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沙雷驾着他的爱马「悍儿」在草原上飙了一整夜。-整夜那女人的泪颜都在他的脑海里盘旋,她所说的话也在他的心头猛钻。
天才刚亮,沙雷就面带阴霾的唤来刚从被窝里起来的浩米,「把格勒给我找来!」
「这......天才刚亮......」
「你聋了吗?快去把格勒绐我找来!就算他还在睡,拖也要给我拖来!」
奇怪了,可汗的脸色怎么会这么差,一脸欲求不满的模样?都得到那样的大美人了,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可汗......是不是有什么事?」浩米试探性的问。
「快去!」沙雷不悦的咬牙低斥。
「是!」浩米赶紧跑出去。看来可汗很生气,他还是少说话为妙。
过没多久格勒来到了金帐,沙雷立刻将烦了一整夜的问题丢向他。
「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该对我好好解释?」沙雷阴寒的盯着格勒。
「启禀可汗,属下并不知道她为何口出此言,但属下可以用性命担保,她确确实实是凌月姑娘:很有可能阡草是她的真名,属下确实是从玉楼将她买来献给可汗的。」
「她还说你胁持了她的妹妹,让她不得不就范?」
格勒马上咚一声跪了下来,「属下万万不敢做这种事!属下对可汗一向都是忠心耿耿,要是可汗不相信,大可教浩米去属下住处搜查!」
沙雷挑眉、「我当然会教浩米去搜查。不过......实际的情形果真如你所说那般?」
格勒爱财他是明白,送凌月给他也无非是想保住自己的地位,至于掳人的勾当,他料想他也不敢做。
「是的!凌月姑娘可能因身边没有熟人又想回中土,才会撒这种谎。请让属下跟地说一说,属下保证这样的情形不会再发生。」格勒表面虽不动声色,心里却被沙雷的一番话给吓住了。该死的女人,不过是玉楼的一名歌妓,竟撒谎说是什么见鬼的格格!她不要命了吗?还是忘了她妹妹还住他手上?
沙雷沉思了一会儿。「好吧!就让你试试看。浩米,去把凌月叫来!」
不一会儿,阡草就随着浩米来到了金帐。-看到格勒她就破口大骂,「你怎么没有把阡玉带来?我已经依你的话做了,你该把阡玉放了吧?」
面对她的叫骂,格勒只是陪着笑脸向沙雷说道:「看来凌月姑娘的情绪还没平复。可否请可汗让我单独跟她谈谈?」
沙雷点点头跟浩米走出了金帐。待两人一走,格勒马上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他走近阡草身边,从怀里拿出了一块布将它打开,里头赫然出现了一绺头发。
阡草脸色马上发白。那......那是阡玉的头发!「你......你把阡玉怎么了?」
-大早就被可汗召唤定没好事,还好他早有准备。「怎么,你还记得你有个妹妹?之前我交代过你什么都不能说,你似乎忘了。」
「我......我只是......」阡草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原个她还寄望能因此得救,想不到竟把阡玉逼入险地。
「你放心,你妹妹还活着。不过要是你再这样管不住自个儿的嘴巴,我就不能保证她是不是能-直活着了。」
「你......可恶!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了阡玉?」
「那就要看你是不是能让可汗喜欢你了。」
「你......要是被可汗知道,你也难逃一死!」阡草气得想冲过去把他狠打-顿。
「放心,要是我死了,第一个就会拉你妹妹陪葬。」
「不......不要伤害阡玉......我不会再说了......」阡草闭上双眼,软弱的瘫跌在地。
格勒满意的抚鬈奸笑,「这就对了!好好的尽你的本分,别惹可汗不高兴,你妹妹是不是能平平安安就看你的表现了。」
「我会守我的本分,但我要阡玉定时亲手写一封信给我,我必须确定她平安无事。」阡草瞪着格勃。没办法了!此时她只能以阡玉的安全为重。
「我会派人把信送到你手上,希望你也能遵守你的诺言。」
沙雷看着前头的寝帐,当听到格勒说一切都没事时,他竟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为什么?难道他竟担心她所说的话会成真?他竟会为了一个女人而紧张......
沙雷摇摇头,他的女人多得是,又怎么会在意区区一个汉女?
