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珑则笑笑,不发表评论。
“只有等了,等瑷儿自己回心转意,愿意正视情感的归向吧!”
对于林珑最后的一句活,大家只能同声哀叹。
石奶奶回美国了,林瑷目前也消失无踪,连沈君碧和董汉强也决定让彼此有个机会,尝试两个人共同生活,只有沈君黛不肯服输,她还是借机努力参与石律的生活。
每天她准时到石家报到,即使石律忙于公事,而且必须天天打探林瑷的消息,她还是不死心,她又恢复原来亲切可人的沈君黛,不时为他端水拿报,嘘寒问暖,俨然一副石家女主人样
石律看在眼中颇有感慨,他决定和沈君黛明讲。
“君黛,麻烦你每天到我家实在不好意思,其实你也不用太辛苦,我有请钟点佣人,她自然会替我整理好。”
“女佣做事很不细心,律哥哥,我一点也不赚麻烦,我很乐意为你操持家务。”她明白的表示。
“我石家的女主人只有一个,这辈子我已经将全部的爱投注在瑷儿身上,所以我只能辜负你的好意。君黛,你的条件很好,一定会遇上适合的对象,不要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
“林瑷她……”沈君黛一咬牙,克制自己不要在石律面前说她的坏话,“她现在不见踪迹,所以你念念不忘,毕竟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最可贵的,你的心态我不难理解。”
“得不到的东西最好?”石律喃喃自语,“也许吧!当我失去瑷儿之后,我才知道我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沈君黛没有留意石律的话,她继续说:“所以我相信,只要时日一久,你就会淡忘林瑷,转而接受我的一片深情,人们不是常说‘日久生情’吗?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有把握让你忘却她。”
石律摇摇头,直接破灭她的希望。
“君黛,我们之间如果有感情早该产生了,我们都已经认识了二十多年,如果有火花也早该爆发,不会等到现在。”
“那是因为你一直不能正视我的好,律哥哥,你看不出来我的一颗心全系在你身上吗?我没有办法容纳别的男人。”
石律直视她,顿时觉得她像个陌生人。
沈君黛一咬唇,十足娇媚的姿态,“莫非我不够好?我可以改,为了你,我愿意将以往的不良习性全部改掉,只要你喜欢,我会是个全新的沈君黛。”
“你很好,是我没有福气消受美人思。君黛,我不晓得我到底追求什么样的女人,或是什么样的女子适合我,我只知道瑷儿是我全部的生命,我不能失去她。”石律表白。
“律哥哥,人是情感的动物,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沈君黛知道女追男隔层纱,所以她要采取强烈的攻势。
“我当你是我妹妹,再多一点都不可能。”石律坚决的说。
“看看我,我一点都不比林瑷差……”
沈君黛决定用最激进的手段,她开始轻解罗纱,褪下身上的衬衫,衬衫下的她一丝不挂,上身立即裸露,展现出她傲人的双峰与白皙的肌肤。她将自己曼妙的身段暴露在石律面前。
男人麻,都喜欢这一套,尤其像他长久来习惯大鱼大肉,一时之间要他改吃清粥小菜,他怎么受得了?一丁点的诱惑都可以让他抛下矜持,投身于欲海中,更何况是她那令人喷血的魔鬼身材。
只要石律碰她,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石家大门。
沈君黛打着如意算盘,胜利的笑容令她更形媚惑。
石律只瞄了一眼,差点没昏倒,他立刻转过身子,“君黛,请你自重,快把衣服穿上!”
沈君黛娇笑,“律哥哥,你何时变得如此迂腐?你一向最喜欢女人的胴体,我的身材还可以吧?”
