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禁 【楔子】

  东丹皇朝一百一十二年,冬,永燊帝病死,皇长子东丹桂继位为帝,改元德永,同日,东丹桂颁下诏书,因东宫无子,将和硕王爷东丹咙之子东丹九重过继为太子,并将病重的东丹咙接入宫中养病,而和硕王妃则因照顾不力之罪被赐鸩酒。
  曾经风光无限的和硕王府一夜之间人去楼空,朝野议论纷纷,有人认为新帝此举是要打压昔日争夺皇位的最大对手,亦有人认为是新帝恩宠幼弟,赐予无比荣耀,但,唯有东丹九重知道真-相!
  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思念父王的他,避开所有宫女太监偷偷走到王宫内最冷僻的锁云殿,他看见了他这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自幼,东丹九重就认为他的父王是天下间最温柔美丽的父王,每天午后,他父王都会穿著最喜欢的翠色长袍,抱着他倚坐在水榭的栏栅上,用抑扬顿挫的声音陪他说话;父王漂亮的唇瓣总是轻轻勾起,脸孔上是无人能比的高贵美丽,但现在记忆中的一切全都被扭曲了;父王最喜爱的峦翠衣变成了地上的碎片,连着细细链子的金环锁紧他优美修长的四肢,赤裸的身躯如同被要被宰割的羔羊般在床上张开。
  他被勒令一定要称呼为‘父皇'的男人正压在他父王的身体上疯狂地挺动,并且发出像野兽一样的嘶叫声。
  "啊,咙、咙......太棒了!啊呀!"
   "咙,看见了吗?这是就你初夜的落红......啊!我要干死你,我要你以后都只能被我干!"
  他的父王像是死了一样,动也不动,直至一名年长的宫女拿着小刀走近,锐利的刀口划开了细白的右手腕,死寂的身子终于动弹起来,两个强壮的太监上前把挣扎着的手脚一一按住。
  "不!不--"
  惊惶的呼叫,挣扎声响起,一直紧闭的眼帘终于张开,露出一双像被水浸泡过翠色眼珠,异样的美丽色调就像是催情剧毒,瞬间,宫殿内的呼吸变得更加粗嘎。
  "怕了吗?咙,我就是要把你的手脚给废了,你以后只能够......躺在床上......做朕的性奴......"
  宫女用颤抖的手再次举起小刀,左手腕、右脚腕,左脚腕从伤口流出的鲜血像是一条条蜿蜒小溪,又像是丑陋的虫子在雪白肌肤上爬行。
  "咙,以后除了被我干之外......你什么都做不了了,放心吧!朕会好好地疼爱你的......御医已经为你准备了很多好药,会慢慢的......慢慢的让你......习惯......习惯被我干......让你变得没有男人就不行,哈哈!哈哈哈......"
  扭曲的狰狞笑声从殿内不断传来,像针一样刺进东丹九重的心,而真正令他受到打击却的是他正在发热的身躯,他用力的咬着唇,用力得连把唇都咬破了也不知道,目不转睛地看着殿内淫靡疯狂的景象,一步一步倒退着,直至远离锁云殿才失控的在雨中奔跑起来。
  滂沱大雨当头洒下,却始终无法冲走已经深深烙印在他脑海中的美丽胴体和扭曲的欲念!那一夜,是他从婴儿时期后第一次嚎啕大哭,也是最后一次,那一夜过后,他就像已经把事情完全忘记一样,成为一个最出色与善忘的太子,他甚至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过他真正的父王与母妃。
  ◇  ◇  ◇
  东丹皇朝于马上立国,王室的皇子公主除文字德行外,亦要学习骑射武术,而自先代永燊帝驾崩之后,北部边境便一直动荡不休,刚满十四岁,东丹九重就被命令得随着两朝元老霍老将军到漠北去平乱。
  在随军出征的前夜,东丹桂为他准备了一份礼物。
  东丹桂的贴身太监林非为蒙着眼的东丹九重带路,直至到达目的地,蒙在他眼上的布条才被取下来。
  用金线勾着天仙图的梁柱间挂满朱纱,地上撒着红花的花瓣,在夜明珠的映照下,一切都蒙上一层朱红;被铺天盖地的鲜红包围着的是床上一具雪白胴体,无论周遭被布置得多么庸俗,雪白胴体依然显得高贵。
  东丹九重的肩头无法抑制地震动一下,但转瞬便平伏。
  "太子殿下,这就是皇上赏赐给你的礼物。"
  "你们不出去?"
