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没有人真心爱过你吧?」
从昨天起,这句话就一直在鹰朔风的心里萦绕,今天一早石中易的话他始终心不在焉的听著。
想起了一向嫌贫爱富的娘亲,在他小小年纪时就狠心要他跟著舅舅做生意,他还记得他一面哭一面抱著她,舍不得离开她,可是娘不但没有抱他,反而狠狠甩了他一巴掌,骂他跟他爹一样没出息……
「大当家……大当家?」
鹰朔风赶紧收回心神,「什么事?」
石中易一脸讶异。大当家是怎么了?印象中大当家从不曾这样过……「八王爷那里在催了。」
鹰朔风的脸色马上暗沉下来,「八王爷在打什么主意,以为我不知道吗?」
「大当家的意思是……」
「如果他以为用那么无聊的藉口我就会信的话,那他未免太小看我鹰朔风了!」他眯起眼。
「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帮我联络太子的人马!」
「大当家,太子可是八王爷的死对头耶!」
「我是生意人,朝廷上的事我不想管。」
不愧是大当家,这么一来,大当家就用不著出面了。「属下明白了!」
「记住!别泄漏身分,我不想卷入这场是非。」
「是!」
「对了!表小姐那里最近有加派人手吗?」自从那日回来後,她就没再踏进云出楼。
表小姐来了这么久,大当家还是头一次问起表小姐的事呢!石中易说道:「已经加派人手了。表小姐最近常跟丫鬟们玩在一块儿,觅雪楼的下人们都说表小姐待他们甚好,跟以往完全不一样!」
一向骄纵的雪菱会跟丫鬟们玩在一起?「一个人的性情有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大变吗?」鹰朔风支著下巴,对於雪菱的改变觉得不可思议。
「这种例子虽是少见,但也并非没有,如果是好的改变,也是好事。」石中易打心里这样想。
鹰朔风摸索著下巴沉思。是他的错觉吗?雪菱变得实在太彻底,彻底到像是另外一个人……
「属下先出去了!」石中易饶富兴味的眯起眼睛。
他头一次见大当家对表小姐的事露出关心,这几天还老见大当家魂不守舍的,该不会也跟表小姐有关吧?但大当家不是一向对表小姐没有好感吗?这就奇怪了……
「你们在哪里啊?」
被蒙住眼睛的雪菱用双手在前面挥著。
几名丫鬟想笑却又紧憋著,因为被雪菱抓到的人不但要学免子跳,还要边跳边唱歌,所以每个人都不敢出声。
「我一定要抓到你们……」
看不到前方,雪菱脚步小心的往前踏著,她往晴儿的面前慢慢走去,眼看就要碰到晴儿了,晴儿却将身子往後一仰,让她在空中抓了好久,什么也没抓著,於是又往另一边走去。
「奇怪……怎么都抓不到呢?」这些丫鬟玩这个游戏已经玩精了,现在要抓她们可不容易,不过,愈是不好抓就愈是好玩呢!
这时,鹰朔风恰好与石中易走到後花园,丫鬟们一见到他,个个上前行礼,他却比了个手势,要她们别出声。
雪菱笑著继续走著,「要是谁被我知道离开了自己的位置,处罚可就不只是学免子跳跟唱歌喔!」
一旁的丫鬟们频频偷笑,因为雪菱正往鹰朔风的方向走去。
石中易万分惊讶,只因为主子竟然会起了玩心,这可是从不曾有过的事。
鹰朔风看著雪菱一步步走近,他稳稳地站在原地不动,没多久,雪菱一个伸手,立刻碰触到他的衣服。
「啊!抓到你了!」
雪菱乐不可支的以为自己抱住了某个丫鬟的腰身,却狐疑著这身体怎么如此宽厚,她赶紧拉下蒙眼的眼罩,目瞪口呆的望著被她抓到的人,鹰朔风则用炯炯的目光看著她。
今天的她一身粉白色衣裳,勾勒出穠纤合度的身材,这件衣裳比她以前那些花花亮亮的衣服好看多了,脂粉末施的脸蛋上有著自然的淡淡红晕,整个人看上去娇俏可爱,那圆睁的双瞳如秋水般清澈,柔软如缎的长发被风吹拂向他的脸庞,像是轻柔的爱抚,令他感到一阵燥热。
雪菱赶紧退开他两步,表情立即生变,「怎么会是你?」
见她的眼里有著敌意,鹰朔风心里有一丝气闷。她就那么不希望见到他吗?她该不会是想报复他以前对她的不理不睬吧?
