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了好几个夜晚的右蝶,静静的坐在地牢内的一隅,整个人不吃也不喝,只是安静地等待,在等待什么呢?连她都不禁要笑自己傻,竟痴心妄想的在等剑时。
可笑!她明知自己被关在这里,等于是宣判死刑,别说是要再见到剑时了,可能连阳光都见不到了。
这是软禁!她知道大福晋分明要她死,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关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地牢,与死又有何不同?但她不想含冤死在这里,为何她要承受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呢?
她想活下去!强烈的求生意志不断的支撑著娇弱的她,饥饿寒冷不断侵蚀她的理智、她的灵魂,她知道自己如果再不进食、再不喝一滴水,她的生命就会消殒。
她明明知道该这样做,但她却不敢吃下眼前的食物,因为她知道,如果吃了这些,那她真会入地狱。
大福晋残忍的手段横竖都是要她死,她从送饭给她的小厮跟中看出些许蛛丝马迹,知道这些饭菜早巳下了剧毒。
她倒卧在地,凌乱纠结的长发散成一地,好几日没沐浴的身体泛著异味,在这又湿又黑的地牢里,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度过了多少个夜晚。
悲凄的是,唯一能听到的声响竟是老鼠满地横行的声音,还有食了剧毒饭菜的鼠尸横躺在她身边,通风不良的地牢泛著恶心令人作呕的腐败气味。但痛苦的绝境并未将她想要活下去的意志打散,反而激励她总有一天要离开这里的斗志。
她不要被打败!她答应过剑时会等他回来,会让他送给她的玫瑰花圃绽开娇艳的花朵迎接他回来。
她答应过的……她答应过他的……
在她的神智就快要脱离躯体之际,隐约间好像有道光源从黑暗的世界闪过,她以为自己快死了,没想到这时地牢的大门被推开,外头的光源强烈的照射进从未有阳光降临的地狱,让好几天没见到光线的她,眼神一刺,完全无法适应那道刺目的光。
“蝶福晋。”
好熟悉的声音,是从小侍候在身边的桃儿吗?
“是……是……桃儿……”
走到她面前的是位穿著紫衣的女子,右蝶看不清那名女子的长相,但她正努力的让自己适应久违的光。
“蝶福晋。”
女子再喊了声,才让右蝶听清楚,原来刚才喊她的声音不是桃儿,是眼前陌生的女子。
是大福晋派来的吗?她的死期真的要到了吗?她不甘心啊……不甘心就这样含冤堕入地狱。
“恕臣保护不周,害蝶福晋遭小人陷害。”水镜扶起瘫倒在地的蝶福晋,让她早巳软绵的身子靠在她身上。
与王爷一同去塞外出征的她,在前些日子中卜卦得知远在京城的二福晋有生命危险,她立刻禀告王爷,随后马不停蹄的从塞外赶回府中,深怕会来迟一步。
幸好!
二福晋身体虽虚,但气息还算平顺,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当蝶福晋轻轻地眨动卷长的羽睫时,她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一睁开眼,四周的景致是她从未见过的。
这是哪里?怎么和京城的景物完全不同,这里好像是座营帐,而她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皱著眉心,努力回想发生何事,但无论她怎么去细想,记忆却好像被人抹去,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她只觉得四肢酸疼得好像不是自己的,只能任凭自己瘫在床榻上。
这时帐内的厚重门帘被人给掀开,右蝶转过头,想去察看是谁进入帐内,没想到一别过脸,竟看到一位穿著盔甲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她永远都不可能忘记的面容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双犀利狭长的眼眸就算过了三载依旧未变,还是那般锐利得让人无法直视,他一身军装打扮,全身上下布满土灰,显然刚从战场上归营,她万万没想到老天竟然将她送到了他所在的地方。
泪水立即盈满眼眶,感动盈满了她的心。“剑时……”她轻喃,想确认眼前所见的男人真的是她朝思薯想了好久的瑞亲王。
剑时的眼眸锁住躺在床上的虚弱女子,昨晚水镜大老远将她从京城带回军营他就不大高兴了,他不喜欢任何女人进入他的营中,军营就是作战的地方,多了她,是累赘!也不知道水镜到底在想什么,非要将她留在他的军帐里。
她感觉得出他眼神中的不悦,好像并不欢迎她出现在这里,他的眼瞳中完全没有宣口悦,只有冷漠……
她等了三年,他们终于可以再见面,没想到却是在这种场景,她难受、啜泣,但是怕被他发现,所以紧咬著下唇不让泣声逸出?
