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游戏 6

  她心中有着挥之不去的罪恶感,虽然说她已经和季恒结婚了,可是她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而且有着和大家格格不入的感觉。 她不知道他们会在台湾待多久的时间,她只希望能扮演一个好媳妇的角色,好让他们两位老人家能放心地回到英国。
  回到家后,季恒安排他们住进英琪之前所睡的客房。
  “你们有事就去忙吧!”刘父体贴地说。
  “我今天跟公司请假了。这一路上,你们一定累坏了,你先和妈休息一下,晚上我们再一起到外面用餐。”季恒说。
  “也好,我们就先睡一下好了,吃饭时再叫我们。”
  关上房门后,英琪站在门外,突然不知道要何去何从。
  季恒走了几步路,发现她没跟上来,他回头看她,打趣道:
  “怎么?发呆啊?”
  “我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说着,她眼睛一亮,“对了!我可以去书房看书!”她终于找到一个可以不必跟他打照面的方法。
  “你在躲我?”他往旁边跨一步,阻挡她的去路。
  “没有啊!”她口是心非地说。
  彼此沉默了好一阵子,最后,他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以一双温柔的眼睛凝视着她。“我希望我是那个带给你幸福的人。”
  英琪默默地看着他,不知道季恒指的是他会直接带给她幸福,或者他会设法让她跟景皓在一起而让她幸福?最后她决定相信后者。
  “你对我真好……”她感激地说。
  “因为我是你丈夫啊!”他当然知道她误解了他的意思,他苦笑说。
  面对季恒的好心肠,英琪更加肯定了要帮他圆这个谎,好报答他的拔刀相助。
  晚餐席间,季恒的父母问了很多有关英琪的事,和一些关于他们相识的经过,若遇到英琪答不出来的,季恒就会帮她回答。
  很快地,到了上床就寝的时间,英琪所担心的一刻就要来了。
  她抱着睡衣,匆匆地跑到房间内的浴室,将自己浸泡在大浴缸内的热水之中,希望能尽量拖延一些时间,等到一直泡到皮肤快脱皮了,才起来。
  她以有史以来最慢的速度当她步出浴室时,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看书的季恒。
  微湿的头发使他看起来有些孩子气,赤裸的古铜色胸膛使他看起来性感无比,平口裤下则是一双修长健美的腿。
  “洗好了?”他头也不抬的问。
  “嗯,你……睡觉都不穿上衣的吗?”她鼓起勇气问。
  他抬头看着她。“事实上,我习惯裸睡。你要我穿上衣服吗?”
  英琪并不希望他的生活习惯因她而有所改变,况且,他已经尊重她穿上裤子了。她自我安慰的想。
  她摇摇头,“算了,不用了,”
  她靠近床边,拉着棉被紧依着床缘躺下来准备睡觉。
  突然,她整个人被抱起来,往床中央放。
  “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英琪大声叫喊。
  “我不希望半夜被你跌到床下的声音给吵醒。”他平静的说,好像他压根都没有想过要对她有任何不轨。
  她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羞愧极了!她闷不作声的同意他的安排。
  不久,她听到他关灯的声音,他重新躺回床上,柔软的床垫因他的体重而下沉。
  从他身上所传来的热气使她感到困惑,那淡淡的洗发精和沐浴乳的味道,也让她感到浮躁。
  翻来覆去了好久,她才缓缓地坠入梦乡。
  而季恒呢?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从她在浴室里洗澡起,他就任凭自己的想象力作祟。
  当她走出浴室时,他的身体早已僵硬,但他知道他完美的自制力足以掩饰这一切。而现在她就躺在他身旁,从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淡淡香味,就好像是在向他的自制力挑战。
  他硬是将已冲至喉咙的呻吟声吞回肚子里。 他知道她辗转难眠,他自私的希望她也和他一样,深为欲望的不被满足所苦。不过,他怀疑她是否知道什么叫欲望,他倒是不介意当那个教导她认识情欲世界的男人。
  深夜,她突然醒来,睁开眼睛后,眼前面对的是一道宽阔胸膛。她屏住呼吸,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完全惊醒。
  接着,她发撇开道德不谈,她觉得舒适、有安全感,像他们是互属于彼此似的。
  她知道自己应该挣脱他,但是待在他怀里的感觉,实在是太诱人;再者,万一他也醒过来,发现到他们的姿势是如此亲密,以后大家见了面不是挺尴尬的? 最后,她决定还是先按兵不动,一切等明天再说吧清晨醒来时,他已经去上班,英琪赖在床上猜想当他醒来时,她是睡在什么样的位子,是跟夜里一样的蜷曲在他的怀里呢?!还是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睡姿?
