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妃是男人(下) 第十四章

  
  “曜月,你刚才对昊晔生气了?”北堂曜辰走进寝室,长袍一撩,优雅落座,若是再来柄白玉骨扇让她摇一摇,便做全了一副风流公子相。
  “你来做什么?”
  “看看你啊。听说你动了胎气,做姐姐的当然要关心一下。”
  北堂曜月看她一身自己的打扮,道:“宫宴上少喝点酒,你知道我一向浅酌。”
  “嗯,知道了。”
  北堂曜辰想起东方昊晔刚才伤心的小脸,道:“月,别对昊晔那么凶,他千里迢迢从文国跑来找你,还要被你欺负,多可怜。我知道你现在火气大,但不要把气都撒在他身上嘛。”
  北堂曜月没有说话,北堂曜辰凑近两步坐到他身旁,认真问道:“月,你到底想不想和他回去?”
  北堂曜月淡淡道:“不是我想不想,而是能不能。”
  北堂曜辰蹙眉,“什么意思?你是说……”
  北堂曜月垂下眼帘,“他是文帝最疼的弟弟,现在明国内乱在即,文帝却袖手旁观,还让亲弟弟孤身一人来到遥京,你就没想过他们有什么目的?”
  “想过。”北堂曜辰正色道:“但是我觉得你应该说,‘他’有什么目的,而不是‘他们’。”
  北堂曜月诧异抬眉,道:“你相信昊晔?”
  “为什么不相信?”北堂曜辰望着北堂曜月,喟叹一声,道:“你被他骗过,自然心有余悸,不敢轻易信他,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骗你?”
  “那你觉得他为什么骗我?”北堂曜月淡淡反问。
  北堂曜辰想了想,道:“我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他只是想得到你而已。”
  “即使不择手段?”
  “可是月。”北堂曜辰轻笑,望着他的肚子,“难道你真的没有动心吗?”
  北堂曜月沉默,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轻轻划过。
  北堂曜辰拉住他的手,道:“月,为什么不信他一次?你这样放不开,其实怕的不是他,而是你自己吧。”
  北堂曜月微微一震。
  北堂曜辰叹道:“我们是双生姊弟,有什么事可以瞒得了的。大哥世袭北堂王,二哥承袭端亲王,‘日辉双耀’名满京城。我们从小到大,遇到的不是怕我们的,就是想巴结我们的,又有谁对我们真心一点?你看上去和大哥一样冷冷淡淡,不在乎人情世故,可我知道你心底其实很盼着能有个人能对你好,在身边陪着你。”
  北堂曜月微微蹙眉,垂下眼帘。
  北堂曜辰继续道:“我和你虽然双胞而生,但总是要分开的。小时候你身体不好,躺在床上拉着人手不肯放,不然就要哇哇大哭,可是年纪越长,却越发独立,性子也越冷淡。别人都说你性子像父王,我倒觉得你像爹爹。”
  她说到这里,忽然话题一转,道:“你知不知道爹爹和父王他们当初,为何会答应让你下嫁昊晔这样的荒唐事?”
  北堂曜月神色一动。
  北堂曜辰忍不住抿唇笑道:“因为东方昊晔跑到爹爹他们隐居的地方,在外面搭了个帐篷,说要请爹爹他们同意你二人的婚事,不然他就住在那里不走了。”
  “什么?”北堂曜月动容。
  “这可是爹爹亲口告诉我的。听说昊晔当时还准备了一套所谓的‘丈母爹’讨好法,每天不重样儿地使出来,把父王的脸都快气绿了。最后连爹爹也终于受不了他的‘孝敬’,大笔一挥,给大哥写了封信,就这样、哈哈哈……就这样把你嫁了。哈哈哈……”
  说到后面,北堂曜辰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北堂曜月嘴角抽搐,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原来自己怨了两年,恼了两年,始作俑者就在身边。
  北堂曜辰笑得眼角都挤出泪水,掏出手帕擦净,道:“父王说你们一冷一热,一动一静,正配得很,果然很对呢。”
  “那……爹爹说了什么?”