剑时走进帐内,将顶上的头盔取下,将身上的盔甲卸除,直到露出他精实的体魄。他走向躺在床上的女人。每走近一步,他愈看清她的容颜,察觉她的确出落得更美丽了,像朵出水芙蓉,美丽得让男人移不开眼,没想到三年前还是个含苞待放的清丽佳人,三年后,却成了一朵娇艳迷人的牡丹。
他喜欢她的美丽,但是却不是发自内心爱她,基本上,他的心里早巳经有个他不能爱也无法爱的女人,其他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是暖床之物罢了。
“本王爷今夜并不想要你。”他坐在床榻,无情的对她说道,其实打从她过门进瑞王府的那一刻,他就没打算要她,他只是欣赏她的美丽罢了,毕竟有哪个男人不爱美丽的事物呢?
听到他的话,蝶有些震惊,震撼的是,三年未见,他开口的第一句竟是“男女之事”?
没有思念、没有关心,什么都没有,难道她对他而言不过就是暖床之物?右蝶泫然欲泣,没想到自己竟落得这等局面。
她还一直以为,剑时对她是特别的,至少是有一点点用心的,可是,当她发现事情并不是这样时,对她造成很大的冲击。
“准你今夜留在我的帐内。”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没再看她一眼,冷淡的走出军帐,独留蝶一个人躺在偌大的床榻,空洞的眼神流著伤心的泪水,独自悲怜自己的宿命。
嫁给他三年从未圆房,她完全不解他为何要娶她过门,以前的她,还以为他只是因为她未满及笄之年,但如今夫妻再度见面,换来的却是他冷眼薄情。让她仅存的幻梦就此破灭。
无语问苍天。
待右蝶的身体渐渐恢复后,她开始在军营内走动,在这段养病的期间,除了她第一天来到军营的那晚剑时有来看过她之外,她再也没见过他。反倒是那天从王府的地牢将她救出的女人天天都会来找她,在这连日的相处下,她知道那女子叫水镜,是剑时最重要的巫师,也是军营里的精神支柱,她发现这里的官兵每个都相当尊敬水镜,似乎是除了剑时以外最有权力的人。
水镜待她很好,让她在这里不会寂寞,而她也将水镜当成是自已的亲姐姐来看待。
在军营里,穿著福晋的服饰总显得格格不入,所以水镜将她的衣服借给她。
而她今天在附近采花苗,没想到发现一株紫色花朵,一看到那株花苗,让她直觉联想到水镜,她便兴冲冲地将那株紫花给采下,一回军营,立刻冲到水镜的帐内想与她分享。
但她一进入水镜的帐内却发现水镜并不在,她干脆坐在水镜平常最喜欢坐的位置上,她好奇的观察放在案上的卦及一颗很漂亮的透明球。“水镜平时都是用这些东西卜卦吗?”蝶自言自语,她没来过水镜的帐内,大部分都是水镜去找她,没想到水镜居住的地方与她一样神秘,就好像有层薄纱将她给遮蔽住,让人无法将她看清。
她对案上琳琅满目的卜卦物品看傻了眼,很专心的研究起她的东西,一点都没发现帐帘被人拉了又放。’她专心的研究著,一个突如其来的热度从她身后传,来,她惊慌不已,正想说话时,没想到对方激切的低喃道:“水镜,我需要你……”
她一听到身后男人的声音,整个人震愕住了,这浑厚低沉的嗓音不正是剑时的声音吗?她的心跳得剧烈,希望这不是事实,她不敢相信他口中低喃的名字竟是水镜……
是否她这几天都穿水镜的衣服,所以剑时将她错认成水镜?
