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的新娘 第七章

  无人岛
  明日帝国聘请的专业人员、矿工、打扫煮饭的妇人、和风尘女子已陆陆续续到达无人岛,而之前筹备会议中决议的事也开始进行。道奇老头原本最大的狩猎石屋已改成医疗中心,里头的设施全比照大医院的。传讯基地台和电缆也已安装完成,矿工们亦开始进行采矿工作。矿工的居所正以最快的速度建盖中,所以暂且先扎营在离矿区最近的平地上。
  聘来当慰安妇的女子则各自拥有营帐,营帐外高挂红灯以供辨识,一周三个工作天,平常日傍晚五点起,假日则得从早上九点开始工作,亚里莎当然也不例外今天是假日,再过几分钟红灯就会亮起,营帐外已有一长排矿工在等待。
  「真是凑巧,我的营帐竟与靳尊的比邻。」亚里莎边准备着撂倒矿工的道具边自言自语。
  这十天来,白天靳尊都在矿区督导,夜晚则在他的营帐开会,以了解矿工的需求和采矿上的问题,以尽早做好改善。假日他还得忙着处理明日帝国的事,还要召开一周总检讨会亚里莎边调着下了安眠药的酒,边回想出发至无人岛的当日。
  那天早上,要出发到律师楼时,她见到邦妮的行李被搬出,这才知道那夜靳尊并没有和邦妮结合,而且邦妮不再是魔子之母的人选。不过,靳尊也请靳龙重新安排了。唉,她这辈子注定是要与人分享爱人了。既然放不开他,就认命吧。
  她又想到另一件事,那天下午准备出发至无人岛时,她正要开口请求靳尊让她打电话给父亲,她被靳尊扣留的手机就已响起,正巧是父亲的来电——
  「亚里莎,明日帝国的人来告之,妳和魔君订了契约,千万使不得啊!无论谁和魔君打交道,都只有血本无归的份。经过这次的事我才知道,世界上唯有亲情是最重要的,爹地领悟得太晚,但请妳原谅爹地的一时胡涂。亚里莎,别管财团的事了,回日本,回到爹地的身边吧,只要拥有亲情,再贫穷的日子也会幸福……」
  正如靳尊所说,搞垮藤崎财团是让父亲变回原样最快速的方法,如今果然。
  富贵荣华已不重要,因为她的心、灵魂以及爱早已给了靳尊,无法收回。
  工具准备得差不多了,亚里莎仔细察看一遍是否有遗漏。「嗯,全备妥了。」她不禁想起那夜的缠绵。
  这次到无人岛她带来的服装清一色是和服,因为靳尊喜欢看她穿和服的模样,她也有自信靳尊一定不会真的让她成为慰安妇,最迟紧要关头时他一定会现身救她的。
  此时,红灯亮起,第一号的矿工进入她的营帐。依计画,她先诱哄矿工喝下特别调制的酒,接着再喂他吃水果,预计在前戏未了时,药效就会发作。
  怎知矿工一口将酒饮尽便猴急地扑倒她,幸好她已快速取出非常状况的非常工具,将酒瓶往他的后脑狠狠一击,他哀号一声后便昏死了过去。
  亚里莎大大地吁了口气,「该死的!下次一定要加重安眠药的剂量。十秒钟,不,只要五秒钟就让对方完全倒下!」
  她移位到小茶几,啃着苹果,等着靳尊十万火急来救她,还不时故意尖叫,「不要!你不要过来……救命啊!不要,你别碰我……尊,救我,救我……」
  外面一长排的矿工虽听不懂法语,但她悲惨的叫声让他们骚动起来十秒钟过去,三十秒钟过去,一分钟也过去了,靳尊竟没现身,竟然没十万火急冲来救她!她不禁流下泪水,亦引爆了她的愤怒。
  「死靳尊,你这个臭男人,该死的臭男人!」她咆哮着,抬手拭去泪珠,倏地起身直奔靳尊的营帐。
  靳尊正与总公司的计算机联机,待会儿他还要召开一周检讨会议。然而整整半个小时,他眼睛虽盯着屏幕,脑袋里却萦绕着亚里莎的影子。
  自从来到无人岛,亚里莎都穿和服,惹得他天天都禁不住忆起他们俩令人永难忘怀的第一次……若亚里莎真的是被绑架,那和克斯连手绑架她的R情人会是谁?