他一进去,就看到桌上的食物动也没有动。阡草呆坐在床边,明知道他进来了,眼睛却连眨都不眨一下。
「为什么不吃东西?」他双手抱胸问道。
阡草没有抬头,眼神空洞的看着地上,彷佛没有听到他的话。
沙雷眯起了双眼,看着坐在床上动也不动的阡草。敢情这个女人在跟他呕气?
她似乎搞不清她在这里的地位!
沙雷走近她,把她像抓小鸡一样的抓起来,指着桌上的食物,「在蒙古有许多人根本吃不起这些东西;若是你不需要吃东西,我非常乐意把这些东西省下来。」
「放开我,你这个野蛮人!」阡草用力的拍着他的手。她这辈子从不知道恨人是什么感觉,而对这个分不清是非黑白的昏君,她恨死他了!
沙雷放开了她,暴怒的看着她摔跌在地。「你说什么?」
就算他昨晚用暴力掠夺了她的清白,但她竟敢用野蛮人来形容他?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
感觉到沙雷全身的怒气,看来她是彻底的惹恼他了。她在做什么?早上她才答应格勒不惹火他的,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沙雷突地狂笑出声,「没错,我是野蛮人。但是我记得很清楚,你昨夜似乎很享受野蛮人在你这里亲吻。」他邪佞的抚上了她的双峰。
「不......」阡草如惊弓之鸟遮住了自己的胸脯,用力的闭上了双眼,努力想将昨夜忘却。
沙雷犹不放过的掐住了她的下颔,「把你那些骗人的伎俩全收回去!不管你之前是歌妓也好,是格格也罢,总之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在我的地盘上你最好学会守规矩、听话,别惹我发怒,那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的。」
「我不是你的人,我是骧王府的阡草恪格!你最好快放我回去,别等到清朝的大兵到你的领地时才觉悟!」阡草不怕死的说道。
「怎么你还在玩这种游戏?」沙雷勾起了嘲弄的嘴角。
「我是不是在说谎,是不是在玩游戏,你只需写封信到骧王府便什么都清楚明白。但是你不会这么做,因为你怕这是事实!」
沙雷黄褐色的眼瞬间变得比冰还冷,「你在威胁我?」
阡草毫无惧色的迎视他,「我只是在分析利弊给伟大的蒙占可汗听罢了。相信你也希望跟大清和平相处,不会希望兵戍相见才是。」
这丫头不但不怕他,竟还出言讽刺他?他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勇敢的女人。「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谁会知道你在这里?」
他的话让阡草哑口无言,只能张着大眼愤愤的看着他。沙雷嘴角扬起残佞的笑,「谁会想到-个格格会假扮成歌妓被误抓到蒙古?一个人失踪的理由有很多,说不定你家里的人会以为你死了。」
他的话让阡草差一点就站不住。对啊!谁会知道她在这里?就算是凌月也不知道她跟阡玉到哪里去了。
「你是个聪明人,难道不明白形势比人强,眼前能帮助你的人是谁吗?」沙雷别有深意的看着她。
阡玉眼眶发红的看着他。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她该做的不是跟他对立,而是向他求助。但是......她不甘心!她真的好不甘心......
「你......能不能......放了我?」
「如果要求人,语气该更委婉吧!这也要我教吗?高高在上的凌月姑娘或是阡草格格。」
阡草的眼泪滴到了地上,低着头屈辱的紧咬住下唇。可恶!他好可恶!可恶极了......