但水镜不是巫师吗?为何剑时会来她这里?还说出如此暖昧的话语,她压根不敢置信,而剑时则从她身后抚弄她曼妙的身体,因为夕阳西下,帐内又无光源,所以剑时也不知道自己抱著的女人不是水镜,而是蝶!
右蝶想知道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又好怕会发现事实,所以她只能被动的承受,不敢说任何一句话,深怕会曝露出自己的身分。
亟欲知道他们之间秘密的右蝶顾不得后果,心心念念只想知道剑时对……水镜的心。
他疯狂地吮吻著她娇嫩的粉唇,双臂如钢铁般紧搂住她,教她不得动弹,强壮高大的剑时将她整个人腾空抱起,走向大帐内的床畔,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揉抚她柔顺甜美的身躯。
身下的右蝶感到惶恐、慌张,从来没有被人这般热情的抚触,直觉自己快要著火了,她羞怯、脸庞泛红、内心挣扎,她一直期待他的拥抱、亲吻,也在这一刻终于实现了,但是她心里比谁都还来得清楚,他的吻、他的拥抱、他的嗓音,他的一切一切都不是属于她的,她只是水镜的影子。
在狂乱激切的吮吻中,右蝶根本无法思考,在下一刻,她感受到剑时的火热及汗水,她希望这一刻可以永远不要醒来,情愿自己是水镜的影子也好,原来,她竟然爱得如此悲怜。
原来。他们之间是这种关系,原来……她都懂了……
“你是谁?”剑时在卸去她衣服的那一刹那,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你不是水镜!”他果断的说道,犀利的眼眸在阴暗的房内搜寻在他身下的眼瞳。
熟悉的眼瞳在他眼前呈现,女子颊庞透著闪烁的泪水。
“右蝶!”他万万没想到,身下的女人竟是他从未圆房的二福晋!
右蝶用手蒙住泪水,难过又难堪的面对这样的场景,原来知道事实并不好受,她一向视为好姐妹的水镜、一向深爱的夫君剑时,他们两人竟关系匪浅,这教她打击好大,无法承受自己瞬间被撕心裂肺的痛楚。
她被背叛了!
这时,帐帘被人拉了又关,水镜刚从外头风尘仆仆的返回帐内,没想到,一入自己的帐内,所见的情景就是这等绮色画面,但情绪像潭死水般平稳无波的她没有任何表情,完全看不出任何思绪。
“水镜……”躺在床上的右蝶看到水镜已回帐,惊慌失措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凌乱的服装、半裸的身躯。
右蝶的出声引起剑时的注意,他侧过身,脸上没有任何情感的看著已回到帐内的水镜,他完全不在乎自己半裸的身体,大刺刺的直视水镜,那眼神很直接、很不寻常,就连右蝶都发现剑时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眼神,而他那说不出的柔情眼眸正毫不修饰的看著水镜。
“水镜打扰了,请王爷见谅。”她平静无波的欠了个身,转身欲离去。
“本王没有准你退下!”他厉声。
他当著蝶的面前挽回水镜,让蝶羞得无地自容,慌张地不知如何是好。
“水镜今夜疲累,无法服侍王爷,还请王爷恕罪。”水镜不慌不忙的拒绝瑞亲王。
“罢了!”剑时站起身,简单的拉整身上的衣物。他的死穴就是水镜,只要她说一声不,他不会强求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
他离开时,没看床上的蝶一眼,几乎是将她当隐形人那般对待,因为在水镜的面前,他眼中不会有任何女人,只有水镜才是他今生想要的女人。
待瑞亲王离去大帐,水镜走向哭得楚楚可怜的蝶福晋身侧。
蝶含恨的抬起愤怒的眼眸,她从没料想到水镜与剑时是这等关系,他们之间不是王爷与巫师吗?是从什么时候变调了,是从什么时候?