  北堂曜辰沉思片刻,道:“爹爹说,‘曜月的性子太淡,太静,若没人推他一把,怕这辈子就这样过了。’嗯……大概就是这样吧。我想爹爹的意思是你这个人太被动,想让你主动喜欢上别人恐怕很难,只有昊晔那种一门心思扑在你身上的人,大概才能慢慢打动你吧。”
  北堂曜月心中叹息。
  东方昊晔是条碰不得的毒蛇,他不只会打蛇上棍,还会紧紧缠着你、粘着你,咬住你不放,一口给你注入毒液,让你不知不觉中了他的毒,而且竟然还没有解药,一定要纠缠你一辈子才罢手……
  东方昊晔在门外等啊等,过了好一会儿,北堂曜辰才从内室里出来,东方昊晔立刻跳起来。
  “姐姐!”
  “昊晔,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曜月,大过年的,别惹他生气。”
  “呵呵呵,知道了。打是情骂是爱,曜月对我发脾气,说明他把我放在心里呐。”
  东方昊晔殷勤地给北堂曜辰披上白裘。
  相信见过姐姐后,曜月的心情应该好多了。
  “你知道就好。”
  北堂曜辰轻轻一笑,对东方昊晔嘱咐道:“你这家伙,可别欺负我们家曜月,不然姐姐不饶你!”
  “是,姐姐放心。我只是不想曜月不开心。”
  北堂曜辰看了看他,笑了笑,道:“曜月对你的心,你明白吗?”东方昊晔望望他,忽然咧咧嘴,笑着点了点头。
  北堂曜辰终于放心,离开王府。
  曜月这朵高傲的天山雪莲,终也有被人摘下来的一天,还真是没想到呢。
  谁会知道当年后花园大树下那次偶遇,竟能让东方昊晔这个小王爷,对曜月死缠烂打这么多年。
  不过……北堂曜辰笑着想,也许这就是爹爹说的,命里有时终需有,缘分天定啊。
  北堂曜月这次动了胎气,又被小王爷强制休息,不再逞强劳碌,好好在床上休养了几日。
  到了春节这天,已经好了许多。
  除夕一大早,竹若和红菊两个丫鬟就把小王爷从被窝里挖出来,拉着他灌了几碗过年特制的清茶,又塞进澡间里洗了个澡,用了一块特大的皂角狠狠把他上下揉搓了一顿,捞出来,换上祭拜大礼的礼服。
  明国礼服的样式和文国的大不一样,东方昊晔以前和北堂曜月在明国成亲祭祖的时候也穿过。
  与文国服饰的宽大唯美不同,他们的衣袖腰身都收得贴身,厚重的紫色,长靴及膝。
  高贵之余,简单俐落,虽然少了几分风流飘逸之态,却多了北方男儿的英姿飒爽之气。
  东方昊晔楞楞地看着她们摆弄自己。
  这礼服合身精美,想必不是临时赶制的。
  这是……回到寝室,北堂曜月已经梳洗打扮完毕,东方昊晔不由得瞪着眼睛盯着他看。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身打扮的北堂曜月,上次在他们的婚礼上,东方昊晔穿的是明国服饰,北堂曜月穿的却是文国的礼服。
  在傍晚半昏半明的阳光下,北堂曜月长长的黑色睫毛轻轻闪动,在眼睛下面形成了淡淡的阴影,好像美丽的蝴蝶扇动着透明的翅膀,薄薄的红嘴微抿,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几缕乌黑的发丝从玉冠上落出,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动。
  一袭纯黑的明国紧身长袍将他挺拔的身材显现出来,也露出了小腹处明显的隆起。
  东方昊晔看得痴迷,北堂曜月问道:“都准备好了?”
  “啊?嗯。”
  东方昊晔楞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有些犹豫地问:“那个……祭祖是要我也去吗?”说着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有些紧张。
  “嗯。”
  东方昊晔闻言,嘿嘿笑了两下。
  北堂曜月看他一眼,道:“祭祖时老实点,我北堂家的先人也是你的先人!”
