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清洗身体,战焰带逐冰来到一处天然温泉。
「你先洗,我去找食物。」昨晚没让逐冰吃任何食物,又与他一夜厮磨交欢,他真怕逐冰会体力不支。
「好,多谢。」
战焰离开之后,逐冰独自在温泉里洗净身体,一等衣服全褪下,他才发觉身上满是红色的印记,心想应该是战焰留下来的。
唉,他不禁叹了口气。本是夫妻该做的事情,他们却全做了,这样是悖德的可换个方向想,战焰是为了救自己,若拿这当理由,也就没什么好忌讳的了。
没一会儿,他察觉到身后有一股魔气靠近,凝神旋身,正好看见衣衫不整、体态毕露的小姑娘靠上他,他的身体触摸到最柔软的身子,却毫无反应,只觉得这股魔气十分熟悉。
「姑娘,你没事吧?」
璀潋见逐冰不记得自己,在心中说了声妙,连忙更偎入她怀中。
「奴家赶路,怎料途中竟迷了路,所幸在此遇见公子,不知公子可否送奴家回去?」璀潋娇软的语调如同蜜般,少有男人能够逃得出她的手掌心。
她想了一晚,愈想愈火大,快到手的猎物怎能任由他飞走,靠近囹圄山之地,根本没有任何女魔,她就不信战焰真能帮逐冰找到女子替他解毒,于是她逃到中途后折返,怎知当她回来之时,看见的竟是两个男人交缠在一起的画面。
她本觉得恶心至极,扭头便想离开,可没想到最后她还是待着看到完,而且还愈看愈有意思。
战焰那表情、动作与专注的模样,压根儿不像是勉强替逐冰解毒,反倒十分投入,一副他喜欢逐冰的样子。
璀潋听闻过战焰的寡情,他对任何女子都不曾迷恋太久,她一直想找机会整整战焰,无奈比武比不上,战焰敏锐又深不可测,她用了许多方式却没一次成功过,只好放弃。
不过这会儿,她倒是看见了有趣的事情。
啧啧,战焰不仅帮逐冰找到清洗身体的地方,还说要帮他找食物,对他如此呵护备至,就算是朋友也做不到这么尽心尽力,所以她猜测战焰对逐冰肯定有情。
两个男人啊……真是愈想愈有趣了。
要是她不插手搅和一番,那就无聊啰!
清晨时,她怕被发现于是先行离去,等逐冰独自一人时,又悄悄接近。
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挑拨离间的大好机会。
「姑娘,很抱歉,我也有急事,所以无法带你回去。」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让逐冰将璀潋礼貌性地推开。
璀潋故作柔弱无骨地硬是要靠在逐冰身上,她就不信自己的魅态无法夺得逐冰的心。
「公子,奴家会怕,你真不肯送奴家回去吗?奴家保证会好好报答你的。」眼睫煽了煽,灵活大眼有着几分的娇柔,令人几乎难以招架。
可逐冰理智以对,丝毫不受影响,因为他已发觉眼前的少女正是昨晚的淫魔。
「姑娘,昨晚在下受了你的魅香所苦,你今日还来,是当逐冰没有反击之力吗?」
啊!被认出了哦!
