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轻轻的将门锁上,便无大碍,只是--
化身为欲望之兽正饱餐的爱的盛宴之时,要他们分开简直是不人道啊。
杜辉心里这样想的同时,将郑文森整个人抱起,两个人以交合的姿势靠到了门上,顺势将门给锁上了。
因为更深深的结合着,让郑文森一时间的难耐,双腿紧紧交夹着杜辉的腰身,却不敢有大动作。
"主人家,有什么衣服要洗的......"就在门锁上的一瞬,阿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空气酷热难当,两个人更是大汗淋漓。
郑文森捂住自己的嘴巴,额际的汗水轻轻的滑落,引起一阵阵的轻颤。
"......不用洗了,......你明天再来罢......"杜辉简直控制不住的想冲出去扼死她。
"明天是楼上人家那里,都是安排好了的。"
"随便......那不用洗了......"滚!滚啊~呜~~~
"可是我都到这里了......我知道了,我就将外面打扫一下就走。"她是过来人了,年轻人嘛~她了解的,但是干半天活半天的钱啊~
再也忍耐不住,说出来的声音都有些走样了。
"......钱依旧算,快走罢!!"呜~求求你啦~
"那好罢,我走了。"
门外防盗门发生咣咣声响,显然打算走了,杜辉松了一口气。
压抑多时的欲望,此时如洪水猛兽来袭,冲刷过二个人的躯体早已魂荡神销了。
但是,杜辉觉得并非满足,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断,怎么可能畅快淋漓。
高潮过后的,郑文森闭着眼,倦着身体平躺在床上,神情不适。
"累了么?"杜辉抚摸着郑文森汗湿的头发,叹一口气。
心想,干脆好好睡上一觉,晚上再......
于是,他又轻声道:"要不要先去洗洗,再好好睡上一觉,晚上咱们出去吃大餐--文森?!"
"唔~"郑文森迷迷糊糊的回应了一声。
杜辉想着刚刚抱起郑文森的份量,应该没问题。
但是原本昏昏欲睡的郑文森却被吓醒了。
"干什么?快放手~"这样好难为情,他又不是女人。
杜辉打开门,笑道:"又没外人,没事的!"想不到,有一天他竟然会抱着一个男人去浴室,如果早在高中大学时期,这是打死他也想不到的事情。
"都没穿衣服......"两具身体湿腻腻的贴在一起,感觉真是怪异至极。
"又没人......"
杜辉的话在看到浴室里走出来的阿嬷时,自动消音了或者是说吓呆了......
三对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静默......
"啊~~~~~~"一声尖叫之后,"咣铛"一声,防盗门关上了。
阿嬷以光速消失了......
门关上,引起的微弱的风让两人打了一个寒颤。
相对无语。
事后,杜辉寻到了阿嬷家里,拿出了大把钱,终于堵上了她的嘴,但是阿嬷坚决不再到他家打扫了。
管尽如此,这个秘密还是没有守住。
试问,猫怎么可能不吃腥,鱼又怎么可能不在水里游,三姑六婆又怎么能够不撒播奇闻趣事。
杜辉也只能自认倒霉,随它去了。
反正是破罐子破摔,郑文森也算正式跟杜辉同居了。
事情就是这样自然而然发生,正如月亮升起,太阳西沉......
HE END
番外 难道只是曾经?
