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皇的东宫 第十章

  「你也想看我笑话吗?」麒麟冷哼,狠狠扫了他一眼。
  「卑职不敢。」
  「不敢就好。」他一挑眉。「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我走了。」
  「是。」严兵忍住了一丝笑意。
  没有惊动任何人,太子又自行回宫了。
  可是神态从容自若,举止潇洒的麒麟一踏进寝宫,马上一迭连声喊道!
  「去来一壶福山铁观音……不中,还是冲一盅父皇前日赏赐的西洋玫瑰露,再让宫点房做点什么豌豆黄、桂花糕送来……不对,那个太腻口,还是备下雪耳莲子粥,再弄个蟹黄蒸包、瑶柱汤饺好了,那个丫头看起来弱不禁风,肠胃定然不太好,还是吃咸食对胃好些,也比较克化得动。」
  「是,太子殿下!」宫女连忙下去吩咐张罗。
  「还有还有,太热了,谁去把窗给我统统打开……」他说完,又自言自语,「不行,她看起来脸色苍白又没三两力,肯定常常着凉,还是把窗都关上……可万一她觉得气太闷呢?」
  「不如让奴婢多打点扇子来吧?」一名宫女殷勤好意问。
  虽然不知太子爷要招待什么样了不得的贵客,宫女们却从未见他如此紧张又慎重其事过。
  「不要不要,她怕生人,害羞就跟个蚌壳没两样。」他满脸苦恼。「不行,你们还是把点心备上就统统退下吧。」
  「那窗子要开吗?」
  「开……不对,关……」他随即一甩头,懊恼地道:「罢了,我自己看着办好了……嗯,放块雪山冰砖不知会不会好些?还是不要好了,倘若她身子经受不住,我还得白白心痛--啧,我在说什么?」
  麒麟被自己的话呛到,身子瞬间僵硬了起来。
  怯!她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特别人物,他何必操心那么多?
  「你们统统都出去吧。」他挥了挥手,脸色沉冷了下来。
  「那点心……」
  「什么都不用准备了。」他哼了一声,故作潇洒。
  「是。」
  不一会儿,寝宫花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缓缓在太师椅上坐下,手掌托起一只雪白冰纹瓷碗,食不知味地喝着这碗晨起无心品尝的冰糖雪藕汤。
  冰糖好像太甜,又好像不甜:雪藕粉泡得太浓,又好像太淡……
  总而言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喝什么。
  「参见太子殿下。」
  一个温婉微怯的声音在门口方向响起,他手中的瓷碗不知怎么的一倾,泼了大半出来,衣袍都给溅湿了。
  「太子」雅鱼误以为是自己惊吓到他了,心儿一急,连忙上前想替他擦干满怀的甜腻濡湿。「对不起,我-我帮你。」
  眼见她柔若无骨的柔荑要碰到他灼热骚动的男性敏感处,麒麟胸口一阵火焰狂窜上升,英俊脸庞炸红得像快溢血,猛然拨开了她的手。「别碰我!」
  雅鱼仓皇而羞愧地往后一缩,低声道:「殿下,请恕小女子失礼冒犯,我……知道错了。」
  麒麟好不容易才将满怀上冲的欲火给硬生生压抑了下去,抬头注视她苍白如纸的小脸,心头闪过一阵疼楚,竟有些结巴起来。「呃,我不是!」
  「我明白。」她低垂着头,后退数步,和他拉开了距离。「太子殿下毋须多做解释。」
  「雅鱼。」他有一丝懊恼地唤。
  她没有抬起头,也没有问为何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并且知道她是聚丰王爷的女儿。
  他知道小晚的名字,自然很容易就向内务府问得小晚的主子是谁;而且他还派人到绣华轩请她来,那么答案就更加不言而喻了。
  是啊,他乃是尊贵、高高在上、不容亵渎的太子,她怎么会那么傻、那么自以为是又胆大包天,竟妄想去碰触他高贵的身体?
  理智不断谴责她的无知和愚昧,重重敲击着她的脑袋。
  雅鱼努力想眨掉可恶的泪雾,咽下喉头灼热的硬团,可怎么也做不到。
  「好了,别跟我生气。」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向前一步。
  她立刻后退一步,怎么也不肯和他拉近距离;他和她,本就隔着漫漫天河般遥远,不容错认也不许逾越。
  「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先好好听我说话呢?」麒麟微一咬牙,却不敢再冒险走近她,深怕她转身就逃。
  他只是想和她说说话,而且她不希望她是从别人的议论中得知小晚的死讯,那对她的伤害太大了。
  「太子殿下,您肯帮忙找寻小晚,这对我而言意义非常重大,」她轻声开口,「您的恩德,雅鱼一生感念在心,永不或忘。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否带小晚回去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说话?」他胸口闷着股熊熊的怒气,不悦地挑眉。
  「雅鱼驽钝,不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难道她连说话也能说错吗?
  雅鱼心下一酸。
  她果然只适合听从、顺从、依从所有人的话,而不该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
  真是傻!她何苦想在他面前表现出一个与众不同的自己?她怎么就忘了自己明明就只是个安安静静的应声虫?
  「你把我当什么了?」麒麟更加怒火上窜。「我俩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吗?」
  雅鱼努力让语气显得淡然而恭敬,不愿再引起多余的纷乱,乖顺地道歉。「对不起。」
  「该死!」他突然发怒低吼。
  她小脸一白,微微瑟缩了起来,再度踉跄后退。「雅鱼知罪。」
  「你、你气死我了!」他气到想赤手空拳打断什么,可是见她终于抬起的脸蛋白得像雪一般,这让他的心脏又紧紧绞拧了起来,只得拼命压抑下怒气,沉郁地问:「你,为什么怕我?」
  她一呆,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太子殿下是气到口不择言、胡言乱语了吧?
  「你怎么会怕我?我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怕我?」他烦躁地开始踱步,像只被关在牢笼里不安地团团转的怒狮。
  雅鱼承认自己本就不机伶,但是他没来由的怒火和没道理的指控,却令她深感迷惘无助了起来。
  说什么做什么都错,她索性闭上嘴巴,保持沉默。
  她消极的反应看着麒麟眼里,却误以为她以默不作声来表达抗议,心头那把才略微消退的火焰瞬间又冒了上来。
  「你和我很不熟吗?」他逼近前,大手紧紧抓住了她纤细的双肩,恨不得狠狠将她顽固的脑袋给摇得清醒一些。「难道我们相处的这些日子,还不足以让你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嗯?」
  雅鱼惊惶得想挣扎后退,可是他的力气比她大上数十倍,尤其在盛怒之下,她又哪里逃脱得开。
  「你……你是太子!」她被他逼得再也无法思考,委屈的泪意倏然飘了出来,哽咽冲口而出。「我不过是个小小皇亲之女,我们也只见过三次面……可我连轻轻的碰触都令你感到厌恶,我能跟你熟、我有资格跟你熟吗?」
  他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像是完全听不懂她说的是哪国蛮话。
  半晌后,麒麟突然低咒了一声。「胡说!我几时厌恶你碰我了?」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雅鱼也火大了,对着他大喊:「是几时?就刚刚不久前,你甩开了我的手,你还不承认,还要冤枉人……你当太子就可以颠倒是非、信口雌黄吗?你、你太可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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