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我睡得很不安稳,做了很多奇怪的梦,梦到我在一个建筑物里面,不停的跑上跑下,就是找不到出口,或是搭了电梯,不管电梯怎麽跑,就是到不了想要去的那一层楼,我想,这就是绝望的感觉吧!
浑浑噩噩的醒来,发现杜月辰两手环抱著我,身体和他紧紧贴著,虽然喀著不太舒服,房里的冷气又强,我还是乐意他身上的体温温暖著我。
我动了一下,那脆弱受伤的地方好像和全身的肌肉都有连结似的,椎心的疼了起来,我瑟缩著身体,难以想像男人之间原来可以这样做。
屈辱的感觉已经过去,我现在是不知道怎麽面对杜月辰,和他发生这样的关系,之後呢?
装做没事也不对,虽然像是被强暴,但我就没有讨厌他的感觉,难道我是喜欢他?
不不,他有李雪娜了,何况杜月辰从来就没说过他喜欢我。
这也许只是酒後乱性,身为一个男人,不用太在意这个。
可是我明明很在意,像这样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连心里都觉得很舒服。
我怎麽会变得这麽奇怪?
如果可以一直躺著直到身体不痛就好了,同是男人,我知道从身体里面汨汨流出来的是什麽。
身体渐渐燥热起来,热到我受不了,我只要害羞就会这样,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情欲的白浊从自己身体流出来,我就不由得想起杜月辰在我身体里面肆虐的时候,身体被强而有力的撞击摇晃著,他的一部分就在我的身体里面……。
想到这里我已经热到快要爆炸了,我不顾一切的推开那双抱在我腰间的手,冲进浴室里,没忘记锁门,开了冷水,站到莲蓬头下一边发抖,一边让冷水淋过全身。
该死的是,刚刚的胡思乱想居然让我有了反应。
我愤怒的拿起莲蓬头对准那边冲,反应个什麽劲?难道你喜欢被压?我反问著自己,然後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
最後,我觉得事情太复杂了,这已经不是喜欢简单的我可以理解的。
所以,我不想了!
我最清楚的一点就是,我怕杜月辰,但绝对不讨厌他,他对我做这种事情,我勉强可以忍受,但是不能有下一次。
决定了之後,我把水关掉,低头一看,腿间除了刚刚的水渍之外,还有血丝丝的流下来。
那里一定被桶烂了,想到他在做的时候,我痛得乱叫,真丢脸。
不过真的很痛,连走过来的时候都一阵一阵的抽痛,那痛很锐利,让你没办法不注意到。
我跨出浴缸,抽出一叠卫生纸,慢慢的捂上,又是一阵激痛,我倒抽著气,勉强压了一下就放开。
卫生纸上被湿红的血浸透,我看著头晕,连忙把纸丢了。
用浴巾胡乱的把身体擦乾,我脑袋都被那痛占满了,忘了杜月辰还在房里,把门开了就要回到床上。
我用很难看的姿势走著,就是希望不要再扯动到那边,回到床上,我才发现床上哪里还有杜月辰的影子!
他走了?!
连再见都没说?!
这可好,不用面对面对我来说也是好事,不然我该说什麽?
可是心里面觉得闷闷的,还是再睡一觉好了。
把被子拉开,刚准备躺上去,就看见床上有摊腥红的血。
我愣住,觉得自己好像处女,初夜还流了一堆血,我脑袋轰的一团乱,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往没有血迹那边躺过去,不对,是趴过去,身体很累,竟然很快就睡著了。
心情很差,睡得很浅,那边随时都能感觉到,随著脉动突突的痛。
SHIT!