太阳炙烤着大地,柏油路面依稀热气升腾。
林丽珍纵然手持着太阳伞,汗水却象是拿水泼到她身上一般,湿潺潺的。
此时的她正焦急的望着路的远处,期待着有一辆计程车能光临这地处偏远郊区的工业区。
跟郑文森打离婚官司弄得沸沸扬扬最终还是私下调解了却了。
这场对仗中,她得到了房子包括所有家什在内以及一半的存款,算起来是绝对的胜利。
但是,当她一个人孤独的坐在房中的时候,怒不可抑的恨不得将所有跟郑文森有关的东西全部砸个稀巴烂。
她又不可遏止的悲从中来,躲在黑暗的房间里嘤嘤哭泣。
她恨所有的人。
书店的工作早已失去,百无聊赖的她在家里调整了二个月。
八九月的天酷热难当,但是为了以后的日子,她不得不出来找工作。
那些亲戚朋友都帮她找,可是适合她的工作一时间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偶然在报纸上看到工业区找一名文员,她也是踌躇了很久,才来试试看。
她哪里知道工业区这么远,而且车子根本就没有,她足足等了半个钟头,却连个鬼影也没出现。
现在都快下午一点了,肚子早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看来这个工作未必适合她。
再一次无法忍受的拭去额际的汗水,却看到有二个衣衫褴褛的外地人正骑着一辆破旧的脚踏车向她这边缓缓驶来。
那两个人不怀好意的看向林丽珍,盯着她腋下的皮包神色贪婪。
林丽珍夹紧手上的包,退后了一步,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却怕极。
事实上,在工业区工作的人中午一般不回家,都在那边食堂用餐,完了以后也会躲在空调或是风扇边上不肯离开。而且现下又是正午时分,天气太过炎热才出现这荒无人烟的一幕。
只见一辆黑色的奥迪驶过,却是开向工业区的方向,显然是什么老板之流来上班或是恰商,自然不会停下车子。
林丽珍失望的看着它远去,心里叨念许久的计程车却迟迟不肯出现。
两个外地人瞧着这一幕,不由的停下自行车,扔到一边,向她走来。
"你们要干什么?"林丽珍的声音也抖动起来。
"把包拿过来!"操着不标准的普通话,神色凶狠的外地人以一左一右的站姿包夹着林丽珍。
为什么她总是这么倒霉?!
她颤危危的将肩头的包取下来,只求他们只劫财不劫色。
那两人恶狠狠的夺过皮包,也不细看,正欲扶起自行车离去的时候--
已经驶过去多时的奥迪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退回来了,就停在一边。
车门打开了,一个踩着高跟鞋,一头栗色大波浪卷发的女子从车上下来了。
"把包给我交出来!"那女人冷声道,一双凤眼冰冷至极。
这不是......是......王景燕!
是她?是她!
怎么会?
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形?王景燕怎么会帮她?
但是林丽珍还是急忙捡起掉在一边的阳伞,匆匆的走到王景燕的身边,站在她的身后。
似乎,一直以来她总是习惯于站在王景燕的身边靠后的位置。
从高中开始一直是,一直是......
淡淡的法国香水的幽香盈向林丽珍的鼻间,她不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里大定。
所有的焦虑,恐惧都化为乌有,真是奇怪。
"贱货,你少管闲事!......"外地人转眼看到王景燕一身的奢华,目光瞄见停在不远处的奥迪车,贪婪之心更盛。
但一想到事情千万不要搞大了,否则很容易被查出来,还是拿了这个小皮包就闪罢。
"什么?!"王景燕哧笑。
奥迪车后门也开了,从车上下来三个男子,身材槐梧,衣着打扮不俗。
他们是王景燕带来恰商的客户。
两个抢匪哪里想到车上还会有人,吓得将手上的皮包住地上一扔,飞快的拉起车子飞速逃走。
林丽珍欣喜的捡起地上的皮包,拍拍上面的尘土,脸上尴尬一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竟然被她痛恨的人给救了,呜呜~
"......谢谢你!"林丽珍小声道。
"包拿回来就好,也不用报警了--时间来不及了!"王景燕又回到了车里,那三个男子又坐回后座。
林丽珍一手提着包,一手撑着阳伞又站回到路边。
"干什么?还不赶快上来?"王景燕驾座边上的座位空着,车门也没有关......
林丽珍脑中一片空白。
怎么办?怎么办?
她本来决定一生一世都不理王景燕的说。
当林丽珍坐到车上,凉爽的冷气立刻包围了她。
偷偷瞧着王景燕专注开车的侧面,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她究竟该怎么办嘛?!
事实上,不久以后,王景燕替林丽珍在自已的公司安排了一个位置,做为最好的朋友当然对她是多加照顾。
林丽珍的父母对王景燕也甚是放心,因为他们相信,王景燕总是会拉自己的女儿一把的。
可怜的女儿早已伤透了心,倒尽了霉,是时候振做起来了。
林丽珍对于王景燕的怒气很快的烟消云散,并且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来自王景燕的照顾。
她总是仰望着王景燕,觉得她真是不可思议的有本事。
而王景燕对于林丽珍对她的吹捧也总是怡然自得。
仿佛依稀又象是回到了过去......
她们就象是最好的朋友,事实上,本是如此。
人生何事无秋雨
秋雨稀稀沥沥的,寒流扑天盖地而来,弥漫过整个城市。
黑夜是如此快的袭来,让人措不及防。
杜辉快步的回到公寓大厦,站在狭窄的电梯时,心里不由的又一阵烦躁。
捏着的公文包手指关节不由的发白。
他该如何开口呢?