璀潋立刻离开逐冰的身体,低笑几声。「逐冰,明人眼前不说暗话,昨晚你跟战焰逍遥快活得很,你反倒应该感谢我的魅香才对吧?」
「逍遥快活?」逐冰听到这四字,如寒冰般的表情突地冒出一丝火光。「得受制于人,做出不想做的事情,你认为是逍遥快活?」
察觉逐冰动怒了,璀潋很不甘心地反驳:「哼,至少我看到的是你们很投入的模样,难道我的眼睛还会看错吗?」
她说他很投入?不,并非如此,那是因为他已经被魔气压制住才失去自我,根本不是自己的意识。
瞧见逐冰露出困惑的眼神,璀潋又继续说着:「逐冰,别以为战焰现在很喜欢你就表示你跟他有可能天长地久,战焰的滥情和薄情在魔界可是享有盛名,你是个男人,又不温柔体贴,早晚会被另一个温柔的女人给比下去的!」
真讨厌,她教训不了战焰,现在逐冰也不好对付,让她很挫折,可她不管,非让他们不顺遂不可。
「我并不想与战焰在一块,姑娘多心了。」听见战焰的滥情与薄情,逐冰心头忽然涌出几分酸涩。
璀潋又抛了一个媚眼。「那你何不与我在一块呢?」她开始脱去身上仅存的衣服,胸前粉红若隐若现。
逐冰却始终毫无感觉,仿佛没注意到眼前的曼妙躯体有多么引人遐思,他的视线始终正视着她姣好的脸蛋。
「我清楚你是仙,终有一天得回到天上,那么我们有一场露水姻缘也好,你又何必拒绝我呢?」璀潋双手摸上逐冰的胸膛。
「姑娘,我真的对你没兴趣,看在我没事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请回吧。」
自动送上门又被他给推回,璀潋不禁也恼了,骂道:「你是不解风情,战焰是太滥情,你们两个还真是绝配呢!」
「姑娘,这种事情应该与自己喜欢的人做比较好,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要修炼也不一定非得透过这种方式,不是吗?」
璀潋没想到会被逐冰给教训,一时愕然。
喜欢的人,莫非……
「逐冰,你该不会是喜欢……战焰吧?」
在她注意到战焰时,她也没错过逐冰的一举一动,战焰投入,那逐冰又何尝不是,只是当时她一直认为逐冰会那样做全是因为魅香的关系,但那时候的他应是被动的,可那时的逐冰却是那样的渴求着战焰,两个都是男人,如果不是喜欢着对方,又岂会勉强自己接受?
逐冰心跳倏地加快,「姑娘你错了,应该说我欣赏战焰才是。」没错,他对战焰的好感应该是出自于欣赏。
璀潋露出狐疑的表情,俨然不相信逐冰所言,真是欲盖弥彰啊,不过她还挺喜欢逐冰的,魔界里已经很少有这种正直的人了。
把逐冰给了战焰,还真是糟蹋呢!
「逐冰,让我跟着你吧!」她对逐冰产生莫大的兴趣。
「姑娘,待会儿我们便要进入囹圄山,你还是别跟着我们,方可保住性命。」
「我又不会跟着你们进入,我可以待在外头等你们啊。」
「不行!」这句话是甫回来的战焰回答的。
他一回来就挡在两人之间,彻底将逐冰的身子给挡住。
昨晚他就发现璀潋躲在一旁偷窥,但他那时心思都在逐冰身上,根本无暇去管她,没想到她竟然还敢靠近逐冰,真是不知死活。
「璀潋,你别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我想跟着逐冰,为何还要经过你同意,你是他什么人?」
「他是我的人。」战焰毫不避讳,承认自己对逐冰的占有欲。
璀潋听了不禁吓了一大跳,而逐冰的表情倒是平静得很。
在两人脸上打量着,璀潋顿时觉得这两个男人之间的相处挺有趣的。
水火自古以来就势不两立,加上她耳闻逐冰杀了战柔,但这两人怎可能在一块呢?
嗯,她的兴致愈来愈高了,要她就这么转身离开──不可能。
「逐冰的身体受了伤,你们待会儿就要进入囹圄山,你也应该清楚那里有多诡异,这样带着逐冰进去,你是要他死吗?不如让我跟着,至少有个照应。」最后万一真的出事,她拔腿就跑也不会良心不安。
战焰明白璀潋身上有许多不同功效的香气,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先让逐冰养精蓄锐后,再进入囹圄山里比较好一些。
「璀潋,我不会让你跟我们进去扯后腿,我给你三天时间,这三天好好调养逐冰的身体,让他恢复平常的样子,要不然之后就有你好受的。」战焰警告着,若璀潋真的乱来,他也不会留情。
哼,可恶的战焰,还是这么难搞。
「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你给我退出百丈外。」算过这距离刚好可以让璀潋听不见他们的耳语。
就算想抗议,也得先量力而为,璀潋自知对付不了战焰,只得幸悻然离去。
确定璀潋真的乖乖退到百丈外后,战焰方转过头来。「zi7zi她没对你怎样吧?」
「我没这般不济事。」
「谅她也不敢,我找到了几颗果子,给你。」
「谢谢。」逐冰接过果子,顺着战焰的目光才发现自己始终是全裸的,但他倒没什么害羞的表情,对于身体他并非看得很重,不过是个躯壳罢了。
「下次别让我以外的人看见你的身体。」璀潋究竟看了逐冰多久,他不禁恼火着,直想把逐冰整个人藏起来。
「我比较希望谁都别看。」
「我当然能看了,因为你是我的!」强势的态度不容逐冰拒绝。
「战焰,你……」
不让他多话,战焰扣住他的手,封了他的唇。
那少女说她叫璀潋。
璀潋说他喜欢战焰!
