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在撑在头顶的油布伞上,响起了不绝于耳的闷响。
云起跟在侍卫身后,离开御书房,走进那暴雨中显得更加宏伟的宫城。重重叠叠的宫城一角,到处可见久经岁月风霜的精红色宫柱、土黄的宫墙,脚下是整洁不染一尘的青砖路面,宫女内侍们穿着华服美裳,行走在其间,悄然无声,给这宫闱里多了一种无声的压力。
迎面,两队宫女和内侍提着食盒走了过来,将近身前时,那些宫女和内侍停下了脚步,主动侧身为他们让开了道路,等着他们走过,继续前行,不落一点的声响。
这就是深宫。
一座宫殿,紧接着一座宫殿,一群宫女走过了,又一群内侍走过了,还有一群侍卫走过了。可是,耳边却没有一点声音。
静。
云起走在这宏伟巍峨的宫殿里,禁不住放慢了脚步,让足下的声音也淡却。这么多人的深宫,除了雨声,静得再也听不到其它的声音。
这就是宫庭。
每一个云家的质子,就是待在这样的地方。一个人,待在这样深深幽幽的宫城里。
「小侯爷,您要去的地方已经到了。属下无皇上御旨不得入内,还请小侯爷原谅属下不能给您领路了。」
前面领着路的侍卫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云起行了一礼,「这是您的铜牌,请您收好。」
云起收住脚步,抬手接过那举过侍卫头顶的铜牌,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宫殿。
高大的宫殿,在重重宫墙的深处,两道朱虹的宫门紧闭,隔绝了一切的繁华,锁尽了一切的寂寞。两盏碧纱的宫灯,在微风里轻摆,幽幽的碧光里,睿华宫三个字更是显得森冷。
云起看着那三个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即使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可是每一次站在这里,都仿佛如坠冰窟。
很冷啊……
特别是这样的雨天,这宫殿里的寒气更盛,站在这离宫门还有十数步的位置,那样的寒气也让他禁不住浑身发寒。
「小侯爷,司礼公公已经派人吩咐过了,请您出示通行铜牌。」
站在宫门前,穿着厚重镜甲的侍卫走了过来,向着云起伸出了手。
「是。」
云起抬眼,将手上的腰牌递了过去,看着那侍卫反复翻看着。
那侍卫看了许久,将腰牌交回云起手中,抬手指着那身后那高高的朱红色宫门道:
「小侯爷,请自便。请恕在下职责所在,不能引您入内。」
云起摇头:「大人不必多礼,在下自去就是了。」
「那请吧。」
侍卫转身走到碧纱宫灯下,慢慢地推开了那两扇厚实的朱红色宫门。
吱嘎,吱嘎。
门慢慢地被推开,一枝苍劲的梅枝,一点点地在苍茫的阴霾中层露开来。十四年了,每一次,看到这株梅,都是这个样子。有些时候,云起禁不住会想,这睿华宫里的梅,是否还活着,是否会在那泛雪的冬日绽开出美丽的**……
「福星,小侯爷来了,你引着他去见睿王爷吧。」
沉沉的声音,对着宫门后的某个角落叫了一声。
云起顺着那侍卫的眼光望过去,就看到了偏殿屋檐下蜷缩着身子坐在地上的瘦小身影,一张清秀的小脸上一双有些黯淡的眼睛抬头,看着那被围在宫殿里的一方小小天地。云起认出那是落身边的贴身小太监福星。
整个睿华宫里面,静悄悄地,侍卫低沉的声音,在宫殿里飘荡开来,并不响,却把那坐在地上的小太监福星吓了一跳。看到云起,福星猛地哆嗦了一下,蜷缩着的身子想要站起来,却因为缩得太久了,整个身子不稳地跌在了地上,手上抱着的一大堆东西散落了一地。
看着那瘦小身影焦急的在地上抓着东西,一张小脸上满满的张惶,云起叹了一口气,抬起脚步走到那小小的身影前,帮着收拾那一片凌乱。眼眸不经意地一拾,视线落在了偏殿虚掩的门里,那里面是一片凌乱,想必福星是收拾地累了缩在这里歇口气吧。
不知道是什么人弄得这么乱,难道又有什么侍卫想来拿东西了吗?