  亚里莎今天第一天工作,想起她被黑人紧拥在怀里,被亲吻、被爱抚……
  「去!她是来当慰安妇的,当然会被抱、被爱抚、被吻!」他不自觉地喃喃,开始心神不宁,坐立难安,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乍然传来亚里莎悲惨的求救声,靳尊反射地站起身,着急地要朝外奔去,理智和尊严却让他紧急煞车,咒骂自己的愚蠢反应。
  然而随着亚里莎频频传来的求救声,那莫名的情愫又紧紧揪住他的心,他双拳紧握,还是拔腿朝外奔去。
  靳尊才冲至自己营帐的入口就和亚里莎撞个满怀,还没瞧见亚里莎的脸,她已扬手掴了他一个耳光,他的脸颊刺痛而微微抽动,紧接着,她又朝他的胸膛猛挥拳。
  「尊,你狼心狗肺!你没心没肝!真的狠心把我丢给数以万计的矿工?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啊?」
  掴掌、怒斥唤回靳尊的尊严和理智。
  「够了吧妳!我把妳当什么还用问吗?妳是来当慰安妇的!」他厉声咆哮,攫住她的手腕,高举过头。「妳是来当数以万计矿工的慰安——」俯首一瞧见她美丽的容颜,他骤然噤声。十天来他第一次这么近看她,她却泪眼婆娑,眼中有愤怒、有痛楚、更有浓烈的爱。
  「你若真的对我没了爱,你那夜怎能那样地爱我?」她哽咽地说看到她的泪水,听她的指责,他一时无语。他发觉自己已完全无法控制那莫名的情愫,甚至迷恋上那感觉……莫非这就是爱?他爱上亚里莎了?
  不!他大魔君怎么可能中情爱病毒?而且她还是背叛他的贱女人,所以绝对不可能!但他却心虚不已。
  「告诉我,你告诉我啊!为何你还能那样地爱我?」亚里莎痛楚地问道。
  他松开她的手,冷冽地说:「那夜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没必要再重复。」
  「不是那样的,你和我做爱绝不是在证明我是否是个称职的慰安妇,绝不是你说的那样!」她抵在他胸膛痛哭起来,粉拳不断地落在他肩头。「那夜你是相信我才会和我做爱的,为何你就是不明白?为何你要是个没心没肝的魔君?为何你是个爱情大白痴?而为何我偏偏笨得爱上你这个爱情大白痴,爱到无法自拔……」
  她的粉拳像在帮他抓痒,但他却怕她弄伤了手。猝地,他将她紧紧地拥进怀里,没给她半秒抗拒的时间,唇已攫获她的,他只知用这方法绝对能让她停止哭泣,更能让自己停止迷恋上她,而他爱极了这种方式……
  「尊总裁,啊——」
  乘着欲望羽翼的他们转向惊愕中夹杂着不好意思的尖叫声。原来是要开会了。糟了!身下的亚里莎几乎全裸,她每一吋甜美的肌肤都只属于他,怎能让她春光外泄!这是靳尊唯一在乎的事,他立即伸手去取椅背上的外套,并以自己的身躯阻断别人的视线,完全出自本能反应。
  亚里莎则尴尬地惊喘出声,要不是靳尊遮住地,她就全被看光了。外套一遮盖住她,她赶紧整理好和服。
  「尊总裁,打扰了。」终于有人从惊愕中回过神,「你在忙,我们待会儿——」
  「不,是我们来早了!」有人出声打断,「尊总裁,我们等时间到了再过来。」一群人转身要离去。
  「不,开会时间已经到了。」靳尊充满威严地喊住他们,手下的话语顿然让他清醒见亚里莎已整理好衣物,他拉她站直身子,立即远离她身边,冷冽地命令道:「妳的营帐外有一群矿工正饥渴地等着妳,马上滚回营帐。还有,我警告妳,给我好好地慰劳他们,别再用『惨叫』的服务让矿工们败兴而归。」见亚里莎原先因激情而烧红的双颊倏然变得惨白,他却继续冷血无情地说:「否则,妳这么烂的慰安妇,休想我会一年还给藤崎浩志藤崎财团百分之十的股权。妳啊,少给我扮纯真,明明讨厌我,还能在我身下放荡响应,为何对矿工——」
  「去你妈的放荡响应!去你妈的扮纯真!」亚里莎怒目圆瞪,咆哮出口靳尊的激情可迅速地修护她被利刀绞烂的心,而他的冷血无情更能轻易将它蹂躏至死「你刚刚那样激情地抱我,现在却巴不得我立即躺在别的男人身下,还毫不留情地羞辱我的爱,你这种没心没肝的烂男人真该下地狱!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你爱到不可自拔,才会拚命地要让爱复活!」手指正巧碰触到桌上的手提电脑,她气得抱起它朝靳尊砸了过去众人惊呼,视线盯着腾空而飞的计算机。只见靳尊的头微微一闪,紧接着击中他身后的矿工领班的头,咚的一声他四肢大张昏厥在地。
  众人乱成一团之际,亚里莎继续和靳尊对峙
  「去他妈的让爱复活!对你这种没心没肝的烂男人的爱全枯死最好!
