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姜进财跟小弟姜火旺。」水起介绍:「我哥、呃、对灵异现象很有研究,所以我把他找过来,研究看看,开挖现场附近是不是真有……」
「姜大哥,好可怕啊,我睡觉的时候,好像有眼睛在窗外偷窥……」研究员胡娟娟抢先说:「跟上头报告了,巡逻人员又都说没闲杂人……」
另一名研究员张贻玉也说:「我遇到更恐怖的事耶,前几天晚上赶进度,我一个人灯下作业,突然间……」她指指另一处摆放白骨的绒布毯:「怪兽、对,就是之前那个怪兽、跑回来,想啃骨头……」
水起补充解释:「大哥,就是那只饕餮,它回来了。」
「嗯。」进财点头。
接下来那些人把进财当救星似的,七嘴八舌诉说着每晚发生的怪奇事件,几个有心的还故意挨在俊美的大哥身边,想多博取些注意力。
趁没人看自己,火旺走到那具白骨旁,蹲下来,喟然。
「真不懂,你愿意回来看望几千年前的骨头,就是不肯回头去找我……还气吗?真气了,咬这骨头几口泄愤也可以啊……」
今非昔比,时空交错,站在横跨数千年时间的白骨前,自己前世的白骨,这滋味非个中人还真难体会。
「这次,该怎么对付你才好呢?饕餮……」他自问,心中已经备好答案。
趁着晚上用餐的时候,进财把最近发生在火旺身上的事情都告诉水起了,包括他身为青鴍的转世,以及与凶兽饕餮之间的纠葛。
水起嘴巴合不拢来好久好久,最后问:「小弟,我、我可以摸摸你吗?」
「你摸吧,可是,我不小心把你的睡衣、呃、弄破了,你不可以怪我或骂我,过年的红包也不能找理由扣钱。」
「睡衣小事情,好,我摸了……」小心翼翼探手出去,摸摸头又摸摸手,前头捏捏后头戳戳,最后心满意足了。
「哈哈,摸到几千岁灵魂的小鬼了,太好太好了,以后这古墓文物上有考古的疑问,你要负责解答。」他开心说。
「问我也是白问,当年我只负责死,谁知道其它巫觋弄了什么七七八八的在墓里头?」火旺耸耸肩。
水起真是失望。
「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那上头……」火旺又说,指着当年与凶兽同时断魂的台丘方向:「把它给骗过来。」
进财跟水起不放心,同声叫:「我跟你去。」
「你们待在这里吧,怕其它妖兽捣乱。」他摆摆手,说。
今晚月光明亮,将台丘的小径照耀的清清楚楚,他一步一步跨,就像从前身为青鴍时,他也是这样缓缓走上台丘,只是当时众多巫觋跟随,加上预期有场硬仗要打,所以态度俨然,战战兢兢。
现在他只有一个人,心情却是无比轻松,当然,一点点忐忑在其中。
心跳,跳的剧烈,不是因为走山路的关系,而是带了些许畏惧。当年顺利取得它的头,免了人世数千年的劫难,现在,故技可以重施吗?