她环着石律的腰,用自己突出的上围轻轻的摩挲着,双手不安分的在他胸前摸索,企图点燃炽热的欲火。
石律终非柳下惠,既然无法阻止自己不良反应,那就不要留在原地,避免铸成大错,他一咬牙,将沈君黛用力的推开,随即将搁置在一旁的衣服放入她怀中,一溜烟的冲出去。
“律哥哥……”沈君黛一个人伫立在偌大的客厅中徒呼负负。
她没输,未到最后关头,“律”死谁手犹未可知。
从自己家中冲出后,石律打了通电话给康尧洵,两人相约在PUB见面。
当康尧洵出现时见到的就是石律有一口没一口喝着闷酒的情形,他伸手将石律在口边的杯子取下来。
“又不是喝汽水,少喝一点,会醉的。”
“尧洵,你来了?”石律抬起微醺的双眼。
注视着石律略显狼狈的摸样,康尧洵不得不想起当初失去林珑的痛苦,他伸手按着石律的肩,劝他想开一点。
“石律,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自己要保重。”
“我只单恋一枝花。”石律送给他一个大白眼。
“很难想像昔日的花花公子和今日的痴情汉居然是同一人。”康尧洵啧啧有声。
“报应啊!”石律自嘲。
“瑷儿又不是国色天香,你石公子要的女人还怕没有吗?”要帮助好友之前,康尧洵不忘先弄清石律真正的心意。
“尧洵,弱水三干,我只取一瓤饮,你不就最明白拥着心爱的女人的感觉吗?”石律斜睨他一眼,“还是你已经对小珑不满意了,想出外偷腥?当心你家婆娘拿刀追杀你。”
“不,我很满意现在的情形,不愿意惹来一身膻。”康尧洵露出居家男人满足的笑容。
“过往的年少轻轻浮,你就不要再提了,也许今日的试炼正是老天爷给我的惩戒!”石律有些不胜欷吁。
“石律……”康尧洵见到好友颓废的模样,也不禁感慨。
“我知道林家上上下下对我一定恨透了,我伤了瑷儿的心,我现在只能请你帮帮我,尧洵,如果你知道瑷儿的下落,请你一定要告诉我。”石律捉着康尧洵的手,殷殷企盼。
康尧洵含笑看着以往风流浪荡的好友,现在的他可像透了为情所困的痴情男子,十年风水轮流转,恶人总有恶人磨。
“也许林家的人没你想像中的激进,你还是有机会。”他语带玄机,故意卖关子。
石律脸上扬起一丝希望,“真的!?天!我真的如此幸运?”
“但也没那么简单!”
“我该怎么做?”石律的双瞳恢复炯炯有神。
“让大家知道你的心意,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尧洵,谢谢,这是我听到最好的消息。”
“哎,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康尧洵打趣的道,“国父尚且需要十一次革命才能建立中华民国,你还差远了。”
“我知道,我会比孙先生更有耐心和毅力。”
康尧洵举起子中的酒杯,“祝你顺利成功!”
石律一口饮尽杯中残酒,随后招来Waiter买单。
“不喝了?”康尧洵故意问。
“当然,我要我的每一天都充满希望,老是泡在酒精中,可是会一事无成。”石律大方的说。
就在林氏一家于忙脚乱,人仰马翻的当儿,那位备受关注的女主角林瑷一直待在陈美智的娘家一一位于宜兰罗东的乡下,享受难得的悠闲生活,因为在自己家的车行工作,年假、特休假都是奢侈品,根本没放过,正好乘补一下。
车辆稀疏,鸟沿花香,人迹杳渺,绿油油的大地,外加一片湛蓝的天空,而且现在又是非假日的时刻,游客当然罕见。
林瑷作了个深呼吸,贪心于清新的空气。
似乎一到这里,所有的烦恼都消弭无踪,所有的烦心也灰飞烟灭,她的心情极佳,看不出沮丧与忧伤。
“偷得浮生半日间,好个无忧无虑的地方!你可真会享受,将台北弄得一团乱,再偷偷溜走。”一个半带嘲讽的声音响起。