他对石中易使了一个眼色,石中易立刻将丫鬟们带走。
雪菱一见她们都走了,不悦的瞪著鹰朔风,「你一来就将人都赶走,到底是什么意思?」
鹰朔风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近,与她对视,「我才要问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雪菱生气的嘟起嘴,因阳光照射而泛著隐隐粉色的红唇,看上去是如此香甜可口,引人想一亲芳泽。
「怎么?我跟丫鬟玩游戏,难道也碍著你了吗?」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故意对我摆脸色,目地不就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他靠近她,发现以往那些刺鼻的香味不见了,她的身上散发著淡淡的馨香,令人忍不住的想深呼吸。
雪菱怔愣的看著他。什么跟什么啊?「你在说什么?我干什么要吸引你的注意?」这个男人也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鹰朔风扯了扯嘴角,「我不管你要怎麽玩,但在其他人的面前,我不准你用这种放肆的态度跟我说话,要知道我可是飞鹰堡的堡主!」
「你做你的堡主,关我什么事,如果你看不惯我这样,大可以把我赶出飞鹰堡,我可是求之不得呢!」他还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喜欢巴著飞鹰堡吗?
「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性子!」他早听闻她的性子骄纵,只有在他的面前才是百依百顺。
「哼!我的性子就是这样,我不会讨好任何人,对於我看不顺眼的人,我可是从不会给好脸色的!」她仰头毫不畏惧的看著他。
她的双眸因怒气而熠熠生辉,双颊也因怒气而泛红,反令鹰朔风移不开视线。现在看她,他才发觉以前的自己似乎从没有正眼瞧过她,眼前她双眉微蹙的可爱模样,竟令他有想亲吻她的冲动。
「你的确是需要人好好管教一番!」他的表情似乎与他说的话不搭轧,声音中饱含威胁,目光却带著笑意。
「需要人教训也轮不到——」
雪菱来不及说完,红唇就被他吻住,一时之间,天地万物似乎在她的眼前旋转,全身也像是被凝住般无法动弹。
他竟然吻她?!
雪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里的,她的脑海不断浮现被鹰朔风强吻的画面。
他怎么可以亲她的嘴?打小到大从没有人敢这么对她,真要被亲的话,也不该是该被鹰朔风那个该下地狱、没血没眼泪的混蛋亲!
想到这里,她赶紧要晴儿端来一盆水,然後用力的洗嘴巴。
「表小姐,您怎么了?」
「我的嘴刚刚碰到不乾净的东西,一定要洗乾净才行!」雪菱用力搓洗著嘴唇。
「啊……您这麽用力搓洗会受伤的!」
雪菱苦著一张脸抬起头来,「那怎么办?有什麽东西可以消毒?」
晴儿想了一下,「有了!堡里的人如果受伤,都会拿酒来消毒,酒可以喝,拿来漱口应该也算消毒吧?」
雪菱闻言急忙道:「那你还不快去拿酒来!」
「哦!好!我马上去拿!」
晴儿赶紧去拿酒来,不过,她很快就发觉这是个很烂的方式,因为嫌漱口太慢的雪菱,竟然直接仰头灌酒,以为这样消毒会比较彻底,哪知道愈喝愈上瘾。
晴儿见状,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她只好赶紧去禀告鹰朔风。
一壶接著一壶、喝得烂醉如泥的雪菱,心里有苦难言,脑子里一再出现义父那张慈祥的脸、以及他看著她的那种陌生的眼神,还有,她的好朋友春梅与凝心,竟然都不认得她了。
她所认识跟熟悉的人没有一个认得她,她似乎从来没有在他们的生命里出现过,但在这世上除了义父跟她们之外,她就一无所有了啊!
