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大爷。」毛曙临见人便笑,笑得柔软似水,饶是铁石心肠都在她眼波底下化作绕指柔了。
「我可以、我可以请你让我舒服了吗?」靳大爷满脸期待,好兴奋哪。
「可以的。」她甜笑着,指着二楼的方向,她走在前,不断回眸笑着。「靳大爷,小心脚下。」
「好好好。」
就在这两人一来一往的对话之中,四处响起了好不钦羡的声响,开始谈论着毛姑娘可以教人多销魂,又说了她可以教人忘却多少烦忧,又说了就算死在她床上,做鬼也风流……
啪的一声,突来的声响是茶杯碎裂的声音。
众人莫不朝声音来源探去,瞧见宫之宝黑了大半的恶脸,吓得纷纷回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有没有搞错?」他低哑的嗓音恍若从地底下窜起,震得伊灵耳朵嗡嗡作响。
「搞错什么?」她掏了掏耳朵笑问着。
「现在是大白天耶!」他娘的,大白天就行苟合之事,有没有这么缺钱啊!
才在想她是不是跟这掌柜的同一挂,就见她明目张胆地带着恩客上楼,四处纷纷响起她的能人异事之说……真是太~不要脸了!
「大白天又怎么着?」伊灵佯装不解地逗着他。
宫之宝瞪着她,黑眸闪出数道火花,可惜她无动于衷,不痛不痒。
算了,关他什么事?人家喜欢作践自己,他能怎样?毕竟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世道嘛!
恨恨地想着,他再拿起一只茶杯,猛灌了一杯凉茶后,又想起,那他到底是来干么的?原本是想要请她帮他掐揉的,结果她却……说她没脑袋还真是没脑袋!难道她就不会靠那掐揉的功夫替自己攒钱吗?
还是说——黑眸阴狠地朝坐在身旁的伊灵瞪去。
「不关我的事。」她赶紧澄清。
「不是你逼她的?」这里就有现役花娘一枚,谁能保证那没脑袋的娘们不是被她给推进火坑的?
「天地良心哪,爷儿。」伊灵跺着脚,噘起嘴,不依不依~「曙临可是我的好姊妹,我会那样对她吗?」
宫之宝眯起黑眸。那么——是她自愿的?
「可不是吗?她呀……」话未说完,门口传来争吵声,她回头探去,瞧见了一名妇人,后头跟着数位家丁,大剌剌地踏进客栈。
「这里有谁姓毛?」妇人一进门就吼道。
伊灵像只蝶儿般地轻跃到她身旁。「这位姊姊,怎么了?」
妇人一见她满脸狐媚样,更火大了。「客来酒楼的靳掌柜来这儿了没?」
「他呀……」
宫之宝挑起眉,暗忖着,刚才毛曙临喊着那个男人,她好像是叫他靳大爷的,难不成这位妇人是那姓靳的发妻,如今找上门来了?
瞧!大白天就关紧门窗在房内干些私密事,现在人家发妻找上门来,看她怎么办?没脑袋也不是这种呆法!
打定主意不管她死活,却在瞥见那妇人冲上二楼时,他想也不想地足不点地跃上她之前的阶梯上。
「你干么?」妇人吓得倒退三步。
「我……」对呀,他也很想问自己在干么。
关他什么事?就算她被打得残废,就算她被抡到破相,还是被丢进河里淹死……不对,她会泅游,应该淹不死她,但要是拿竿子硬将她给打沉入河底呢?
不知道为何,他心头颤了下。
「你到底要干么?」后方手持棍棒的家丁蜂拥而上,妇人的火焰更涨了几分,有恃无恐。
宫之宝垂眸看着那妇人,她被他内敛的傲慢与气势给吓得再退三步,原本想要再论理,却突地听见——
「好棒、好棒,你真的太棒了~」靳大爷满足的声响极暧昧的从房内传到梯间,妇人瞬间气红了脸,压根不管眼前的男人有多危险,一把将他推开。
「死老头,你死定了!」大白天的就狎妓,到底把她这糟糠妻当什么?
宫之宝被那猥琐的嗓音气得定住不动,但瞧那妇人带着家丁往上冲,不知道为何,他竟也跟着冲上头,愈接近那间房,那靳大爷的声响就愈下流——
「啊啊,嗯嗯~」
一行人停在门外,没勇气推开门去瞧里头究竟是怎生的荒淫场面。
「靳大爷,这样可好?」宫之宝听得出她软暖童音竟掺杂着些许喘息,那喘息让她的童音走了调,变得好惹人遐想,他的胸口绷得好紧。
「好、好极了,这劲儿……好爽、好爽,我真是太舒服了!」最后声响突地抖颤了声,迸出一道像是又痛又愉悦的高音,而后是旖旎粗哑低吟。「我觉得我好像恢复了二十岁的风采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妇人一脚踹开房门,劈头就骂,「死老头!你跟我在一起,就让你没了二十岁时的风采吗」
床上趴着的靳大爷不解地看向杀气腾腾的婆娘,和后头准备行家法的家丁,眉头拧了起来。「兰儿,你这是在干么?」
「你!」妇人圆润且保养得宜的手指向他一指,突地发现状况有点怪。「……你在干么?」
「推拿呀。」靳大爷理直气壮得很。
「推拿?」推拿,她不懂,她懂的是,房内只有一男一女,冒出极其污秽的言语,但吊诡的是,两人皆是合着衣,也未免穿得太快了点?
不对,那模样是根本没脱下过。
后头这句是宫之宝的想法,而且不知道为何,他竟觉得安心了些。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来来来,叫毛姑娘帮你推拿一番,你就会知道我为何每过几天必要来找她一趟。」靳大爷爬起身,对她招了招手。「你不是说颈项这儿挺酸疼来着?」靳大爷不由分说地将她推到床畔,强迫她趴下,再对着毛曙临说:「毛姑娘,得麻烦你了,这帐待会一起算。」
「好的。」毛曙临甜甜吟笑,柔软双掌往她颈项一贴,她随即哼叫出声,「靳大爷,靳夫人很操劳呢,是房好妻子,可不许你待她不好。」
「那当然,我这婆娘是呛辣了点,但我知道她是为我好,替我打理着那家酒楼,忙进忙出的,跟我说她颈项犯疼,我心疼极了。」靳大爷笑着,对着妇人说:「兰儿,现下觉得怎样?」
妇人不开口,然就在毛曙临指间游移停顿,再转揉为按时,她忍不住轻呼出口,「就是那儿、就是那儿,很酸很疼的。」
「夫人,你要记住,可别搬重物了。」毛曙临软浅呼吸着,脸上漾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这儿有些发炎了,我替你推推,待会上药铺子买罐凉膏涂抹个几日,就会觉得舒服些了。」
妇人闻言,用力地回头看向她。「你不气我刚才误会你了?」
「不,我也是有错的,不该把门关上,引人疑窦。」但要是不关门,就怕那声音传送好远好远,会惹人误会。
「啊啊,真舒服、舒服啊~」妇人忍不住的感动低吟着。「我觉得我也快要恢复到未出阁前的身强体壮了呢。」
真是通体舒畅,好神的手呀~
「可不是吗?」靳大爷一脸赞赏地看向毛曙临,余光瞥见门边有尊黑色的雕像,下意识地探过去——「哇,这谁呀?」
【第二章】
「你不是厨娘吗?」
就在靳大爷偕同发妻,两人再三道谢,带着大批家丁离去后,宫之宝劈头就这么问着。
「是的。」毛曙临下了床,用力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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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爸抢亲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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