林瑗闻言慢幔回过人,熟悉的声音犹如平地一声雷,让她了然,平静的生活已将结束。
“你很厉害,居然找得到乡下来。”林瑷笑看沈君黛。
沈君黛一脸的阴郁,显然事情的后续发展不在她计划中,否则她不会屈尊降贵。
“越是难缠的对手愈能显现我的魅力是多么的无远弗届。”她不肯在口头上认输。
“谢谢你的抬举,我不知道我居然有资格列名你心头的大患,你太抬爱了,真不敢当。”
“哼!不论如何,我是来告诉你,我和石律有情人终成眷属,你的威胁没用。”沈君黛大声说话,仿佛为自己壮胆。
“你特地来告诉我好消息!?”林瑷风度十足,“恭喜你,终于得到你处心积虑的宝座。”
“石太太的位置本来就是我的,你妄想自我手中夺去,你只会自取其辱。”沈君黛说得咬牙切齿。
“你要这么想,我也无可奈何。”林瑷不在意的耸耸肩。
跟不讲理的人谈话只会减少寿命,又不能增加智慧,她虽然不打算长命百岁,聪明绝顶,可也不希望英年早逝,愚笨驽钝,虽然和石律没有缘,但她会在心中为他默哀,娶到老婆如斯,恐怕他未来的日子不好过了。
林瑷不愿多浪费口水,于是举步就想离开。
“慢着,你不要欺人太甚。”沈君黛阻止林瑷的离去,“我话还站说完,你不准走。”
林瑷停下脚步,无奈的望着沈君黛。
“还有什么事?结婚当天,我的礼一定会送到,满意吗?”林瑷吐口气,这女人好啰嗦。
“你最好离石律远一点,我不希望你再次破坏我们的好事。”沈君黛脸不红气不喘的要求。
“我预祝你们幸福美满,还有,如果你害怕石律对你不忠,请你顾好他,外面花花草草特别多,脚又长在他身上,我可没有办法控制他,老实说,我可不喜欢一再重演无聊的故事喔!”林瑗打趣的道,没想到引沈君黛红一阵青一阵的脸色。
“君碧说得一点都没错,你是狐狸精转世,专门媚惑我们沈家姐妹看上的男人,前辈子我们定结有天大的梁子,让你这辈子来势汹汹,处心积虑要坏我们姐妹两的姻缘……”
“沈二小姐,说话要凭良心!”林瑗寒起脸色。
沈君黛挽起袖子,颇有泼妇骂街的意味。
“良心?哼!我就是因为太有良心,今天才会让你好好的站在这里,林瑷,你到底对男人下了什么蛊,让他们一个一个对你死心塌地?我就不相信凭我的家界、容貌、财富、智识,我会输给你。”
“爱情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言,你到现在还不了解这一点吗?”林瑷看着她说道。
“不用你来教我,‘门当户对’是中国人几千年来的习俗,是最重要的凭靠古人可以媒妁之言迎娶,日后再培养感情,我和律哥哥也可以,只要我有这个机会,他一定会爱上我的。”沈君黛咆哮着。
“你喜欢就好,我没有意见。”林瑷不想再谈下去,跟她这种人说活真是一点趣味也没有,只会浪费时间。
“不许走,你不许走,听见没?”望着林瑷离开的脚步,沈君黛开始歇斯底里的呐喊,“我还没有和你划清界线之前,你都不许移动!为什么你要出现?我曾经掳获奶奶的心。只要你没出现,我定将成为律哥哥的新娘,为什么你不会消失不见?如果你一直都不在,总有一天律哥哥会注意我……”
林瑷递给沈君黛面纸,让她将脸上的泪痕擦干,石律等待自己的事实让林瑷的心中受到冲击,她也不知自己该作何反应,因此,她一句话也不说。
“为什么你一直围绕在我们周遭?只要你不再出现,律哥哥就会打消找你的念头,他会正视我的存在。林瑷,我恨你!我这辈子都恨你!”沈书黛的声音渐歇,转为喃喃自语。
“沈二小姐,我只能说我很同情你,其他的话……你也听不进去吧!”林瑷感叹的望着苍天一眼,“白云苍狗,世事变幻,你真要怪的话,就怪老天爷吧!是它让我们身处在红尘的爱憎中。”
“你不能帮我一个忙吗?”沈召黛企盼的望着林瑷,她恳求的眼神纯真得一如小女孩。
“对不起,我也喜欢石律,虽然他深深的伤害找,但我的心中仍为他保留了一片疆土。”