一个人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过日子,周围没有一个人能谈心事,她好苦……真的好苦……
她以前住的房子很破旧,却很温暖;吃得虽不好,却生活得很快乐。如今她穿著上好的衣料,吃著上等的美食,却是食之无味,每天待在飞鹰堡里,就像被关著一样。想到这里,她又拿起酒壶仰头往嘴里猛灌。
鹰朔风一进房里,就见一地的碎酒瓶,而坐在床上喝酒的雪菱,头上、身上都是酒味,她就像个倒在路边的醉汉,看上去既颓废又脏乱。
他踢开地上的酒瓶碎片,走向她,将她手中的酒壶夺下!「你在干什么?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雪菱闻声抬头看向来人,对方的身影一下子清晰、一下子模糊。「又是你!怎么?连喝酒你也要管吗?」
她想站起来,步子却踉踉跄跄,鹰朔风赶紧搂住她的腰身,心惊的看著她身後地上的碎酒瓶,然後他一把抱起她,走出门外,吩咐站在门外的丫鬟,「把表小姐的房间整理乾净!」
雪菱无力的褪著他的胸膛,「放下我……我讨厌你……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你了……」
他不理会她的反抗,直接将她带进他的寝房,将她放在床上,还倒了一杯茶给她,「把茶喝下,会清醒点……」
不等他说完,雪菱就将他手中的茶杯挥去,「我不要你假惺惺!我已经不能比现在更糟了,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是你把我害得这麽惨……」
鹰朔风的耐性用尽,他用力抓住她的手腕,「你说得没错,我是不该好心收留你在飞鹰堡,这跟搬石头砸自己脚没有两样,若你不想待在飞鹰堡,没人用绳子绑住你,要走你随时可以走!」
雪菱的手腕被他箝握得好痛,但她愤恨的睁著眼,冷冷的瞪著他,「这可是你说的!我走!我现在就走……」她一刻都不想待在他身边,他就是毁了她所有一切的罪魁祸首,她恨不得一刀杀了他。
她甩开他的手,往门口直直走去,但喝醉酒的她,却被门口的台阶绊了下,身子往前倾去,而他硬是忍下不出手,让她身体结结实实摔落地。
痛楚立刻占据她的心,蔓延她的全身,她没有站起来,直接趴在地上痛哭,边哭还边搥打著地。不公平……为什么做坏事的人是他,她却要尝苦果,不公平……不公平……
鹰朔风叹了一口气,惊讶自己竟会被她激得生气。她只是一个喝醉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他何必因为她这样就生气?他不是个这么容易生气的人啊!
他伸手扶起她,尽管一再被她拒绝,他还是强扶她起来,硬是将她扶进房里,「你浑身酒味,该洗个澡,顺便清醒!」
「放开我……我不用你管……走开……」雪菱双手乱挥舞。
见她这副对他深恶痛绝的样子,倒是让他怀念起以前她百依百顺的模样,「雪菱……」
见他的手又要伸过来,她防备的瑟缩著,「不要碰我……」
「你的额头受伤了,在流血……」
「我死了也不甘你的事!」她对著他大吼。
鹰朔风的脸色暗沉了下来。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要不是与她有婚约,又见她双亲病逝,他管她去死!他堂堂飞鹰堡的大当家什么时候对人这么低声下气过,但这个女人就是有惹火他的本事。
他转身离开房间,在雪菱以为他终於走了时,他又走了进来,手中拿著一条绳子。
看著绳子和他噙在嘴角的邪邪笑意,雪菱心头一惊,「你要干什么?」
他动手将她的手紧紧捆绑在身後,「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啊——放手……你这该死的大混蛋……」喝醉的她力气当然不及他,只能张嘴尖叫,但下一刻她的嘴也被他用布紧紧塞住。
鹰朔风扬高了眉头,故意邪笑道:「啊!这样安静多了!」
他拿起药膏,准备往她流血瘀青的额头涂抹,她却不停的摇头,不愿意让他擦药。这个女人就连喝醉了都这么不安分。
「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他定住她的下颚,让她的头怎么也无法摇动,只能从被布条塞住的嘴里发出不清楚的声音。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再大声一点!」他故意附近她的耳旁。
雪菱死瞪著他,心头对他的怨恨又增加了三分,她心忖:鹰朔风,你最好一辈子这样绑住我,要不然我一定要砍了你,竟然这样污辱我!
