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棠颐,你千里迢迢飞到英国,就只是为了来看我心情好不好的?你他妈活得太闲是不是?」整个人像鞭炮样的男人瞬间炸开了。
啧啧,传说中那个气质男人已经不见,看来,爱情真是害人不浅啊!
「难得兄弟见面,走啦、走啦,去喝一杯。」尽管堂哥已经快要喷火,赵棠颐还是很勇敢的搭上他的肩膀,把他往酒吧拉。
他拨开他的手,显得烦躁。「我不想喝酒,明天还有会议。」
「干么?怕我套你话?」赵棠颐挑衅。
赵棠雍瞪他一眼,活像是接下了战帖——有种你来套我话啊!
铁青着脸,他随即大步走向酒吧区,对酒保说:「纯威士忌。」
「对嘛,会要开,酒也要喝啊!来杯纯威士忌,多符合男人的气息。」
「你废话少说,有什么屁快放!」
「真粗鲁,大堂哥,你最近的修养变差了。」
瞥他一眼,赵棠雍无言的下达最后警告。
「好,息怒。」赵棠颐决定暂时不激怒他,故意张望四周,「咦,奇怪了,怎么都没看到傅小姐?」
拿酒杯的手一顿,有人的脸更臭了。「你是来找她还是来找我的?」
「我以为你有带她来英国,要不,我前几天晚上去找她,家里怎么会没半个人呢?」他认真的纳闷起来。
「你去哪里找她?」
「当然是你买给她的房子啊!」赵棠颐笑得牲畜无害,「别抓狂,我只是不小心知道的,大堂哥果然就是大堂哥,对女人慷慨得不得了。」
赵棠雍才不管这个该死的堂弟是怎么知道他金屋藏娇的地方,更不想管他在唠叨些什么鬼东西,一听到傅筱安不在家,他整个人马上呈现躁动进阶版。
「时间很晚了哦,可是家里没人,啊,你不查勤一下吗?」
正拿出手机,可是一听到这番调侃的话,赵棠雍在下一秒又收回去。「我为什么要查勤?」
噗,好烂的故作坚强哦!明明心里都已经快要爆炸了,还要逞强。
「你们吵架了吧?」
哼!「你又知道了?」
「你那个司机真不是我爱说,建议你快点把他开除啦,你知道他怎么样吗?他说他被你吓得半死,等不及天亮就跑回大宅去哀求爷爷,赶快把他调回大宅工作,宁愿降薪也不敢继续当你的司机,你说,我能不知道吗?」
闻言,赵棠雍当场脸黑了大半。
真是够了!他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很多事情没人说,消息却会偷偷传进爷爷的耳朵里去,原来是司机在当爷爷的卧底!他也真是够笨了,竟然一直没注意到这件事?
「听说丁莉岚结婚了,超迅速的,从消息发布到进礼堂,两天不到。」
「恭喜她。」
「那你们两个还呕什么气?第三者都死心了,你们两个却在赌气。」
「我干么跟傅筱安赌气?她只是我包养的情妇!」
「哦,我没说是傅筱安啊,你干么急着撇清?」赵棠颐一脸无辜的又刺了嘴巴很硬的堂哥一刀,「啊,被情妇的爸爸当面托孤,这是什么心情啊?」
「关你屁事!」真是忍无可忍啊,一直问一直问,比他老妈还烦!
「啧,是不关我的事啦,我也只是出于好意,想说关心一下大堂哥啊,怕你突然爱上了情妇,一发不可收拾。」
赵棠雍没说话,只是端起酒杯,狠狠的灌了一大口。
「哦,难道是真的?你爱上傅筱安了?」赵棠颐还在演。
要不是爷爷再三告诫,再怎么样生气都不能打自家人,他早挥拳叫他闭嘴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两只眼睛。」不怕死的人嘿嘿怪笑,「你以为我没看见你走出医院时恍惚自责的表情吗?觉得有压力了吧?知道人家好女孩不可以随便糟蹋了吧?」
「我没糟蹋她,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他是人,不是色欲薰心的野兽,不会天天发情作怪,再说,他比谁都还要珍惜她,包括尽心维护她的清白,坚定的态度简直比她老爸还像老爸。
「那就更奇怪了,情妇不就是暖床的?你们都在一起好一阵子了,却不是那种关系,请问一下,需要我匿名帮你挂号安排门诊吗?毕竟你是赵家的太子,身体健康维系着整个家族的荣衰——」
还匿名咧!「赵棠颐,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好不好!」
「好、好、好,闭嘴,问完这个问题就闭嘴。你爱不爱她?」
「赵棠颐——」火冒三丈。
「嘘,我接个电话。」轻松自若的拿出手机,赵棠颐按下通话钮,可原本还轻松的面容,在挂上电话的同时,顿时阴黯了起来。
「傅先生过世了。」
诧异的抬起头,赵棠雍惊疑不定的望着堂弟,确认他话里的真实。
「如果不信,可以打电话回台湾问,这次我没骗你。」赵棠颐盯着他说。
「……怎么会这么快?」
「其实,你一上飞机,当天夜里傅先生就陷入昏迷了,这几天傅筱安不在家,是因为她寸步的守在傅先生身边。」他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呼,她的模样简直惨爆了,连我看了都不忍心。」
听见这话,赵棠雍整个胸口发紧,心像是被针刺到了似的,痛得尖锐。「我要回房了。」
「哥,你不赶回去吗?难道你都不担心她?不怕傅筱安会承受不住?」收起嘻皮笑脸,赵棠颐十分严肃的问。
可赵棠雍没吭声,沉默的想要离开。
见状,赵棠颐当下一火,伸手从堂哥西装口袋里抢过怀表。
「赵棠颐,还给我!」
他冷冷的瞪着眼前狂怒的男人,「为什么要还你?你有正视傅先生的这份请托吗?」
「那是我的事,轮不到你管。还来!」
「你愿意娶傅筱安吗?如果不愿意,有什么资格拿这只怀表?如果你不能回去面对你的责任,还不如趁早丢了!」赵棠颐握住怀表,作势扬起手臂,就要当着他的面前扔掉。
心头一凛,赵棠雍毫不迟疑的扳过堂弟的肩膀,结实的一举就这么落在他鼻梁上。
砰!赵棠颐整个人往后倒下,鲜血从鼻腔里冒出来。
「我不会跟你说对不起的!听着,怀表既然已经到了我手里,就别想我再交出去。」抢过怀表,霸道的宣示完后,赵棠雍转身离开。
「你不是男人,因为害怕承认爱上对方,所以不敢回去面对!」赵棠颐倒在地上大叫,「有种你就不要回去,反正我待会就把机票撕了,明天全机客满,到时候你就算捧着大钞也休想可以顺利登机!」
话才刚说完,方才走开的人又雷霆万钧的踅步归来,像个野蛮的盗匪,弯身从他前胸的内里口袋掏出明天早上回台湾的机票,二话不说又转身离开。
「啊,你就这样走了?不会扶我起来吗?要不也帮我叫救护车啊!
靠!爷爷,你真的害惨我了啦!什么差事不叫我来,这种讨打的就叫我,你要抱曾孙,关我屁事啊——」赵棠颐暴跳如雷的埋怨。
傅筱安跪在灵前,和爸爸的遗照静默遥望。
原来就是这种滋味,比死还不如的滋味,她尝到了,彻底的尝到了。
明明屋外的阳光已经洒满整个世界,为什么她却觉得寒冷?该不会睡在冷冻柜里的不是爸爸,而是她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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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妇不好养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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