她的话不停在逐冰脑子里盘旋着。
这天,逐冰除了闻着璀潋燃放香气来调息之外,脑子里不断想着这句话。
因为当他解释自己对战焰是欣赏时,他竟捕捉到璀潋眉间闪过的不信。
她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吗?
可自己的心情难道还有旁人能比他更了解吗?
不……应该不可能才对。
这世间,应该只有他才了解自己,谁都不懂他。
是啊!没人懂得他。
一时分心严重,竟险些走火入魔,逐冰连忙定心凝神,最后睁开眼,就看见战焰担心的注视着自己。
「你想什么竟然想得出了神?很危险的。」
逐冰垂目,回避他的视线,「没什么……」
唉,解释再多,他也敌不过战焰的强势,他以前会是这么容易屈服的人吗?以前就算有人逼迫自己,他亦会在心底产生些许反抗,可当战焰要求自己做什么时,他似乎总是嘴里说不好,心中却觉得很开心。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莫非来到魔界后,他整个人也变了样?
战焰打断逐冰的分心,将他的神智唤回。「要想事情可以,但调息的时候最忌讳分神,别再有下次了。」
「嗯,我知道。」逐冰怔怔地看着一脸关切的战焰。
也许、也许是因为他清楚战焰是真心关怀自己,而非虚情假意,他才任由他予取予求吧。
「战焰,你喜欢我哪里?」
「现在是你的剑术、性格还有……你的身体。」战焰直言不讳地说着。
逐冰听了,心里的喜悦又如同灰尘消散。
原来战焰跟其它人也没什么不同……
假如有一天他剑术差了、性格变了、身体坏了,那么战焰或许也会无情地离开他,正如璀潋所说的──寡情。
这样的喜欢他想保有却又害怕,怕自己不知道何时无法让战焰喜爱他,他想保有这份能让他有些许动摇的心情。
在天界活了五十年之久,他的心向来是冰封住的,未曾有过一丝的裂缝,可战焰的火焰,嚣张又跋扈地在他的心上燃出一个洞来,让他再也无法平静。
这样的感情如狂风席卷,令他难以招架。
倘若可以……他也想尝尝爱情的滋味,不管对象为何,他也想知道那令大哥意乱情迷,甘愿扔下重责大任的爱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等到他懂了爱情之后,也许就能释怀了。
战焰眼眸半瞇着,心里不禁有些气愤,他实在不喜欢逐冰当着自己的面失神,难道他还不够魅力留住他的心思吗?
「逐冰,看着我……你到底在想什么?」他真希望能再多灌入一点魔气到逐冰体内,就算无法让他成魔,也想他再被魔气控制一次,虽然他已经不讨厌逐冰这冷冰冰的性子,不过他更贪恋他为自己着迷的模样,他爱他任性、自我,爱他最真诚的反应,而不是如今冷漠以对的泰然。
那会让他觉得他们之间只有他一人为爱疯狂,而逐冰仅仅只是个旁观者,他要的并非如此,而是两个人一同在爱欲中燃烧。
在自己为逐冰迷恋的同时,他也要逐冰为自己疯狂不已。
「战焰,你该清楚我们两个的职责与身分是永远对立的,你为何还要跟我在一块?论剑术,比我高超的大有人在;论性子,比我温顺的比比皆是;至于身体的话……」这点他就找不到理由了,他没跟别人在一起过,怎么比较啊?
战焰微微挑起眉,对逐冰所言感到兴味盎然。「喜欢是主观的,我说过了,你这样刚刚好最适合我,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嫌少,我就喜欢这样的你。」
说得好似他是独一无二──逐冰最无法抵抗的便是这句话。
在天界,他绝非最特别的,最多不过是大哥身后的影子,但来到这里遇上战焰后,他让他觉得自己很特别,特别到仿佛是为了他而生。
他十分喜欢这句话。
「你要我怎么做?」一瞬间的动心,他已经有了答案。
「接受我的感情,然后……爱我。」
爱?可没人教他如何爱人啊!