我自暴自弃的睡著,直到有人掀开我的棉被,我累得只「唔」了一声,不想醒过来。
然後有双手抚上我赤裸的臀部,然後缓缓分开。
「啊!」我大叫一声醒过来,恶狠狠的瞪著胆敢这样做的人,连粗话都暴出口:「他妈的知不知道这样很痛?」
骂完,才看清楚那个被我吼的人正一脸呆滞的看著我,他手里还拿著一条药膏跟一些擦药用的棉花。
那张向来锐利精明的俊脸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呆愣表情,在其他时候我也许会躲到一旁笑出来。
现在,却让我难堪到笑不出来,说话还有点结巴:「原……原来是你,对……对不起,我睡迷糊了。」
就这样,连我都看不起我自己了,我就是怕他,对我而言,他就像高不可攀的神,不可亵渎。
杜月辰很快的恢复镇定,他穿上昨天的衣服出去买东西,看起来还是神采飞扬,相形之下,我就像被彻底蹂躏过一样,精神不济的很。
我能感觉到我又脸红了,我抓过被子盖住赤裸的身体,有点後悔刚刚怎麽不穿上衣服。
出乎意料的是,杜月辰并没像往常一样用凶脸对人,反而有些温柔的说:「你过来,我先帮你擦药。」
「我……我自己来。」
我慌张的把手伸过去要接他手中的药膏,杜月辰摇了摇头,还是重复那句话:「你过来!」
我顿了三秒,没有动作,杜月辰根本就是固执狂,不会听人家说话,不然我说不要的时候他也不会硬要动手了。
现在,我就像吃了熊心豹胆一样,跟他对峙著看,然後很快的败下阵来,采取软姿态。
「不好意思麻烦你,还是把药给我,我自己擦。」
杜月辰还是固执的可怕,一点转圜的馀地都没有,他说:「你看不到怎麽擦?我顺便看看你受伤的情况如何,严重的话,送你去医院。」
我真的无言了……送你去医院这句话真的严重的打击到我。
我还是没动,结果他动手过来抓我。
我没抗拒,他也只是轻轻的把我推倒在床上,然後拨开……。
我咬著牙,抓紧离我最近的枕头,感觉到软软绵绵的东西压在我的後穴上,我努力不吭声,接著是清凉的湿润随著他指头的涂布缓缓散开。
不是很痛,可是很难受,那麽隐密的地方让人拨开看,我的脸已经红透了吧!
感觉脑袋好像充了血,如果等等死掉,死因一定是羞窘到死!
林典君,你怎麽都没想到自己会有这麽一天吧!
结果,杜月辰像是要跟我作对一样,加速我头部充血的速度。
「里面也抹一下,可以忍吧!」
这不是问句!
不过我还是很机伶的叫出了:「不……。」
他涂满药膏的手指还是压了进来,我不自觉的紧绷著身体,痛觉刺激著我的後脑杓,我的身体微微的弓了起来。
「放松点。」
他的手指只稍稍进来一点,转动著把药膏涂上,我痛得直打颤,这是二次伤害!真的是二次伤害!
我要生气了,我真的要生气了。
我能感觉到我的颊边冒著汗,在气温这麽低的冷气房里都能这样,就知道我有多痛。
完事後,我转头偷偷瞪著他,他正拿著床头旁的卫生纸擦著自己的手。
他的手指很修长,指节明显,皮肤很细致,我忍不住又想到他刚刚把指头放进来的时候,心跳又猛烈起来。
呸!我是花痴吗?怎麽一晚上就变得这麽多?搞不好我还真的是同性恋的料!
我要生气,我应该要不爽,他这麽对我,我有百分之百的权利生气,问都没问本人的意见就做了,我被忽视了,屈辱感大概也是这麽来的。
「你……。」我刚想开炮,杜月辰竟然同时说话了。
「对不起。」
咦?我听错了吗?
我趴著的样子说话实在没有气势,我转头,还是枕在枕头上,一脸惊讶的看著他,刚刚是杜月辰在说话吗?我有没有听错?
「你说什麽?」我大著胆子问。
「对不起,」看得出来他很少给人道歉,眼睛也不看人的,看起来有些腼腆,他盯著自己的手,那样子看起来有些稚气,结果他接了句让我吐血的话:「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
我个性中的另一个大缺点就是冲动,禁不起人家激我,很多话就这样不禁大脑就冲了出来:「谁说我是第一次?之前追我的女人有多少你知不知道?」
吼完我马上愣住,我居然这样朝著杜月辰大喊。
我一下子就缩了起来,刚刚的气焰高涨都不知道去哪了。
杜月辰明显没有理我这种小里小气的发飙,他继续说:「那天早上,我看到你跟秦天走在一起,你的腿走路的样子很奇怪,脖子上还有吻痕,我以为,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一道惊雷劈中我,原来杜月辰以为我和秦天有不可告人的……。
不对不对!
他的逻辑根本就不对,要是我和秦天有什麽,他昨天晚上还那样子,这不就叫横刀夺爱吗?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戏。
我看著他,好像在看一个怪物,这家伙到底在想什麽?难道想要的,不管是不是有男女朋友都一定要到手?
「你在想什麽?」杜月辰看我表情怪怪的,这样问我。
「没……没什麽。」以上那些我只敢想,不敢讲。我承认我胆小。
「但,你跟秦天看起来又不像那回事。我不知道他怎麽做的。」
不知道他怎麽做的……是说吻痕?那是那天聚餐我喝醉,他带我回他家的时候偷偷种下的草莓。
我隔天走路腿很奇怪……是因为秦天送我回家时拉扯之下扭伤的。
没想到,隔天上班那麽不巧都让杜月辰看到了。
更没想到,原来杜月辰都在注意著我!
「我跟副课长之间没什麽的。」
我唯一能说的就是这句话了,杜月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在看什麽智能不足的人一样,然後凉凉的说:「昨天晚上我就知道了,不然我就不会道歉了。」
什麽意思?他昨天晚上就知道我和秦天之间没什麽,不然就不用道歉了?这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疑惑的表情敢情很白痴,杜月辰竟然笑了,他笑了!