上了台丘最顶端遥望,借着满月月光,看见西方地表有黑影盘据,惊人的妖气冲天,却凝滞不前,却又有蠢蠢欲动的态势。
「来点猛的。」他自言自语。
抽出一把小刀,刀面是纯精钢制成的现代品,他左看右看,苦笑。
「这辈子遇上你之后,我老是失血,这债欠的还真辛苦……」叹口气,又抱怨:「血债果然就得血还,欠不得,有空得跟哥哥们说这个道理。」
自嘲了一会,举刀划手腕,细长的血痕出现在白白的腕上,珠串似的血滴由伤处泌出、汇聚,滴落在脚边。
手指往伤口集了一滴往嘴边送,他呵呵低笑。
「……你总说这血甜,我却尝不出特殊的味道……都怀疑你是骗人呢,可是我偏偏知道,你不会骗人……」
垂眼,静静站在台丘之上,手腕持续高举,任体内的血奔逃流落。
夜晚风大,顺利的将血腥味给传散出去,四周幢幢鬼影聚集,各类妖兽在其中藏匿隐伏。
如果是从前的火旺,就只能坐以待毙,如今他却非吴下阿蒙。
「我等的不是你们,走。」他低叱,清冷的眼神冷冷环瞪,没有妖兽敢近其身。
西方地表的黑影也开始动了,一开始肉眼很难察觉,直到动的幅度变大,一道魅影由黑色地面脱出,走电飞虹似的朝这里狂奔,速度是如此之快,烟尘滚滚,将它行进的方向表露无遗。
他不动,淡然以待。
精壮的身体攀上台丘,飞跃上他面前,火红色的蓬乱头发在月光下暗了些许,不复白日那样的刺目,不过,金红色的瞳眸依然残忍,贪婪的欲 - 望一览无遗。
是饕餮。它在远远的地方闻到了熟悉的香甜气味,一下就辨出血味属于谁,天地之中,唯有他的味道能醺醉自己,左右它的神智。
舔舔嘴,贪食的欲 - 望又被勾起来。
然后它又想起他香甜的地方还不只是血,而是全身,天底下,没有一种香味比得过他叹息时吐出的气息,没有一种声音比他的呻 - 吟还甜腻。
不过,他该杀,只要再一次见到他,非咬死不可!
是以现在面对他,凶兽皆裂发指,态度凶狠,吼叫:「我说过,我会吃了你!」
他扬扬滴血的手腕,说:「你来吃。」
饕餮在这里怒瞪,妖兽在台丘之下群集,等待着,只要它将炎帝之子的血肉啃噬,总能留些肉末血水的给它们收拾。
「饕餮大人,吃了那人,吃了他!我等只求能分一点碎渣!」众兽鼓噪着。
饕餮转首,犹如万兽之王的昂首嗥叫:「炎帝之子是我的,除我之外,谁都不许碰他,连一根毛都不许碰!」
妖气如箭,随着声波射向四面八方,妖兽这下退得更远,到金红色的眼眸无法望及之处。
饕餮又回头,嘶嘶咬着牙道:「……你走,等我饿了,一定会去吃了你……」
他笑,饕餮第一次骗人,可惜骗术不高明,忘了将嘴角的口水给吸回去。
「嫌这血流得慢,还是……」他以手中的钢刀指指自己脖子:「你偏好这位置?」
饕餮气死了,早就被血味给吸引到快要失去神智,偏偏这人还故意……
「给你吧,来食。」他持续诱惑,精钢刀刀的光芒在月下一闪。
就在锋芒即将掠吻上某人白嫩的颈肌肤时,饕餮已经飞上前,抢下那把小刀,脱手,丢往后方。
他垂手,低头,它执起他的手送往自己的嘴,炽热舔吻上手腕的伤口处,舌尖贪婪的汲着美艳的血液,生命的颜色。
他不语,无比耐心的等待,直到饕餮满足的叹息声起,改以另一种舔法,清理细而长的伤口,好让珍贵的血液回流心脏,供给它下一次的饱餐。
「好喝吗?」似笑非笑的,他问。
饕餮终于从感官的极度满足中醒来,重新嗔怒,蛮力一发,将他给扑压到地下,跪在他身上看他。
「很得意吗?炎帝之子,曾经以手段骗我必须忠诚于你……」拊膺切齿,金红色的眼睛杀意又起。
「没骗你,我遵守了约定,陪你在墓里睡了几千年。」冷静地,他说:「怪我私自跑去轮回?当初口头约定的可不包括灵魂。」
「我们订了约,你是我的,全部!」饕餮只是蛮横的哮吼。
「你脾气真的很坏,难怪为凶兽之首。」他抱怨:「从前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驯服你,只好硬性封住,不过现在……」