  林非把上身微微一弯,"皇上吩咐,太子殿下没有经验,要奴才等在旁边随时侍候。"
  东丹九重不再说话,在宫女的侍候下缓缓地褪下身上的衣物,繁复的袍子被解开,露出少年刚刚初长成,柔韧得仿如鞭子的身躯以及结实的修长大腿。
  爬上铺着鲜红绣金被衾的大床,把身躯压上眼前雪白的胴体时传来的是一片炙手的热度,不寻常的温度令东丹九重的眉头不可觉地收紧一下,指尖轻轻碰触,雪白肌肤瞬间颤栗发红,很明显是受到春药的影响。
  "这淫奴早已经准备好被宠幸了,太子殿下可以放心享用。"林非发出卑琐的笑声,言语间暗暗催促。
  东丹九重抬起头,深邃得不见底的双眼从林非的脸开始,环顾在殿内站着的所有宫女侍卫,被他年少的双眼一掠过,不知为何,林非竟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东丹九重垂首,看向即将要与他交合的人,长长的黑发如瀑散开在欺霜赛雪的肌肤上,唇红齿白,脸颊娇嫩得吹弹可破,虽然双眼绑着黑布条,但完全无法稍稍掩盖他的美丽,美得不可方物!
  东丹九重默不吭声的伸出双手,抬起床上人两条细白无力的腿压向他的肩头,他不安的蠕动着身子,雪白喉头上下滑动,从紧咬的双唇中无法避免地流泻出细细啜泣声,紧接着,东丹九重挺腰把坚硬如铁的欲望打进了他的体内。
  在漫长的合欢过程中,雪白身躯没有停止过抖动,不必凑近头去看,东丹九重也知道蒙着他双眼的黑布已经吸满泪水,但是东丹九重不敢停下动作。
  自从半年前的一次意外,东丹桂已经丧失男性的雄风,这本来只是从后宫中一些失宠的妃嫔口中流传出来的谣言,但现在东丹九重已经百分百肯定谣言的真实性,因为只有受到这么大的刺激,才会令东丹桂更加变态,他敢肯定东丹桂现在正在这个宫殿内的某处偷窥他们,用以满足他变态的欲望,若是不慎露出马脚,等待着他的就是死亡。
  小小的脸孔上曝露在黑布之外的部份呈现出仿佛已经死去的苍白,就着紧紧相连的姿势,东丹九重弯下身,在他的额上、右脸颊、左脸颊,依次落下亲吻......轻细温柔得如同雨点的亲吻。
  这是年幼时他父王在每一次临睡前亲吻他的方法,东丹九重从来没有忘记,亦确信他不会忘记。
  东丹九重看见他红肿的唇瞬间慌张地张了一张,但立刻就紧紧合上,跟着,东丹九重不若痕迹地用指尖在他的右掌心悄悄移动起来。
  等我!
  从肌肤上传来的抖动渐渐歇止,当东丹九重的指尖指抽离,垂在被衾上雪白而无力的指尖也艰辛地缓缓收紧,如若珍藏地拢着自己的掌心;拚命克制住心中的激动,东丹九垂依依不舍的看上最后一眼,在所有人察觉有异之前抽身离去。银头的鹿皮长靴在光滑的玉石地砖上踏出轻细规律的脚步声,一如来时般稳定沉着,不急不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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