  “是,知道了。”
  东方昊晔连忙点头,随着他去了北堂王府的祠堂。
  凌总管带着一干仆役,都恭敬地跪在祠堂外的台阶下。
  东方昊晔以前每年新年祭祖都是在皇宫祭坛,跟在父皇、皇兄和母后身后听着大内太监举着长长的卷轴,在那里唱着有听没有懂的祭文。
  有几次忍不住趴在祭坛的大理石地上睡着了,口水都流到地面,父皇脸黑几次之后,命人给他做了一个特大号的超级软棉垫,任他在上面睡得东倒西歪置之不理。
  当然,成人之后他便没这待遇了,每次只好掐着大腿强提精神撑着。
  不过还好,明国本来便没有文国那么多繁文缛节,祭礼也简单得多。
  东方昊晔随北堂曜月给祖先上过香,磕过头,听大总管唱念了几句便结束了。
  虽然时候不长,不过也跪了小半个时辰,膝盖有些发麻。
  起身的时候,见北堂曜月站得稳稳的,腰杆还挺得笔直,这才放下心来。
  晚上的晚宴,北堂王府的菜单自然不用说,大总管早一个多月前就拟好了。
  不过北堂曜月最近害喜严重,虽然四个多月才开始害喜有些少见,可反应却极大。
  东方昊晔见桌子上摆得满当当的,北堂曜月连看也不看,捂着胸口似乎有些难受,便连忙让他们撤下去,只留几样他喜欢的,能入口的。
  这时外面已经响起了鞭炮声。
  若是在东方昊晔的静王府,这时候少不了请些戏班子来唱唱曲,热闹热闹,不过北堂王府很少安排这些,北堂曜月对那个兴致也不大。
  有好热闹的仆人出去放了几簇烟花,虽然没有东方昊晔去年特意命人去南海订制的漂亮,但也足够精采,喜气洋洋,北堂曜月看了几簇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那个那个,曜月你看,多大多漂亮。”
  东方昊晔拉着北堂曜月站在台阶上,一一品评他们的花色。
  “你也去放几炮吧。”
  北堂曜月道:“凌总管还准备了好些呢,去年你不是一个人放了几十个吗?去和他们玩玩吧。”
  “算了,今年不放,我在这里陪你。”
  东方昊晔虽这么说,却明显有些跃跃欲试。
  “我又不是小孩,还用得着你陪。”北堂曜月淡淡笑着推了推他,“想放就去。”
  东方昊晔站着不动,拉住他的手道:“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明年这个时候我就当爹啦,到时抱着儿子去放吧,现在在这里陪你。”
  北堂曜月难得看他这么正色,便不再说什么。
  大朵大朵的烟花下,北堂曜月的沉静优雅也沾上了一层喜色,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面色晶莹,漆黑的眸子在月下也分外漂亮。
  东方昊晔握紧他的手,低低道:“曜月,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你要不要看?”北堂曜月轻轻一笑,“你准备了这么久,怎么能辜负你的心意呢。”
  东方昊晔嘻嘻笑了,拉着他向后园走去。
  “还说不是小孩子。”
  北堂曜月低头望着他握着自己一摇一摇的手,忍住嘲笑。
  东方昊晔只作不知,拉着他来到池边。
  池面上一层厚厚的冰,光可鉴人,静静地映照着天上的明月,和半空中不断绽放的璀璨焰火。
  二人走进池中央的水榭,四角的炭火盆把小小的亭榭烤得暖洋洋,四周的帘子放了下来,将这里隔成小小的世界,外面的喧闹即刻被宁静与温馨所取代。
  “礼物呢?”北堂曜月四下看看,只见了桌上的几道小菜和一壶温着的清酒。
  “别着急,你先坐下。”
  东方昊晔把他按到椅子上,冲台阶下的小冬打个手势。
  “什么好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
  东方昊晔不答,端起酒壶给他斟了杯清酒。
  此酒温和养身,醇而不烈,不会伤身。
  “曜月,还生我的气吗?”
  近了,这些日子的小小争执。
  远了,从相逢至今的种种。
  北堂曜月晃了晃手中的酒盏,不答。
  东方昊晔给自己也斟了一杯,举起来,“曜月,这一杯,我向你赔罪了。从今以后,不敢说不再惹你生气,但你不想让我做的事,我绝对不做!”说完,仰首,杯空。
  然后期待的眼神望着对面的人,心下忐忑不安。
  北堂曜月眉眼平静,默默不言。
  “曜月……”这声唤里,存了东方昊晔自己也不自知的渴求。
  北堂曜月抬起眼,静静地望了他片刻,终于举杯,缓缓将酒盏饮尽。
  东方昊晔欢喜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北堂曜月笑了笑,定定地凝视着他:“昊晔,今夜的话,你可别忘了。”
  东方昊晔正色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北堂曜月不置可否,抬抬眉,道:“礼物呢?”
