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深处无怨尤 第十章

  「其实慈云介意,也好嫉妒!可是慈云知道此刻夫君的心在这里,」摸了摸丈夫的胸口,「这就够了,此刻夫君只想着慈云,没想着别人,这就够了。很多事情我们身不由己,只能求个两全,而现在,留下倩倩,就是两全。」
  他看着她,听着她说着心里的话,一字一句说着理,却也诉着情,忽而他紧紧抱住她,紧到她几乎感到疼痛,却不吭声,任由他抱着。「云儿,我爱你……」
  她震动了,双目净湿,晶莹闪烁,她紧紧靠在他胸口,听着他的誓言。
  「我爱你……云儿,听清楚了,这是我的誓言,有违此誓,我李子谦愿意遭到天打雷劈……」
  「别乱说,」娇嗔阻止他,「好险冬不震雷,总之夫君别乱说!」
  他亲吻着她,带着她进入更深的世界,带着她飞越高山河谷,体验绝无仅有的感受。
  她沉沦着、自溺着,也甘心不醒。
  她没告诉他……就让倩倩留下吧!因为她其实一直好担心终有一天,那个身不由己的人会变成她!
  到了那一天,至少还有一个郭倩倩陪着他,成为他的妻,为他生儿育女,为李家开枝散叶。
  就怕有那一天啊……
  幸福的日子总是嫌短,太平盛世如此,乱世更是如此——杨慈云与李崇傲新婚燕尔的生活就在皇帝一声令下的格杀中,彻底惊醒了!
  那天,李家人还是在主厅谈着事情,遭到剥夺兵权已近一年,这段时间,朝廷还是继续给李家俸禄,但显然就是要李家勿再管事,说不定若非李家六代立下汗马功劳,现在早遭杀尽。
  老将军忧心说着,「朝廷的忠臣渐少,魏丞相一事之后,敢于进言的人更少,皇上就这样被几个奸险小人包围,清流难近,这该怎么办?」
  李崇傲的一个弟弟说:「爹,大哥,总要有人进言的,不能人人都怕死,不如我们说去,凭爹跟大哥多年立下的功劳,皇上总该要听的。」
  李崇傲在一旁冷冷说着,「连慈云进宫对皇上的劝戒,皇上都当马耳东风,何况是我们?别忘了,抓魏丞相一家那一夜,将军府外多少御林军,显然随时准备抄了将军府……老实说吧!我不认为皇上是一个听得进去谏言的皇上。」
  老将军清嗓咳了咳,还是不免要提醒,「子谦,此话在这里说就好,至少……别在长公主面前说。」
  「爹可以放心,云儿不会去通风报信,云儿不是那种人。」他为妻子辩言。
  「我知道,只是……」
  就在此时,一名下人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加慌慌张张,一进厅就跪倒在地,「不好了,老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
  老将军急问:「怎么回事?」
  这时杨慈云来到主厅外,听到厅内喧哗,不敢进去,就在外头等着,也听见了下人说的话。
  「皇上……皇上把定远侯给杀了,现在尸体还悬在城门,还派出御林军抄了侯府,把府上所有人全都押往东市说要处斩。」
  李崇傲大手重拍桌子,怒极,「无道昏君!怎可如此妄为……」
  此刻众人愤慨,无人在乎李崇傲的口无遮拦,事实上,大家都怒极——定远侯与李家素来友好,多场战役一同出生入死、肝胆相照,那定远侯忠肝羲胆,见朝政紊乱,敢于谏言,竟遭昏君杀害。
  李崇傲再也忍不住,「我进宫去找皇上理论!大不了一死,岂能再做缩头乌龟!」才到门口就看见杨慈云,李崇傲的怒气本来已是微敛,却听见她说了一句话,怒火不消反涨。
  「夫君请冷静,此刻不要进宫,不要自招危难。」
  他大怒,拳头紧握,「此时此刻,我还怕什么危难?!今天是定远侯,明天就是我们,你以为我是这种贪生怕死之徒吗?我在你眼里是这种低劣小人吗?」
  他大吼,杨慈云满眼是泪,知道他愤怒至极,几乎无法扼抑愤怒,因此迁怒于她,自己有苦难言。
  她不敢拦,内心的哀痛遽增。
  看着几个弟弟拦住他,甚至连老将军都骂他,老夫人哭他,要他为全家着想,不要冲动惹祸,自招危难;杨慈云下定决心,转身离去。
  半个时辰后,小青哭哭啼啼跑了过来,「将军,将军,公主进宫了,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公主去太庙请家法了……」
  李崇傲心一惊,立刻抛下家人,此刻他更有理由进宫,他不能让云儿一个人去面对宫内诡谲多变的情势。
  果然,杨慈云搭轿,先前往供奉列祖列宗的太庙请家法——家法乃先皇所赐,为一「驭龙杖」,依情况而定,驭龙杖可打龙袍,也可打龙身。
  拿到了家法,杨慈云进了宫,此时的她又是盛装,又成了长公主!很多时候,她宁可自己不是这个身分,宁可自己没有荣华富贵。
  但她也知道,宁可只是自欺,而自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进了宫殿,还是上回的景象,没想到这么快她就得来第二次,皇帝杨翊淳还是美女环绕,酒肉腥臭传满整个寝殿,昏暗到仿佛天下世道几乎难有澄清的一天。
  她眼一冷,死命瞪着,手里握杖几乎在发抖。到这一刻,她几乎确定,天要亡我杨家了……
  看见了她,皇帝笑了笑,「皇姊姊这一回……来晚了啊!哈哈哈——」
  大怒,「其他人给本宫出去,离开前,把寝殿大门全部开启!交代下去,击鼓鸣钟,通令朝野。」
  杨翊淳开始有点不安,「你要做什么?」
  其他人不敢多留,纷纷撤离,遵从杨慈云的指示,将皇帝寝殿的所有门全部开启,登时冷风吹满整个寝殿,布幔飞扬,景况看来煞是吓人。
  「为什么要杀定远侯?」她冷冷问着。
  皇帝满不在乎的说:「伍宗汉告诉朕,定远侯密谋造反!反正宁可错杀,不能错放。」
  「荒唐!伍宗汉自己强掳民女、私卖军粮,还敢说人密谋造反?皇帝不辨忠奸、识人不清,任由小人牵着鼻子走……」谁不知道,伍宗汉是要定远侯手中的兵权。
  「大胆!朕是皇帝,你敢这样说朕……」
  举起手中的家法,「杨翊淳!脱下龙袍!」
  「你要做什么?」
  「本宫领先皇令,必要时要劝戒皇帝,今天请出家法,本宫要杖打龙袍,杨翊淳,脱下你的龙袍!」她手捧龙杖,高声说着。
  「杨慈云,你要造反吗?」皇帝一脸的紧张。
  「先帝有命,本宫可以这样做!难道皇上认为先帝是在造反吗?」杨慈云双手紧握,举起龙杖,「杨翊淳,脱下龙袍,领受家法。」
  「贱蹄子!你疯了吗?」杨翊淳开始在寝殿内奔跑,杨慈云追,「朕是皇帝,朕随时可以杀了你!」
  「脱下龙袍!」杨慈云追逐着,眼里泪水直流,她真不想走到这一刻,真不想承认眼前她的弟弟是个别人口中的昏君,是个无道昏君。
  滥杀忠臣、不理民怨、游畋作役、贪色享乐,这不是昏君是什么?
  杨翊淳纵情声色,日夜颠倒作息,体力竟如此不济,绕过几根大红柱子,竟然真的被杨慈云追到,跌倒在地,顿时受了几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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