即使心中对他仍有所怨怼,林瑷却无法否认几天下来,石律仍旧紧紧的镶嵌在她脑海中,她不能昧着自己的良心说话、她明白,其实气早已消了,只是为了沉淀混乱的思绪,才借故停留在这里,
林瑷知道多说无益,沈君黛的到来只是强化自己的思念,她不可能真的做到无功于衷,
“恕我不奉陪,宜兰好玩的地方很多,比加太平山,亲水公园,你如果有兴趣,不妨多接近大自然。”
这一次沈君黛没有阻拦林瑷的离去,她停留在原地,默默的思考……
自从沈君黛出现后,林瑗知道平静无波的好时光已经结束,她不急着现身台北,因为反正迟早有人会送上门。
徜徉在绿野田林中,呼吸新鲜的空气,林瑗的眼光停在不远处的一个人身上,他终于来了。
远处的石律一动也不动的注视着他的最爱,第一眼看到她时,他不自觉地揉揉眼睛,深怕这一切只是因为自己太思念所导致的海市蜃楼,但她就这么真实的出现在他视线中,再也不会消失。
林瑗将焦点放在他身上,凝视了好半晌。石律屏住呼吸,怕她的睇视中合着轻蔑与恨意。
不疾不徐的,林瑗举步向他迈进,没有躲避也没有逃亡。
她就这么停在石律跟前,直视着他的双眼中平静得教他猜不出她的心情是好还是坏。
“你来了。”
“你知道我一定会找到你,不论天涯海角!”
“可惜这里只是宜兰,离天涯和海角都有一大段距离,你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找到我,却没想到远在天山,近在眼前的道理,呵!石公子,让你失望了!”林瑷像是说一个笑话。
“瑷儿……”
“你的动作可真慢,沈二小姐早就来过了。”林瑷的语气中没有怨怼,反而有些凋侃的意味。
“君黛?她对你说了什么?”石律紧张的问,深怕她又误会了。
“没什么,只是一些平常事,她说的都很真实,我不会随便受到别人影响,和有些人不一样。”
虽说事过境迁,但想云淡风清,毕竟不是件容易的事,有地方可以发泄时,林瑷也不会客气。
头一次面对刁钻的她,还真颇为棘手,石律因为自知理亏,又怕她不肯原谅自己,只能任她发泄。
“没错,是我故意不点明去处,若你有心应该早就知道我在哪儿!”
石律不好意思的抓抓头。“我怕你不愿意看到我。”
“喔!你现在就好意思来了?”
“瑷儿……”他求饶。
“有喜讯要宣布也应该有点诚意吧!让沈二小姐独自来丢红色炸弹可不是大丈夫的行径。”林瑗知道自己在借题发挥,无中生有,但她就是忍不住想看他面红耳赤的样子,好报一箭之仇。
“你千万不要误会了,我和君黛没有任何牵扯,大家都可以证明,我真的没有…我很乖,为了等到你回心转意,我没有招惹任何人,我可以对天发誓。”石律急着表明心志。
“这年头誓言一点都不值钱,如果天会灵,被劈死的负心汉早就满心疮痪,惨不忍睹。”林瑷摇头。
石律终于知道为什么人家说‘宁可得罪小人,不要得罪女子’的原因了,得罪了女人。她一辈子都会记在心中,永世难忘,
“对不起。”
“什么事。”林瑷佯装不解。
“你……我……哎!一言难尽。”石律支支吾吾,不如从何说起。
“如果你没有别的话要说,我就不奉陪了。”她就这么维持着不冷个热的态度,更教石律难受。
“我该怎么对你诉说我的歉意?我知道我不好,害你受委屈,请你原谅我,不要再生气了,我的嘴巴很笨,不会向别人认错,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斤斤引较。”石律一口气将重点说完。
“好,我原谅你。”林瑷说得很干脆。
“真的?!”石律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老天当真对他疼爱有加,“你不生气?不怪我?不躲避?愿意给我一次机会?”
