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斯塔的公演结束后,阿袁就全面接手了舞团,华槿则开始进入华氏,为将来继承父亲的事业做准备。
因为蒙靳塔的成功演出,舞团收到许多加演的邀请,为此阿袁几乎忙到焦头斓额,这天他约了修澈来商量加演的事情,他们约在咖啡馆,可他却被门外进来的那个人吓了一跳。
修澈见他怔怔的样子,徽傲一笑,“怎么,不认识我了?”
“你……”阿袁还是瞪大了眼,将他从头看到脚。
修澈的头发剪短了许多,原本的栗色也染成黑色,一直戴着的那枚银色耳环已经拿了下来,黑色的头发凌乱的散在额际,遮去有些细长的眉,让他看起来又小了好多,有种清爽俊朗的感觉。
“哇,很不错的造型嘛!和原来差好多。”
“是吗?有朴素的感觉吗?”修澈很在乎这个。他刻意要发型师设计这个朴素的发型,也剪了参差不齐的刘海遮去自己妩媚的眉骨。
“干么要朴素啊,Dancer就应该时髦得让人家眼前一亮!”阿袁瞪他一眼,喝了口咖啡。
修澈淡淡一笑,并不接话。
“蒙斯塔在月底的时候会加演两星期,很累人的。”阿袁苦恼的摸摸额角,“我觉得不好向华槿交代,他可是嘱咐过我要照顾好你的。”
“没关系。这是工作,我应付得来.”修澈点点头。
侧眼看他,阿袁总觉得在那个瘦削的身体里,有着惊人的力量。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修澈有这种感觉,但他就是给他很能吃苦的印象。
“槿还在写新舞剧吗?”
“他最近很忙,刚接手他父亲的公司,很多事他都很陌生,晚上也一直工作到很晚。”想到槿最近的样子,修澈就难掩担心。
阿袁点点头,“意料之中。修澈,你想写吗?”他忽然问。
“我?”修澈怔了一下。
“对,你。”阿袁的眼睛很有神,相当有把握的样子。
修澈不知道他哪来对自己的这种信任,事实上,他从没编过舞。
“我没有经验。”他低了头,觉得自己若要尝试,恐怕会给别人增添麻烦。
“大家都不是一开始就有经验的。”
修澈惊讶地看他忽然握住自己的手。
“修澈,试一下吧,我相信你!”阿袁的眼睛很诚恳,那是种信赖.让修澈感到很温暖的信赖感。
“阿袁……”
阿袁嘿嘿一笑,“我可是很有眼光的,槿那家伙接手舞团不过两年,也没弄出什么大名堂,我比他有野心,我要让我们舞团变成最好的!”
华槿今天的晚饭是在家里吃的,华远之很在意儿子这些天在公司观察的想法,一顿晚饭吃得华槿比不吃还累。
晚饭后,舒荷很意外地要华槿陪她到花园散步,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好去了。
“槿儿,那天我去看你们公演了,很棒的舞剧啊。”舒荷低着头,在夜色里看起来心事重重。
“妈能来我很高兴。”他淡淡一笑。对她能来看舞剧他还是很开心的,虽然一直说她并不是自己的生母,但十几年这样过来,也很难不在意她。
“槿儿,那个舞剧的主演杜修澈,杜修澈他……”舒荷忽然停下脚步,神情既凝重又充满负担。
听到她说修澈的名字,华槿心一惊,再看到她的表情,他心里就明白了几分。
他知道继母从以前就暗中派人调查他的行动,在知道他的性向问题后,更是对的这方面极为在意。
想到她又派人调查百己,华槿心里就忍不住冒火,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看来你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舒荷怔怔地看他。
“不必装了,你派在我身边的人一定都告诉你了,杜修澈,我的新男友,否则你现在忽然提他干什么?你又想警告我不能这样是不是,或者又想拆散我们?”