「什麽意思?」我是不耻下问的那种人,问就问。
「你真的想知道?」杜月辰竟然在吊我的胃口。
「对呀。」
「昨天晚上,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有经验的人,所以,我不相信你跟秦天有什麽。还有,我道歉是为了我太过粗暴而弄伤你,这样你明白了吗?」
杜月辰带著睥睨天下的眼神看著我,那傲气、那自豪,让我很想揍他一拳。
「不说了,早餐吃一吃,我送你回家。」
杜月辰把一包东西丢到我手里,就到浴室去了。
我脸刷的又红,刚刚他的意思是不是我昨天晚上表现的很差劲,就像是第一次……,呸,根本就是,我一拳揍在枕头上,幻想著枕头就是他的脸。
然後,我就用趴著的姿势把纸袋打开,里面有三明治和微波过的牛奶,还温温的。
没想到他那麽体贴,居然会买早餐给我吃。
我一边咬著三明治,一边想著,杜月辰不是同性恋,他有女人,对我到底是什麽心态?而且他管我和秦天到底有没有关系干麻?
难道……他喜欢我?
可是,看起来又不像,他对我是有一点点好(买早餐给我吃叫做对我好,改天我一定叫人给卖了都还替人算钱),昨天晚上还强行上我,虽然我很不舒服,但其实心里面没有那麽抗拒,这就不提了,重点是……他什麽也没说,连喜欢的话都没说!
那就是一时的冲动了!我最後下的结论就是如此,但转而一想,他为什麽会注意到秦天和我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点闷,三明治啃到一半,把剩下的丢到垃圾桶,然後起来穿衣服。
回程的路上,杜月辰没有特别说什麽,和来的时候一样安静,我故意看著窗外的景色,没去注意他搭在方向盘上修长又细致的手指。
在我的指路下,杜月辰载我回到我住的公寓楼下。
回到这里,我们的关系好像也回到上下属的关系,他停好车,我向他说:「课长,谢谢你载我回来。」
「嗯。」
杜月辰没说什麽,我下了车,小心的关上车门,然後拿出公寓钥匙。
我努力去漠视身後的痛,缓缓的走著,拼命维持正常的走路姿势,也维持著我仅剩的自尊。
结果杜月辰什麽都没对我说,我对我们俩个的关系又下了新的定义,就是一夜情!
原来一夜情给人的感觉是这麽糟啊,我的内心一片空虚,还低潮的很。
「林典君。」杜月辰叫住我,我正把钥匙插到钥匙孔里。
「什麽事?」我回头看他。
「今天你休息吧!我帮你请假。」
「好,谢谢你。」
我关上门前往外看了一眼,杜月辰已经扬长而去,我拖著疲累的步伐按了电梯,往五楼的按钮一按,突然有筋疲力尽的感觉。
杜月辰好样的,还知道让我休息一天。
我开了自己家的门,直接往房间走去,一倒上床,就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件什麽事情,电话!对了,我答应给秦天打电话的,现在都第二天了。
我摸索著西装口袋里侧的暗袋,摸到我的手机,拿出来一看,吓死我,总共有53通未接来电!
赶紧按下回拨键,响了一声对方就立刻接起来了,我正准备打哈哈,秦天就吼了过来:「我还以为你被狼叼走了,还知道回我电话!怎麽搞的,杜月辰的电话不通,你的是不接,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知不知道我打了一整晚的电话!」
我很有诚意的让秦天发泄了半天才开口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昨天我们开会到很晚,我手机都在震动的状态,然後又去吃饭喝酒,就忘了设定回来了,对不起,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成,晚餐给你请,我就原谅你。」
「晚餐那有什麽问题,这个星期五去吃吧。」
秦天那头传来磨牙的声音:「你的诚意就这样?星期五,我等不及了,今晚就给你请。」
「今晚?」我趴在床上,还能感觉那边传来隐隐的痛:「不行不行,昨天因为太晚睡又喝太多酒,我痔疮发作了,现在痛的很,就星期五晚上吧!」
我随口就编个藉口,总不能跟他说我跟杜月辰上床了,然後痛到连路都不能走了吧!
