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她死命地挣扎,手脚并用地又踢又踹,雨伞毫不留情地朝那个人又打又扁,急得眼泪都飙出来了。「救命啊!梅友弦、救我!救我!」
是老天在警告她太拿乔吗?是在怪她不懂得珍惜吗?
不是那样的,她是喜欢他,也是爱他的,但每个女人都渴望被怜惜,她只是耍点小任性,想听他再多哄她一点,有那么过份吗?
「老婆……」身后的男人很虚弱地喊着。
「救命啊、救命啊!」她拨尖嗓音喊着,掩盖过了身后虚弱的声音。
「老婆,别再打了,我快要被你打死了。」他用力一拽,把她抱得更紧,双臂强而有力地束缚着她的双手。
四肢并用的须欣余这才回神,气喘吁吁,披头散发,却不敢回头。
很怕是幻听,很怕只是相似的声音,很怕一回头,她就再也逃不了了。
「老婆,是我……」那低哑的声音很无奈。
须欣余瞪着昏暗的地板,屏住呼吸地缓缓回头,没开灯的玄关只透过门外渗进的灯光勉强得到些许光亮,但依旧看不清他的脸。
「欣余,你冷静下来了吗?」梅友弦叹道。
他很怕,只要他一松手,她就会立刻夺门而出,到时候事情可以闹得多大,那就不知道了。
「梅友弦?」她还喘着气。
「对,是我。」早知道会把她吓成这样,他就不搞惊喜了。「我以为你喜欢惊喜。」
十日之约,她说要给他惊喜,他猜想她喜欢惊喜,所以在她生日的这天,他想要给她一点惊喜,结果,差点被打死……
「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骂到最后,声音陡尖,泪水狂飙,又是一轮拳打脚踢。「你很可恶、很混蛋!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吓我~」
她真的差点就被吓死了!知不知道她曾经被绑架过,对于莫名的声音会很不安很恐惧?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事到如今,只好任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啊。
「什么惊喜?!你不知道惊喜是种很可怕的东西吗?!」她不要惊喜,她讨厌惊喜!
「对不起、对不起。」轻搂着她哄着,胸口又是一记粉拳。「我只是想说,今天是她生日,想给你不一样的庆生。」
「……生日?」她微愣。「我的?」好意外他竟然记得。
「是啊。我想说,我从来没帮你庆生过,所以来点不一样的,可以让你印象深刻,也许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你会想起,你二十五岁的生日,是我差点被当小偷打死而度过的。」说到最后,他撇唇自嘲。
须欣余闻言,不同得笑出声。「你活该!」她笑着,脸是却满是泪痕。
「我以后再也不搞惊喜了。」他不舍地抹去她脸上的泪。
「对呀,干么弄这种东西?要是我的生日变成我老公的忌日,你要我情何以堪?」还是被她打死的咧~
「老公?」梅友弦扬起眉,玩味地笑着。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讲了什么,粉颜涨红。「不理你!」
须欣余推开他,踏进客厅,后头又袭来属于他的气味,被他爱怜的搂在怀里,后背隔着衣料被他的体温烫着。
「老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他软声哄着。
「你不是说还有一场视讯会议?」她表面上佯怒,但心里软成一摊水,享受着他讨好的轻哄。
「那只是为了给你一场惊喜随口说的。」
「什么烂惊喜。」她扁嘴,对他的创意非常不以为然。
「惊喜在后头。」他开了灯,展现他忙了一个下午的成果。
整个客厅里每个角落都撒上玫瑰花瓣,阵阵的玫瑰花香扑面而来,整个空间完全是依照她待在梅家进的布置。
须欣余说不出话,她早上出门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子的……这要多大的工程?沙发、柜子、墙,包括颜色、窗帘,全都跟她住在梅家时的摆设一模一样……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一回头,满心的欣喜对上他的狼狈,冷不防看见他的额上竟流着血,吓得她瞪大眼。
「怎么了?」他不解。
「你在流血?!」她紧张得浑身发颤。「面纸、面纸!等等、等等,医药箱、医药箱~~」
见她慌乱地冲到厨房找医药箱,梅友弦突然觉得自己被扁得超有价值。
「你还笑?你不痛的喔?」回头见他盯着自己笑,她又羞又恼,拉着他到沙发上坐下。「先让我看看伤口。」
她俯下身,翻覆着他的发,发现伤口就在发线上头两公分处。「哇,一直在流血,我看,还是到医院一趟吧。」
「不用了,今天是你生日,我特地弄了晚餐,还替你准备了蛋糕和礼物,怎么可以去医院?」
「可是,我怕你的伤口……」
「你担心我?」他笑得眉眼都柔了。
「我当然会担心你啊。」不担心他,要担心谁?
「老婆。」被打得头破血流,真是太有价值了。
「我担心你不上医院,要是伤口感染,我就成了过失杀人。」瞧他笑得那么得意,她忍不住想要灭灭他的威风。哎,这也是她潜伏性的劣根性吧。
「老婆~」他口气顿时变得好哀怨,整个人像泄气的皮球。
「骗你的,我当然会担心你。」她娇嗔着。
梅友弦瞧她恶整成功,得逞露笑的嘴脸,不禁也跟着笑了。
算了,只要他老婆开心,他就无怨无尤。
「走,先吃大餐。」
「还没,我要帮你上药。」她用棉花棒沾了优碘,往伤口处轻沾着,还不断替他吹气。「这样吹吹就比较不痛了。」
梅友弦被她轻柔的举止给烘暖了心间。曾几何时,他被人如此费心地照料过了?
身为长子,扛在肩上的重任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为了父亲,为了弟弟,他常是两对蜡烛狂烧,根本就不会有人过问他,到底累不累。
她之所以教他如此动心,那就是因为,相亲宴上,听到她父亲说完他的丰功伟业之后,她没像一般名媛千金巴结似的说,「你好棒喔~」他记得,她只说:「这样不会很累吗?」
那一句他一直期待有人问,却始终无人过问的话,她那么轻易地就问出口,化为一缕柔情,锁进他没有防备的心,教他打定主意要定了她,可谁知道婚姻竟连三个月也守不住。
当他再也无法在冰箱旁的白板上看到她的留言时,他失落怅惘得不知所措,「欣余,你很后悔嫁给我吗?」他突问。
上药的动作蓦地停住,须欣余沉默了一会,闷声道:「没有,只是一开始很不习惯,竟然一个月内见不到你几次面。」
「可是,我每天都有见到你啊。每晚凌晨回到家,我一定要先到房里看你,亲亲你,我才会去睡觉的。」
「听你说的咧,我根本不知道。一觉睡醒,就知道你根本就没睡在我身旁。」嗟,三年前的事,现在才解释,会不会太晚了?
况且,她正在意的,才不是这个呢。
「我早上很早就要上班,我怕吵到你,所以我总是在房里的沙发,等我要上班时,再亲亲你。」她都不知道,靠着日夜两吻,可以给他无限活力,让他度过一日繁琐的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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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妻不回家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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