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动啊!”北堂曜月忍不住低吼。
“呜呜……曜月,我动不了了……我腰疼,屁屁疼,脚也疼……”
北堂曜月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不是你非要做的吗?你、你……你脚疼什么?”他大概是气晕了,竟问了这么一句没有重点的话。
“脚肿了嘛……”东方昊晔呜咽了两句,怕他生气,只好努力动起来,可是没两下,又不行了。
“曜月,怎么办,我、我的腰好像真的动不了。呜呜……”
北堂曜月已被他挑起了情欲,此时不由得大怒,喝道:“我能怎么办!”
“不要啊……曜月,要不然、要不然你来动吧……”东方昊晔忽然提出了这个建议。
“你……”北堂曜月气急,“你给我出来。”
“不!不要!我要做,我要做……”东方昊晔紧紧抱住他,坚持不肯松手,分身更加深深地埋进他体内。
“曜月,动一动,动一动嘛,我好难受……”
我也很难受!北堂曜月心里大骂,却是骑虎难下,欲罢不能。
刚才的浅尝辄止挑得他也空虚得很,这会儿整个人好像飘在云端,却空落落地不踏实。
北堂曜月挣扎半天,终于还是熬不住欲望的折磨,抱着东方昊晔轻轻翻了个身,双臂支撑起自己,跨坐在他身上,深吸口气,慢慢晃动起来。
“哈——哈——曜月你真是太棒了,太棒了……”小王爷忘情地捧着北堂曜月的臀部,嘴里不停地哼着。
北堂曜月跨坐在他身上,感觉着自己的需要,渐渐找到了诀窍。
这比东方昊晔在他体内没头没脑地撞要好多了,他很快找到了让自己快乐的敏感点,猛地抬臀,落下,一个撞击,不由得呻吟了一声,差点瘫软。
“曜月,你好棒!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小王爷意乱情迷地睁开眼,看见北堂曜月俊美的容颜近在眼前。
他合着双目,浓密纤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颤一颤;漆黑的长发从两颊落下,上面凝着汗,湿漉漉地贴在面上,淡雅的眉宇拧在一起,红唇紧咬,气息浓郁。
那模样既痛苦又迷醉。
东方昊晔完全被他这种深陷情欲、惊心动魄的美震慑住了。
瞬间,下身的火热又胀大了一些。
北堂曜月颤抖了一下,“你、你怎么还、还……”他快要无力了,可是东方昊晔的欲望却好像根本没有消止的迹象,仍然精神勃勃地在他体内颤动。
“我也不知道……唔……曜月,快动啊,动啊……”东方昊晔挺挺身,示意他不要停下来。
“唔……”北堂曜月又羞又怒地瞪了他一眼。
他现在已是骑“虎”难下,只好咬咬牙,继续消磨着他的欲望。
不知过了多久,北堂曜月惊异于东方昊晔此次惊人的持久力,最后终于顾不得面子,坐起身来,双手向后分撑两侧,扬起头颅,大力摆动。
黑发在修长优美的脖颈后面来回晃动,分外煽情。
东方昊晔被他弄得欲仙欲死,真是一种精神和肉体的双重刺激。
“啊——”北堂曜月大叫一声,感觉内脏似乎要被击穿般,整个肠胃都在痉挛,浑身一颤,手足发软,一下子倒了下来。
东方昊晔连忙接住他,见他的双唇因为刚才的紧咬已经沁出血痕,不由得一阵心疼。
“曜月……”轻轻吻去他唇上的血渍,怜爱之情瞬间涨满胸怀,心满意足地叹道:“曜月,我真爱你。”
北堂曜月微微一颤,不知是因为余情未消,还是听了他的话。
他闭着眼,没有说话。
昨夜之后,他的屁屁就是坐在三层厚软的垫子上仍然疼得厉害,更别说曜月竟然还要骑马出门。
小王爷第一次后悔了,懊恼了。
为自己的索求无度深刻检讨,反省。
北堂曜月回来的很晚,脸色有些憔悴。
