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说不知道,这是我在你房里搜出的瓷瓶,里面还有软筋散的余粉。」江上寅将瓷瓶往地上一扔。
不容狡辨的证据摆在眼前,众人烁烁如炬的目光直视着任娉婷,她终于受不住的掩面而泣。
「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叫软筋散,爹明明告诉我是鞠情花的花粉,所以我才……才……我真的不知情。」
「鞠情花?!它有什么功效?」恩天随相信她是被人骗了。
任娉婷含着泪,眼蒙蒙的说道:「鞠情花是一种……可以使心有所属的人移情别恋,并爱上睡醒时第一眼瞧见的女子。」
「磋!天底下哪有这种花,少唬人了。」柳膺月斥为无稽。
有人不这么认为。
「确实有鞠情花,它长在西域的高原一带,因十分罕见,取得不易,我和三哥去关外时曾看过一株。」
可惜一个不巧,被猫叼走了,她追了好几里,结果被猫爪扯得稀巴烂,顺风而散,季小奴气得把猫毛全剔光,然后在猫背上刺了个贼字。
「你有三哥?」
「废话,就准你有大哥,我不能有兄弟吗?乞丐也是人生父母养,以后别问这种驴话。」
恩天随无奈的拍拍季小奴。「小奴,别再说自己是乞丐。」他看向任娉婷。
「软筋散是你爹给的?」
「嗯!可是他真说是鞠情花的花粉,我爹一定是拿错了瓶子。」她天真的认为。
「我想你爹没有拿错瓶子,他是故意利用你到追云山庄下毒。」这个可能性很大。
「不可能,我爹没有理由下毒,而且他爱我,绝不会利用我下毒害人,绝不会。」
愚蠢。「你爹绝对有理由,如果他是当年血案的元凶,就不可能留我们活口。」他大略说了一些当年的事。
任娉婷听了以后跌坐在地,两眼失去焦距,她无法接受残酷的事实。
恩夫人看了不忍,在江上寅的扶持下走到她身边蹲坐着。
「娉婷、娉婷,不是你的错,你只是被利用了。」
一瞬间。
任娉婷突然像疯了似地猛然站起来,口里直念着,「我要找爹问清楚,我要找我爹问清楚……」
她的爆发力太大,没人拦得住她,就在快到门口时,她撞到一睹肉墙,抬起头,她笑了。
「爹。」
任天行根据探子回报,追云山庄上下的人全中了软筋散的毒,完全失去行动能力,全庄宛如一座死城,看不到一个正常人。
闻言,他自是喜上眉梢,找齐了人手从后院翻墙而入,以免被行人瞧见坏了事。
「哇!姓恩的油水真不少,瞧瞧这庄院多大。」王二贪婪的四下张望,心里盘算着追云山庄的财产。
「小声点,你想嚷得全街坊的人都知道呀!」任天行觉得让他参一脚是个错误。
王二发出谄媚的笑声。「别发火嘛!妹婿,我是见财生喜,难道你对即将到手的财富不兴奋?」
看着宏伟的庄院,小桥亭阁,说实在话,他真的很心动,一想到事后得毁掉它倒有些不舍,但为了毁尸灭迹,再不忍也得动手。
只要恩家的财产到手,要盖个比追云山庄还大的行馆不是难事,大丈夫何需拘泥在小事上。
「待会下手俐落些,不要拖拖拉拉,空出时间搬金挪银,不要老是想着女人。」
这话说到王二的心坎底,那日在街上碰上的美人儿,他岂有放手之理。
还有雪无心那骚蹄子,平日逗得他心痒痒,尝个两口还得花上大笔银子,好心要带她回去享福当姨奶奶,还拿乔装大家闺秀,今日非搞得她魂飘飘,后悔没答应他的求欢不可。
「钱我可以少分一点,要我放过娇滴滴的大美人不上,那可比杀了我还难受。」
「你……迟早做个风流鬼。」任天行为之气结。
王二无所谓的耸耸肩。「上次我那妹子的身子你不也有一份,何必唱高调,顶多我让你一个。」
「哼!残花败柳,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那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
王云娘是他一生中唯一爱过的人,也是他最恨的女人,因为她背弃两人的盟约别嫁,贪图富贵。
「好,好,不提,可里面有不少黄花闺女哦!这次我大方点让你先挑,兄弟我够义气吧!」
义气?!不过是个连亲妹都淫的畜生。「不谈女人,还是快把人解决掉,免得夜长梦多。」
「说得是。」他急于见到美人。「他们应该在大厅,咱们去瞧瞧。」
任天行带着一干手下往大厅位置走去,王二在后面东张西望,盼能瞧见个小美人先解解馋,大菜未上,来道开胃菜尝尝。
刚进门,一抹秋香色身影撞了上来,任天行以是恩家想逃走的奴婢,一手捉住她,直到那一声低唤,才知是自个女儿。
「女儿呀!你急着要去哪里?」
任娉婷高兴的捉住父亲的手。「爹,你发现拿错药,特地送解药来是不是?」
「呃!我……这人……」他语塞。
「哎哟!我天真的外甥女,你爹可不是善男信女,抛下公务送解药,替人送终还差不多。」啧!小美人一个。
送……送终?「你少胡说,我爹才不是这种人。」她向来不喜欢娘舅,老用一双色眼睨人。
「哈哈……果然无知,送个解药需要率一群佩刀握剑的人来吗?我们还得感谢你的帮助呢!」
这时,任娉婷才惊见身后凶狠的人,一张雪白的脸顿失血色,青紫的嘴唇微微颤抖,她看向父亲回避的眼神。
「爹,他是在骗我,这不是真的对吧!」她仍抱着一丝希冀。
任天行头一偏。「来人呀!把小姐带到一边去。」
不理会哭闹不休的女儿,他直接来到恩天随面前,冷笑着,「你真狼狈。」
「拜你所赐,希望你满意。」
「唉!本来我是想收你当东床快婿,谁知你嫌弃小女,我只好登门‘道歉’了。」长得跟他老子真像,呸!
道歉?!多冠冕堂皇。「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想怎样?」
「我能怎么样,顶多替小女讨些公道,要点小代价。」他用眼神阻止王二调戏女眷。
恩天随冷静的勾起嘴角。「代价不会是追云山庄所有人的生命吧!就像你当年不留余情地痛下杀手。」
「噢!原来你晓得那事,我还当王二心虚疑神疑鬼呢!」幸好他早一步下手。
「我只是不懂,先父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人于死地,甚至无耻的淫人妻女。」
前尘往事如恶梦一场,淫秽的笑声,泛红的血迹,妹妹们临死的哀怨,一再的折磨他于黑暗中。
任天行脸色一阴。「你爹仗着官大势大抢我妻子本就该死,我一报还一报有什么不对。」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爹岂有抢人妻之理,你在为自己脱罪找借口。」
「你将成为刀下之魂,我何必找借口。云娘本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是你爹贪恋美色抢了爱慕虚荣的云娘。」
二娘?「事实并非如此,是二娘的父亲以人情为由,要我爹纳了她为妾,不是出自他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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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怜爱奴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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