饕餮不想知道对方还能提出何种好建议,只想一口往美丽的脖子咬将下去。
「现在……」火旺指指自己:「这具身体让你吃,包括血,包括……你必须安安份份待在我身边,不去兴风作浪。」
饕餮很想说,管你提出各种条件,它都不会再上当了,人族太过狡猾,只会在言语上钩心斗角,不过……
往下望,美丽的炎帝之子就在俯身可得之处,它只想拥有这个人,舔吻也好,咬啮也好,就算他将来老死,也要把他的内脏都吃到肚子里不可,消化成自己的一部分,跟他永不相离……
理智正与欲 - 望拔河。
理智输了。
「即使轮回,你都还必须是我的。」终于,它点头,把契约的有效期限拉至无限大。
「不,即使轮回,你也是我的。」他说:「你才是我的。」
饕餮一呆,分不清两人之间的话语究竟有何差别,胸中既是快意又是不满,最后为了渲泄所有的情绪,唰啦一声,两手虎虎动作,发了狂。
「你、喂、不可以!」原本清冷自若的表情,猛然间又慌乱起来,火旺着急喊:「别又撕我衣服!」
「不管谁是谁的,我饿了就要吃你!」它是绝对忠实于欲 - 望的动物,渴了就饮血,饿了就吃饭。
脸通红,火旺又变回原来那个腼腆害羞的人,摇头说:「这里?不好……」
看出饕餮想要那个那个了,虽说四周无人,是办事良好时机,不过荒郊野岭,视野开阔,少了些隐密感,他、他哪敢……
凶兽没这种顾虑,也不怕被人、或是其它妖兽看到,认知里能拥有对方的除了吃之外还是吃,为了确认身下人真是自己的,加上色心起了,撕坏了火旺的上衣,接下来就嫌人家裤子碍事。
「等、等等!」火旺挡着下面。忙说:「别扯裤子……好,我自己脱……」
为了下山时不至于衣不蔽体,他只好主动脱下了裤子,身体裸露在空气之中,某只兽再也等不及,一口就往他的重点部位尝下去。
低呼一声,那里被含入了温暖的口腔,舒服非常,不过他还是紧张的往四周看,确认没有人或妖兽偷窥,只除了天上的月亮。
「啊!笨兽你……吃相好看一点……」敲打着小腹之上蠕动的红色头颅,他有些气着喊:「会痛耶……」
凶兽才不理会他,这人全身都好吃,除了血与精是上品,能填饱口腹之欲,某处的小洞也能满足自己的情欲,可以的话,它要将这人永远抱在怀里,到没有其它人或妖的地方,将之吃个过瘾。
……
饕餮改成坐在地下的姿势,把他给抱在身上,抓着他的腰上下撸动。
台丘上一人一兽水乳交融乐得很,丘下姜家两哥哥却担心弟弟不是饕餮的对手而坐立难安,水起甚至借了红外线夜视望远镜往台丘上观察,瞧来瞧去也瞧不出个端倪。
进财不耐烦地问:「看见火旺了没?」
「太远了,画面不清晰……好像有两个什么在打架……扭在一起打,打的好激烈,几十分钟了也没分开……」
「是火旺跟饕餮吗?」担心又追问。
「分辨不出来……也搞不好是两头狼在……那个,你知道的……」水起现在嫌这望远镜的倍率不高了,他单身好久,就是想看些不健康的画面。
「……算了,火旺说他有办法治得了凶兽,就相信他吧……天都要亮了,人怎么还不回来?」长兄唠唠叨叨念。
「好好,哥,喝茶,今晚很平静呢,什么灵异现象都没有,青鴍祖先出马,果然挂保证……」水起很乐观。
两兄弟在古墓旁招呼值夜的人一起喝茶聊天,远处山丘上,春色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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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债欠不得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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