  哎!不管了!
  梳洗完毕,她换上舒适的衣服走到厨房,准备给老人家和静慈做早餐。
  静慈最先起床。
  “早安,老师!”静慈大声说。
  英琪紧张的看看四周,等到确定没有其他人后,她才对静慈说:
  “你愿意叫我……妈妈吗?”她相信两位老人家一定不会希望她依然称呼她老师。 静慈脸上充满高兴。“愿意啊!不过……我真的可以叫你……妈妈吗?”她犹豫着。
  “当然可以!毕竟我已经和你爸爸结婚了,你当然可以叫我妈妈。”说完她立刻感到后悔,毕竟她只能当她三个月的母亲,希望静慈不会太过习惯当她女儿才好。
  “妈妈……”她高兴的低着头,小声的练习着。
  “对了,爷爷、奶奶醒了吗?你可不可以请爷爷、奶奶下来吃早餐?”
  “嗯,我这就去看看。”说完,她一溜烟的跑回楼上。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现在,她是个典型的家庭主妇了,早上醒来准备早餐给公公、婆婆和小孩子吃,之后又赶着到菜市场采购食物。 回到家后,就开始洗衣、打扫,研究食谱准备晚餐,忙的让她没有时间去想以往的那些伤心事,就连景皓似乎也离她越来越遥远了。
  相反地,她和季恒的关系越来越微妙,白天时,他们相敬如宾,到了夜晚,英琪总是会在他温暖的怀抱中醒来。
  她不知道是谁先开始或是由谁主动,不过,在他怀里的感觉是那么的对味,使她拒她想,季恒也应该察觉到他们之间微妙的改变吧!总之,他们彼此心照不宣,默默的允许这种情形在夜晚发生。
  很快地,两个礼拜过去了,季恒利用假日,开着车子载他们到谷关的温泉旅馆度假。 他们到各个景点欣赏谷关秀丽的景色,在餐厅享用完晚餐后,又在户外散步了一会儿,才回到旅馆。
  “爸爸,我可不可以和爷爷他们一起睡?”静慈哀求着。
  “可是爷爷、奶奶很累了,你过去会吵到他们的。”季恒说。
  “没关系,好久没有说故事给小孩子听了,今天就跟我们一起睡,我和奶奶可以一起讲故事给静慈听。”刘父欣然说。
  “对啊,今天Helen就跟我们一起睡吧!”刘母也说。
  “好吧!不过千万不可以吵爷爷、奶奶喔!”他再次提醒。
  “嗯!”她高兴的回答。
  各自回到房间之后,英琪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她像往常一样总是第一个洗澡,洗完澡后就径自上床睡觉。
  不久之后,季恒步出浴室,躺在她身旁,而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香气及体热,再次困扰着她。
  夜晚,如同往常一样,她再次在他怀里苏醒,他们的身体是如此贴近,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她的呼吸轻吐在他的脖子上,睡衣被撩高至大腿,两条赤裸的大腿与他的交缠。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不知哪根筋不对,她竟然抬起手,划过他坚硬的胸膛。她感觉他震动了一下,她缓缓地抬起头,看到他一双蓝色的眼睛正紧盯着她。
  她喉咙一紧,忘了该作何反应,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同时在夜里醒来。
  他温柔地在她脸上印下无数个吻,接着,抱着她转个圈,让她侧身依偎在他怀里,两人一同坠入梦乡。
  清晨,她第一次比他先醒过来,看着他沉睡中的脸,那个昨夜对她如此温柔的男人。
  她依然无法相信,她竟然会允许季恒这样的碰触她,她应该用力地将他推开,或是甩他几个巴掌,而不是躺在他身下,像只溺水的小狗似的死命依附着他。
  或许是这几个礼拜以来的家庭生活改变了她,她有了视她如己出的公公、婆婆、懂事的继女,和不过,这美好的生活只有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她又会变回那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丑小鸭……但,季恒不是答应了会帮她夺回景皓吗?或许三个月之后,她就可以顺利地成为景皓的妻子了。
  景皓……这些日子以来,这个名字意外的很少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应该想他想得要死,为他终日以泪洗面才是,然而,实际上却不然。
  或许是自己以往的生活圈太过狭隘,在那样的情境下,使景皓成为她生活的重心;或许那只是一个少女时期的梦想,一个不一定要实现的愿望。
  倒是季恒的身影最近时常出现在她的梦里――他有棱有角的脸型、尖挺的鼻子、深邃的蓝色眼睛、和那两片性感的唇瓣,总令她心动不已。
  她察觉到自己最近不太敢正视他的眼睛,因为那会让她不由自主的脸红心跳。
  因此,她只敢在他跟其他人说话、坐在沙发上看书时,偷偷地看着他;或是在他身后,偷偷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她变得越来越渴望夜晚的来临,因为这让她可以名正言顺的接近他。
  她这是什么心态?在心里面想着一个人的同时,又渴望和另一个人享受肌肤之亲?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放荡?