很快的,电梯门开了,他走了出去,跟擦肩而过的领人打了个招呼。
和文森住在一起几乎将近半年了罢,这半年来,他们遭受了怎么样的冷遇和白眼。别人好奇似在看怪物般让人崩溃的视线。而这一切的一切他们都已经挺过来了。
似乎所有的事都渐渐的圆满起来了--
然后,他却要在这个时候......
杜辉站在自家门口,掏出钥匙却不由的迟疑。
曾及何时,他开始如此的患得患失,若是以前的杜辉,他既决定的事,是那样的一如既往。
而现在,却举棋不定,终日为此心神不宁。
推开门,温暖柔和的灯光随即包围了他。
目光在大厅里搜索,却不见文森。
龙哥私底下送了一个绰号给文森,称之为"闺阁"。
原因是,无论是和龙哥或者是阿伦他们这些相熟的人晚上一起出去玩,文森总是推辞不去。
他喜欢留守家中,安安静静的,一个人自得其乐。
就算聊天,也只喜欢在网上聊聊。
如果不在看电视,这会儿,可能在上网罢。
杜辉来到书房门口,依在门框上,看着文森削瘦的背影,似乎在打网上牌。
"你回来啦!"文森没有回头。
杜辉讶异的‘啊'了一声。
事实上,早先防盗门的开门声早已惊动郑文森了。
纵然没有回头,但是他知道杜辉就在那儿,他就在那里,真是有意思。
郑文森打出最后几张牌,回头看了一眼倚在门边的杜辉,又转回身体。
纵然同居也有半年之久,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杜辉还是让他有些紧张羞涩。
"今天回来这么早?你在外面吃过了么?没有的话......我给你下碗面?"
杜辉将公事包搁在书桌上,缓缓的走到郑文森的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头顶心。
半晌才低声道:"嗯,早些跟阿龙他们一起吃的......那家新开的川菜馆味道不错,改天我们去吃。"
身后响起的声音,让郑文森后背绷紧。
因为有时候,杜辉总是不声不响的来到他身后,用力的一下子抱住他,然后......再然后......
感觉杜辉今天怪怪的。
"你怎么了?......不会又跟那人吵架了?"郑文森关掉牌桌,站起身,有些担心的望着杜辉。
"怎么可能。"杜辉微微一笑,表情有些不自然。
"......是不是生意上出了问题?"一定有什么事!
杜辉讶异于情人的敏感,是啊......文森总是纤细而敏感,所以这样的人才最容易受伤害。
正因为容易受伤害才会极力的逃避--
杜辉揽过情人的腰,搂住他的肩膀,让他们的唇齿纠缠。
"你别瞎想,什么事也没有。"
"真的么?"
"当然!"杜辉又狠狠的在文森的腮帮子上啄了一下,"我去洗澡了--"
郑文森笑看着杜辉走出书房,他又坐回电脑里面,正欲投入牌战中。
杜辉取了一件衣服过来。
"外面下雨了,天气很冷,听说明天有冷空气--小心感冒!"
郑文森接过衣服,披在身上。
嘴里却道:"在屋子里一点也不冷,你洗完的时候出来才要小心,那时候最容易冻着了。"
"要不......"
郑文森疑惑的等着杜辉的下文。
"要不,咱们一起洗,洗洗热--一定不会感冒的!"
"滚啊!"
杜辉哈哈大笑的出去了。
(待续,原本可以一次性写完的,但是这几天心情很差,很难过......)
郑文森笑看着杜辉离去的身影,视线却转到书桌上杜辉刚才留下的公事包上。
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因为今天是双休日啊,而且杜辉出去也并不是为了公事,而是跟龙哥他们这帮朋友一起聚聚啊?(虽然一个星期七天要聚七八回。)
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心里正犹豫着要不要打开来看看,但是,想到个人有个人的隐私--
"文森?"杜辉声音从老远传来。
他快步来到大厅,只听杜辉从浴室探出脸来。
"怎么了?"
"内裤忘了拿了!"
文森笑道:"最近你怎么了,老是丢三落四的--老年痴呆症提前了么?"
原本在以前,杜辉肯定笑骂着,也许会裸体冲出来骚扰文森。
而今天的他,实在是心情欠佳,笑容也不免有些牵强。
"胡说八道,快去拿来!"他下命令。
"知道了。"
成倍增加的工作量让杜辉几乎焦头烂额。
他忙得连打个电话的时间也没有了。
中午用餐的时候,他一边看着文件,一边接起了龙哥打来的电话。
"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杜辉眉头紧锁,半晌才道:"我还没有跟文森商量--再等等罢......现在很忙啊!"