  “咳咳。”小王爷清清嗓子,坐正身子,拍拍手。
  外面传来脚步声。
  小冬领着两个下人,抬着一个一尺见方的黑木托盘来到阶前,小心放下。
  “这是什么?”北堂曜月走过去,见上面还盖着一块红绸。
  “你猜猜。”
  北堂曜月瞟了他一眼。
  东方昊晔冲他神秘一笑,跳过去,猛地一伸手把红绸揭了下来,露出里面精心准备的礼物。
  “看!”一尊可爱至极的冰雕灯像出现在眼前。
  两个胖墩墩的小娃娃紧紧拥抱在一起,小手小脚,眼睛笑咪咪地只剩一条线,憨态可掬,神色喜人。
  “这是……”北堂曜月惊诧。
  “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小王爷献宝似的蹲在雕像旁边,仰起头得意地道。
  “这是你雕的?”北堂曜月此时真的诧异了,眼中闪着惊异之色。
  “当然,这样才有诚意嘛。而且你看,像不像我们俩?”小王爷把脸凑过去,让他仔细痹徽。
  “嘿嘿。曜月,你看这个像不像我,这个像不像你?我可是想着你的样子刻的呢。”
  东方昊晔得意洋洋,明显想得到赞扬。
  北堂曜月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他看不出两个冰娃娃里哪个有他的样子,不过嘴巴咧得最大的那个,腮边两个大酒窝,笑得眼睛一条缝,倒是十足东方昊晔的样子。
  东方昊晔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嘿嘿笑道:“希望我们的宝宝也这么可爱。”
  北堂曜月也心里喜欢,不过听到他的话,忍不住眉眼一瞪,笑道:“你想让我生两个吗?”
  东方昊晔陶醉道:“生两个好啊,最好一个像你,一个像我。”
  “说得好像双生子一样。”北堂曜月勾勾唇角。
  东方昊晔蹲在地上,正好对着北堂曜月圆圆隆起的小腹,突发奇想道:“曜月,你的肚子这么大,说不定真是双胞胎呢。”
  北堂曜月哼了一声,忽然道:“难怪你每天回来手脚都冻得冰凉,原来去做冰匠去了。”
  说着把他拉起来,展开他的手掌看看,道:“还好没冻疮。”
  东方昊晔伸手环住他,讨好道:“曜月,你喜欢吗?”
  北堂曜月点点头,“喜欢。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
  “你不知道的才多呢!本王爷天纵奇才。”
  北堂曜月瞟他一眼,忍不住嘲笑道:“原来静王爷的奇才在这里。”
  东方昊晔嘻嘻笑了两声,问道:“要不要点起来?”明国的风俗,新年之际点冰灯和放烟花一样重要,意在祈祷来年平安。
  北堂曜月看看那对娃娃,道:“还是不要了。这么可爱的冰雕,化掉就不好了。”
  “哈哈哈……”东方昊晔再次得意地仰头大笑,挥手道:“曜月,你看我多聪明,就知道你会舍不得我送你的礼物,所以这都不是一般的冰哦。这是从北极之地挖来的千年玄冰,只要置于阴凉之地,百年之内可保不化呐。”
  东方昊晔心里这个得意啊。
  想想也知道,他这么辛辛苦苦耗尽心力冒着严寒雕出来的礼物,怎么能让曜月看一眼,放一个冬季就消失掉呢?当然要好好保存安置,时不时拿出来给曜月回忆一下嘛。
  再说他雕的这个曜月的冰娃娃多么可爱,怎么忍心让它化掉呐。
  他也不想自己的努力付诸流水。
  “就你的鬼点子多。”
  北堂曜月忍俊不禁,对他微微一笑,眼波流转的一刹那,眉宇间氤氲着的暮霭烟霞,恰如冬色银霜春寒乍暖,蕴化了一腔春水。
  小王爷登时脑袋一热,直直盯了半晌,忍不住撅起嘴凑上去。
  北堂曜月的唇凉凉地,软软地,淡淡的酒香,微微地湿润。
  小王爷沿着他唇型描了描,侧过头,轻轻含住他的唇瓣。
  唇舌相抵的一刹那,原本只是试探和冲动伸出来的舌头,仿佛突然有了自己的意识,开始肆无忌惮地想进一步探寻更深更浓的甘甜。
  东方昊晔用力吸住北堂曜月柔软的嘴唇,把舌头伸进他的口中肆意翻滚。
  北堂曜月竟热情地回应,欲拒还迎地用舌头挑逗他的极限。