“你骗我!”她指控,泪水蓄满眼眶。“亏我一直视你如姐姐,而你与剑时却是此等关系。”
“你也不应该取代我。”水镜这么说也是要告诉蝶福晋,她千不该、万不该因想知道“事实”而佯装成她。
“为什么你要欺骗我?”她愤怒,无法容忍水镜背地里与剑时是这种关系。
“原来他已经有你,所以他从来都没有想要碰我,我只不过是他娶来的傀儡,他残忍的连碰都不想碰、连看都不愿看!”她从瑞亲王府逃了出来,也不过是逃到了另一个炼狱,在王府内她受的是身体的苦,在关外,她受的却是心里的疼。
“你背叛我!”蝶指控历历,著实无法原谅她的背叛,她将所有对剑时的一切爱恋全都告诉了水镜,而她在听她诉苦的同时,竟还背地里与剑时在一起,这教她情何以堪?
“我从未背叛过你。”水镜依然保持冷静,在她的世界里,是不会有失去理智这等事的,她一向都将自己的情绪掌控得相当好。“因为我是巫女,这是巫女份内的‘工作’。”她与瑞亲王之间根本无爱可言,对她来说这只是一种“治疗”。
“你胡说……我不信……”蝶含泪,频频摇头,显然不能接受水镜的话,她不懂,为何巫师还要陪王爷共眠,这太可笑了!
“阴阳交合乃是阴阳二气之相互相感应,我与瑞亲王交合无非是想将他的阳气提升,对瑞亲王而言,我的存在只是为他‘治疗’的目的。”在军营里,所有人都知道瑞亲王在战争期间只与巫师交合。
“我乃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极阴之女,瑞亲王乃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生的极阳之男,我俩的交合无非是让瑞亲王于战乱中打散的阳气能够藉此归位。”水镜转过身,用认真无比的眼眸凝望蝶福晋。
“我俩绝无男女之情。”水镜说得斩钉截铁,教蝶对她的疑心都不禁动摇了。
蝶想说的话全哽在喉问说不出口,她想追问,但看到水镜那诚挚的眼眸,教她想心生怀疑都无法。
“这样你相信了吗?”水镜走向蝶身前,伸出友好的手,瑞亲王对她而言无非是主子,她根本不可能对他动心,严格来说,她根本不可能去爱任何人。
因为她生来无爱、无心,她不过是名巫女罢了,不会有任何的事物能够触动她的灵魂。
这是她与生俱来的宿命。
蝶伸出颤抖的手,握住水镜冰凉的小手,轻声道:“好姐姐,蝶错怪您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因嫉妒、愤怒而对水镜说出如此情绪化的字眼。
她虽接受水镜与剑时的交合只是为了要提升阳气,但她就是无法不嫉妒水镜能够得到不一样的待遇。因为爱得深,所以嫉妒也相对地深,她多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剑时最依赖的对象,但,能吗?
“啊——”右蝶从恶梦中惊醒,冷汗涔涔,惊恐的喘著大气。
“二姐,怎么了?”被她吵醒的花弄影揉揉惺忪的睡眼,怎么最近二姐老是做恶梦,今晚她好梦正酣时,竟被二姐的惊叫声给吓醒。
右蝶抹了抹脸上的冷汗,只觉得梦中的情景好真实。
“二姐,你还好吧?”看著二姐苍白的脸孔,花弄影忧心的问道。
右蝶只是一迳的摇头,恐惧盘据在心头,挥散不去。“好可怕……”最近她老是做些她自己也无法解释的恶梦,而这回,梦中的她简直痛苦得快要死去了。
“二姐,不然明天一早我带你去一家算命馆,去给那位超级神的算命师看看,看你最近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缠身,你这样我很担心。”平时看来总是神采奕奕的二姐,在这一、两个星期突然变得心事重重,而且她又不愿告诉她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就这样一个人默默承受痛苦,让身为妹妹的她看得很心疼。
“姐,好不好嘛?”她都快变成她不熟悉的二姐了。
“我不相信算命。”右蝶沉声说道,躺回床上,静静地闭上眼,想再度入眠。
“那是一家水镜馆,那位算命师真的很厉害喔!”她与杨齐的前世姻缘就是她算出来的。所以花弄影对那位算命师是坚信不疑,所以她希望二姐也能够去找那位算命师卜个卦,也许能一解二姐盘据在心头许久的疑惑。
水镜……右蝶一听到这个名字,心突地震了一下,她并不是对小妹所说的算命馆有兴趣,而是对那水镜的词有兴趣。
听到水镜这两个字,右蝶脑海里不由得浮现那天在黄剑时办公室看到的女人,为什么这个名字会让她联想到那名女子呢?