「小侯爷,奴才自己来,奴来自己来。」
福星看云起动手,吓得赶紧从他手上抢过那些东西,转身推开门,走了进去,将手上的东西一抛。
云起看着他紧张的样子,轻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想要往主殿中走过去,脚步才一抬就被抱住了。低头看着福星紧张的脸,听着他紧张的声音急急地道:「小,小侯爷,奴、奴才……殿下,殿下他,他不让奴才……他……」
「没事,我晓得哥哥他不喜欢你进他的寝宫,可是我是他弟弟,不妨……」
看着福星不安地转头看向雨中的主殿,脸上带着的不安表情,看得出他不想让自己过去,云起心头一动,俯身拍拍了那瘦小的肩膀,想要扶起他,视线却落在了那偏殿某个角落里,轻柔的声音不由嘎然而止。
「小侯爷?」
福星听着云起猛然停顿的声音,不由抬起头小心地张望,发现云起正注视着偏殿的一角,那个角落里,几颗夜明珠散发着柔光,夜明珠的旁边有一样东西正在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彩云锦……他不是说丢了吗……怎么……」
云起喃喃地抬起头,看着那雨中的主殿。
福星不解地抬头:「小侯爷,您说什么?」
「啊,没什么。」
云起回过神,淡漠地笑了笑,看着因为他的笑容而失神的福星,伸手轻拍着那小小的脑袋,抽足转身走向主殿,感觉到身后的人想要再扑上来,他回头,伸出手指轻轻地摆了摆,「不要跟过来,你不想殿下生气,对不对?」
「可、可是……」
「没关系,殿下如果生气,我一力承担,不会怪罪你的。」
云起看着福星瘦小的身子蜷缩回镐殿里,转身走向主殿。
偏殿到主殿,不过是数步的距离。
云起站在主殿前,看着虚掩的宫门,透过门及闸之间的缝簿,只可以看到无尽的黑。轻轻叹了一口气,又站在了这道门前。
十四年来,每年,只有一次机会,他可以站在这道门前。
每一次,他站在这门前时,都会猜想推开这两扇宫门的时候,里面会是什么样的情形。每一次他推开这两扇门,都会看到空荡荡冷冰冰的宫殿里面坐着一个孤独的影子。
如今,他是否依旧孤独呢?
轻轻地伸出手,推开了那两扇宫门。宫门几乎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就被推了开来,那一瞬间,一阵阴冷的风,从宫门里吹出,让云起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眼前,是一道长长的屏风,潇洒的墨竹,隐在碧色的丝纱之中。看不到什么多摆设,隐约地可以看到,帐幔飞舞中的大床。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云起脸上摆出一抹笑,正要抬足转过屏风,一道低低的呻-吟却落入耳中。
「嗯……」
黏腻的呻-吟,带着魅惑自飞舞的碧纱帐缝隙里飘落。
绝美的男子半跪在宽大的床榻上,他的身后,蓄着长须的儒雅男子,俯首轻吻着那肌理匀称的背,在那雪白滑润的肌肤上,烙下了一点点的淤痕和青紫。
「嘻嘻……呀……啊啊……」
数声轻笑,自那甜腻的呻-吟声里逸出,显得突兀而奇怪,紧接着一声惊喘之后的数声轻吟,让宽大的宫殿里飘散开一缕缕的甜腻。
「赵大人,你这些长须,弄得我好痒呀……」
染着情欲的声音略带着情事的低哑,听得出十分动情。
「殿下,您真美……您……啊!」
同样暗哑的声音,喃喃的轻响着,忽然,一声凄厉的闷吼。
云起看着包裹在血红的纱巾中滚到脚前的头颅,视线与那双怒张的眼睛对个正着,那眼睛里的惊惶与不能置信,让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什么人!」