他一口气问出许多问题,但林瑷一个都不回答,只是绽放出一个神秘却冷然的微笑,惹得石律心中直发毛。
“求求你,你可以给我任何的惩罚,就是不要放弃我,我做不到,瑷儿,你懂吗?我做不到。”他低声嘶吼。
“如果你觉得我的诚心有待考验,我愿意接受你一千、一万个试炼,我愿意一辈子匍匐在你脚下,当你最忠贞不二的仆人,求求你不要轻言放弃我,不要离开我,瑷儿,你不是狠心的人,你不会的,对不对?”
石律己然失去自信,要怎么样才能留下她?
林瑷叹气,轻抚着他憔悴的面容,这样的他教她心疼,她怎能再继续折磨他?他的骄傲,他的自信,他的傲气在她的面前都已经荡然无存,自己不能再让他失去自尊。
“石律,我想过要离开一一”
“不准,不准,不准……”石律迭声打断她的话。
“要不要听我把话完?”林瑷故意装出怒意。
“要,我听。”石律乖得像只小狗,只差没有吐舌摇尾。
“在爱情的道路上,我没有赢过,第一次刻骨铭心的爱情却伤了我的心,我以为天地全毁了,我以为我再也不能够接受别人的爱情,我放纵自己活在自艾自怜中,以冷漠武装自己。”她停下来,看了他一眼。
“直到你出线,你为我枯竭的心注下一股清流,你为我冰封的爱带来热力,我以为我会从痛苦中得到解脱。没错,我是得到了,但时间却是如此短暂,你的不信任对我造成第二次严重的伤害。”想起往事,林瑗再坚强也敌不过心中的一股寒意,她伸手环抱自己的身躯。
“瑗儿,我到底伤害你多深?!老天,我宁愿受到折磨的人是我。”石律紧紧将她搂进怀中。
“可是我却发现,不论我有多不愿承认,你还是盘踞在我心头,我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懦弱,你无声无息的占有我心中一块最精华的角落,让我爱也不是,恨也不是。”她吞了吞口水。
“沈君黛来的那天让我明白你的地位,我不怪你,因为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你也一定会自责,是她帮我认清你的重要,也许你该谢谢她,她让我明白我还会嫉妒,她也让我明白我还是爱你的。”林瑷将话说完,就见石律的脸上由忧转喜,他的笑容灿烂。
“你真的还爱我?!老天!我从不曾怀疑自己的运气,但这一次,它对我实在太厚爱了。”石律看着她,目光炯炯,神清气爽,“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瑗儿,我绝不会让你失望,我要让时间证明一切。”轻轻掬起她的脸,印上他最真心的誓言。
“恭喜你终于成了我的亲戚。”康尧洵笑看满面春风的石律,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抱得美人归,“现在你可明白,当初我费尽千辛万苦才将小珑追到手的艰难吧!”
“哈!笑话,有我石律出马,焉有不成功的道理!”石律自信满满的说,“我早知道瑷儿绝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牛皮不是吹的,你看后面是谁来了?”康尧洵远望林瑗正向他们走近,心生一计,也肯定石律一定不会相信。
“你一定要骗我瑷儿来了,哼!瑷儿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是PTT俱乐部的会员,没什么好担心,瑷儿一向对我言听计从。”石律兴高采烈的比手划脚,愈说愈有样,丝毫没有危机意识。
“石律,瑷儿真的来了。”康尧洵见林瑷一脸兴味的站在石律身后,忍俊不住的掩着嘴,不让自己笑出来。
“哎!尧洵,你简直让男人的面子扫地,你自己也该好好检讨。”石律一脸的不屑。
“检讨什么?”林瑷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亲爱的,你来了。”石律听见林瑷的声音,原本雄赳赳的摸样一改成为温驯的小猫眯.
