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显博却没有反应。
「睡了吗?」她诧异,亲自上前,拍了拍父亲的肩。
那肩……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又冷又硬,不似活人的肩,让人毛骨悚然。
「爹爹!」紫虞心中一悸,伸手一推,人整个倒地。
一张七孔流血的面孔呈现在她面前。
她呆立几秒,随即放声尖叫。
「你杀了我爹!是你派人杀了我爹……」
坐在床上的她,披头散发,口里一直重复着这两句话,眼神恍惚,彷佛患了失心疯似的,谁也入不了她的眼。
龙震扬一阵心痛,伸手想轻拢她被汗水儒湿的发,她却像受了惊吓般,大叫一声,整个人缩到床角,瑟瑟地不敢看他的脸。
「爷。」旺才怯怯走进来,低唤一声。
「人呢?」龙震扬轻声回应,怕再惊扰床上的人。
「在花厅。」
在他跨出门之前,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紫虞一眼,而她,依旧那副恍神的模样,没有察觉他的离开。
不知为何,如今哪怕离开她一刻,都觉得是过了十年之久。
他这辈子,从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可这一次,他不得不说:他错了。
他不该不留馀地的把她的父亲关在地牢里,至少该有一点点人情味,安排一个好一点的地方。
他更不该那样疏忽,让挑拨间离的人有机可乘,害得风显博丧命。
若他处事温和一点,警戒心再多一点点,这出悲剧也就不会发生了……
花厅里,苏桃颖早候在那儿。
她一如往常地微笑,甜蜜诱人。
但这一次,龙震扬没有对这样的笑容回以任何反应,他冰冷的脸上,带着罗刹般的骇人表情。
「姊姊好点了吗?」苏桃颖装作若无其事地问,「真是失心疯?」
「你希望呢?」他意味深长地问。
「我?」笑容总算开始不自然,「当然是希望她……」
「死掉吧?」他说出她的真心话。
「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妾身会如此歹毒?」她故做被冤枉,大声反驳。
「听说中秋那天晚上,你曾去过地牢?」他不打算再听她狡辩,直接切入主题。
「唉……」她不由得支吾,「是。」
「好端端的,干么去看望一个与你无关的人?」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妾身是……替爷您去的。」
「替我?」龙震扬危险的微眯眼,「真是费心。不过,我倒想问问,为何要替我去?」
「妾身知道爷近日跟姊姊小有摩擦,而姊姊又有孕在身,她若气病了,爷心里定不好受。所以想去求求亲家老爷,请他大人大量,暂且息怒,切勿坏了爷与姊姊之间的感情。」
这番鬼话,她早已编好,此刻诚垦的表情亦已在暗地里排演多次。
「顺便给我岳父送了月饼?」龙震扬淡问,但语气里透着森冷气息。
「是。中秋节嘛,不送月饼,空手而去,总不太好。」她仍不知死活,继续撒谎。
「你知道月饼里有毒吗?」他语气一扬,厉声喝问。
「啊?」苏桃颖假装一惊,「爷……这……」
「干么这样意外?毒不是你下的吗?」冷冷一笑。
「天地良心,」她立刻跪下,「妾身是被冤枉的啊!」
「你敢发誓吗?」
「若是妾身所为,宁可遭五雷轰顶!」她从来不怕这些鬼神之说,她只怕这辈子没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可惜今天没有下雨,」龙震扬踱到窗前,「否则老天会马上让你看到后果!」
「爷!」桃颖双膝依旧在地,挪到龙震扬脚边,紧紧抱住他的腿,「妾身跟了你这半年,品行为人你还不清楚吗?你怎么会怀疑是我?」
「哼,就因为太清楚了。」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不带一点感情,彷佛看着一只即将被他掐死的蚂蚁,「所以才没有冤枉你。」
「难道妾身给爷的印象是那样善妒的人?」苏桃颖死不承认,「敢问爷一声,亲家老爷死状如何?」
「七孔流血而亡。」
「疑是何毒?」
「看似孔雀胆。」
「孔雀胆与鹤顶红并称宫中两大奇毒,妾身只是个小小老百姓,怎能弄到手?」这是她最有力的托辞,以为自己的清白辩解。
然而这最后一招也不管用了。
「你弄不到,你背后的人弄得到。」龙震扬轻笑,却让人感到阵阵寒意。
「什么?」桃颖不由得大骇,双眸圆瞪。
「如果我没记错,你的义父,是贬居崖州的李德裕吧?」
「爷……」能言善辩的她,一时间错愕得说不出话来。
「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他轻哼,「李德裕曾有一养女,舞技超群,小名唤桃儿,想必就是你吧?」
他怎么打听出来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份早已暴露。
「你义父被贬,不过是三年多以前的事,那时候你还在李府,见过你的王公大臣自然不少。之后虽然你改名换姓,但样貌变化不大,真以为没人能认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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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爷妻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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