他没理会小王爷,一个人用完晚膳,晚上在书房里睡了。
小王爷知道他真恼了,这会儿再不敢去捋他的虎须,只让人准备了夜宵和补品送去,嘱咐他早点休息。
第二天天还很早,东方昊晔就醒了。
暑夏宁静的清晨,只有鸟儿和蝉鸣的声音。
窗户半开着,清风吹拂进来,一掀一掀地撩着纱帐。
东方昊晔呆呆地凝视着床顶,看着上面的图案发呆。
今天是他失忆以后的第七天。
仔细回想,这短短的七天里,他都不知道做了多少“伟大”的事。
第一天“初见”北堂曜月,立刻被他迷得七荤八素,倒在他腿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进宫,从皇兄那里拿到承欢的春药,当晚心怀不轨地给亲亲爱妃下药,夜半惊魂差点功亏一篑后,终于还是一尝多年夙愿。
第三天抱着亲亲爱妃睡了几乎一整天,后来洗了一场“鸳鸯浴”,被亲亲爱妃拒绝求爱,稍受打击,但总的来说还是喜悦的。
第四天又被皇兄叫进宫,“审问”药效,不得已分享了他的闺房秘闻,却意外得知爱妃是摩耶人可以受孕的喜讯,欣喜若狂。
不过没高兴多久,当晚就差点被南宫流涧非礼,好在有惊无险。
第五天一大早赶到别院,哭了一场,睡了一觉,啥事也没做,不过晚上被吃了,后来又吃了回来。
第六天,就是昨天,即像只偷了腥的猫般得意,又像被抛弃的怨妇似地等了爱妃一整天。
今天是第七天了。
时间过得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
快,是因为只有短短七天,当然一眨眼就过完了;慢,是因为这七天里发生很多事,让人目不暇接,昏头转向。
东方昊晔叹了口气,爬起身来,叫人进来伺候。
梳洗完毕,看看日头,也就是卯时刚过而已。
他收拾利落,一瘸一拐地来到书房门口,悄悄打开门,闪了进去。
书房里侧的床前,北堂曜月正闭目而卧,满头青丝散了一床一枕,还有几缕落在两颊上,映衬着他肌肤晶莹,洁白如玉。
东方昊晔呆呆凝视半晌,拾起他一撮发,拿在手边摩挲把玩,很想靠上去偷香几口,又怕吵醒了他。
正在犹豫间,北堂曜月微微动了动,面转向里侧,却没有醒来。
看着他这疲惫至极的睡态,东方昊晔心口一痛。
曜月啊曜月,你是对我有情的,不然何苦这般为难自己?东方昊晔想起前夜的那番恩爱,他对自己的怜爱不言而喻。
脱下鞋子悄悄爬上床,躺在北堂曜月身侧,刚想伸手去搂他的腰,却冷不防被一掌拍掉。
“哎哟!”小王爷吓了一跳,随即笑咪咪地靠上去,贴在他身后。
“什么时候醒的啊?”北堂曜月眼也没睁,只是去掰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好像粘在自己身上似的,就是掰不下来,挣了几挣也就放弃了。
东方昊晔知道他是累极,在他耳畔轻道:“你睡,我不吵你,只是抱着你而已。”
北堂曜月动了动,终于还是懒得理他,脸向里侧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声不响,似乎是睡了。
也不知他练的是什么功夫,身上一年四季都是清清冷冷的,让人即使在这种夏天抱着他,也感觉丝丝凉凉的舒服。
东方昊晔将脸蹭到他的后颈,埋在他的青丝间,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只觉他们从没有身体和心灵都如此接近过,不由得心满意足,努力忽视心底深处的一丝不安。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昊晔轻声道:“曜月,等你事情办完了,我们在这里多住几日再回去吧。”
“……为什么?”