「如何爱你?」
「别拒绝我的吻,别抵抗我的碰触,别老是把我拒之千里外,不要抗拒我的求爱。」他执起逐冰的双手,一手贴于他的胸口,一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后顺着你的心走。感受到我的心跳了吗?这样剧烈的心跳到现在只为你一个人而跳动。」
可将来还是会有取代之人的──这话,逐冰仅放在心上没说出口。
就算将来他会懊悔今日的决定,但他还是想接受战焰的感情。
无论如何,战焰至少能温暖他被冰封已久的心。
他想要有个人需要着自己,让他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着。
「你无情吗?」
「有时候。」战焰很坦白。
「那么将来有一天当你不再需要我爱你的时候,请一定要跟我说,同样的,如果到时候我还是无法跟你在一块,我也会跟你明说的。」未来的路好不好走,他无法预料,只能按照战焰当下的建议──顺着心走。
现在,他想要去被爱也想去爱一个人。
有趣!逐冰居然对他下战帖,他当然是迫不及待收了这战帖,将他彻底绑在自己身边,让他再也飞不了。
战焰不禁喜出望外地说:「不介意我是个男人?」
逐冰低头沉思了会儿,「也许是因为你,我才接受的,与性别无关。」
「逐冰,你知道吗?我真的喜欢你这句话,真是说到我的心坎里了,让我心痒难耐地直想将你揉入体内,让你聆听我的心跳是怎样的为你狂乱跳着。」
战焰不得不承认,自己跟不少女人在一起过,从没一个让他有想留下的念头,逐冰铁定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一旦让他动了心,就难以收回。
「事情没有绝对,战焰,我从不相信世上有永恒。」他神情淡漠。
「那我会让你相信我的誓言绝非儿戏……」战焰倾过身,咬着他的唇,逐冰没有退缩,反而还张嘴任由他的舌头在嘴里挑逗着。
慢慢地,他闭上眼睛,用身体去感觉战焰的温柔与爱情。
他说要自己爱他,那么他会义无反顾地爱他。
吻停了下来,战焰意犹未尽地退开。
「为了让我们两人都没有后顾之忧,找到延命草后,你跟我走。」顿了下,似是想到什么,战焰又问:「既然战柔没死,当时为何不告诉我?」
他瞬间明白那时逐冰会突然收手不攻击自己,大概是认出自己的身分。
「因为除了我自己……我谁也不信。」逐冰冷冷地说。
「那不是挺可悲的。」战焰毫不客气地戳破他。
逐冰闻言神色有些悲伤。「也许吧。」
比起战焰那样重视手足之情,比起他姐弟俩的感情,他与其他人,甚至是大哥都不亲近。
「他们对你不好吗?」
不是,而是他们仿佛将他遗忘似的,若非大哥为了战柔叛离水仙一族,他们也不会想到还有他。
他……是水仙族内众人当作不存在的一个,可有可无。
见逐冰露出了忧伤的表情,战焰要他伸出右手来,抓着他的手指,咬破了中指,接着换他将右手的中指伸到逐冰嘴边,逐冰没问为什么完全照着做。
最后沾了血的指头相贴,染血的唇互吻,腥涩的滋味在嘴里蔓延开来,他们记住了彼此的味道。
「这是我们炽火族的婚盟仪式……既然你觉得在天界没有立足之地,那么我身边已经为你保留一个位置,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旁。」
战焰抓着他的指头放入嘴里吸-吮,锐眼则瞬也不瞬地盯住他,等待他的回答。
逐冰却没有给予答案,只静静地凝视战焰的眼。
那双眸子如同毒药教人上瘾,甚至无法自拔。
他不给承诺,是因为他对自己没有把握,他们终究是──敌人。
无论爱多深,最后他们仍是会有所取舍。
「你们两个感情可真好。」璀潋颇不是滋味地说。
战焰要去寻求能够让逐冰彻底治好伤的药草,就把照顾逐冰的重责大任扔给了她,还真不怕她又乱来吗?