一声冰冷的低喝,随着一只冰冷的手缠上脖子的一瞬间,落在耳边。
云起抬头,落入眼帘的是一具赤裸裸的身躯。
修长,匀称的身体,有着玉一般的光泽,每一寸肌肤都仿佛是鬼斧神工所刻画的一般,细密的汗珠,沿着光洁的颈部缓缓地滑过锁骨、胸部、腹部及……
云起的目光随着那些细密的汗水,滑落在双-腿之-间的细长毛发间,身体不由自主地一热,呼吸不禁乱了一拍。
大概是云起的视线中的欲望被云落察觉了,那双从冰冷到惊惶,又从惊惶到恼怒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温润的少年,沾满了细密红痕的胸,急促地起伏着,雪白的牙齿狠狠地咬了一口因为情事而显出几分淡绯色的嘴唇,转身欲走……
云起以着深幽的视线注视着那个转身准备走出他视线的人,心头一阵苦涩,一个念头从心底浮了上来。猛地走上前一步,一只手拉住了云落冰凉的手,另一只揽住了那纤细柔韧的腰肢,贴耳在那冰冷的耳边,轻声道:「落,为什么要跑?」
云落伸手,想要拉开那贴在手腕和腰际处的温热,可是那两只手却仿佛黏在他的身上一般,怎么也拉不开。又羞又恼,转头看着那张温润的脸庞,喝止的声音却被一双丰厚的嘴唇紧紧地封在了喉间:「放……唔……」
温柔的唇,轻柔的封住了冰凉而颤抖的唇-瓣,唇齿相交,魂相授予。
云落怔怔地感受着那突然而至的吻,温热的舌,挑开他的唇滑过他的口中,轻柔却固执地吸-吮着他的舌,让他刚刚经受过一场情事的身体禁不住一软,心,咚咚地跳着,整个人都开始发热,热,好热……
就在云落迷乱之际,侵占着他唇舌的云起却拉开了脑袋,分关的唇舌间拉着缕缕的银丝,在冰冷的宫殿里留下了渐浓的暧昧。有些茫然地张开眼睛,云落看着那双凝望着自己的眼眸,那是一双温润如水的眼,盈着浓浓的情意,却也夹杂着隐匿在最深处的悲哀。
悲哀。
为什么是悲哀?
正在疑惑间,身后刚刚被侵入过的地方,探进了温热的异物,那是……云落心神一凛,迷乱的神智重新恢复,伸手拍开云起,脸颊换上了冰冷的表情,只是那如玉肌肤上的红潮让他看起来没有什么威慑力:「你在做什么,快放开我!我是你哥哥!」
缩回手,看着云落羞恼的表情,云起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抬起眼眸,哀戚地道:「哥哥……你明知道,那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只是,只是一个……」
云落心头一震,不由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那双眼睛里的情绪,让云落觉得眼前的人仿佛就要从他的眼前消失一般。有些不安地退后了一步,却马上被那双温柔的手揽得更紧了。腰间的力量,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揉碎,一种异样的感觉笼罩了他,正在他想要开口相问时,耳边喷吐着的气息,轻轻地滑过了耳垂:「落,就属于我一次吧……」
云落浑身一震,还来不及拒绝,他的身体已经被打横抱了起来,拧起了细致的眉,他有些不悦地沉声道:「放开我!云起!快放开我!」
隐含怒意的声音在冰冷的宫殿里引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回音,云起脚步一顿,垂下眼睛与那双眼睛饱含着怒火的眼眸相对,苦笑着摇头:「不,这一次,我绝对不放。这是……最后了……」
「最后?」
听到那带着不祥气息的两个字,云落的眼睛一暗,讶异地开口。