“现在正是暑夏盛热,我们在这山水之间避避暑不好吗?再说,在这里你也可以清闲些。”
“哪里有什么清闲不清闲的。待在这里你不会闷吗?这个避暑山庄,听说这些年来你也没来住过几次。”
“嘿嘿,有你在怎么会闷。我听小厮说这里依山傍水,景色非常不错。在凤山脚下还有一个碧烟湖,我们可以去游湖啊。”
“王爷倒是好兴致啊。”
“呵呵呵,山水蒙蒙,泛舟湖上,何等惬意,怎会没有兴致。”
东方昊晔搂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小声道:“呐,我们住下吧。”
北堂曜月沉默片刻,轻轻一叹:“你要住就住吧。”
小王爷闻言,顿时心满意足,将脸贴在他背上。
二人果然在这别府里住下了。
这里虽然是早建的别院,但小王爷着实没来过几次,许多好山好水的地方都未去过。
那日听小冬说这碧烟湖的湖水不仅清澈碧绿,夏季的晌午之后湖面上还会泛起白雾,一片朦胧,似烟非烟,似雾非雾,景色美丽非凡。
东方昊晔听了之后大是动心,立刻叫别院的管家去弄了条船舫,打算和爱妃好好去欣赏景色。
北堂曜月那日之后就回了卧房与他同住,不过不要他再碰自己。
东方昊晔一想所谓过犹不及,也不勉强,每日只是把他当成清凉抱枕一般手足并缠,弄得二人早上起床时都颇有些……难以解决。
说来,自从小王爷失忆醒来之后,京城里这事那事总是搅得他一头雾水,整日晕晕乎乎的,这会儿安安静静地在别院住下,倒意外是种福气。
因为脚伤的缘故他也不能乱跑,每日里不是陪北堂曜月在院子里练练功,就是陪他去书房看看书,下下棋,两人难得安稳和谐地生活了一段时间。
这日管家将船舫准备好,小王爷的脚也好得差不多了,便兴冲冲地和北堂曜月一起骑马来到凤山脚下的碧烟湖。
举目望去,果见一池碧色,延绵无边,青山环绕,真是一处好风景。
二人登了船,小冬和几个仆役早已备下酒菜,解开缆绳,船舫随着划桨人的拨动,渐渐向湖心驶去。
北堂曜月心情不错,倚在船栏上,望着外面景色,脸上露出惬意之色。
碧烟湖果然湖如其名,过了正午,日头偏南,湖面彷佛沸腾起来一般,渐渐兴起一层烟雾,却并不让人觉得潮湿闷热,反有阵阵清爽。
北堂曜月整个人也好像笼罩其中,有种朦胧之感。
“碧水青山依依,杳杳仙子,非雾非烟深处。”
“你在说什么?”曜月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小王爷比划比划,比划不出来,道:“我在说这山、这水、这雾、这仙子嘛!”
“我可不是什么仙子。”
北堂曜月虽说得不屑,眼中却忍不住流出一抹笑意。
东方昊晔坐到他身边,和他一起倚在船栏前。
见他没什么反应,便伸手揽住他的腰,道:“曜月,我喜欢你。”
北堂曜月仍然望着船外,没有说话。
这些日子东方昊晔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上,初时他不以为然,后来有些不耐,再到现在,竟已渐渐习惯。
“曜月,你说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啊!”东方昊晔拨拨他胸前的发丝,缠在手指上玩。
“我怎么知道。”
“这就是一见钟情啦!”
“一见钟情?”北堂曜月低低嗤笑,“不是贪图我的美色吗?”
“呵呵……反正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东方昊晔一点也不觉得表白自己的心意有什么好羞涩的,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还趋身上前偷了一记香吻。
北堂曜月推开他,“别闹,这是在外面。”
“什么呀,这里和家里有什么区别……”小王爷嘟嘟嘴。
整个碧烟湖上只有他们一艘船舫,怕什么啊?爱妃就是面子薄。
北堂曜月听到小王爷如此自然地说到“家”这个词,神色有些奇怪。
他虽然与东方昊晔成亲一年有余,却从来没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说到底他也是个男人,没有女人那种出嫁从夫,以夫为天的感觉。
静王府对他来说也不是个栖身之所,如果说到家,他自然首先想到的就是明国遥京,那处他与兄弟姐妹一起长大的地方。
可是此刻听到东方昊晔的话,北堂曜月突然觉得他竟没有任何突兀之感。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把东方昊晔视作了家人。
有他在的地方,也是自己的家……北堂曜月突然醒悟到这种“出嫁”的心情,让他十分震惊,一时难以适应。
“怎么了?”东方昊晔见他半天没说话,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北堂曜月沉吟了一下,淡淡地道:“昊晔,其实……我从没想过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
“哦,为什么?”东方昊晔语气平静,似乎不以为意。
“你不生气吗?”