  当这记火热漫长的拥吻结束时,二人气息都已粗重起来,身上烫得吓人。
  “怎么不继续了……”半睁的眸中流露出丝丝的妩媚和淡淡的笑意。
  “不行了……不能继续了……”东方昊晔喘着粗气,吃力地道。
  不知道是他紧紧地抱着北堂曜月,还是北堂曜月紧紧地搂着他,总之他们相互贴近,感受彼此的体温和气息。
  北堂曜月向他身上靠了靠,轻声道:“我累了……我们回屋吧……”
  咚!咚咚!东方昊晔的心跳得像打鼓,迷迷瞪瞪地道:“好、好……”糊里糊涂不知道怎么回的屋,仿佛好像回到了第一次抱着北堂曜月急扑入房的时候,小王爷浑身发热,只想把眼前的美人压在身下狠狠地占有……停!停停!冷静点!冷静点……小王爷心里模模糊糊地念着,手脚却不听使唤,待稍微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把北堂曜月按在床上,吻作了一团。
  他倏然一惊,慌忙抬起身子望去,还好并没有真的压在北堂曜月身上,而是避过了他的腹部,侧压着他的上半身。
  “曜月……”东方昊晔咽咽口水,艰涩地唤着。
  北堂曜月睁开黑沉沉的眼眸,里面氤氲的是不下于对方的欲望。
  小王爷紧张地问:“这个……那个……我们……”能做吗?
  “你不想要?”
  东方昊晔下意识地点点头,又连忙摇头,然后迟疑地再点点,然后又茫然地摇摇。
  北堂曜月轻轻嗤笑,把他拉过去,贴在耳边呢喃:“今天是新年……”
  “嗯。”
  “我很喜欢你的礼物……”
  “嗯。”
  “所以想回送你一份……”
  “……嗯?”
  “你想不想收?”
  想!想!不想收的是白痴!小王爷身下的灼热抵在曜月大腿深处,他探下手去摸了一摸,“嗡——”的一下,脑子里有根弦快要断了。
  “曜月,如果你想……我、我可以在下面……”东方昊晔吃力地喘着气,断断续续地道。
  “我这个样子怎么在上面。”
  北堂曜月指指自己的肚子,眸子沉沉地。
  他慢慢仰躺在床上,摊开身子,微微一笑,道:“还是你来吧,我也省点力。”
  北堂曜月的眸子里水气盈盈,淡远的长眉向上轻挑,睫毛一颤一颤,潋滟的红唇轻轻勾起,上面还残留着淡淡余香。
  衣襟早已在刚才的迷乱中解开,露出颀长的脖颈和蜜色的皮肤,精巧优美的锁骨在衣襟的半遮半掩中若隐若现,再加上他那难得妩媚的神色,邀请的姿态……“啪”的一声,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绷断了,东方昊晔二话不说,如猛虎扑羊般窜上去……
  东方昊晔撩开他的乌发,吻着他湿漉粘滑的后项,每一寸地方都不停轻啄。
  “曜月,我好高兴!好高兴!高兴得快死掉啦……”东方昊晔贴着他的背语无伦次地呢喃:“让我现在死掉都乐意……曜月,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听你说爱我,我、我、我真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混蛋……得寸进尺的家伙……”北堂曜月有气无力地骂。
  “嘿,对不起。”
  东方昊晔轻轻起身,从床头暗柜中翻出一条手帕,钻回被子里帮他仔细清理干净。
  北堂曜月疲惫地一动不动,东方昊晔轻轻伸手给他按摩酸痛的腰背,过了片刻,一边按一边打起哈欠。
  屋外“乒乒乓乓”的焰火鸣放之声隐隐传来,大红大红的“福”字贴得满屋都是,只剩下粗粗香根的长香仍在龛前烧着,新年的喜庆之意弥漫四周。
  北堂曜月已经睡了过去,东方昊晔打个大大的哈欠,终于撑不住倒下了。
  满足地抱住沉睡的北堂曜月,粘到枕头,顿时再不知今夕是何年,只觉得从小到大,再没有一个新年过得如此幸福,如此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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