  她甩甩头不愿再多想。
  这个时候,季恒睁开眼睛醒来。
  他睡眼惺忪地看着她,嘴角泛起一抹慵懒的微笑。
  “早。”他说。
  那个性感的微笑再度提醒了英琪,他昨晚在她身上所做的事。
  她红着脸,移开视线不敢正视他。
  “早。”她小声的说。
  经过了昨晚的缠绵,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何种心情,面对那个对她而言既陌生又熟悉的丈夫。
  但她多虑了,他什么也没说的下了床走进浴室。
  他的反应让英琪有点失望,莫非昨晚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或是他已经忘了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既然如此,她心里为何莫名的觉得空虚、失望?为什么他的反应能够左右她的情绪?
  他毕竟只是她三个月的丈夫,三个月之后,他们就仅仅是普通朋友,甚至恢复到老师和家长的关系,她不应该让自己太过于习惯他,否则她有预感,下一个会让她受伤的,将是这个蓝眼睛的男人。
  在大厅享用完早餐之后,他们沿着乡间小路散步。
  刘父和季恒走在最前头,静慈一个人走在中间,并不时的停下脚步观察身边景象,英琪则是和刘母走在最后。
  刚开始相处时的陌生和疏离感,已经渐渐消失了,此时的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一家人,只有英琪和季恒知道这一切只是一个假象罢了。
  想到这里,英琪忍不住逸出一声轻叹。
  “怎么了?有心事?”刘母关心的看着英琪。
  英琪猛回过神,发觉自己不小心泄漏了心思。
  “不,没什么。对了,您在台湾住得还习惯吗?”她紧接着说道。
  “其实在哪儿还不都一样,只要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好地方了。”语毕,刘母突然看着英琪语重心长的说:“真是谢谢你了。” “谢我?为什么?”她有些困惑。
  刘母叹了一口气。
  “唉!自从静慈的妈妈在生她时不幸难产去世,季恒的灵魂似乎也被她一起带走。静慈那个小孩是由她爷爷和我一手带大的,她爸爸从来就不过问她的情形,这让我们看了也于心不忍。
  “去年,我们趁着他被公司派到台湾工作之际,硬是要他将小孩子留在身旁,原本我们也很担心他们的关系不会有所改善,没想到现在他们已经有说有笑的了……这一切多亏有你对他们父女的关心,否则……”
  说着说着,她由口袋掏出一条手帕轻拭眼角。 “您快别这么说!”她急忙道,“我什么忙也没帮,我所做的只不过是适时提醒季恒一下罢了。”
  “幸好你说的话他还听得进去,哪像我们都说了十几年了,再怎么说他也一样死性不改。”她打趣道。
  “可能是我刚好挑对了时机吧!”她笑着说。
  刘母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好一会。
  “虽然你听到了他前妻的名子,英琪心里泛起了异样的感受。
  “为什么?”她脱口而出。
  “她是一个很柔弱的女孩子,给人家的感觉就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样,而你应该知道Dennis是十分阳刚的男性,虽然他们非常恩爱,不过旁人却看得出来,他对待她的方式,就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般小心。
  但是你不同,我可以从你的双眼中看得出来,你是个十分坚强的女性,你的坚强足以和他匹配。”她肯定的说。
  “是吗?”英琪喃喃低语。
  回台中时,英琪一路上都在想着早上和刘母的对话,她真的适合他吗?而季恒真的需要她吗?毕竟他所提供的,只是一个短短三个月的避风港,她只需要在这三个月里当一个称职的假妻子,除此之外,他们之间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
  再说,她的心应该是属于景皓的,她干吗净想些让自己理不出头绪的事? 她甩甩头,不愿让这些事情再继续困扰着她。
  然而,一切就真的没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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