舒荷呼吸紧 窒,在华槿说了这些一话的一瞬,脑袋像被一个巨大的榔头击中,眼前一黑,她只觉天地都塌了。
“妈!”耳边听到继子的一声惊呼,接着她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华槿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修澈正对着镜子跳舞。那是一支关于玫瑰的舞,唱片里怀旧的女声模糊地哼唱着。
“Rose,rose,ifyouloveme,givemeapresent。Maybesmile,maybedream,ifyouloveme,forever……”
华槿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这么老的音乐。修澈跳的一直是现代舞,但看他随着音乐肆意挥洒的动作,和这古旧舒缓的音乐混在一起时,还真是说不出的流畅,那缠绵之音,似乎也盘旋到他脑海里,心底因为母亲的不快也冲散了几分。
视线望向自己身边的花瓶,那里面插着一束玫瑰,是那天他送给他的。
他一直养着。
想到这里,华槿不由自主的摘下一枝玫瑰,走到他身边。
修澈发现了他,惊讶地抬头,看见他将玫瑰献到自己面前,做出绅士邀舞的动作,脸颊更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或许是因为华槿眼中不加掩饰的欣赏,也或许是他明亮的眼那样认真地望着自己。
总之,那是让他心跳不已的眼神。
手交到他手中,华槿的手指有意地扣住他的,变成十指紧紧交握。
跟着他的步伐,抬起手臂,在他的牵引下旋转轻舞,如此暧昧又心动的舞步,是修澈从未经历过的。
他喜欢跳舞,并一直跳着,然而,从来没有在自己所爱的人身边这般款步慢舞。所有的舞步都像被升华,带着爱情的感觉,肢体的碰触不断引出电流,互相胶着的眼神也似乎随着女人的歌声融合在一起。
华槿的嘴唇贴过来,吻住他的唇,修澈闭上眼,耳边缭绕的音乐似乎已经听不到了,只有他的吻,温暖湿润的味道,就像三月天的雨,清新柔腻。
“跟我去一个地方!”一吻方毕,华槿忽然拉过他往屋子外走。
修澈没想到他拉着他来的地方,是一个小小的篮球场。
两个大男生就在这深夜的篮球场上打起球来。
几个回合后,汗水已布满修澈的脸颊。这种肆意挥洒汗水,跳跃奔跑的感觉很棒。从小到大,自己身边一直没什么朋友,和同年纪的人玩耍是什么感觉,他并没有太多的体会,然而这一刻,两人打累了就仰躺在地上的舒适自在,让他很喜悦。
“这里很棒吧!”华懂的声音传过来。
修澈“嗯”了一声。和他头顶着头躺在沙地上,因此并不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然而他还是听得出他的情绪。
“今天有什么烦心的事吗?”他轻声问。
“我妈知道了我们的事。”华槿闷闷的回答,“从她知道我的性向开始,她就一直反对,惊恐得好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从以前就这样了。那时候为了拆散我和佑然,她费了很多心机,可这次不会的,我不会再让她得逞。”他像是赌气,话中有着不认输的倔强。
修澈听着他的话,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他父母会反对是必然,而且,他真的会为这份感情努力,保护他守护他吗?
他们认识得太短,了解得太少啊。
“修澈会和我在一起吧?不会因为别人的阻止破坏就退缩吧?”华槿忽然问。
他的话让修澈怔了一怔,半晌才感到那语气中有着受伤和不确定。是因为佑然吧,他给他的伤害还没有减退吗?