沙雷满意的笑出声,「对了!就是应该这个样子。你不该求一个野蛮人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步出了金帐。
阡草所待的是以细毛布做成金碧辉煌的毡帐。她曾在书上读过,蒙古贵族住的蒙古包极端富丽堂皇,但当她亲眼所见,仍是令人震慑。若别看外头,只是关在里面,常会忘了自己是身在蒙古。
只是在她眼里,不管这毡帐再舒适美丽,都只是富丽的牢笼罢了。
远处的马头琴声一声声传来,低沉悲伤的琴声,令阡草的心里无限的凄楚。
「阡草姑娘,格勒大人的信送来了!」
「快给我!」每隔十天阡草的信就会送到她手中,这是她在这里唯一值得高兴的事。
研儿将信拿给她--她是格勒派来监视她的丫头,每几天就会跟格勒报告她的情况。
阡草一摊开信纸,发现上头并没有任何字迹,神色马上暗了下来。她不悦的瞪着研儿,「这是什么意思?」
「你可别怪我,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可汗都没到你这里来是事实,我只是据实禀报。」研儿说完赶紧离去。
阡草咬着牙把手上的信撕个粉碎。她好恨......她真的好恨!可汗不来她又有什么办法?要不是为了阡玉,她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哈啾!」这里日夜温差极大,尤以入夜后感觉特别冷,阡草靠在帐外一吹到冷风就直打喷嚏。这时研儿正好拿了一件袍子,看到她喷嚏连连,赶忙帮她披上。
「谢谢!其实你用不着时时刻刻盯着我,在这里就算我想跑,也不知要跑到哪里去。」阡草坐在帐前的草地上无奈的说道。
研儿明白阡草不喜欢她,所以她都尽量别出现在她眼前,免得碍她的眼。「唉!我也希望你能收到阡玉的信啊!」
「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他是可汗,他要来就来,这并不是我能决定的。」其实她心里巴不得他都别来。经过上一次那场争吵,她根本就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若是你能顺着他一点,像一股宠姬那样讨好可汗,说不过格勒就会把你昧妹给放了。」
「我才不要让那个格勒得逞!我愈是不得宠,可汗也不会喜欢他。」她什么都会,就是不会使狐媚之术。
研儿叹了一口气,「但你有没有想到,你愈是这样固执,你妹妹就会为了你吃苦。」
「这......」这点她并不是没有想过,但她就是不甘愿。明知那个老狐狸打什么如意算盘,她却一点法子都想不出来。
「你为什么不想想,若是你得到可汗的欢心,说不过可汗能解决你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她实在想不到研儿会这么说。她不是格勒的人吗?
「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天色渐渐暗了,我们还是快回帐吧!」
阡草点点头,一手撑在地上要起身时,突然感觉手背被人踩了一下。
「啊!好痛......」
研儿赶紧帮她揉着被踩得发红的手,「手很疼吗?」
「哎唷,真是抱歉啊!原来是新来的凌月妹妹。我还在想这里怎么会有一只小狐狸呢!」
乌日娜一见到阡草就惊为天人。也难怪自从这个女人来了以后,沙雷就不碰她了,这几天就算去她那里,也只是沉默不语的喝着酒。要不是差贴身丫头小春探听,她还不知道来了一位新人。
也难怪沙雷对她如此痴迷了。眼前的女人有着仙人之姿,清丽绝伦,还有那双闪动无辜的波光眼瞳,大概只要她轻轻一挑弄,任何男人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吧!
「我不是凌月,我叫阡草!」她马上纠正。
眼前这个讲话极不客气的女人穿得极其奢华......她到底是谁?
看着阡草疑惑的眼神,乌日娜端着得意的笑容,「阡草妹子,我先自我介绍吧!我是可汗的宠妾乌日娜。我不怪你不认识我,新人初来乍到,难免有许多不懂的地方。对了,你还不知道所有的宠姬都要练狩猎祈福舞吧!这可是蒙古一年一度的大事呢!」
「狩猎祈福舞?」
「听说你曲子弹得挺不错的,不如你明天就过来弹曲吧!研儿,记得明天把你主子带过来。」说完她就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哼,可汗根本没说你要练舞。更何况就算要练舞,也用不苦她亲自过来说。」研儿最讨厌那个女人了。
「她说明天要去她那里......那是哪里?」阡草问着。
「我明天会带你去。其实就算你不去也成,你跟她们那些女人不一样。」
「我倒觉得我跟那些女人没什么不同。」那是那个风流可汗养在笼子里宠物。
「其实......可汗对你是不同的。如果只是一般的宠姬,根本没有金帐可住。这里除了可汗承认的乌日娜有金帐外,其他的人都是窝在一个帐子里。」
「箅了!我不想知道这些。我们进去吧!」知道他的身边有许多女人,她心里竟没由来的一阵冷风吹过。
研儿扶起她,「你站得起来吗?我扶你到房里擦药。」真倒楣,怎么会正好遇到那个难缠的乌日娜!