云起笑了笑,并不回答,他抱着云落赤裸的身体,走到了床前,看着那倒在床上的无头尸身,眼眸间却不动声色。将云落放在大床干净的一侧,然后伸手拉过大床上凌乱的被子将那具尸身卷了起来,推到床下。
抬头看着床上坐起身的白皙身体,云起闭眼片刻,张开眼睛时,眸底已是一片清明,更多的是决绝。一次,就这一次。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最后的一次,或许也是唯一的一次。
不容许云落躲避,云起将自己的身体压了上去,手压手,脚压脚,将那修长的身体紧紧地按压在泛着血色的妖艳牡丹**里。
「你、你敢!」
云落的双手被云起紧紧地压在床上,脚又被紧紧缠住,心里不禁又气又恼。眼前的状况不受他的掌握,这让他感到有些不安与害怕。
「喜欢。」
云起低头在那张美丽脸颊上烙下轻柔的吻,迎着那双因为他这个突然冒出的字眼而惊诧着的眼睛,柔声道,「落,我喜欢你。」
热,好热。
云落听着那温柔的声音传进耳中,整个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一般,一种甜蜜却又适着酸楚的东西涌了上来,嘴唇动了动,想要驳斥,一张口却发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飘出的只有甜腻的呻-吟。
「嗯……」
身体上落下了一点又一点的吻,整个身体不一会的功夫就变得热烫起来,身体里面因为这温柔的吻,好像着了火一样,让云落烧得口干舌躁,心烦意乱:「你……」
云起的手,温柔地捂住了云落的嘴唇,将那未竟的话语堵了回去,温热的嘴唇在那一点点的红痕上轻轻啃咬,用新的痕迹去覆盖住旧的:「什么也不要说,落,你只要记住,为了你,我可以抛弃一切,包括……」
包括性命……
仿佛是察觉到了那话语深处的以为,云落有些失神,看着这样的云落,云起松开了对那美丽躯体的箝制,修长的手指滑过那比丝绸美的肌肤,一点一点地在那敏感的身体上燎起情欲的火焰。
「嗯……」
早已经习惯了情事的身体,感受到修长的手指闯进内部时,还是惊慌地一发出一阵颤抖。
修长的手指在密闭的穴口上滑动,然后一点一点地按压着进入。之前才承受过另一个人的穴口,泛着娇艳的玫瑰色光泽,修长的手指探入的瞬间,黏稠的白色汁液便自指下那泛着瑰丽色泽的皱折之间渗了出来。
「啊……」
一声难耐的轻喘,从云落微白的嘴唇间逸了出来,在静寂的宫殿里,听起来份外的清晰。
「落……」
听着那声甜腻的呻-吟,云起温润的脸庞上浮现出痛楚,他将更多的手指探入那泛着诱人色泽的穴口,看着那绽放着血色的销魂所在,他轻叹一声,用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衣服,伏下身,抽出手,将自己已经挺立的一部分慢慢地探进去,感受着自己被那柔软、紧-窒、湿滑、温润的地方,急不可耐地包裹着,「落,我恨那些让你的身体变得这么热烈的男人……我恨你所背负的命运……可是,我……我又该谢谢这捉弄人的命运,落,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好好地记住我吧……记住我……」
热。
好热!
耳边,灼热的气息,喷吐着令人心醉的话语,云落缓缓地闭上眼睛,感受着那一点一点侵入身体内部的热铁,一股钝痛,从**的部位传了过来。
痛……
有多久没有这样痛过了?
很久了吧?
美丽的晚霞,照在波光粼粼的碧波池边,十四岁的自己,站在曲曲折折的白玉桥上,腥红的血,从他白皙的手指上滑落。
「哥哥,你怎么了?」身后,粉雕玉琢的孩子,一脸紧张地抓住了他的手,那是谁?为什么叫他哥哥?