轻轻一叹,他坐起身,将手掌按在他的手背上,眼睛看着他的眼,“不会,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一直在我身边?”凝视着他的眼,华槿低低的重复。
俯下身,修澈吻他的嘴唇,温柔的虔诚的,以吻诉说自己的感情.他希望华槿能懂他的心。
华槿抓住他的肩膀,将这个吻加深,在夜晚清凉的风里,逐渐有炽热情潮的气息。
两人手拉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华槿的表情已不复方才的阴霾,变得明朗而生动,他时不时转过头看修澈,脸上带着笑,虽然那笑令修澈有几分不好意思,但心底却是甜蜜温暖的。
“刚才那个地方是我的秘密基地喔,只要不开心,我就会到那里去流汗。”华槿微微一笑,“你是我第一个带去秘密基地的人。”
第一个这个词让修澈心勤,他和华槿之间,也有属于他们第一次的东西呢。
这种时候,脸上忍不住的笑和心里开心的感觉,应该就是幸福了吧。修澈出神的想,华槿却拉着他走进一家宠物店。
“啊,好可爱啊,快来看,修澈,我从以前就一直想养狗呢!”华槿在面对那些宠物时自动缩小成十几岁,像个孩子。
“我比较喜欢这只。”修澈指了指那边穿着宠物店老板织的粉色衣服的吉娃娃,这小东西真是太可爱了。
老板抱出吉娃娃,笑着问他,“你想抱抱吗?”
修澈点头,小心翼翼地从老板手上接过吉娃娃,抱在手上近距离看,感觉更小了,真是小东西呢,修澈心里一下溢满怜爱,手指温柔地在它身上抚摸。
“它喜欢你呢!它叫吉乔,别看它这样,小家伙脾气可大得很呢,不喜欢的人它都不给抱。”
“槿,它真的很可爱啊!”修澈开心地摸了摸吉娃娃的鼻子,又凑过去和它鼻子对着鼻子,淘气的在吉娃娃脸上亲了一下。
华槿被他脸上开心的表情打动了,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跳怦然,心里涌满怜惜,似乎又带着酸涩和呵疼,那是从未有过的情绪,弄得他只是呆呆瞧着他。
“槿?槿?!”
直到修澈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神。“嗯,什么?”视线一瞬间竟不好意思对上他的,只能假意去看那只拘,那只被修澈捧在怀里,当作宝贝的狗。
“我们把它买下来好不好?”修澈开心地问,脸上带着期待,这样天真没有遮掩的修澈,是华槿从未看到过的。
“不要,养狗很麻烦的!而且它的脸好丑。”他故意皱眉,心里有点不爽那只被他喜欢的狗。
咦,他刚刚不是还说从以前就想养狗吗?怎么才一会儿又说养狗很麻烦?修澈不解地看他。
“我们回家吧。”拖住他的手,华槿像个孩子那样催促。
“喔……”修澈应了一声,有点反应下过来,离开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地看那只吉娃娃。
这更坚定了华槿不买它的心。哼,买回去了,这小东西一定会分散修澈的注意力,说不定会对它比对自己好,他才不要!他冠冕堂皇地想。
“我很喜欢它呢,它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修澈脸上带了一点遗憾。
华槿倏地揽过他的肩膀,“看着我的时候干么想那只拘?”说着不满地瞪他。
修澈被他气恼的表情逗笑,见状华槿益发不满。眼前那张明媚的笑脸,还有微微上翘的薄唇,都透着一股无法形容的诱惑。
他一下子拥住他,吻住那唇,将它完全收于自己的掌控之下,感受那唇为自己开启的温暖,给予的响应,他的吻更加热烈起来。
拥着修澈缠缠绵绵地吻了会儿,他忽然说:“明天我们来约会吧。”
看到他怔怔的模样,华槿不禁点了点他鼻尖,“傻瓜,我说约会啊,你只要应一声就好啦,我们从没约会过呢,像恋人一样去约会吧!”
“槿……”
“怎么了,感动得想哭了?你这样我会不好意思。”华槿觉得脸有点熟,不自在的挠挠脖子,“我买了胡桃钳的票,我们去看好不好?”