他在她的额头擦药,「这样多乖,一开始你就如此合作,我不知道能省多少力气!」
这时有人敲门,「堡主,热水来了!」
「拿进来!」他开口。
只见四个仆役扛著注满热水的桧木桶进房。
「你浑身都是酒味,臭死了,去洗一洗!」他用命令的语气对著雪菱说。
她只是转过头,连瞧都不瞧他一眼。
她这种态度摆明了就是不理他,鹰朔风点了点头,故意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还是你希望我亲自帮你洗呢?」
这句话果然奏效,雪菱又惊又怕的看著他。对待坏脾气的她,最好的办法就是比她更坏。
雪菱用眼神示意他,她的手还被绑在身後。
他拿走她嘴里的布条,解开了捆住她的手的绳子,一边说道:「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只是鹰朔风完全想错了,当她双手一得空,马上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打得他错愕不已。
她一脸盛气凌人的瞪著他,「你去死!」
他危险的眯起眼睛,额上的青筋在跳动,然後轻轻的吐出一句话,「是你逼我的!」
接著,在雪菱的尖叫声中,他将她扔进桧木桶里,将她的头狠狠压进水里!
雪菱不停的在水中挣扎,在她快要没气的时候,他将她拉起身,她立刻不停的咳嗽。
「学乖了吗?」他残忍的看著她又呛又咳的可怜模样。
该死的混蛋!雪菱瞪著他那不可一世的表情,气得吐了一口口水在他的脸上。
鹰朔风不怒反笑,「看来是我白问了!」
接著,他又将她按入水中,冷眼看著她在水中挣扎,过一会儿才将她从水中拉起,看著她喘不过气的模样,「很好玩吧?我知道你还没玩够!」说完,他又将她按进水里,一直重复这样的动作,直到她虚脱得再也没有力气反抗,他才停止。
雪菱半死不活的靠在木桶边缘,虚弱无比的喘著气。
他环胸看著她,「怎么样?还玩不玩啊?」
雪菱赶紧摇头,他满意的点头道:「肯乖乖洗澡了?」
她点点头,用著万分害怕的眼神看著他,脸上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水,她的胸口好痛,头也痛得如被鎚子狠狠敲打,她难受的皱起眉,心想若再这样被他折磨下去,她不死也会去半条命。
「怎麽?你似乎很不高兴,该不会是『玩』得不够过瘾吧?」见她一脸不悦,他开口。
雪菱无法说话,她呼吸困难,身子好像快要滑进水里,她勉强伸长双臂勾住站在木桶旁的鹰朔风,顺势站起来,湿淋淋的身子因而紧贴著他的。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身上的衣服因为刚刚在水里挣扎而褪去了大半,剩下的衣服少得可怜,丝质的贴身衣物一浸到水,就变成透明,紧紧贴在身上,好像她完全没穿衣服,而贴著鹰朔风的曲线也在他的胸膛上上下下起伏著。
她稍稍离开他,仰高了头喘气,方才的酒意还未全退,现在又被他这么一折腾,她感到头昏目眩且胸口疼痛,只能频频按揉著自己的胸口。
浑圆的双乳随著她的动作抖颤著,白嫩蜜乳上头的蓓蕾分外鲜红欲滴,大腿修长白皙,而大腿的顶端是一大片诱人的黑黝……
鹰朔风看得两眼发直,全身血液刹那间快速奔流,一直冲到裤裆之间,他想推开她快速离开,却因为用力过猛让她又掉进了水中。
「雪菱!」他赶紧将她捞起来,此时她上身的衣服已经完全掉进了水中,上半身令人血脉债张的美好曲线尽露在他的眼前。
她的双手环绕他的颈项,半启的红艳檀口直对著他的脸吐气,他忍不住往她娇艳欲滴的朱唇狂吻,舌探进了唇里,与她柔滑的丁香小舌相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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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爷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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