“二姐,你就去看看嘛……”弄影苦苦哀求,不忍二姐老是被恶梦所苦。
“好,快睡吧,我累了。”右蝶随意敷衍热心的妹妹。
看二姐转过身去不再理她,花弄影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躺回床上。
第二天,右蝶循著弄影抄给她的地址,找到那家位于巷弄间、相当不起眼的水镜馆,外头的招牌还摇摇欲坠,如果不仔细看真的很难发现。
她轻推开门,里头的陈设与外头格格不入,里面点著檀木的薰香,布景浪漫又不失古典气息,里头还点著微黄的灯火,有点像是来到古代的情境,而最里面还摆放了一张偌大的檀木椅,上头正坐著一名身著紫色纱质衣服的女人。
那女人,不就是那天在黄剑时办公室遇到的女子吗?
“等你很久了……”看到她时,水镜轻笑出声。
右蝶轻抬眉梢,对于再次见到这名女子,那股熟悉的感觉益发强烈,她很确信自己曾经在哪个地方见过这名女子。
“请坐。”水镜指引她在前方的椅子上坐下。
右蝶听她的话坐下,没有说什么话,因为她觉得这位算命师好像有很多话要对她说。
“看来你是被唤醒了。”水镜依旧保持著虚无缥缈的笑意。
“你到底想对我表达什么?”那天在黄剑时的办公室见面时,她就好像要和她说什么,可是碍于黄剑时在场而作罢,然而缘分竟是如此奇妙,最后兜转了一圈,她还是主动找上了她经营的算命馆。
“呵。我反倒觉得不是我要和你表达什么?而是你今天为何会主动找上我?这才是你来水镜馆真正想寻得答案的主因不是吗?”
骆水镜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想法。
这位小姐怎么会知道她想寻得答案,而且奇怪的是,右蝶并不排斥她,因为她有股说不出来的亲切感。
“我们一定在哪里见过面。”右蝶很确信,但是却想不出来是在哪里?这样神秘的女子应该让人过目不忘,但任凭她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她们在哪里见过。
“你的记忆被唤醒了。”
右蝶睁著不明所以的眼瞳望著她柔媚的脸庞,等著她继续解惑,她觉得自己最近会恶梦连连,应该与这位小姐也有关系吧!
“我可以很明白的对你说,除了上次在剑时办公的地方见过面外,我们在‘今世’是没有见过面的。”看来她的记忆并未因喝了盂婆汤而完全淡忘,毕竟那是一段至死不渝、轰轰烈烈的爱情,就算她忘了,但心底的残影还是刻印在她转世的记忆里。
“但是你却留著前世的刻印。”水镜接著说道。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前世?什么今生?你根本就是神棍!”她从来不相信这些轮回转世,她的话根本无法说服她。
“你对我的印象是在前世,而非今生。”水镜这回说得更白了。
“哈,天哪!我在做什么?竟然会来你这里听你胡说八道,我看我根本就是疯了。”右蝶站起身想离去,她根本无法接受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她拿起钱包,掏出钱。“多少钱?”她不想再听她胡扯了,净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水镜也跟著站起身,绕过桌面走向她。“不须付费。”她会开这家店就是在等待她的出现,根本不是为了营利之用,严格来说,这家店是为她而开的。
“蝶……”水镜轻唤,右蝶抬起头,想质问她为何会知道她的名字,上回她也是这样叫她蝶的,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古怪。
水镜不等她说完话,轻轻地从口中吹出温暖如薰风的气,让右蝶整个人有些发晕,虽然站不太稳,但意志还是支撑著她不让自己倒下去。
右蝶在皮包内抽出一张千元钞票放在桌面上。
“我从不欠人。”她将钱丢下后,便快步转身离开这个奇异的鬼地方。
她从不欠人。
她可知她的前世欠了情债,今世就是要来与剑时再续前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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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格格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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