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希在“时代广场”拿了些演出的详细资料,散步走向百老汇大道,这个音乐剧大本营是她一直想朝圣的地方,不是百老汇大道上就聚集了将近四十家的剧院,不论白天晚上,都是人声鼎沸,她好羡慕他们每一出戏都有专门的戏院上演,而且全世界的戏迷都以看过百老汇的音乐剧为荣。
“什么时侯,我也能成为舞台上那颗最亮眼的星啊?”虞希望着“WinterGardenTheatre”的大型看板,怔怔地忘了回神。
这些日子的历练,虞希变得更成熟,除了短期课程使她对自己的身体更能控制外,孤单一个人独立生活也使她的个性完整,遇到问题得自己解决的情况下,她已经不是昔日父母眼中的小子孩,一个月前放弃父母在伦敦准备的温暖小窝,她背着睡囊到美国,专心当个流浪人,随意去听听课,或是逛逛剧院,当然更不会错过百老汇的精彩节目,象今晚,她就要观赏安德烈洛伊。韦伯的《猫》剧,难掩心中的兴奋。
日子过得再充实,也是很想台湾的,想念爹娘,想念剧团的伙伴,想念那一票好朋友,其实想得快发疯的是屈衡渊,即使知道对方不要她,仍然不能抑制思念之意。
其实她想过,等到再磨练久一点,有了铜墙铁壁的心情后,她要回去找屈衡渊,获得重新开始的机会,人家都说女追男,隔层纱,说不定在他穷追不舍下会成功哥呵!因为她知道这辈子不会再遇到这么好的人。
唉!说归说,这些话都是为自己打气而已。
但是她也从这件事学习到诚实面对自己的情感,别因偏见而先封锁了本有的感觉。
下次见到他,决不会再掩饰自己的感觉。
她暗暗对自己发誓。
夜凉如水,她走进饭店,还沉浸在音乐剧的餐宴中,突然接到一封台湾来的问侯。是CoCo寄来的。
她每到一个新地方除了通知爹娘外,就只告诉这票好朋友,潜意识也许是希望衡渊能去问问,关心一下她的消息。
只是三个月来衡渊并没有跟她连络,她难掩痛苦的失望,这种莫可奈何惆怅,就一进陪着她度过异乡寂寥的日子。
走进房间她并没有直接拆信,先进浴室痛快的洗个澡,把一天下的疲惫洗尽,然后随意披上睡袍,舒服地躺在床上看信。
才没看几行,甜美的俏脸微变,媚眼里溢着不信的惊诧,她从CoCo絮絮聒聒的道歉中拼凑出事实,原来衡渊不是不理她,只是阴错阳差。
拿信的手软绵绵垂下,鹅黄色的信纸里有一行特别强调的字——“屈老师很在乎你的,知道事实那天,他差点掐死杨舜舜,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爱你……”
在震惊中乍醒,她的唇角不自觉上扬,漾出痴痴的傻笑,久久都不散去。
“他爱我耶!”虞希喃喃自语,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又后悔自己当初为何不直接联系上衡渊,让两人白白痛苦了这些时间。
想着想着,她兴奋的将电话抱在胸前,仿佛这样就联系上两人沟通的管道,撑着话筒,她准备一吐相思之苦。
拨完了国码,才按下三个数字,门外的电铃声蓦然大作,她忘了放下电话,一齐抱向门口。
“Whoisit……啊!”她忘了呼吸,忘了说话,忘了接下来应该有的一切动作。
“‘啊’是什么意思?我还以为我可以得到更热烈的招待。”门上正是屈衡渊,他斜倚房门,噙着致命温柔的笑意。
虞希机械式的望着电话发怔,喃喃自语:“不会这么灵吧,我才拨了三个号码。”
衡渊好气又好笑地拿开她手上的电话,轻斥道:“你的注意力准备什么时侯才放在我身上,嗯……虞希?”
虞希羞红了脸,却不再顾忌地投入他怀抱。“我想死你啦!”