电话另一头的龙哥几乎要从沙发上掉下来,连音调都失真了。
"什么?足足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你还没有说啊?OH,NO......"龙哥戏剧性的来了那么一句。
"......我怎么说得出口?"毕竟来之不易的幸福又要经受考验。
"他们那边催我催得紧啊~明天,你一定要给我答复,就这样。"
杜辉叹气的合上手机。
老行长毕竟还是退休了。
遗憾的是,上级还是派了空降部队,他们本行选送上海进修的三个人内心的惨淡可想而知。
当下一个客户经理酸溜溜的半讽道:"这样的精英派到咱们这种小城市来,也不觉得糟贱了。"
虽说那位‘空降部队'只是挂名为代理行长,但是毕竟一无所知,所以杜辉有得忙了。
而公事当中产生磨擦,但是杜辉都忍让下来。
因为这个浮华的城市本来就是存在着潜规则的,谁有权谁有钱,谁是老大。
好几次,因为晚上加班而打电话跟文森报备的时候,他都萌生退意。
干脆买断算了。
他这样想着,其他人倒替他说出来了。
"阿辉,不要干了,干脆自己办厂当老板罢......到时候,我搭点股份......"居心不良的某友提议。
"是啊,整天起早贪黑,累死累活,被人使唤来使唤去,跟个下人似的,一年薪水加起来也不过二十来万(汗,这一点,我是专门打听过的,想想自己的年薪 -
)--干脆辞了算了,上次我跟你说的一个,专门搞投资的,最近有一个工程,投资好几亿......"龙哥说起挣钱的事免不了要扯上杜辉:"你干脆过来当我们的财务总监怎么样?财会这方面你懂啊!而且请别人,大伙不放心。你也可以搭股啊--"
杜辉仔细的盘问了一些细节,最后还是说要考虑一下。
毕竟投资如此巨大的工程,要搞好几年,而且在外地......
脑海里再一次闪过,文森安稳的捧着绿茶闲适的坐在真皮沙发上看电视的画面。
星期天的早晨,从落地窗照进来的阳光是如此的明媚,映着文森的表情是如此安恬。
绿茶袅袅的香气就象幸福的情丝在厅里萦绕,那种情形,连一向干劲十足的他也突然好想半下来,和文森一起看看球赛,两个人耳鬓斯磨......
而这样的面画难道还要因为他个人的得失而烟消云散了么?
记得,他们刚同居的时候,他私下里去医院看刘一笑。
当时,刘一笑便哽咽的道:"世上有金钱也买不到的幸福,请好好珍惜--"
而他是怎么回答的,似乎是"这是自然,你大可放心。"
秘书小姐面无表情的敲门进来。
"行长吩咐,下班后请副行长留下开会。"
杜辉讶然,也用带着面具般的表情回道:"我知道了。"
当门关上的一瞬,杜辉拿起手里的公文想要砸出去......但是,他还是做不到。
自栩是自制力过人的他竟然会这样的失控,因为工作上的事而失控?!
真叫他难以致信。
他狠狠的将文件夹扔回桌上,颓然的坐下。
看来,他真的到了要做个决断的时候了。
"你本来就是内定的下任行长,但是......你知道是什么原因,使你与之失之交臂么?"
杜辉讶异的望着一脸春风得意的代理行长,他绝想不到,被指定留下来,竟然会是谈这件事。
内定?他怎么不知道?莫非是......
杜辉脸色凝重。
"看你的表情,你似乎也明白了,因为你个人的情感上的问题,上面才再三讨论--毕竟为了银行的形象。这地方,经济是很开放,但是思想却不是普通的落后,你做得也算得上是惊骇世俗了。嗯......真叫人婉惜!"
杜辉更是明了了。
"没什么好可惜的。"
"是么?如果现在把你们这儿的客户经理扶上行长的位置呢?"代理行长绝不会是省油的灯。
"什么?!"杜辉失声道:"他,他年纪尚轻,各方面经验绝对不足。"
"但是......他有一门好姻缘!喂......你等一下,我话还没说完......"
杜辉再无法忍受,摔门离去了。
"好姻缘,滚他*的蛋!"杜辉恶狠狠的砸上车门。
他和文森的爱情,他们相爱着,竟然得不到别人的祝福。
更因为,他们相爱,才会让这一切变得糟糕?