不过到时候得承受战焰的怒火,想想她还是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想她淫魔璀潋的名号在魔界也是响叮当的,但……就是不敢惹战焰。
罢了罢了,难得善心大发,她暂时委屈自己乖一点。
「如果你愿意,也能找一个很好的人相伴。」
璀潋挥挥手,不太想听逐冰的唠叨。「够了够了,别把天界那一套礼教拿来魔界用,我们这里自成一规炬。」
「怎样的规矩?」
「就是我自己定的我自己遵守,只要不试图想去找别人的麻烦,别想要出头,想活命就躲得好好的,包准长命百岁。」
听到这里,逐冰忍不住好奇地问:「万一你的规炬与别人的规炬相抵触,又该如何?」
「以大欺小啰。」
「根本就没规矩,还不是看能力决定一切嘛!」他无法理解这样的规则。
「当然,不觉得这样是最简单吗?谁强就主导一切,就好比现在魔界是晷耀的天下,只是在等将来哪一天会换其它魔物上台领导,弱肉强食是决定的关键。」她自知没这本事,只好游走于每一族之间图个温饱。
「若无统一规矩,整天提心吊胆不觉得太过可怜?」
「不想可怜就力争上游吧。好了,别聊这无聊的话题。」趁着战焰不在,璀潋又摸到逐冰身旁。「逐冰,我一直想问你,你不是杀了战柔,战焰怎么没对你下手呢?」据闻炽火族内的感情很好,十分团结,这也是为何他们能够在魔界屹立不摇的原因。
逐冰满喜欢璀潋身上的香气,也没推开她。「这问题要去问战焰,是他不杀我,我怎会明白原因。」
啧,可恶!明知她最怕战焰,压根儿就不敢去问的嘛!
「还有啊……你们去囹圄山做什么?里头乱七八糟,唯一真要说有好的东西,就是延命草了,莫非……你们要的就是延命草?」
逐冰面无表情,声音却多了些赞赏。「璀潋,你很聪明,但有些话别乱说。」
战柔受伤未死的事情他之所以不告诉任何人,除了不相信其它人之外,便是若战柔真的死了,那么接下来是避免不了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为怕有心人破坏他想救回战柔的性命,他才绝口不提此事,就让外界暂时以为战柔已死,免得徒惹风波;也为了让大哥与战柔能多点时间在一起此事,这件事他始终未曾对第二个人说起,那时只是因为认定自己即将死去,才对战焰说出口。
日后战柔若康复,他仍然会带大哥回到水仙一族,这是不变的。
「哈,我又不是傻子,还真的到处乱说,就算你杀不了我,战焰也会追我到天涯海角的,他那个人啊……我跟他也认识二、三十年了,只要他想做的事情就会做到,他想追的人──也不会放过。」璀潋眼眸一瞥,似有深意地瞅着逐冰。
逐冰清楚璀潋在看自己,却不做反应。
璀潋摸了摸他光滑细致的脸庞,水仙就是水仙,皮肤可真好。
「璀潋,我可是淫魔,整天在情欲、情爱中打滚的,看得可多了,战焰是真的对你很有意思喔!」她试探性地表示。
逐冰反驳:「我记得前日,某人才说要我别太自以为是,以为战焰会对我永远专一呢。」
璀潋尴尬笑了几声,「呵呵,那是为了破坏你们才乱说的啦,怎样,有没有觉得我们魔界人也挺有情的?」
「我与战焰只是暂时维持这样的关系,等我事情处理完毕,还是得回去天界。」
「真要留下战焰?」
「他不缺我一个。」逐冰故意说得潇洒不在意,心头却已经有些不舍。
感情一旦付出,即使收得回来,也已残缺了。
他愿意接受战焰的感情,也想去爱一个人,不过──仅限于他留在魔界的日子。
这点他并没有对战焰说清楚。
璀潋听了,马上离开逐冰身旁,对他投以不屑的目光。
没错!她是想教训战焰的用情不专,可那是要由她来教训,现在有个外人却像是要玩弄战焰的感情,在她听来甚为不快。
「逐冰,就算是天底下最坏、最歹毒的魔,也是有感情,禁不起被人耍的。」基于同类情谊,她当然会选往战焰这边站。
逐冰无奈的叹一口气,「倘若我是魔,我会愿意留在他身边。」
他的承诺,只为战焰,却永远没有实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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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仙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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