衡渊紧紧拥住她,见到她之前所有的疑虑一扫而空,如今她是真真实实的在他怀里。
“我也好想你。不过,我们需要在房门口表演给大家看吗?我是不介意啦,只要你高兴就好。”
虞希猛然抬头,迎上他坏坏的促狭,红潮又迅速占据脸蛋,于是拉他进房,嘴里仍不住嘟囔。“你是千里迢迢来捉弄我的吗?”
即使空出手来关上房门,衡渊仍舍不得将虞希放开,他用非常虔诚的庄重语气说道:“我是来告诉你,我爱你。”
虞希难掩感动,她拉下他的头,郑重的在他额上印下一吻。“谢谢你的爱,你让我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这不是我要听的。”衡渊拉长脸,谢谢不是他要的答案。
虞希知道衡渊的心意,心中的大石落了地,恢复了好心情,本来顽皮的因了又要发作,但是看见他瘦削的身影,专注的神情,处处都说明了认真,她怎忍心捉弄呢?
心神一阵激荡,她脱口而出。“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
衡渊胸口一紧,这真是最甜美的语言,他忍不住相大声咏叹,却将所有的心思集中在虞希的红唇,炽烈且缠绵的品尝她的爱意。
虞希自动攀上他的肩,第一次毫无顾忌的吻衡渊,她用心恣意的品尝他的感觉,仿佛这是她一直追求的温柔港湾。
衡渊的手不经意的划过她修长光洁的腿,霎时停止动作。
他将虞希从头盯到脚,脸色不豫。“你刚刚居然穿这样就去开门?”
虞希愣了一下,连忙低头看自己,喝!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脸又开始泛红,直直羞到耳根子去。
刚浴罢了身体白里透红这是毋庸置疑的,错就错在浴袍短短的遮不住春光,薄薄的布料粘在微湿的身上,露出清楚的曲线,天啊,这样比不穿还有效果!
“我刚洗完澡,没想到有人……”
屈衡渊恶声恶气,这女人居然没有危机意识,这可是万恶之首的纽约市!
“以后不准你随便开门,你知道这样有多诱惑人吗?”
“这里是五星级饭店,很安全……”
“管它是几星,我就是不谁。”
“是,我知道了。”虞希讪讪地回答。
感觉自己过于严厉,屈衡渊抚上她微卷的发,亲昵地说道:“以后只能在我面前这样穿。”
奇诡的气氛在两人间悄悄滋生,虞希本来认错式的低头不语,因如此暗示性的话语而的抬头,却迎上衡渊不寻常的凝视。
她全身灼热,下意识舔舔干燥的红唇,这一刻她想到的是衡渊亲热的深吻。
“可恶,你诱惑我!”屈衡渊的声音喑哑,找到了她两片柔软的嘴唇,占有似的盖上自己的,挑逗十足的轻扣她的牙关,然后直入与她的舌齿缠绵……
性因为有爱而完整,爱也因为性得到满足,在两人相契而结合的那一刻,便卸下所有的不安与疑惧,诚实面对自己的感觉后,终于有真正的幸福。
屈衡渊把虞希带回台北后,便紧锣密鼓的筹备婚礼事宜,他不容许两人历经波折的爱情再有一点变数。
可惜他想速战速决,抱得美人归的美梦轻易被打断。屈家和俞家的大老们终于盼到自己的独子独女终成眷属,于是卯起来拚命张罗,坚持要办最盛大与最隆重的结婚典礼,这一筹划耽搁,屈衡渊只能无奈地看日期定在遥遥的月后。
比较起来,最闲的还是俞家小姐虞希,她随着艺术下乡的活动巡回全省,继续将热爱戏剧的种子散播到各地的青少年心中,希望有朝一日能成熟茁壮。
在婚礼前两上礼拜,虞希终于回到台北,悠闲坐在“星残”啜着咖啡,等待衡渊的到来。没想到,却先遇见不速之客。
“我可以坐下吗?”