  「妳忤逆我,又扔计算机企图谋杀我!」靳尊的黑眸挑衅地迎向她的怒眸,狂傲地说:「我决定要把期限加至二十年。」
  「二十年?你不嫌太短了吗?你不妨再多加个几十年,最好让我八十岁时还在这里当慰安妇,更可以刷新金氏世界纪录!你实在是——」她气愤地向他伸出中指,继而高傲又愤怒地甩头冲了出去靳尊见她往与她营帐的反方向离去,没回她的营帐,他反倒松了口气。有多久没见她像小野猫般不驯的样子了呢?怀念之感竟浮上他心头。
  其实她刚刚一连串的反抗,让他心中产生一股莫名的愉悦,只不过她那句「对你这种没心没肝的烂男人的爱全枯死最好」的话像把他的心和灵魂掏空般,而他死也不愿它真的实现「去他妈的让爱复活!对那种没心没肝的烂男人的爱全枯死最好!」
  愤懑的亚里莎冲出靳尊的营帐后,将愤怒宣泄在快步走和怒吼上。》「我不屑他的爱!我再也不屑他的爱,我永远都不屑……」一颗心却在偷偷哭泣。
  不知不觉中她已远离营区,置身于丛林里。走累了,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吹吹冷风,聆听悦耳的鸟呜,呼吸树林中的清新空气,她终于冷静下来了。
  「靳尊明明仍对我深深迷恋着,对我仍有占有欲,却又为何侮辱我?一定是他的不信任,和他受创的尊严在作祟。对!我绝不能轻言放弃。」她斗志十足。「爱已开始复活了,我绝不放弃!我要继续毫无保留的爱他,让他内心的创伤能够愈合,他就愿意再信任我、眷宠我。」
  猝地,耳中传入窸窣声,她噤声仔细聆听,是脚步声「是谁在那里?」
  她这一发问,脚步声乍歇。她疑惑地梭巡四周,却没半个人。
  她喜上眉梢地自语,「一定是靳尊来找我的。这岛上的丛林里虽然没有吃人的老虎、狮子和豹,但有毒蛇和凶猛的野猪,他一定是担心我的安危,所以来找我了。」她立即从大石头滑下来,兴奋地大喊道:「尊,我在这里,你快出来啊!」
  却只有夜风呼呼作响响应她。恐惧骤然渗入四肢百骸,她心跳如擂鼓。缓缓看清楚四周动静,她边唤道:「尊,你别吓我,快出来啊!」
  脚步声又响起,这次非常清晰,而且,就在她身后。
  亚里莎吁了口气,正要转身,「尊,你可把我给吓破胆了,要是再不出现——」才说到一半,身后的人已攫住她的后颈,将她的头猛力地撞击大石,一次又一次,亚里莎以手护头,痛叫声回荡在寂静的丛林里。鸟儿被惊吓地展翅纷飞,未几,丛林又恢复原来的宁静。
  邦妮蹲下身,带着黑皮手套的手揪起亚里莎的头发,硬让昏厥过去的她头往上仰,看她已血流满面,便狞狰一笑,手一场,正要狠狠地掴她——
  「不行!这样这桩完美的谋杀案就会留下破绽。」她只能以斥喝泄怒,「妳这死贱人,什么不好当,就爱当夺人所爱的狐狸精!害我多年的爱落空,害我的爱情又再次毁灭,害我日夜痛不欲生!我这么惨都是因为妳夺走我至爱的尊。我邦妮.伍德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妳这狐狸精一定得死!