“生气?为什么?”东方昊晔奇怪地望望他,道:“没有让你觉得这里是你的家,是我不好。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你离开明国‘嫁’到这里,肯定不是心甘情愿的。应该道歉的是我才对呐。”
北堂曜月微微一震,默默望着他,没有说话。
“曜月,以后每年盛暑时节,我们都来这里住上几天好不好?”东方昊晔一转眼已经换了话题,兴致勃勃地看着他。
北堂曜月顿了顿,微微一笑道:“好。”
不知不觉中,他好像真的已经接受了文国静王妃这个身分。
小王爷心里高兴,环抱着他的双手渐渐不老实起来。
“你干什么!”北堂曜月抓住他深入衣襟里的手。
“曜月,让我摸摸嘛……”
“摸什么摸!我又不是女人,没有胸部。”
“可是这里的反应一样啊。”
小王爷眨眨眼,手指隔着里衣,灵巧地揉-捏着他胸前的突起,搓弄得那粒小东西渐渐挺立起来。
北堂曜月眼睛微眯,“哦,这里的反应一样啊……”
小王爷连忙笑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听皇兄说过,女人的这里也是很敏感的。”
“……你从前与女人欢好过没有?”
东方昊晔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小嘴微张,有些惊讶地望着他。
北堂曜月别过脸去,耳根处泛起微红,僵硬道:“不想说就算了。”
小王爷笑道:“我又不记得了,怎么说。”
“……那就当我没问过好了。”
“那你呢?你有没有和女子欢好过?”
北堂曜月没有回头,只轻轻哼了一声。
小王爷更是欢喜,直把脑袋往他身上蹭,不停地冲他的耳垂呵气。
耳垂很快红得透了,像成熟的果子,小王爷一口咬了上去。
“别闹!”北堂曜月终于扛不住,回过手来推他。
船舫不知何故,突然剧烈一晃,他们靠的长椅本就狭窄,东方昊晔措手不及,向后翻去,北堂曜月连忙伸手拉他,却反被他拽着一起滚落在地。
船舫的长椅很矮,摔在地上也不如何疼痛。
北堂曜月一下子掉在东方昊晔怀里,被他一把抱住。
东方昊晔顺着船的颠簸之势翻了一翻,将北堂曜月压到下面,就着红唇吻了下去。
香舌绞缠,彼此的气息弥漫在唇舌之间。
北堂曜月的味道犹如最上等的醇酒,清而不淡,幽香醇厚。
小王爷细细勾画着他嘴里的每一寸痕迹,感觉到他无措的回应与怜惜。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深深的拥吻。
说来好笑,不论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他们似乎都未曾如此投入而陶醉地吻过。
这长长的,温馨而甜蜜的吻,几乎耗尽了彼此所有的气息。
两唇分开,却还连着细细的银丝,更添旖旎风情,倒比他们的数次欢好更让人心驰荡漾,愉悦难言。
东方昊晔抱紧他,喃喃道:“曜月,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
“……嗯,我知道。”
北堂曜月轻轻揽住他,双臂环绕在他背上,缓缓拍抚。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东方昊晔终于问出这句酝酿已久的话。
北堂曜月静默很久。
小王爷的心脏几乎快要跳爆了,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幽幽叹息:“傻瓜……”
东方昊晔剧烈颤动了一下,欣喜若狂地抱紧他。
他们并躺在地板上,船舫左右摇摆,让双方更加贴紧彼此。
小王爷像个贪食不足的婴儿一般,不停地将细碎温柔的吻落在北堂曜月的面上、唇上。
北堂曜月微微蹙眉,嘴角却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没有拒绝,偶尔还被他挑起,回吻一下。
这个碧烟湖上美丽的午后,东方昊晔觉得自己好似退化为一个幼稚无知的婴孩,在北堂曜月的怀里不断撒娇痴缠。
忘记了游湖的初衷,只顾着欣赏眼前的美人,感受他别扭但温柔的响应。
此后几天,每到午时时刻,尝到甜头的小王爷便缠着北堂曜月来游湖。
然后在那颠簸摇摆的软榻上和他抱作一团,并渐渐变本加厉。
终于在某一日,北堂曜月强不过他的执拗和挑逗,在他身下妥协。
小王爷觉得自己此刻的幸福简直无法言喻。
他们在别院一连住了一个多月,直到整个盛暑都快被消磨殆尽。
刘伯是个能干的老管家,将府邸打点得很好,每隔三天派人来回报一下,也没什么需要他们操心的。
只是隔三差五地来人询问一下,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去?说皇上已经宣了小王爷好几次。
小王爷一直拖着不去理会,直到再也拖不下去的时候,夏天也结束了,这才不得不命人收拾好东西,和北堂曜月启程返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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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王妃是男人(上)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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