虞希抬眼,泛起微笑。“杨小姐,请坐。”
杨舜舜打量眼前的女子,才几个月不见,她的感觉仿佛有些不同,稚嫩的青涩气息已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独立成熟的韵味,她诧异一个人居然能在短时间蜕变。难道是屈衡渊让她蜕变?想到此,她的心嫉妒得痛了起来。
“我很难对你说恭喜,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幸福的。”杨舜舜晶莹的泪珠自明眸中滑下,配合精致的妆扮,制造出绝美的效果,她是有备而来,她希望俞虞希自渐形秽。
“哦,怎么说?”虞希漾开浅笑,不以为意地说。杨舜舜心惊,这个小女孩居然客观沉得住气,她得更用心对付。
“因为就算渊跟你结婚,你仍无法用一张证书约束他飘荡的灵魂。”杨舜舜用她自以为了解屈衡渊的方式说道。
“谁要约束他?我何必约束他?”虞希不解地反问。“我们相爱,倒没有想过要约束谁的问题。”象她这次全省巡回三个礼拜,衡渊没有如影随形跟在她身边,而她也没想过要去问他的行踪,每天短短的爱语热线,互相就心满意足。
“你不怕他移情别恋?”杨舜舜认为她的态度不在乎,语气也尖锐起来。
虞希笑笑。“我不敢保证他的行为,就如我无法确定我会不会外遇一样,但至少这一刻,我们都深爱着对方。”
她带点同情的眼光看着杨舜舜,说道:“你别担心,未雨绸缪虽然不错,但是想得太远,就有点杞人忧天了。”
“你……”杨舜舜恼羞成怒,拚命忍着不发作,益发装出可怜的脸孔,准备使出撒手锏。“俞小姐,衡渊是爱我的,可是我没有背影,不符合他父亲门当户对的条件,所以我们才一直没办法结婚,这是整个模特儿界都知道的事实。你有家世有背景,可以找更好的世家子弟,难道你愿意当我的替代品,在一个不爱你的人身边生活一辈子吗?”
杨舜舜哭得梨花带雨,真真惹人爱怜。
对于一个差点害她失去真爱的女人,虞希本不打算计较,可是她这番话折辱了她与衡渊,士可忍,孰不可忍。
“他不娶你绝不是因为你的身份,你太不了解他了,他决不会因为一个人出身高低而决定其价值,所以唯一的理由是他不爱你,而他娶我的唯一理由是我们相爱,请听好,是‘我们’相爱,只有一方苦苦爱恋,终究难有结果的。”
杨舜舜发现一个事实,俞虞希已不象从前,她居然一点都不害怕挑拨与谣言。气愤使她的音腔变调。“你就以为自己稳操胜算?”
自从与衡渊互剖心意后,俞虞希整个人笃定下来,外界的纷扰进不了她沉静的心,她说:“你与衡渊已经是过去式,他全部都告诉我了。现在已经没有力量可以把我们分开,因为我们归属对方。”
这时突然有一双结实的手臂环上虞希的腰,仿佛印证她的话似的,屈衡渊吻上她艳艳的红唇,轻声喃语:“我不只这辈子属于你,还要预约你的下辈子。”
此时此刻,屈衡渊突然记起虞希曾说的话,恁谁不管在情海中浮沉多久,一旦遇着今生的最爱,旁人即使条件再好,也无法在内心激起波澜。
就象他遇到虞希之后,天下美女尽失颜色……
深情在两人的眸光中流转,完全容不下旁边的一景一物。
杨舜舜挫败地垂下肩,屈衡渊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眼中只有俞虞希……
也罢,她杨舜舜才不会做摇尾乞怜的事,想她的名声与美貌如日中天,亟待一亲芳泽的公子哥儿都排到太平洋去了,她才不会因为失去一个床伴而心碎。
于是她振起垮下的肩,象只骄傲的孔雀迈出咖啡厅,而来不及拭去的泪珠却象泄漏痕迹似的撒落在庭前青青的石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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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爱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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