看到他满脸的茫然,那个孩子蹲下身,伸手从碧波池里掏起一掌的水,清洗着他白皙手掌上的血迹:「哥哥,不疼,不疼。给阿起疼……」
从那一次开始,他的身体就再也没有痛过了……仿佛他的疼痛,真的只给了眼前的人承受,而此时,是他,是他再次给了他疼痛……
云起凝眸住视着那朵美丽的花朵,被他一点一点地撑开变得恍如丝缎一般平滑,最后承受不住他的进入,一缕鲜艳的红,从连接的地方往外渗出来,让那艳红的穴口仿佛是画了一层胭脂一般,透着一种妖艳的光泽:「落,疼吗?这是我给的,记住,我给的……」
「啊……」随着云起的俯身,身体里那火热的东西侵入到了更深的地方,深到仿佛黑暗冰冷的心,也被那火热点燃。虽然不是第一次和男人在一起,可是却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整个人都仿佛被火烧一般,又热,又麻,又难受。
伸出手,掩住了压在身上那个温润少年的背,云落不由自主地轻声道:「阿起,阿起……」
听着那隐含着痛苦的呼唤,云起不由浑身一震:「是我,落,是我。」
**的身体,低低的呢喃中开始不断地升温,加热。
「好热,阿起,我好热……」
「热吗?还不够热,还不够热……」
云起扶着云落柔韧的腰脚,一只手抬起云落无力垂落的长腿,抬起腰狠狠地进入,抽出……
妖媚的花朵,也回应着那坚硬的热铁,在它抽出时,紧紧地咬住了热铁的顶端,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将它吞进,在那热铁如愿地狠狠进入时,缓缓绽开,以迎接着那热铁更深的探索。
淡然的毛发间,疲软的事物,渐渐地挺立,美丽的前端滴出了晶莹的汁液,滑落到那形状完美的柱体上,滑落到那带着皱折的双丸上,滑落到那丰腴双股间含着那热铁的花朵上,夹着那花朵中渗出的浓稠,一滴滴地滑落在血色的牡丹上,将那血色染得更加鲜艳,更加诱人。
「啊……」低低地呻-吟了一声,感受着那火热的侵入,云落闭了闭眼,抽出手,将自己颤抖的双腿抱到了胸口,这样的动作让他丰腴的双臀分得更开,也将那销魂的所在更加迎向属于云起的那一部分。
灼热的热铁,因为云落修长的双腿改变了姿势而顶入到一个深不可测的地方……
「嗯哼……」
一声惊喘声中,云落惊惶失措地听着自己唇间逸出妖媚入骨的呻-吟,眼眸轻抬,看着那双温润如水的眼眸中溢出的浅笑,一股羞意忽然涌上心头,他羞怯地转开头,身体却是放得更软了,更加主动地迎合着身上的掠夺。
身体好热,那被刺穿的地方,烫得仿佛不像是属于他的。热,好热……
「阿起……阿起……」
轻轻地呢喃,云落将脸深埋进那个温暖的怀抱,是阿起,是阿起。眼泪,止不住地溢出眼眶,这是属于阿起的温暖与温柔。他会记住一辈子,「快、快些,阿起……求求你快一些……」
「快一些……」
重复着云落的请求,云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加速了身体的律动。
热,好热!身体里好像着了火一样,只有那被紧紧包裹的地方,那急速的摩擦是抒解身体里的火的良方。
「啊……啊哈……阿、阿起、起……」
「啊啊——」碧纱帐里,交缠着的身体倒了下去。
一阵风,轻轻吹过。碧纱帐里,一只修长的手,撩起了那垂落的纱帐,云起拾起抛在地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地穿好。
修长的手系好腰带,整好衣裳的皱折,转回头看着那半敛着眼眸平躺在那绽放着妖艳的牡丹花中的身躯,拾起原本就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轻轻地覆了上去,感觉到那具身躯颤动了一下,他低下头轻轻地贴合在那饱满的额头,柔声道:「落,我的哥哥,我会达成你的愿望,请答应我,不要再将你的身体给别的男人,好吗?否则,我在黄泉路上,不会安宁……」
轻悄的脚步一点点的远去,云落猛然坐起身,急急地穿好衣服,奔向墨竹屏风外面那虚掩着的宫门。堪堪走到宫门前的屋檐下时,正好看到那道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那两扇朱红色的大门外。
心,不住地疼着。好疼。阿起,好疼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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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心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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