「放心,这只是一点小伤。我没那么脆弱。」阡草忍着手痛站起身。
那个女人分明是来向她示威的!这都要怪那个可汗,明明就有一堆美女陪伴,还要把她留住这里。男人果然都是色胚,不管是在位的皇帝,还是蒙古的可汗,每个身边都有数不清的女人......她最讨厌这种花心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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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这是什么花环?真重!拿得她的手好痛......阡草咬着牙跟着大家一起练习舞蹈,前天的手伤使她的手使不上力,只要-抬高,手就疼痛难耐,才跳一下子她就满身大汗。
「这是狩猎季的祈安舞,你们可要好好跳,千万别给可汗闹笑话。」小春在一旁盛气凌人的喊道。
「哼!只不过是一名丫头,有什么资格说话!」研儿在一旁不屑的瞪着她。
一年一度的狩猎季,对蒙古人来说可是大日子,所有蒙古青年莫不期待在疗猎季有完美的表现。
「好!休息一下!」
听到这句话,阡草马上坐在地上喘气。
研儿在一旁提心吊胆了好久,她真怕阡草会一个不小心跌倒在地。「阡草小姐,你没事吧!累不累?」她拿着手绢为她拭汗。
「放心,这么粗浅的曲子还难不倒我。」她可是属一属二的才女,只不过跳个舞有什么难的?她堂堂大清格格可不能在蒙古人面前丢人现眼。
「我帮你再擦擦药吧!你的手背都变青了。」她真不知道阡草小姐在逞什么强,被乌日娜那几句话一激,她竟不顾自己的能力硬是答应了下来。难道她不知道乌日娜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想看她出丑?
「不需要!」阡草高傲的拒绝。她才没那么容易就认输!她看向乌日娜那副得意的神色,心里不服输的想:愈是要整我,我就愈不让你得逞!
「可是......你的手......」研儿担心的看着她。
「可汗到--」门外侍从禀报。
乌日娜勾着沙雷的手,对着她们说道:「可汗要看你们排练的成果。」
乐曲开始奏起,场内的舞姬们个个卖力的舞动者,全场当然只有阡草的舞姿是最僵硬的。
看到了阡草,沙雷不免问道:「为什么阡草会下场跳舞?你不是跟我说,她负责弹曲?」
「是她自己说想跳舞的,我可没勉强她。她似乎是想证明自己不只会唱曲,就连跳舞也很在行。」乌日娜冷笑的看着阡草难看的舞姿,特意强调。
阡草的心思全没在舞蹈上,她心里不断想着,为什么乌日娜会跟他在一起?他们两个人坐得那么靠近,她的身体简直全黏在沙雷的身上了......
那个大色狼还挺舒服的嘛!乌日娜还亲自喂他吃水果......虽明白他要跟谁亲热根本不关她的事,但是看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阡草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怒气突升。
沙雷原本还觉得乌日娜烦,想把她推开,但在注意到阡草的视线往这里投射时,反而更加拉近两人的距离,任乌日娜挂在他的身上,如愿的看到阡草脸上不悦的神色。
他一直以为她很讨厌他,如今发现阡草竟会吃醋,他的心底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
他有很多女人,这些女人个个对他迎合、谄媚,巴不得吸引他的目光,只有她不但不迎合他,反而还激怒他,而这样一个女人竟令他一直悬念着。
阡草看到他们两个人交头接耳的样子,心里又更气了。他们-定在嘲笑她的舞姿!哼,要不是那个女人把她的手踩伤,她绝对跳得比谁都好,何必还在这里耍卖似的让他们嘲笑!
研儿不知道阡草是怎么搞的,怎么跳脱了队还不自如。她在她身后小声的喊道:「喂!阡草......你跳太过来了,专心点啊!」
研儿话才说完,阡草手上的花环突然不小心甩了出去,笔直朝沙雷脸上飞过去。阡草紧张的对着他大喊,「沙雷,小心!」
花环不偏不倚的被沙雷按个正着,他非常享受她因他而生的担心。
她叫他沙雷,而不是可汗......虽说她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但他可是万分喜欢她这样叫他。
「对不起!对不起......你还好吧?都怪我一时失神......」阡草赶紧跑到他身边歉然的说道。那因着急而嘟起的小嘴令沙雷怀念起那一夜她口里的甜蜜。
「失神?你分明就是故意的!看你从头到尾就没认真练习,还敢强辩!根据规定,习舞不力者杖责二十,绝食二日!」在这里她是可汗唯一承认的妾,其他的人什么也不是!她非要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尝尝苦头,让她知道她乌日娜可不是好惹的!