“嗯。”修澈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很开心很开心的笑,心里暖暖的。
今天一天修澈都很快乐,脑子里想的都是晚上的约会。
二十四岁的他从来没有约会过,讲出去的话也算一个异类,不过真的,还没有人约过他.像情侣之间那样的约会。
约会定在晚上七点半,因为芭蕾舞剧是在八点开场,而华槿今天一天都要开会,所以就不吃晚饭了,直接去看舞剧。
看了下时间,六点整,他想再做一次练习。从舞团到芭蕾舞剧场的路很短,步行只要十来分钟,他有足够的时间去赴约。
音响里再次响起蒙斯塔的音乐,修澈轻轻闭上眼,在地板上舒展身体,手臂缓缓举起,让自己的情绪充分沉浸到人物中去,起伏的音乐激荡地回旋在室内,当他正要随音乐起舞时,乐声却戛然而止。
他奇怪的睁开眼,才发现门口站着的人,牧成宽。
神情一紧,修澈收了动作,站起身。
牧成宽背靠着门,脸上带着诡异的笑,“你还真卖力啊,跳得那么投入,我进来了都不知道。”
听到门在他背后上锁的声音,修澈顿时感觉到危险。
“你干什么?”他蹙了眉,冷冷问他。
牧成宽笑,“我在外面转来转去,整层也只有你这间舞蹈室还亮着灯,这么卖力做什么,为了讨好华槿?”
“这与你无关。”修澈穿起了外套,准备离开。“让开!”走到门边,牧成宽却依旧站在那里,挡着门。
他的手指快速滑过他外套的边缘,“穿了做什么,马上就要脱了。还是你想我来替你脱,比较有情调?”眼里闪着光,他紧紧盯着修澈。
“疯子。”受不了他恶心至极的话,修澈伸手去抓门把,想绕过他开门。
可牧成宽却蓦地抓住他,身体从后面靠上来抱住他,“宝贝,你开不了门的。”
“外面有警卫!”修澈又惊又怒,使劲挣脱他的桎梏。
“警卫?”他大笑,拽着他的手臂一使力,就拖着他走到音响边,啪的打开按钮,一时间音乐声震耳欲聋。
“他只当你在努力练舞呢,怎么会来打扰?”牧成宽下流的视线绕着他,从头到脚,就像已囚住猎物的野狼,毫不遮掩。
“混蛋!”修澈用力想抽回手,无奈他的力气实在不及对方,怎样也挣脱不了!
牧成宽低头就贴了过来,嘴唇已寻着他的唇吻了下来。
修澈抬起右脚就想一脚踹过去,却被他灵巧的躲开,这一踢一晃之间,他的嘴已被牢牢堵住。
牧成宽的舌头又湿又热,那样迫不及待的翻舔过来,修澈内心作呕,拚命咬住嘴唇不让他再进,可牧成宽只是喘息渐重,抵着他的唇喃喃道:“反抗起来更有滋味,当初将你迷昏也没这么销魂的感觉……”
听见这话,修澈心火一起,恨不得手上有把刀捅进他身体,那些不堪的回忆又涌了上来。
牧成宽不在他的唇继续浪费力气,炽热的嘴唇转而印上他的脖子、锁骨、颈间,在那里缠绕,刻意撩拨他的欲望,然后空出一只手往下.一把握住他的脆弱之处,修澈的身子不由一软。
“宝贝,你还是有反应的嘛!”他充满情欲的声音低低笑着,舌头又舔了舔他脖子,“乖,不要抗拒我,那会让你好过点。”
修澈整个人已被他压倒,落在光滑的地饭上,感觉身下的修澈反抗渐弱,牧成宽满意的舔舔嘴唇。“这样才对,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就算被人发觉了,你的名声只会更差,到时华槿只怕一下子就会甩了你……”他舔了下他胸前的小突起。“你顺着我,既没人知道,也让自己好过……这两年,你该学乖了点啊……”
满意地发觉修澈散去了抵抗的力气,身体也变得绵软,牧成宽的呼吸又重了几分。
这时修澈的一只手忽然握住他的手,他心一惊,以为他又要动什么主意,便紧紧地按住他。
可他只是睁开眼.黑眸里带着迷蒙,嘴唇微动,透出轻轻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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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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