
「恭儿,我是来探望你的……」孔兰见到她,马上笑脸迎上去,可是没走两步,就教她的冷脸给逼退。
「探望?那还真是不敢当。」她的脸上几乎没有笑容,有的只是强忍的怒气。
孔兰当下惴惴不安起来。怎么这丫头不像那日见到她时的热络惊喜了?
「恭儿,我……这个……」她今儿个穿得很朴素,身上的金银珠宝全取下来了,衣裳也是款式简单的素色服。
「有事就说,我还有事要忙!」恭卉还是绷着脸以对。
孔兰更狼狈了。「好的……我……我是来求你……求你救救你阿玛的。」最后,她还是厚着脸皮说出来意,因为她不能白跑这一趟。
「求我救阿玛?」她忍不住讶然。
「是啊……」孔兰垂得低低的,心虚的不敢看她。
「怎么救?」恭卉不禁勾起唇,冷睨着眼前人。
「你在贝勒府多年,听说是这儿的总管,还是永璘贝勒的……的女人,相信只要你开口去求,他会瞧在你的面子上,要万岁爷饶了你阿玛一命的。」
自从上回在宗人府前撞见她后,孔兰立即私下找人打听她的近况,才知她竟然住在永璘贝勒的府里,这位贝勒可是当朝最受龙宠的一个阿哥,有钱有势,若能得到他帮助,王爷说不定有救,所以这才涎着脸上门来求助,还刻意打点过自个,务必俭朴示人,激起这丫头的同情。
「在来之前,她一直以为这丫头见到她亲自上门,应该会很高兴,也会非常愿意去求永璘相助,怎知她的如意算盘似乎打错了,这丫头的态度太冷,与那天乍见时的模样天差地别。
这是怎么回事?!
「不对吧,你都有钱去疏通关系进牢探监,该也有能力救阿玛出来才是,我,不过是在贝勒府当差的下人,对救人之事无能为力的。」恭卉冷笑。
孔兰愣愣地瞧着她。这真是当年那个养在深闺不懂世事的小丫头吗?几年不见,她由稚嫩转为成熟,人出落得更美,模样也干练,见不到过去的一丝青涩,看来她得小心应付了。
「我……我哪有钱,你知道的,当年抄家,什么都没了,我和你阿玛流落街头,还得不适四处躲避官兵,苦不堪言,上回去探监的钱也是情商我现在借住的亲戚借的,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孔兰故作疑惑的问。
「误会?是不是误会,你该最清楚不是吗?」她讽笑。
「我……你定是见到我那日穿戴你娘的首饰,误会我藏了什么钱,呃……其实那是……那是你阿玛当年逃走时惟一带走的东西,他说……说是没能带你额娘走,带走你额娘的陪嫁珠宝也好,他日若再相聚,就……就可以还给她了。」孔兰拼命找理由辩解。
恭卉越听心越冷。这女人怎还能当着她的面扯出这样的谎话来,还敢说这份无耻是为了额娘,他们如何对得起死去的额娘,对得起她?!
「你还想欺骗我吗?你与阿玛逃到山东后过的是怎样的生活,我都已清楚得知,你还有脸说些连老天都要气愤的话吗?」她深恶痛绝地大骂。
孔兰脸色登时转青。「你……知道一切了?!」她当下局促不已,「我和你阿玛也是不得已的……」
「如何不得已?放下我与额娘受苦受难,自个逍遥度日,若这份逍遥是不得已,那我与额娘的苦难是否该称作应该?!」
「我……」孔兰被说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
「我问你,你将额娘已死的事告诉阿玛了吗?」恭卉想知道那男人是否还有一点良心,至少在知道额娘的死讯时,会有一丝悲痛或愧疚。
「说了……」
「他反应如何?」
「他……他很愧疚,呃……还直说对不起你额娘……有机会……要到她墓前上香……」
这份支吾立即让恭卉明白,对于额娘的死,阿玛并无太大的反应,当下心更冷,出口的话也更难听。「上香,不必了,反正他就要被问斩,等到了地下,见了额娘,这声对不起他大可亲自说!」
「啊!恭儿,你、你怎……怎能说出这么狠心的话,他是你阿玛呀!」孔兰白了脸。
「没错,他是我阿玛,可他是怎么对待我与额娘的?如今额娘司了,无法亲自指责那男人没良心,但我还活着,我不会原谅他的,是他让额娘到死都为他的安危担心,到死都还想为他牺牲!」她终于忍不住发出怒吼。
孔兰惊得倒退一步。「你阿玛和我知错了,可你额娘已死,王爷却还活着,他再怎么样也是你的亲阿玛,你……你就不能勉为其难帮帮他?」
「你走吧,阿玛的事我无能为力。」深吸口气,她脸庞如同罩上一层冰霜。
「你能力不够,但是你男人,这府邸的主人可以,你帮王爷去求求他吧!」她不能眼睁睁看丈夫死,有机会她都要试试。
恭卉狠瞪了孔兰一眼。「我说过,在这府邸我不过是个下人,至于与贝勒爷的关系,那就是更不堪了,我只是他众多玩物中的一个,而且还不是最出色的,他早厌倦我了,过几天后我就会离开贝勒府,这一定,甚至跟他的一点可耻关系都不剩,你说,我要如何帮你,如何救阿玛?」
她将自个说得极为不堪,但她心痛的是,这些都是真话,自那男人口中说出的真话!
孔兰脸色大变。「你真要被赶出贝勒府了?」
「不信你可以问问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他们由晨起就一直窃窃私语的谈论此事!」事到如今,她压根不在乎掀自己的疮疤。
孔兰立即看向厅上几个忙碌的下人,这些人虽没说什么,但从他们被点名后尴尬的表情看来,她知道恭卉没骗她。
如果这丫头帮不了她,那、那王爷的死活又该怎么办啊?!
孔兰走后,恭卉仍静坐在厅上,没有立即离开。
她愣愣地坐着,也不在乎众人们瞧她的目光有多怪异。
她不是个狠心的人,虽然绝情的赶走了孔兰,但脑海中却一直想起孔兰说的,那男人是她的亲阿玛,她真能对他的死活视若无睹吗?
可要救人,她又真的无能为力,那男人不可能帮她的……
「我可以试试,或许能够帮上一点忙。」突然,在她面前站了抹高大的身影。
她愕然地仰首望向他的脸。
「葛尔沁郡王?!郡王,您怎么来了?」她吃了一惊,赶紧站起来。
他一脸和善。「听说你病了,可有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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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皇妻 上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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