「痔疮?怎麽你年纪轻轻就有这毛病?我带你去看医生吧!」
「不不不,我有买药吃了,小事,不用看医生的。对了,我今天休息一天,别太想我,我很累,先睡了,再见!」我一口气赶忙挂掉电话,再说下去,我都不知道该怎麽说了。
秦天很识相的没有再打过来烦我,我睡了场好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晚上,我百无聊赖的看著电视,转来转去就是不能定下心情来看,然後手机响了,我看著来电显示是不认识的电话,我慌张的接起来,满心期待可能是他打来的,结果传过来的是温柔的女性声音。
「典君吗?是我,若静。」
「若静?」
我放下接到电话时升起的小小失望,本来想说会不会是杜月辰打来的,结果是我之前的女朋友打来的。
我很高兴,其实我很喜欢她,把她当女神般供著,结果她把我给甩了,分手的原因是因为我太无趣。
「怎麽了?」我极尽温柔的问她。
「我能不能见你一面?我好想你。」若静说著,好像快哭了出来:「我能不能上去你家坐一下?」
「你在楼下?」
「对。」
「我下去接你。」
看见了若静,我的心还是跳的很快。
她还是那麽漂亮灵动,犹如我心中的女神。
「怎麽了?」我轻轻的问她,感觉有点恍惚。
「我能不能上去?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若静很快的接近我,然後半依偎在我怀中,甜甜的香味从她身上传来,软软绵绵的肉体贴著我,让我激动的好像踩在云端上,感觉轻飘飘的。
还是女人好,果然是女人好呀!
我一扫整日的阴霾,搂著若静的肩膀上去我的房间。
若静不知道怎麽了,一上楼,一把就把我推翻在沙发上,我从来不知道她力气有这麽大。
她微笑著接近我,很快的骑到我身上来。
「你……」她伏低身子整个贴到我身上来,沉沉的声音挑拨著我的神经,我能感觉到她胸前的软绵绵,弹性十足的压在我的胸前,我的头一阵晕,感觉鼻血快要冲出来了。
她轻轻的舔了我的耳垂一口,我有点不敢相信,她这是在调情吗?还是她想跟我说话而不小心碰到的,然後,事实证明,事情不是我想的这麽简单,她一口含进我的耳垂,还用舌头拨弄著,我的心在狂跳,这时,她说了:「你和我交往这麽久都没碰过我,是不喜欢我吗?」
「不,绝对不是,不是这样的。」我语无伦次的说著,感觉若静的身体前後摩蹭著我,一下轻一下重,我的心就像坐在云霄飞车上,上上下下的。
这让我震惊万分,若静是淑女,是女神,这种猥亵的挑情动作,她做起来竟是如此自然熟练……
我大著胆子慢慢的解开她洋装胸前的钮扣,那雪白的酥胸,慢慢的在我眼前展露著,我的心狂烈的跳著,伸出魔爪就想摸上,手刚伸到半空中时,一串熟悉的舞曲从我裤子口袋传出来,我愣住,然後伸手抓出手机,瞪著。
「你先接吧!」若静从我身上退开,然後优雅无比的拨了拨头发,马上又恢复女神般的清冷模样,真是利害啊!
「嗯~。」看看我就很没用,发情的模样就是掩饰不下来,连喘著气的样子都情色的要命。
我按下接通键,喊了声:「我是林典君,请问哪位?」
「杜月辰。」
我的心扑通了一下,立刻坐得直直的,听到这名字,好像被雷打到。
「是,啊~~这~~有什麽事吗?」
「做什麽这麽心虚?讲话都结巴了。」杜月辰轻轻的笑了,沉沉的笑声随著线路传过来,重重的敲在我的心上。
这什麽反应?这种心跳的感觉,很像年轻时看到喜欢的人出现,就会有的反应,这和身体上的反应不同,那是种从心里自然发出的,无法控制的。
「没、没有,只是没想到你会打给我。」
「我想打就会打,你要不要下来?不然你开门让我上去?」
「不不,我下去好了,我下去。」
又是一道雷轰的我头昏眼花,现在到底什麽情形?
我满脑子都是『捉奸在床』四个字,让杜月辰上来我就死定了,我有这种感觉。
若静大概嫌我的命太长,居然说话了:「君,是谁?」
我连忙捂住她的嘴,然後快速的朝手机喊:「给我三分钟,马上下去。」然後就按了切话键。
「那是谁?」若静哀怨的看著我。
「我上司。」
「那为什麽不能让他听到我的声音?」
「职场太复杂,你不会懂的。若静,真的很抱歉,我和上司还有事情要说,你……」
「我等你。」
我看著若静决绝的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如果我太晚回来,你就先睡吧。」
若静笑得很甜,然後靠过来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不许你太晚回来。」
我有点黑线,是说,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我还没搞清楚若静为什麽会来找我。
不过,重要的是楼下等我的那个人,我拨了拨头发,把衬衫重新扎进裤子里,抓了外套就往外冲。
到了楼下,我开了门就看到杜月辰倚在车边,修长的脚交叉著,若有所思的看著楼上,手里还拿著烟。
他缓缓的把视线调向我,微眯著眼,声音沉沉的说著:「你出门都不关灯的吗?还是你家有人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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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谈情不说爱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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