  「我多渴望亲手杀了你们,但在这个非常时刻,只有让妳在这里慢慢等死,让妳血流干而死的方式虽然不过瘾,但为了让警方判定妳是意外死亡,我只好委屈些,而就算警方怀疑是谋杀案,我也绝不会被列为嫌疑犯,因为依现在的情势,警方只会判定是两男争一女的情杀案。像三年前保罗和以及那个狐狸精一样,警方是永远斗不过我的!」她松开亚里莎的头发,起身仰首狂笑,渐渐离开丛林……
  「亚里莎,妳若听见就应我一声啊!」靳尊声声紧张的呼唤,回荡于林间。「亚里莎——」》刚刚进行三个小时的检讨会议才结束,就有人急急忙忙地进入他的营帐,说他们找遍了整个营区都不见亚里莎的身影。他的心头顿时涌上非常不好的预感,迫使他更要马上见到她,见到她安然无恙才会放心。
  他立即派人找寻亚里莎。都已过了一个小时,他走遍了大半林间仍不见她的踪迹,手下也没传来寻获她的音讯,他心头不好的预感渐趋强烈「亚里莎,亚里莎……」仍然只有自己的回音,全身神经紧绷到极限的靳尊只能以怒吼来宣泄。「亚里莎,妳这该死的女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亚里莎——」
  但他深深知道,这该死的亚里莎真是不简单!绝不眷宠女人的靳尊决心为她挑战历代帝王的宿命,在她践踏他的尊严、信任,让他成为魔君中的大笑柄后,他对她的欲火仍是不减,反而还更炽烈。
  更糟的是她的泪、她的痛、她的一切,让他的心时而聚揪得发疼,时而如万箭刺穿,痛不欲生。
  不,不单单只是这样而已!视愤怒为人性的最大弱点的他却为她频频发怒,视为女人而引发男人战争为蠢蛋的他却为她妒火焚身,甚至搞垮美、日两大财团,视冷酷无情为男儿本色的他却为她而感到懊悔不已,视理智为成功宝典的他却为她惨败在莫名极度翻腾的情愫中。
  而从刚刚得知亚里莎失踪,强烈的不安便紧揪他的心,他只知道她一定得安然无恙,只知道不要她再离开他一分一秒,只知道他永远不要失去她,只知道他永远都不要再尝没有她的日子。
  是的,知道她和克斯在一起时他怒恨,但也苦,只是他不愿承认。
  但在这极度紧绷的时间里,他顿悟了,他已爱上亚里莎。
  亚里莎那样地爱他,根本不可能背叛他。早在他知道自己仍是她唯一的男人时,他就确知,却还反过来折磨她,他真该死!
  理智和尊严都可以去死,天才的他退化为「情痴」,成为两个弟弟的笑柄又何妨,他再也不要抗拒,再也不要磨灭自己已爱上亚里莎的事实。他要爱亚里莎,爱定了她!
  「亚里莎,妳到底在哪里啊?亚里莎……」发现了爱,却寻觅不到爱人,更令靳尊痛楚地狂吼。「亚里莎,妳响应我——」猝地,他瞥见不远处的大石边卧躺着一个人。
  「亚里莎!
  她的身影他是再熟悉不过,但她却动也不动地躺着,他连忙朝她奔去。
  冲到她身边,他蹲下身,先检查她脊椎,确定没有折骨,再将她轻轻翻身。待翻正她身子,见到的是她血流满面,他的一颗心急速地往下沉他屏息伸手抚触她颈间的脉博,探探她的鼻息,他这辈子从没这般紧张过。
  「还好!还有心跳!还有呼吸!」他深呼吸一口气,颤抖地低喃,「虽微弱了些,但仍活着……还好实时发现,若再晚个两个小时,不,只要再晚一个小时,亚里莎铁定……」他无法说出那个字眼,因为光想象都让他心痛欲绝。
  要抱起她之前,他又仔细检查她有没其它骨折,却见她右手掌血流不止,有严重骨折,他蹙紧眉,「这一定是她用手掌护额所造成的,但她为什么会受伤?是怎么造成的?若意外跌跤,护额的手掌不至于会严重骨折?莫非……」
  他立即撕下自己衬衫帮她包扎,以树枝固定她骨折的手掌,然后紧紧地拥抱她,他一定得先感觉她的生命力,才能让他刚刚受惊吓的心平复。「亚里莎,振作一点,妳会没事的,妳一定会没事的!」
  「尊……」亚里莎突然发出痛苦的低喃,「是你吗?」
  「亚里莎,是我!」他马上低头望着她,「是我靳尊!」》「尊……」她仍在痛苦呓语。「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
  「亚里莎,没事了,有我在,谁都伤不了妳,我会保护妳,我一定会!」亚里莎又昏厥,头无力地垂枕在他肩窝。他抱起她冲往丛林外的吉普车,飞快赶往医疗中心。
  躲在大树干背后的邦妮没遗漏靳尊对亚里莎的爱语和紧张面容。
  「为什么亚里莎那狐狸精没死?为什么靳尊那负心汉这么快就赶来救她?」她发了狂地在林间狂奔,仰首对天歇斯底里地狂吼,「那狐狸精现在就该死的啊!不能让她活命,她是夺我最爱的男人的狐狸精啊!」她的眼眸如嗜血的狂猛野兽,「我一定要让妳死!这次不成,还有下次、再下次!我一定要杀死妳这个贱人,我要妳死得很惨!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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