研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太过分了!阡草是因为被你踩伤了手所以才--」
「在可汗面前,什么时候容得了你这个贱丫头多嘴?来人啊,给我掌嘴!」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乌日娜因研儿的揭穿恼羞成怒。
阡草赶忙用身子护住研儿。研儿会这么说也是为了她,她怎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处罚!「不关研儿的事!你说得没错,是我自己不想跳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事找我就好了,不必拿别人来出气。」
真是个笨蛋!不过这样一来反而正中她下怀。乌日娜转向浩米,「那就有劳浩米谙达执行了。」
浩米闻言马上垮下了脸。他在这里好好的又没招惹谁,干嘛要找他?可汗虽然没说,但从他看阡草耶热切的眼神,就明白他很喜欢阡草,他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伤阡草十分。
他只好求救似的看着沙雷,「可汗,这......」
啪!沙雷用力的往桌上拍去,桌子应声而裂。
这是阡草第二次看到他发脾气。跟这一次比起来,上一次的他简直是太温和了。此时他脸色非常冷冽,令人不寒而僳,她觉得就连周遭的空气都在这-瞬间被冰冻了起来。
「你们够了没?在我的面前还敢吵成这样,这事要是传到了外头,成何体统!」
可汗生气了!-时之间所有的人都做鸟兽散。大家都知道只要可汗发脾气最好是离他愈远愈好,免得受池鱼之殃。
就连乌日娜也只是很狠的瞪阡草一眼,半句话也不敢说的赶紧离去。这时候要是谁敢不识相的多说一句话,只怕会死得很难看。
「小姐......我还有些事,先走了。」研儿赶快跑,就连浩米也跑得挺快的。
只有阡草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愕在原地满脸不解。怎么一下子大家都走先了?他生气起来真有这么可怕吗?
偌大的帐子里,就只剩阡草跟沙雷。她看着沙雷的冷脸,她是应该对他把事情交代清楚才对,她不能像其他人就这样走掉。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走向他。「反正我不想练。就算没有手伤,我也下想练......要怎么处置随便你好了!」说完她就认命的紧闭双眼,任凭他处理。
看着她那副认命的模样,沙雷哭笑不得。他再怎么生气也不会打女人,她还真把他当野蛮人了不成?看她这个样子,他就算有再多的怒气也烟消云散了。
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阡草反而被抱进-个温暖的胸怀。「傻瓜!你又何必为了-个小丫头逞强顶罪?你以为杖责三十是你承受得起的吗?」
「可是......」
沙雷用手抵住她的唇,不让她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见不得别人因你受过。你的缺点就是太善良了!有时候强出头也要看场合,别随随便便就往别人设的圈套跳。」这样娇憨的她最可爱了!一开始他怎么会认定她是个工于心计的女人呢?
「可是......可汗......我......」由于沙雷的过分亲近,阡草觉得快呼吸不过来了。他这样搂抱着地,让她的脑筋一片空白,想说的话也一直卞在喉咙说不出来。
「你别叫我可汗,就像刚刚那样喊我名字就可以了,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沙雷用柔和的眼光看着地,将她的头发梳顺,大手在她的如云发丝里穿梭。
他凝望着阡草,抚摸她那柔细的脸,看着她的清丽娇容,情不自禁的吻住她那微微张开的红菱。
他温柔又热情的在她的唇舌里吮吻舔弄,柔滑的舌尖在她的口里来回游移,再往她的脸颊、俏鼻、眉甚至是耳垂攻城掠地。
阡草完全沉醉在他的深吻中,不知道应该要迎合他还是推开他。她发觉自己竟然因他的行为而渐感全身虚软无力,只能攀附在他的身上。
她无法形容这是什么样的感觉;直到她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沙雷才放开她。
他检视着她的手背,随即拿山了一个白色的罐了,从里头倒出清香的药膏在她发青的手背上。「还疼吗?」他温柔的问。
阡草红着睑摇摇头。想不到他竟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之前她还骂他是个野蛮人......
「你-定也累了,下去休息吧!」沙雷着迷的看着她发红的小脸。
「好!」阡草说完拔腿就跑。直到回到自己的金帐,她的心还狂跳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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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狂情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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