“说完啊,康尧洵应该检讨什么?”林瑷不肯轻易放过他。
“哈!哈!哈!”石律拿她没辙,他只好咧开嘴傻笑,企图蒙混过关。
康尧洵忍俊不住大笑,“我看我这个PTT会长已经功成身退,现在正式将棒子交给你,你可要好自为之。”
石律回过头对他扮了个鬼脸,怕太太也罢,反正在林瑷的面前,他是一点脾气也没有,遑论对她凶了。
“康尧洵,小珑正扯大嗓门找你。”总是夫妻一心,林瑗自己可以欺负石律,别人可不行。
“找我有事吗?”他一脸的纳闷。
“有件天大的事,你过去就知道。”林瑷卖个关子。
康尧洵还没有走动,林珑已经气呼呼的出现。
“姓康的,我和你有一笔帐要算。”
”小珑,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划下来。”康尧洵好言好语的劝慰娇妻。
“哼!都是你,你害我不能参加今年在蒙地卡罗举行的越野赛,都是你害的。”林珑大叫。
“为什么?车子来不及改装吗?我可以多付一些钱,请他们派人日夜赶工,你不要急嘛!”康尧洵认真且实际的说,只要为爱妻花钱,不管数目多寡,他的眉头连皱都不皱一下。
他的体贴让林珑的气消了一半,不再张牙舞爪,原先她还以为是康尧洵故意制造不让她参赛的机会,还好他没有。
“关车子什么事?我怀孕了。”林珑抡起拳头用力在他肩上一击,“都是你害我的。”
康尧洵一脸呆若木鸡的模样,不能置信的望着林珑。
“嘴巴合起来,不要像个呆子。”林瑗伸手将他的嘴合上。
“对不起,你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麻烦你再说一次,好吗?”康尧洵拨开她的手,礼貌的询问。
石律瞧他如此,开始有一点发抖,因为每次康尧洵需要确认某事时,例霉的人就是他。
“我说你要当爸爸了。”林珑一脸的母性光辉,“你开不开心?我亲爱的老公。”
“老天!我不是在做梦吧!”康尧洵不信的捏捏石律的脸颊。
“会痛耶!你知不知道?”石律大叫。
“你会痛?这么说是真的,我不是在作梦,我要当爸爸了!哈!哈!我们康家又多了一个人了。”康尧洵兴奋的将林珑抱起来转圈圈,“从今天起,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不要太任性。”
“小心点!小心点啊!”林珑尖叫。
“干么要捏我,你自己没有脸吗?”石律委屈的扁扁嘴。
林瑷一笑,“好了,我帮你‘呼呼’。”
“还是瑷儿最好。”石律心满意足的接受爱人的安抚。
“我要让全家人分享我的喜悦,你告诉爸妈没?!”康尧洵乐昏了头,一迳的傻笑。
“大伙儿全都知道了。”林珑没好气的说,“只有你这个当丈夫的人还迷迷糊糊!”
石律有点不是滋味的看着愉悦的他们,忽然转过头来问林瑷:“你打算什么时候帮我生一个?”
“你疯了!我们还没有结婚,你打算先上车后补票吗?”
“不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我巴不得现在就把你娶进我们石家,是你一定要等的,不要怪我,只要能让你尽快上车,就算要多买几张票,我也甘之如饴。”石律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林瑷不客气的在他的痛处再捏一把。
“喔!”石律痛呼。
“咦,正好,大姊夫和二姊夫都在这里!”林璃出现,“有个从美国才的帅哥自称是你们的朋友,正在前面等你们,他长得好帅喔!是不是电影明星?我老觉得他很面熟。”
“谁?”康尧洵和林珑夫妻俩齐问。
“他说他叫作唐逍。”
“唐逍?”康尧洵和石律同时大叫,“他来台湾做什么?”
一个故事结束了,也正代表着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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