也许他可以连夜打好离职信。
如果杜辉的内心在煎熬的话,那么文森呢?
他所承受的压力就在他偷看了杜辉的公文包之后。
他还是没能忍住,因为他是如此在乎杜辉,如此的在乎--
他很早就知道杜辉不是一个容易满足的男人,他总是不顾一切的朝着前方走去,走向一个又一个的辉煌。
而他,郑文森,却喜欢过无忧无虑的生活。他讨厌竞争,他害怕竞争。
目前的生活对于他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纵然有很多同事,私底下都笑他‘傍大款'。
事实上,他吃的穿的用的住的,全都是杜辉给的,他自己每月的工资都原封不动的存在银行里。
对于这件,他倒没有什么假清高,杜辉买东西给他,他还是很高兴。
银行卡里有存款,住在这么大的公寓里面,有一个这么棒的情人,他已经很知足了。但是杜辉却不会。
是啊,他怎么可能满足跟他郑文森过一辈子呢!
越想越害怕,杜辉是打算离开他了么?
这几天的失魂落魄是因为说不出口么?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该怎么办?怎么办?
杜辉回家来了,郑文森神情紧张,带着些微的讨好问道:"开完会啦!"
"嗯--在看电视?"
两个人一同转向屏幕,放的却是‘中国式离婚'。
两人心里又是一凛。
这天晚上,他们没有做爱,各自躺着,却无法入睡。
纵然到第二天的中午,郑文森心里一直悬着巨石,整个人显得坐立难安。
直到,他接到杜辉打来的电话。
"中午一起吃饭,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新开的川菜馆,下班我开车来接你。"
"哦。"
来了,来了,杜辉已经做好决定了么?
寒流一直持续着,冷风卷着几张枯叶从他身边刮过。
郑文森将外衣裹紧,看着同事一个个从大门出去,各自回家。
"文森--"有人轻声唤他。
他茫然的回首,却是刘一笑。
"啊?是一笑,怎么还不回家去?"
刘一笑仔细打量郑文森,半晌才道:"你在这里,等他么?"
"嗯。"
"他对你......好么?"
郑文森怔怔的,轻轻的点点头。
自从那天在酒店聚餐之后,郑文森就跟杜辉去了上海,一个星期之后,他回来上班,才知道刘一笑又住院了。
虽然也随同事一起去看他,但是两个人并没有说话。
一个月之前,刘一笑终于又回来了。
但是二个人也只是点点头,微笑着擦肩而过。
记得有天,杜辉酸不溜丢的说,"少跟刘一笑说话......我会吃醋的。"
"......下个星期五,我订婚。"
郑文森惊讶的瞪着眼前的男子,尴尬的却不得不带着笑:"......真是恭喜你了!"
心里突然觉得很不舒服。
"谢谢......我想请你当我的伴郎。"
郑文森再一次抬起脸,怔怔的望着刘一笑的脸。
他正欲开口之际,只听不远处有人唤他。
"文森,快过来!"杜辉站在车旁,眼见他的文森竟然跟那个刘一笑有说有笑。
胸口只觉郁闷非常。
郑文森慌忙向杜辉快步走去。
"文森前辈,这件事......"
郑文森停下脚步,转头含笑道:"当然行。"
刘一笑默默的看着郑文森奔向杜辉的背影。
他有没有瞧见他眼里的哀伤?
杜辉利落的点齐了菜,两个人坐在包厢里坐等着上菜的时候,杜辉开口了。
"龙哥上次跟我说,有一个工程,想叫我一起去搞。我考虑了许久,我觉得还行!"
郑文森呐呐的开口:"那你是不是要到外地去了?"
杜辉帮他倒上了茶:"那是当然......你把工作辞了,跟我一块出去罢!"
郑文森低垂着头,弓着背,显得神情疲惫。
自从跟杜辉在一起之后,他什么都听杜辉的。
杜辉让他这样那样,他都觉得无所谓,也没有什么不适,甚至觉得那样过下去,他还安心一点。
可是,他根本就不想离开家乡,他喜欢呆在这里,喜欢自己的工作。
"......家里爸妈怎么办?我爸他身体快不行了。"他不敢说自己,只能拿出家人当籍口。
"你家里,不是还有三个兄弟在么?更何况上次你妈还扬言说,不承认你这个儿子......咳,也许到外地去,关系会有缓和也不一定。"
郑文森咬着下唇,似在思忖,半晌才道:"......那什么时候走?"
"今天早上,我已经将离职信交给行长秘书了,可惜不能当面交给他,还有手续等以后有时间回来再去办理,方才,我跟龙哥已经商量过了,我们已经定好在这个星期六早上坐九点钟的飞机--龙哥已经订买机票了。"
"原来,你都安排好了。"他算什么?算什么?杜辉只是跟他陈述一件事,一件他必须去做的事而已,如果他不去,是不是表示,他将失去他了呢?
"你别担心,一切有我。怎么菜还没有上?"
杜辉正欲起身按铃催服务员的时候,郑文森突兀的出声。
"下个星期五,刘一笑订婚,我已经答应他当他的伴郎了......"
"刘一笑?他要结婚了么?......哪里有人结婚会让离过婚的人当伴郎的,他究竟是何居心?"
"可......可我已经答应他了......"
"推掉他。"
郑文森没有回应,他低垂着头,削长的头发贴着脸颊。
泪水,一滴滴的滴落在手背上。
象一个少年一样的哭泣,却不敢发出声音,生怕背后的杜辉会发现。
"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出去?!"杜辉低低的隐忍的问。
郑文森不敢开口,他怕一出声,泪水会更止不住。
门打开了,进来的不是服务员,而杜辉出去了。
他并没有离去,而是靠在合上的门边,长长的叹一口气。
文森他根本就不想去......他早应该想到的......
总是喜欢呆在家里,哪里也不去的男人,怎么可能愿意去面对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
池塘里的小鱼是会害怕大海的。
怎么办?
杜辉茫然的离开了餐馆,他接通了龙哥的手机。
"机票买到了么?"
"已经买好了--跟文森说好了么?"
"退了它。"
"什么?!"龙哥的叫声已经震蒙了杜辉的耳朵。
"把我跟文森的机票退了罢。"
"天哪!"
当杜辉交待完回到餐馆时,文森却不见了。问服务员,说客人什么也没吃,已经结帐离开多时了。
他心里大急,连忙拔文森的电话,通是通,一直没人接。
急忙驱车到文森的单位,他也不在。
文森会去哪里呢?
他又匆忙的赶回家里,大厅里面静悄悄的。
这时,卧房里却传出声音。
杜辉瞪大眼,看着文森从衣橱里将衣物都拿出来,扔在床上,旁边一只皮箱正打开着,里面已经搁了好些换洗衣物了。
"你收拾衣服干什么?......你要离开我么?"杜辉冲上去,双手死死的捏住郑文森的双臂。
文森要离开他了么?不......不行!
郑文森仰着头望着杜辉狂乱的神情,眼睛红红的。
"你......不是说星期六就走么,只有二天时间,行李总要收拾罢,啊~"杜辉捏痛了他。
"什么?你......"文森是打算跟他一起走么?他要跟他在一起,纵然,他自私的打算带他去面对所有的险难,但是,他还是愿意跟他一起走?!
杜辉狠狠的吻住了他,急切的要解开两个人的束缚。
"文森,我爱你......爱你......"胸口几乎要炸掉的感觉,充盈着的这一切,爱意满得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渲泻。
"杜辉......我也是......不要离开我......"
不要离开,要永远永远在一起。
床上一片凌乱,衣物四下乱堆。但是两个人心满意足的相拥在一起。
"杜辉,你真的不去了么?"
"是啊!要攒钱,多的是地方,咱们这小城市正在变成海洋,只是有些人看不清而已。"
"那你的辞职信......"
"我早打算这样干了。"
外面的门铃响了。
杜辉拥着文森,二个人一动不动,不去穿衣,不想开门,不想被打扰。
但是门铃固执已见,几乎要被按到爆。
这样吵着,除非屋里的两个人都聋了,才会安心睡觉。
一直以为会是龙哥杀过来的杜辉,在开门后见到代理行长的时候,表情那个惊讶。
那封辞职信被原封不动的扔回到杜辉身上。
"那天我留下你,是想告诉你,已经决定了,再过一个星期,我就要调走了--事实上,我之所以到这里,主要是来观察你的,我们的银行不是那种小门面的银行,它将面对世界,所以让我们思想更加的开放--好好干罢!"
象一阵旋风刮过,又疾速离去。
杜辉哑然失笑。
意思是说,他杜辉终于得到他想到的职位了。
谁说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恭喜杜先生,这回真的是志得意满。
(完结)
招商银行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谁敢跟我争 第 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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